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战
金威走后，天蓬的生活再次恢复了宁静，想来金威也是很谨慎，没有被抓住把柄，要知道驻外将士没有允许时不能私自回返天庭的。 天蓬依旧在天河巡视，原本在天河驻守的官兵也熟悉了新来“元帅”的脾性，并不感觉有什么元帅巡视有什么突兀，再说天蓬虽然仍旧是元帅头衔，但是却是履行将军之职。 天庭对妖猴的态度仍旧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虽然东海龙王和阎王将妖猴告到天庭，天庭仍在观望。 后来听说派太白金星下去说服，打算让那猴子在天庭任职，想来一个下界凡灵生物能够供职天庭，应该几辈子烧高香了吧？ 天蓬对此不置可否，没有见到妖猴之前也不知道妖猴的性情，任何评判都是虚妄的。同时，他也认为应该先试探，然后根据妖猴的性情采取措施，而天庭并没有这么做，仍旧沿用以前的招安方法，天蓬对这种方法有些不以为然，对何种妖要用对应的方法才能更好的见效啊。 至于之后，据说妖猴听到天庭“请”他前去任职，大喜，然后跟着太白金星上界，在南天门还与守将发生冲突，几经波折终于在凌霄宝殿受封“弼马温”，猴子以为很大的官，喜的抓耳挠腮。天蓬摇头，或许是自己错了吧！ 这一日，天蓬依然如旧，在天河附近游荡，看看游鱼，整整水草，很是闲散。闲暇时拿出九齿钉耙在岸边耍耍，虎虎生风，凌威不凡，过往的士兵看到，满脸羡慕，甚是钦佩。 忽然远方行来许多奔马，气势如虹，马群过处，满天云彩激荡，被马群冲的粉碎，马群后一片雾蒙，混沌不堪。待到近处，发现最前方一批红马奔腾，引领众马，红马之上坐着一道身影，身穿弼马温官府，拖拖踏踏并不整齐，管帽斜戴，帽耳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只见那人凹脸尖嘴，满脸猴毛，身材瘦小，坐在马上脚不及马腹，头不过马首，以至于只有行到近处天蓬才看到马上还坐个一个人，不，是一只猴。 天蓬前进几步拦住去路，横耙在手，怒目圆睁，喝道：“呔，何方妖物，竟敢在此胡闹？” 那猴子看了看天蓬，睥睨的道：“你又是哪路毛神，竟敢拦截本大人？”观那姿态很有些上天老大我老二的姿势，不对，是我就是天的姿态。 天蓬仔细看了看那猴子，见他官府是不入流的弼马温，但是口气十足，不似作假，似乎真是一个大人物，天蓬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在天河这几天天庭又出了上仙？但是观其抓耳挠腮，一副猢狲样，顿时天蓬心中一亮，难道是那个猴子？天蓬打算试探一下。天蓬举手投足间露出上位者的威势，言道：“我乃天蓬元帅，总管天河水府！” 那猴子有些轻蔑的看了看天蓬，说道：“噢，原来是天蓬元帅，少见少见，我乃新任弼马温大人孙悟空，你见了本弼马温大人还不快来拜见？”说完一只腿翘到马背上，等着天蓬的拜见。 后面御马间监丞、御马间监副二人紧忙追赶，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大喊：“大人，大人，大人啊！天河地界，禁止放马啊！” 天蓬见猴子承认是弼马温，仔细打量，见那猴子虽然倨傲自大，但是眼神透亮，不见妖邪，却显得煞是可爱，貌似心思单纯，不是妖邪一类，难道是自己以前错了？便道：“天河地界，不许放马！你乃新任小官，为何不懂规矩？” 猴子笑道：“天河界内水草丰盛，正好放马。你看马儿多欢啊！”说完指着天河边上的天马嬉笑道。 天蓬蹙了蹙眉喝道：“速速退去，若不然小心我手中上宝生金筢。” 猴子一听，精神大振，翻身下马，围着天蓬转了又转，抓耳挠腮，扮了几个鬼脸，嘻嘻哈哈，好不正经。只见那猴子言道：“我正要领教领教天庭功夫，巨灵神那些人不行，都不和我打，恩恩，你不错，貌似神通广大的样子。”说完看了看天蓬的姿势，似乎很感兴趣，便在天蓬不远处站定，右手执棒，将其立在地上，洽腰学着天蓬的口气言道：“速速退去，若不然小心我手中如意金箍棒！”说完又禁不住笑了，抓耳挠腮甚是可爱。 