第十五章 完了,jiejie怀孕鸟
事后,元祯慌慌张张地跑出自己的卧房,迎头遇上刘喜。 刘喜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皇上,你又急着上早朝啊?” 元祯大言不惭地说:“当然,创建太平盛世、王道乐土刻不容缓,无数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黎民百姓还等着我们去拯救呢!我们有什么理由可以懈怠?!” 刘喜被元祯大义凛然的话震摄地说不出话来。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君啊! 于勇躺在床上,鬓发散乱,哭死的心都有了。魂淡,元祯把自己变成女人了!会不会怀孕啊? 而实际上,她只是有些衣衫不整,两人虽有肢体上亲密的接触,但是并未擦枪走火,离临门一脚还差好几脚。 但是在于勇的意识里,觉得只要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一个被子里,就算啥事不干都会怀孕。 所以于勇现在很是苦恼,听说怀孕的女人都挺着一个大肚子,身材严重走形,跟个粗水桶一样。 于勇是个极爱美的女孩,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该死的元祯,本来想拆穿他的谎言教训他,没想到赔了自己怀了孕。 于勇真想把元祯五花大绑,拿皮鞭抽他。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文明人,能动手的尽量别动口。 只是现在,于勇无语问苍天,眼泪流成护城河。于勇失魂落魄回到甘泉宫,小红给她梳洗打扮,她始终沉默不语。 一向活蹦乱跳的娘娘怎么从大明宫回来就变成霜打的茄子了?难道娘娘她湿身了,被小皇上硬性检查身体了?畜(干)生(得)人(漂)渣(亮),连自己jiejie都不放过! 哎,我可怜的守身如玉、视贞cao如同生命的娘娘最后还是被男人给祸害了! 小红转头一想,不对啊,自家的娘娘会功夫,元祯肯定不是她的对手。难道是娘娘对皇上霸王硬上弓? 这样就合理了,可是娘娘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皇上太小,不能让娘娘充分体会到做女人的愉悦? 好污啊我,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我还是好好给娘娘化妆打扮吧,让她美美的,把皇上的魂勾走,永远只对娘娘一个人好。 一连好几天,于勇都躲着避开元祯。元祯很受伤,这是要和于勇成为熟悉的陌生人的节奏吗? 而于勇之所以躲着元祯,想法说出来让人觉得可笑,但是对她来说却十分郑重合理。她自以为自己怀了孕,心里已经没办法再把元祯当作自己的弟弟,但是一下子也没法接受他变成她事实上的丈夫,她肚子里孩子的爹。 她俩抬头不见低头见,只是于勇一见到元祯就像老鼠见到猫,低头颔首,转身逃跑。元祯怀疑于勇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只是想简单、单纯给你打个招呼啊。有必要像见到瘟神一样避之不及吗?如果她看自己不顺眼不是更应该打自己一顿吗? 嗯,为什么要用打呢?元祯内心在悲泣,难道自己犯贱潜移默化中犯到理所当然了? 在养心阁,尉迟汐瑾穿着比较随意,从里到外穿着玫瑰茜红、雪白、绛红色三层衣服,头上也没戴什么金银珠玉的头饰,一头如墨的秀发中偏左斜分垂到肩上,清汤寡水的模样,一如既往好看到见到她的人,心情都会轻飘飘的飞起来。她是早春妖娆的红梅,也是料峭的春风。可能是不得不成为女强人的缘故,给人有点微冷的感觉,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驻足欣赏,她,自成一道诱人秀丽的风景。 尉迟汐瑾平静的语气问元祯:“你和勇儿之间是不是吵架了?” 元祯也为于勇不搭理自己而情绪低落,说:“没有。” 尉迟汐瑾也不怀疑元祯的话,只是说:“那她这几天怎么又不正常了?” 元祯当然不能把自己和于勇已经同床共枕的行为告诉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是事儿妈,所以她事情特别多。” 尉迟汐瑾毫不客气给元祯一个爆栗,责备地说:“有你这么说自己jiejie的吗?” 尉迟汐瑾的心情却因元祯这句玩笑话顿时好了许多,像是从乌云缝里突然射出一道阳光,元祯看着尉迟汐瑾明媚的笑脸一时痴了,她的笑如和煦的春风,如暖暖的三春晖。 这个笑容由我来守护! 尉迟汐瑾被一个半大孩子的目光盯着,他的目光看起来纯真又炙热,自己竟然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 尉迟汐瑾侧过脸,问:“关于惠帝的妃嫔陪葬一事你有主意了吗?” 元祯拍着小胸脯,骄傲地说:“汐瑾jiejie,你放心吧。你弟弟我可不是省油的灯,这点小事,我一出马分分钟搞定。我早已有了万全之策,绝对不会看着她们跳进火坑的。” 自己说自己不是省油的灯?省油的灯什么时候变成褒义词了?尉迟汐瑾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子是不是吹法螺,分不清轻重。这皇上挂了妃子陪葬的事情可不是上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的琐事小事。 尉迟汐瑾有些狐疑,但是他说得那么轻松,好像真的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的事情。于是她问:“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给母后听听。”
元祯有些不满,嘟囔着嘴说:“我不告诉你,你欺负我。” 尉迟汐瑾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元祯说:“你说我俩待在一起的时候让我叫你jiejie。现在你自称母后,不是让我平白无故矮了一辈吗?” 这小鬼,心眼还挺多的,尉迟汐瑾说:“好了,jiejie错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元祯点了下头说:“嗯,我现在告诉你,这是一个秘密。” 这小鬼,怎么要说又不说了,自己还在等他后面的话呢。可是过了两三分钟也不见元祯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尉迟汐瑾忍不住催道:“小鬼,你倒是快告诉汐瑾jiejie啊。” 元祯答:“我刚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 尉迟汐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你告诉过我吗?这么少?” 元祯说:“都说了是秘密,秘密当然是话能少则少,说多了还算是秘密吗?你嫌少,我要不在后头再加一句明天早朝,你等着看好戏吧?” 啊?原来自己稀里糊涂被元祯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在尉迟汐瑾思索的片刻,元祯却已经走到她的背后。元祯问:“汐瑾jiejie每天吃完饭都要批阅这么多奏折啊?” 尉迟汐瑾和颜悦色地说:“对啊,现在知道你汐瑾jiejie的辛苦了吧?” 元祯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尉迟汐瑾不明所以,问:“你叹气什么?” 元祯认真地回答:“我不是叹气,我是心疼。” “心疼?” “对,jiejie一个人把家国大事抗在身上,劳累自己,所以我心疼。” 尉迟汐瑾一怔,说:“你一小孩哪里知道什么心疼不心疼的?” “我就知道。”尉迟汐瑾虽然不曾转头,但是从他倔强不服气的语气可以想象到他翘着嘴说这话的模样。 她正要奚笑他不要装大人说话的时候,元祯却给自己按摩起肩膀。 “舒服吗?”元祯在她背后笑问。 尉迟汐瑾的内心世界不啻发生一场十二级的大地震,而且极度恍神,自己还是头一遭和一个男子这么亲昵地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