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六:杰里柯斯维因
徐清歌完全没想过会在这里碰上斯维因，杰里柯·斯维因，这个名字是如此闪耀，光芒万丈的他，竟然会选择来到德玛西亚的城市之中。 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用平静的目光欣赏着这里的一切...... 在厌恶他的人眼里，他的目光仿佛是在说，我来这里了，你们又能怎么样？ 在不了解他的人眼里，他的行为就像是这个国家的帝王在巡视着这里的一切，俯视着这里的人民。 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斯维因欣赏这个国家，他在找这个国家的优点，看看它有什么是值得自己学习的，它发生了什么变化，以及寻找到它致命的弱点。 德莱厄斯曾经问过斯维因，问他为什么会有勇气去敌对国家的城市，用欣赏的目光看待那里的一切。 斯维因回答他，德玛西亚人是骄傲的，他们心中的正义让他们无法我出手，我只能在战场上被击败，而不可能被丑陋的刺杀击败。 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德玛西亚人足够骄傲，他们的骄傲让他们做不到趁着对方过来德玛西亚时选择留下他。 这一点就算是德玛西亚皇子，光盾家族成员之一，嘉文四世都做不到。 嘉文曾经被斯维因所俘虏，在此之前，嘉文从未见过一支军队可以如此狡猾。 如果不是盖伦，那么嘉文将死在厄加特手上。这场战斗最终的结果是盖伦的无畏军团损失惨重，但盖伦还是成功救出了嘉文，并且斩杀了厄加特。 而诺克萨斯为了告诉诺克萨斯人英雄不应该被埋没，又让厄加特重新“复活”，变成了一只螃蟹。 这场战争改变了嘉文，让他做出了去瓦洛兰大陆北边追逐最危险的强盗和野兽的决定。 之后他又带着士兵进入了宏伟屏障，追寻他想要的东西。他消失了两年，再回来时他已经拥有了异于同龄人的智慧。 现在的嘉文四世，拥有钢铁般的坚毅，他冷淡，但无比坚定。 嘉文四世都不会对斯维因出手，想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击败他，一个曾经被斯维因俘虏的人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人呢？ 所以斯维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德玛西亚热闹的大街上，对周围冷漠的，恶意的眼神熟视无睹，跟着他的乌鸦一起，看着这座城市，看着这里的人们。 他感受到了徐清歌等人的注视。斯维因本身并不是什么弱Ｊ，虽然他的的确确是一位智将，但他是有武力的智将。 他的智慧之光完全盖住了他的武力，然而这并非是他的武力不强悍。 斯维因对他们很感兴趣。徐清歌几人穿着明显迥异于其他德玛西亚人的服饰。 徐清歌穿的是剑客长袍，落凰则是华贵的法师袍，相比之下锐雯很简单，但更特殊，因为她穿着黑袍带着面罩，令人看不清面容。 而七叶则是很明显的皮尔特沃夫的服饰，上面画着很明显的海克斯科技图案...... 诺克萨斯离皮尔特沃夫并不远，走海路的话要不到一天的时间，走陆地的话翻越铁脊山脉，一个星期也能到了。 剑士、法师、皮尔特沃夫里的富佬小姐，加上一个不敢显露真容的人，这个组合勾起了斯维因的兴趣。 在德玛西亚人眼中，这个组合也十分不讨喜。 德玛西亚是一座有底蕴的城市，这个国家是自给自足的农耕社会，肥沃的耕地、大片未砍伐的森林、以及矿产储量丰富的山脉遍及全境。 他们封闭、排外，看不起外人。这些年因为文化交流好很多了，但他们依然看不起外人。 这跟在京都人眼里，其他地方的人都是乡巴佬是一个道理...... 那些真正的有识之士并非如此，但大多数的德玛西亚人民依然保持着足够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有时会为他们带来苦头。 他们骄傲，排外，拥有浓重的民族荣誉，为自己生在这个国度感到光荣，誓死捍卫祖先的荣光。 哪怕面对的是闻名于世的智将斯维因，他们的感官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诺克萨斯的智将？野蛮人的领袖？呵呵......他们不屑于和外人争论，也不在乎斯维因会获得什么，反正只是一个乡巴佬而已。 徐清歌他们看斯维因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徐清歌和落凰是想探究一下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七叶和锐雯则是一点崇拜。 曾经的锐雯是他手中的一柄剑，每一位服务于斯维因的士兵都会无条件相信他的智慧，相信他和德莱厄斯会改变诺克萨斯，让这个国家成为瓦洛兰大陆最伟大的国家。 哪怕是现在，锐雯也不认为抛弃她的是斯维因，诺克萨斯人也是骄傲的，比德玛西亚人要极端得多的骄傲。 比如说他们会肆意嘲笑身体不健全的人，认为对方没有资格加入诺克萨斯的军队......除了斯维因。 诺克萨斯人会洗劫一座城市，但他们不会为了胜利而牺牲自己的同伴，不会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而选择放弃诺克萨斯的荣耀。 锐雯相信，那不是斯维因做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哪怕是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斯维因依然没有Ｃ手艾欧尼亚的战争。 两边人互相之间都很感兴趣，坡子让护卫跟着，来到了他们面前，用平静而冷淡的声音伸出了手：“你们好，我是杰里柯·斯维因。” 这的确是一位智者，他看上去并不会显得彬彬有礼，却也让人难生反感，他那双平静的眼神之中，正在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我是流影，他们是落凰，七叶，这个人，或许你会很熟悉。”徐清歌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哦？让我猜一猜，她是诺克萨斯人，女性，呵呵，我所熟悉的诺克萨斯女性也就那么几位而已，她们都不会出现在这里，有这个胆量出现在这里的只可能是被判定死亡的那个一，你是锐雯？” 锐雯神情复杂地摘下了面纱，淡淡道：“是我。” “呵...还真的是你，我听说他们有派人过去，没有找到你和艾瑞莉娅的尸体。看来你是不准备回来诺克萨斯了。”斯维因并没有因为见到锐雯而感到不可思议，平静依旧。 “不。”锐雯的声音有些冷淡，“斯维因，我需要等你多久？” 斯维因陷入了思索之中，良久才回答道：“我不知道。可能三年，可能五年，也可能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如果你做不到，我会用我的方式去做。”她的声音像是钢铁一般，咔咔作响。 斯维因仍然平静，但拄着拐杖的手稍微握紧了一些。“是吗？看来你成长了不少，你准备怎么做？” 锐雯盯着他，用宣誓般的声音坚定道：“我会帮助艾欧尼亚人击退诺克萨斯，我会亲自杀死辛吉德。如果有机会，我会推平不朽堡垒。” 斯维因笑了，跟他身后的护卫完全不同，他笑的很是Ｙ森，语调也变得十分Ｙ冷，令人寒气顿生：“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锐雯愣住了，但徐清歌却是跟着笑了起来。他听懂了，这个情况就很有意思了。 正所谓不破不立，斯维因可以不在乎自己被降职，也可以选择和德莱厄斯结盟，慢慢撬动这个国家。 但，想必这么多年下来他也已经看穿了，根深蒂固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打破的。 推平不朽堡垒......这种事情想想都令人激动，如果暂时的伤痛能清洗这个国家，那为什么不呢？ “正好，我也在想怎么推平不朽堡垒呢......”徐清歌指了指旁边的店面，微笑道，“不如我们坐下来喝杯茶？” “好，我也想看看锐雯为什么会追随你。” 诺克萨斯的战神锐雯，她的实力并不比德莱厄斯差，只是德莱厄斯更有地位而已。 这样强悍的战场杀神，为什么会跟着徐清歌？这个问题斯维因也很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