后面追来的监丞、监副见到孙悟空有些奚落天蓬的样子，大呼：“孙大人，赶紧拜见天蓬元帅啊！”然后对天蓬鞠躬作揖道：“元帅息怒，孙大人初来仙界不懂规矩，还望元帅见谅。” 天蓬道：“难道你们没有告诉他仙界规矩？” 不待监丞监副回答，那边猴子大叫：“来来来，陪俺老孙过两手，让俺老孙看看你的本事。” 监丞忙对天蓬说道：“我们说了，但是孙大人由太白金星引荐，玉帝下旨由下界认命，所以……” 天蓬心想：果然是那个猴子啊！我们是有缘呢？还是冤家路窄呢？ 那边孙悟空道：“婆婆mama，害怕了吗？”那边监副赶忙拉住孙悟空道：“大人，这是天蓬元帅，不能打啊！” 孙悟空道：“为何不能？呔，你到底打不打？”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天蓬的。 天蓬紧了紧手中钉耙，向前一步，冷笑道：“既然今天遇到，那边让你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省得以后闯下祸来，对大家都不好。” 孙悟空大喜，道：“哦，如此正好打过。”也不管天蓬最后的奚落，只要能够打过就好。 “劈山式！” 天蓬不再说话，扬起手中钉耙，向着孙悟空狂奔而去，用了一招劈山式直攻孙悟空头部，这一招如是砸实了想来会开瓢的，要知道现在的孙悟空还没有铜头铁骨啊！ 孙悟空感觉眼前有一座大山一般压过来，空气都有些窒息，心中大喜，看来这人功夫不错。悟空稍微侧身躲过天蓬的钉耙，谁知那钉耙在划过猴子脸侧时陡然转向，钉耙内转，转向下为平扫，目标仍是猴子头部，九根耙齿闪烁着幽幽的冷光，想着猴子头部而来。猴子眼神一凝，心中并不惊慌，身体后仰，躲过了这一击，一个鲤鱼打挺，转身向着天蓬而来，大叫：“该俺老孙还招了，让你尝尝俺这金箍棒的厉害！”说着手执金箍棒，脚踏筋斗云想着天蓬而来。 天蓬眼看猴子强势而来，摆好架势，手中钉耙舞的密不透风； 猴子似乎不管这些，金箍棒同样是一招“劈山式”，自上强劈而下。姿态强很，恨不得将天劈开，金箍棒所过之处，空间模糊，有一种坍塌之象。 “托天式” 天蓬举耙抵挡，一招“托天式”使得很是沉稳。 “嘭！” 一声巨响传来，金箍棒和钉耙相交，火花闪烁，四射而去。天蓬感觉好像一个流行砸在身上一般，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后退而去，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而在此期间钉耙和金箍棒仍旧擦出火花，煞是耀眼。 最后天蓬脚下发力，止住了后退之势，和猴子正面而对。看着猴子笑道：“力量还不错嘛！”说完侧身让过猴子，钉耙横削，攻向因为用力而几欲和自己擦身而过的猴子。 猴子在天蓬侧身之时也有感应，及时的收了些力量，但是因为惯性的作用，还是和天蓬擦肩而过，眼见天蓬变招，猴子不显慌乱，似乎预料到会这样一般。只见猴子在半空中跃起，身体如钻头一般旋转，避过了这个杀招。 天蓬见不能建功，抽身直上，手执钉耙，中宫直进，钉耙旋转，绕的猴子在空中左右闪躲。交战几回合，猴子只是躲闪，跳来跳去，猴样十足。 天蓬打的火起，在一次猴子向后躲闪之时，眼见猴子的面门露出空档，钉耙延长，直击猴子面门，猴子大惊，身向后仰，同时伸出一脚，踢在钉耙柄上使钉耙上移了几分，饶是如此，钉耙九齿仍旧耧掉几根猴毛，金黄色，随风而逝。 猴子见此大怒，嗷嗷叫着向天蓬扑来，手中的金箍棒耍的虎虎生风，直击钉耙，真的天蓬震得后退好几部才止住退势，虎口生疼，似乎抓钉耙不稳。猴子见此，又耍了几下金箍棒，以棒指着天蓬言道：“嘿嘿，滋味如何？” 天蓬冷声道：“好，很好！”言毕紧了紧手中钉耙，让自己抓的更紧，看了看猴子，举起钉耙想着猴子砸了下去，去势威猛，开山裂石一般，猴子举棒抵挡，止住了这开山裂石的一击，然后左手放开，天蓬的钉耙嘭的一下顺着金箍棒砸落在地，扬起一阵灰尘。虽然是河岸边，土地潮湿，更是天界的土地，但是天蓬的一击却将砸落之地的水分蒸发而去，可见其实力非凡。 