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山中学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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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光在山中算来似乎不算太顶用，霍苏邪依然是在那黑色黏稠地池子里醒来，眼前站的却不是两年里一直陪伴他的易楚伟，而是那渺无音信的梦无常。 梦无常仔细打量着霍苏邪的身体，不得不说现在的霍苏邪现在的样子，除了知情人外绝对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两年前他的身形就已经与成年人没有多大的差别，这两年下来身材更是完美了，没有那种要涨破衣服的肥壮，而是充满爆炸性力量的紧凑身材，当然梦无常更多在意的是那身体似乎隐隐在主动吸引着身边的天地灵气，这倒是有些不简单了，霍苏邪的身体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有着一些新旧伤痕在那古铜色的皮肤上。 “师傅，您来了。”霍苏邪对这个师傅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谈起，只能生硬地说道。 梦无常点头道，“快穿衣服。” 霍苏邪虽然不知道梦无常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当霍苏邪刚套上裤腰带的瞬间就被一道白光包裹住了，他只感到自己脖子的衣领被人一拎，脚下就离开了地面，当他再看到视野的时候，梦无常正脚踩白云带着他御空飞行。 “梦无常，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霍苏邪还没来得及惊奇，一声咒骂远远传来，霍苏邪当然认识着声音，悻悻地说道，“师傅啊，对于您的决定我可是非常赞同的！这母老虎要是娶回家，那还得了！” 梦无常回过头来没有任何预警地敲了霍苏邪的后脑勺一个嘎嘣脆，霍苏邪吃痛，有些搞不清楚。 “以后不准这么说她。” 梦无常看向前方缓缓地说道。 “什么鬼嘛，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难道是师傅真喜欢那只母老虎？这口味有点重啊！”霍苏邪点着头心里却嘀咕着，“既然喜欢干嘛要这样，真是麻烦。” 就在霍苏邪自我纠结地时候，梦无常突然的一句话让霍苏邪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你师祖！” 霍苏邪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师傅，您不去和师兄见上一面吗？” 药剑峰顶上的易楚伟看着身前的樊春花有些无奈地问道。 樊春花摇了摇头没说说话，“或许他还是过不了那关吧。”樊春花心里嘀咕道，淡淡地看向御剑峰。 霍苏邪可是过足了一把飞翔的干瘾，不过就是太快了，不过几息时间身形便落定。 依然是之前的平台，梦无常盘腿坐定，霍苏邪也是坐下。 “你可知道你这两年到底是在干嘛？”梦无常平静地问道。 霍苏邪想了想摇头。 梦无常点头说道，“很好，不知为不知，你这两年实际上是在脱胎换骨。” “以便修炼？”霍苏邪下意识地接道，虽然他不太懂自己这两年的经历跟脱胎换骨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估计到了跟修炼应该是有关系的。 “很好，既然如此就不必多说废话，你现在的身体比我当年只强不弱，最终能走到那一步，还要看你自己，明白吗？”梦无常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霍苏邪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是点头。 “说说灵气是什么。”梦无常突然问道。 霍苏邪也没有继续藏拙而是直接回道，“天地万物皆生有灵气，灵气可散布与天地之间，也可如河流汇聚成脉，我们修真者就是通过修行，将天地灵气化为己用，从而达到白日飞升成为仙人。” 霍苏邪对自己的回答相当地满意，但却也没有将表情展露出来。 梦无常听到霍苏邪的解释不置可否的说道，“那么照你的意思来说灵气，就是一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霍苏邪没搞懂梦无常的想法，不以为是地说道，“呼风唤雨不就是这样吗？” 梦无常摇了摇头转而说道，“你所说的东西并没有错，但是你对灵气的理解就决定了你未来的高度，记住在修炼的道路上除了勤奋必不可少意外，更重要的是你要学会去感悟这天地之间的奥妙，这两年你在药剑峰可曾发现过什么？” 梦无常最后的话明显是在提醒这霍苏邪，霍苏邪的脑子急速运转了起来，恍然大悟地说道，“我在山中发现不管是什么，哪怕是已经死去的东西，一样是有灵气的！师傅你的意思是说，世间万物都是灵气存在的一种表现吗？” “孺子可教！”梦无常赞赏道，“你现在的表现就是悟，记住修仙有大道无数，别人的道一定不是最好的道，所以你可借鉴却不可痴迷，要成为强者就必须走自己的路！” “弟子明白了，这也是师傅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的原因对吧。”霍苏邪认真地回道。 梦无常突然看向了天空，良久不说话，霍苏邪虽然很想问，但看到梦无常那有些严肃地表情，没有开口。 