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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车水马龙的等待

    曾经的我,有无数次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狂奔,在原野上呐喊,试图寻找灵灵姐的踪迹,可是,我失败了,灵灵姐,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她,唯一遇见的,是在梦里。

    梦里的她,一头黑色秀发,柔顺披在肩头,衣着时尚靓丽,娇翘可人,一袭白色短裙,露出两条白嫩的大长腿,尽显好身材,现在...这一切,都搬到现实中来了,主席台上的女孩,和梦境中的灵灵姐极为相似,还有那张面庞,与小时候熟悉的模样,巧妙重合在一起。

    如果非要说变化的话,几年不见,灵灵姐长高了,胸脯更鼓了,出落的也更水灵更挺拔了,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都是女神范儿!

    现在,我可以百分之九十九确定,主席台上演讲的,是灵灵姐...

    鼻子一酸,眼眶中有晶莹的东西弥漫,内心,狂喜的激动,虽然我很想冲上台,和灵灵姐相认,可条件上,并不允许,一来这是公共场所,全校师生都在的重要场合,凭着我现在这身乞丐打扮,贸然冲上去,只会给灵灵jiejie丢脸!

    二来灵灵姐还在台上演讲,她的声音很好听,如玉珠落盘,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她演讲的稿子也很好,时而激情,时而慷慨,全场有大半人在竖起耳朵听,场面挺和谐的,如果我冲上去,只会打断演讲,给灵灵姐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最为关键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灵灵姐的声音了,现在只想好好听听,哪怕骂人的话也好...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易逝的,等演讲结束,回味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恍然,草扎声中,周边的同学,已经在搬凳子,陆续离开...

    而我,迫不及待跑到后台去找灵灵姐,她竟然不见了,绕着cao场跑了一圈,我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刚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的两手空空,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但,灵灵姐能在这个学校作为学生代表演讲,这也充分意味着,灵灵姐,和我是同一所学校的,高中三年,以后我是不是还有机会遇见她...

    女大十八变,灵灵姐越来越漂亮了,而我,却是往怂的那方面发展,越来越像一只丑小鸭,也不知道到时候,再次相遇,她会是何种反应...

    脑海里,悄然浮现几年前灵灵姐离家出走那天,她那个绝望的眼神,我的心头,顿然一阵绞痛....

    唉...灵灵姐对我是失望的,可是,这个失望,一定不能持续下去,我得找个机会向她好好道歉!

    对,我要坚强,好好在这个学校生活下去!

    往后的日子里,我依旧孤僻地生活着,可内心,却躁动不安,试图和jiejie发生第二次相遇,然而,事情却不尽如意,一连过了一个多星期,我都没再见过灵灵姐,渐渐的,我坐不住了,开始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寻找....

    从一班到二十班,这么多班级,短短半天,挨个看了遍,期间,因为我的破烂装扮,受了不少白眼,可我,还是坚持着,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最纯真的信念,只要再见上灵灵姐一面,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得的!

    可是,最终,我依旧没有找到灵灵姐,好像上回她在主席台上出现,是昙花一现,如梦如幻的...

    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眼神,怀疑我的直觉,怀疑人生...

    难道,是我思念灵灵姐过于频繁,产生了幻觉?

    每每想到这,我的身子,都会剧颤一下,不能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

    在我思念灵灵姐的日子里,班里出了一个班霸,他叫黄波,长得人高马大的,通过自己的拳头打下了班级的领导权,手底下,也多了两个小跟班,就天天屁颠屁颠跟在黄波身后,鼻孔朝天,整日欺负老实人。

    很遗憾,作为班内成员,我第一个成了他们欺负的目标,至于他们为什么对我下手,原因很简单,我长得很矬,穿的衣服还很破旧,又没有朋友,所以他们欺负我的话,心安理得,也没有后续的麻烦。

    毕竟在二叔家的日子里,我被欺负惯了,所以,刚开始他们欺负我,我都可以忍受,只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些麻烦,能躲就躲,不必要去惹,可是,这天下午放学,我爆发了...

    主要是黄波叫我给他去买饮料,就扔给我一毛钱,其实,小卖部离教室不远,跑个腿没什么,以往那些日子,黄波经常叫我给他跑腿,这些,我都默默忍受住了,可是,就这次,竟然少了钱!

    要知道,钱对我来说,就是“珍惜品种”,以前在二叔家里的时候,他们都不给我钱的,连饭都吃不饱,至于这些年来,我都是靠周末出去做做小工或捡捡破烂,一毛两毛细数存过来的,别说八块,就算一块对我说都是奢求!

    可他们就不一样了,出身城市,有父有母,还有爷爷奶奶甚至是哥哥jiejie疼爱,零花钱每天都有供应,凭什么这么剥削我!?

    我的贫穷,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就连书本费,都欠了点在这,更cao蛋的是,我不比他们,没有真正的亲人,一个都没有,就连灵灵姐,都希望渺茫!

    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个决定,反抗,还是一拳捣在黄波脸上,没想到我会出手,他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一脚把我重重踹翻在地上,嘴里骂着不自量力的家伙,又用鞋底踩我的肚子。

    黄波身材很壮琐很高大,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上,往后我几乎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加上他的两个小跟班也上来了,三人一起围殴我,班上人挺多的,就坐着看戏,还有人出声,双目中,有嘲讽的光芒闪烁。

    只有前几天集会时送给我一颗薄荷糖的娃娃脸女生在旁边劝说,叫我们不要打了,在教室里打架,班主任一来,谁都跑不掉,她说的没错,班主任确实来了,看是我被打了,有些不屑,没怎么处理,叫开黄波他们后,口头上说了几句,做做样子,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这会刚好放学,人差不多走了,黄波那一伙人走前还警告我,就叫我不要太嚣张了,老实点,不然以后在班上,可有我的好果子吃。

    娃娃脸女生是最后走的,走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安慰道:“苏林,没事的,我觉得你挺可怜,下次的话他们再动手,就叫老师,在老师面前,他们不敢这么乱来的!”

    听到娃娃脸女生这么说,我也只能笑笑了,如果黄波那帮孙子真怕老师,还会到处欺负同学么,恐怕老师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想着,身上到处是灰,还是有点疼,有些地方都出了血,现在天气热,有大伤口在,怕发炎,学校医务室也关门了,干脆到外面小诊所涂了点药,医生还叮嘱我老实点,少打架,最后收了我三块钱,挺心疼的,一斤瓶子才一块五,这要捡多久破烂啊...

    出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边是两排路灯,泛着昏黄色灯光,有些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恍惚间,到十字路口了,可能太着急吧,过完马路,抬头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人,我只觉得胸膛上一股别样的柔软传出来,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令人如此着迷。

    这味道,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