然悟空似乎并不在意，一脚踏住钉耙顶端，伸出另一脚踢向天蓬，顿时将天蓬踢了一个趔趄，钉耙也从原本有些发麻的双手脱落，被孙悟空踏住，只见猴子踏住耙钉，耙柄忽的树立，被孙悟空抓住，耍了两下，摇了摇头，似乎不甚满意，言道：“不合手，不合手。”很嫌弃的样子，然后将钉耙扔给了天蓬。 天蓬伸手接过，双手一翻，钉耙消失，天蓬双手紧握成拳，向着猴子砸了过去。 孙悟空见天蓬来战，金箍棒突兀的消失，站在原地等候，当天蓬的拳头将及面门时，伸手挡开，如此往复，天蓬始终奈何他不得。猴子渐渐地似乎失去了玩的兴致，找准机会和天蓬拼拳，两拳相撞，天蓬后退。要知道孙悟空原本由石头孕育，天生地养，rou身坚硬无比，而今道法已成，自然更上一层楼，天蓬与之相撞自然吃亏。 这是，原封监丞和监副大喊：“大人不好了，马跑了，大人，大人，马跑了……”原来，两人不想孙悟空得罪天蓬，故而将天马驱赶，所幸两人照顾天马已久，这种小事自然手到擒来。 悟空打也打了，玩性已失，看到天马回途，自也打算回去，他并非出来放马，只是闲来无聊，四处溜达而已。猴子对天篷道：“不服来日再行打过！” 天蓬道：“猴子猖狂，自有一日收拾你！” 猴子浑不在意，笑道：“哈哈，你若能追的上我就来吧！”说完一个脚踩云朵向着马群飞去，想他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区区距离自然不在话下。 蓦然，一个东西钩住了自己，将自己定在空中，左右不得脱，回头看一个钉耙定住了自己，耙齿几乎入rou。后头看，间天蓬手执耙柄，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面露冷笑。猴子大怒，未及运功脱身，蓦地一闪，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天蓬面前。 猴子二话不说，伸出手，一直闪着金光的棒子出现在手中，照着天蓬的头部打去，天蓬这次并没有招架，而是将钉耙想着猴子一推，耙柄延长，将自己送的老远，使猴子金箍棒打不到自身。猴子面露狰狞，很是愤怒，将金箍棒变长，朝着天蓬打来，但是天蓬并不抵挡，却是在抵挡的一瞬间将耙柄延长，抵着猴子而送自己到猴子的攻击以外。猴子很愤怒，浑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使他尤为难受，悟空嗷嗷叫着，照着天蓬直追。 远处，监丞和监副还在大叫：“大人，天马跑了……”但是猴子似乎没有听见一般。 半天后，两人停了下来。 天蓬冷笑道：“妖猴，总有一天我要收了你。” 猴子言道：“就凭你想收俺老孙，休想！” 天蓬道：“任你法力通天，但是我有上宝生金筢，自然立于不败之地。” 猴子恶狠狠的道：“总有一天我会将你的耧粪耙给截了。” 这是监丞和监副见双方不打，上前一人拉住孙悟空的一个臂膀，监丞急道：“大人，天马跑了，跑散了，赶紧追吧！” 监副亦道：“是啊，大人，快走吧！不行的话明天再来打啊！”但是，监副说完就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找死吗？自己应该尽量的避免大人和天蓬元帅的争斗啊，真是急的失言了啊！ 猴子听后，转头看了看跑远的天马，或许是因为在下界和众妖厮混的原因，他对天马倒是很是亲切。转头对着天蓬言道：“兀那蛮子，明天再来打过。”说完就走，这次天蓬没有在阻拦。看着猴子一个跟头行远，天蓬脸上的冷笑消失，转而沉思。 天蓬的九齿钉耙是自己辛苦寻来至宝，有众天神和太上老君在炉子里花了无尽岁月亲手炼制而成，特别是上面的九根耙钉，乃是九州神铁炼成，据说九州神铁为大神后羿射杀金乌后留下来的金精，坚硬无比，神能无限，开山裂石，斩妖除魔，无往不利。 天蓬知道今天能够获得如此战绩，不能算是一胜，只能算是平局，乃是孙悟空轻敌，加上不晓得自己的钉耙厉害，而他有没有克制的办法，若是再行打过，自己即便不败也会支撑的很艰辛。 天蓬见孙悟空走远，也转身走了，留下一班看见打斗而来的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