许久梦无常才看着霍苏邪说道，“拿出你的玉佩吧。” 霍苏邪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有着兴奋也有些怀念隐藏得较深的是愤怒！ “这玉佩我和你父亲也没有搞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它有一个功能就是玉简，能够存储信息，你现在屏息凝神去感受那玉佩。”梦无常淡淡地说道。 霍苏邪虽然有很多问题，但他都没有开口，他知道那些问题现在问都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按照梦无常的指示，闭目屏息去感受着手上的玉佩。 那玉佩其实很凉快，他佩戴了两年之久都没有搞清楚这个到底算不算玉佩，但是他非常确定一点有着家伙在他一点也不热，此刻全身心地感受更是让他感受到了那幽冷的感觉。 忽然间，霍苏邪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似乎里面多出了什么东西，这东西在急速的膨胀仿佛连脑子都要炸开了。 “保定心神！” 梦无常地声音突然响起，打消了霍苏邪要放弃陈定要开始挣扎的念头，霍苏邪咬紧牙关，忍受着来自头部的剧烈疼痛。 正当霍苏邪意识都快有些涣散地时候，一幅图画突然出现，疼痛感也随之消失，他不是用眼看到的，而是用心！ 图上有大厅像是衙门一样，衙门大堂里却是有一条云路贯穿而过，那云路上有很多人，好像排着队，前头还有已经过去的人，有的面带喜色，有的面犯愁容，云路中间是一个人跪在那里朝着那殿台之上。殿台左右两边有两座身穿官服，但是官服上却不是人间鸟兽，而是一些奇怪的牛鬼蛇神之类，两人正在案上写着东西，殿台中有一人长须雪白，一手轻轻抚在已经长到桌案上的胡须，面容沧桑无情而笑，再抬头看去那堂上挂的不是明镜高悬的牌匾，而是五个字有些模糊不清。 霍苏邪心下用力想去看清那几个字，却怎么也做不到，那几个字渐渐清晰又忽然模糊， “老子不信邪！”霍苏邪好像闭眼一般略作休息猛地一睁朝那几个字看去。 忽然，画面消失了，不过霍苏邪却笑了，他看到了那几个字，心中默念道，“十殿转轮王” “阎罗十殿转轮王，殿居幽冥沃石外，掌生死轮回！” 古老的声音悄然在霍苏邪的脑中炸向，霍苏邪还没来得及反应，心中便突然有一种感觉，那画中隐藏着某种轨迹，心下便想象这那轨迹，慢慢地温暖舒适地感觉传遍了全身，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温暖的。 一旁的梦无常已经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又有些无奈地说道，“看样子他果然也是天命之人。” 可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梦无常地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先前像是毛毛雨般朝着静坐的霍苏邪汇聚而去的灵气，此刻竟然已经是成了浩瀚河流一般，更让他面色沉重地是藏剑峰的灵脉如同大鲸喷水一般，井喷着巨大的灵气，灵气形成了巨大的光柱直上云霄，光柱到了云上之后四散开来，又如暴雨一般落了下来，疯狂地填补着周围被霍苏邪急速吸收的灵气。 这时候的霍苏邪也并不好受，先前的舒适此刻已经变成了折磨，浑身肿胀却又动弹不得！ 现在说起来之前的头疼都没有如此难受，全身是猛汗直流。 梦无常的身上突然分出了另外一个梦无常，朝远方飞去，留下的梦无常脸色十分的纠结，今日他本来是想让霍苏邪开始修炼，并让他修习的就是他义父所留下的法诀，他没有想到霍苏邪的天赋远超过想象，更没有想到霍苏邪能如此快速地就领悟了那法诀地第一层！要知道霍苏邪的义父霍天星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用了几十年才领悟了一层，就已经威名赫赫了，霍苏邪这般天赋恐怕是说出去是有些人神共愤了！ 现在却是没得时间多做他想，梦无常只能通过传音在霍苏邪的神识中进行沟通。 “霍苏邪。” 就在霍苏邪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他听到了梦无常的声音，或许这就是希望的力量，就在这个时候霍苏邪原本有些涣散的意识又凝实了起来，“师傅救命啊！好疼啊！” “你一定要靠自己坚持住，现在没有人能够帮你，现在你已经没了退出的可能，要退出你就是要放弃修炼，放弃为你义父报仇的可能！”梦无常也知道现在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过修炼经验的霍苏邪来说确实已经超出了极限，若是寻常人早就已经放弃了，所以情急之下只能用上了激将法。 这激将法的确是有用，霍苏邪内心那滔天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燃烧了起来，化作了最坚强的动力支撑着霍苏邪的意识。 梦无常看着被灵脉光柱夺去光彩的天地景色，眼神淡而坚定的看向了远方。 半个时辰过去了。天地间的灵气波动突然一瞬间慢慢平静了下来。 梦无常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霍苏邪的面前，“霍苏邪？” 霍苏邪并没有回应梦无常的话，仍然是一动不动。 正当梦无常面带失落的用手朝着霍苏邪的丹田而去的时候，霍苏邪突然睁开了双眼，嘴上平静地念道，“一重天，筑巢引凤开丹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