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还能嚣张多久
其实对于金生水来说,笔记本的由来也好,上一代的恩怨也好,这些都不是重点,他现在急切想知道的是这本笔记究竟要怎样看才能看得明白。 袁士泰夫妇已经死了,眼下袁家还剩下一个袁亦舒,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正确的方法。 叹了口气,金生水摇了摇头,心中微微苦笑,难道守夜人一脉看来是失传了。 这本水文笔记谁也看不明白,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柳庭芳和萧别离应该知道,只是可惜二人也不在人世了。 这也是为什么盗圣曾兰亭费尽心思把东西从王怜丹那里夺过来又送给金生水的缘故,他是萧别离唯一的徒弟,如果他看不懂,这个世上也就没有看懂的人了。 人算不如天算,金生水合上笔记站了起来,默默的转身回去了,现在的情况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金生水!” 袁亦舒出声了。 金生水身子顿了顿,低声道:“师姐!” 袁亦舒犹豫了半响还是道:“我爹曾经对我说过,那件东西是个不祥之物,尽量还是不要沾染的好。三叔没有跟你提起,或许也是不想让你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金生水苦笑了一声,道:“谢谢师姐的金玉良言,我理会的了。” 不掺和! 他倒是想,可是事情的发展已经容不得他退出了。别的不说,仅凭萧别离徒弟的身份问题就已经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同时也解开了一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蓝衣社、柳风骨、王怜丹为什么那么看得起他,那是因为他是萧别离的徒弟,是世界上唯一有可能看懂水文笔记的人。 只是可惜的是,不是到什么原因,他师父萧别离并没有将方法传下来,或许他本身也不知道。 出来小刀帮的大门,金生水手里拿着一个毫无用处的笔记本,忽然想放声大笑。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他捏住笔记本想用力丢出去,可是出手的那一刻又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将这本笔记放在怀里。 怎么说这也是师父的遗物,丢掉了有些对他老人家不敬。 …… 郑果儿趁着夜色回到了蓝衣社的据点。 今天可谓是顺势惨重了,这一次她带出去了十几个人,都是蓝衣社的精英,其中还有三个狙击手,全部都陨落在了南城。 苏童!金生水! 她咬牙切齿。 这已经是蓝衣社第二次损兵折将了。如果说上一次被偷袭是措手不及全军覆没,那么这一次就是面对面的被干掉了。 苏童这厮居然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先前还是小看他了。 郑果儿苦笑了几声,两次损兵折将超过四十人,北平内部潜伏的蓝衣社成员都死的差不多了,看来她还得要从周边地方抽调一些人手过来。 房间内的等忽然打开了,一个老者坐在里面,正是蓝衣社副社长曾兰亭。 郑果儿心里忽然一颤,急忙走过去,垂头道:“师父!” 曾兰亭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淡淡道:“回来了!” 折损了这么多手下不是件小事,郑果儿咬了咬嘴唇,忽然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特来领罚。” 曾兰亭闭上了眼睛,冷哼道:“你不打招呼,擅自出击,还中了人家的圈套,哼哼,当真是愚不可及。” 郑果儿身子一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虽然她名义上是曾兰亭的徒弟,可是这个师父性子喜怒无常,一旦发起怒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如果这件事曾兰亭不知道的话,郑果儿还能私下里运作一番遮掩过去,可是他今天到来了,南城的事情也瞒不过他了。 究竟是生还是死,值得听天由命了。 曾兰亭沉默了良久,忽然道:“起来吧!” 郑果儿大喜起身,擦了擦眼泪,呜咽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师父我来给您老人家揉揉肩膀吧!” 说着悄悄的来到他的身后,伸手在他肩膀上揉捏了一阵。 曾兰亭让她起来,那就是不再追究的意思了。 “那小子怎样了?” 曾兰亭闭着眼睛问。 郑果儿知道他说的是金生水,提起金生水她就一肚子火,若不是这厮存心陷害,今晚上怎么会吃这么大的亏。
说起来还是她心存不良,想趁机将红党一网打尽,这才上了当中了埋伏。 金生水一报还一报。谁叫她当初欺骗金生水来着。 虽然知道金生水的态度很暧昧,郑果儿迟疑了一阵,还是道:“他已经答应跟我们联手了。” 曾兰亭嗯了一声,缓缓道:“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交出袁家的秘密,没有他是不可能破译水文笔记的。” 他忽然站起身来,嘿了一声:“这小子也是一个人才,能为我所用更好,若是不能为我所用的话……” 郑果儿心中一寒,硬着头皮道:“属下知道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曾兰亭开口道:“这短时间,日本人有什么动静?” 郑果儿精神一震,道:“自从上次军演失利之后,日本人就一直偃旗息鼓没有动静,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据可靠的消息,他们曾经跟三十九军的上层有过短暂的接触。 曾兰亭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日本人极为狡猾,那个田叶秋原十分难缠,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你们这里还是要小心谨慎。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即上报!” 是! 郑果儿敬了一个军礼。 曾兰亭双目闪过一阵精光:“这次伏击你的二陈的走狗!” 郑果儿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次她在苏童手下吃了大亏了。 曾兰亭是出了名的护短,听到这里冷哼了几句:“二陈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中统已经连蓝衣社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白党的特务组织一向是蓝衣社一家独大,党务调查组的成员也大都是蓝衣社社员,可是近些年来cc系的成员逐渐做大,渐渐跟蓝衣社针锋相对起来。 曾兰亭双目闪过一阵杀机:“这件事先放一放,我们谋划的大事一成,二陈也不过是案板上的rou,先让他们嚣张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