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盘算落空
金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宋石说得一点也没有错，现在再去说别的都没有任何的意义，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解决。 “司马石那小子回来了一趟，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下，让他心里有数，他也已经赶回去巫石县了，赵天的办法既然有效，那就让他继续试一下，看看效果怎么样。当然，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定要和那个赵天说清楚。” 司马江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处理方式无疑是最稳妥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老金，我觉得吧，这个事情你看看是不是能够和当年的那些人联系一下，看看当年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还有人继续研究的，如果有的话，我想应该多少有一个眉目的了吧。” 当年的事情不是那样简单，这是必然的，要不也不会出动那样强大的力量。 而且，当年回来的时候还带了村子里的人的尸体的，那绝对是为了进一步研究用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如果还继续研究的话，那一家多少有点结果的。 司马江之所以找金山来，目的就在这里，当年自己因为老婆的病从后续研究之中退出来，据他所知金山还继续参与的，如果有什么情况他是最有可能知道的。 金山摇了摇头，说：“你退出来之后，我确实还参与了后续的研究，但是那个项目在研究了五年之后就放弃了，应该说是搁置了下来。因为根本就是没有任何的进展，所以你现在想要从那里得到一些东西，估计不太可能。但是，这个事情我可以去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进展，但是老货，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是你想要的东西一点也没有。” “嗯，你就去了解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 司马江知道金山这不是在忽悠自己，当年的事情很诡异，如果研究有进展那当然会继续研究下去，但是如果说几年之后都没有任何的进展，那肯定会搁置下来的。 他找金山也不过是抱着万一的想法，并不是一定要找到什么。 “不过……老货，有一个问题你要想到的。” 金山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这让司马江有一点不太明白，“什么问题？” “这个事情我去打听的话，会有两个后果你要知道的。第一，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你女儿的病和当年的是一样的，那……有关的部门可能会提出一些要求。” 司马江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同样的是医生，而且是最顶尖的那一种，他自然知道一些研究为了达到目的那可是不择手段的，到时孙女面临的极有可能将是强制的检查和研究，那个时候自己的孙女极有可能不是被当成是一个病人来治疗，而是一个研究对象。 这里面的差别将会是非常巨大的，那个时候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作主的，将会发生什么还真的不好说。 司马江突然之间觉得让金山再去了解当年的事情不是一个好选择，或者说自己的这个决定考虑得不是太周到。 “老货，金山说得对，这个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宋石也担心起来，老是活了近百年的人，对于一些事情的了解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还有，那个叫赵天的人，也可能因为这个事情陷入麻烦之中，这个你更加要考虑清楚的。” 金山叹了一口气看着司马江。当年的事情很诡异，自己这些顶端的医生都研究不出来有什么问题，现在一个年轻人竟然能够治疗？就算是不能治疗，但能够发现，甚至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当然是这一点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可以估算的。当年的事情后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自己这些人那可是一点也不了解的。 “这事情……先缓一下吧。” 司马江沉默了好一会，最后不是摇了摇头。这个事情自己之前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 金山说的是对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很有可能引发的是一个“炸弹”，不仅仅是为了蕊蕊，同时也是为了赵天，都得要仔细考虑这个事情。 “老货，我觉得金老头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 宋石瞪着一双老眼，“现在暂时还是不要打听了，除非是迫不得已，要不后果很严重，事情会超出你的控制，我想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是啊。” 司马江无奈地点了点头，自己原来是想着看看那事情后来是不是有新的研究成果可以用来救孙女的命，现在在金山还有宋石的提醒之下却发现自己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 “老货，这事情你不用着急——我知道你肯定是很着急，但也要考虑清楚。我觉得目前来说还是让那个赵天继续治疗。向当年的那些人打听是最后一步，没有办法的时候都才去做。” “好。” 司马江不是个婆妈的人，他马上就同意了。 “还有一个事情。” 金山想了想说：“老货，还有一个事情，蕊蕊的病你们想了多年的办法，但是却没有什么效果，赵天的治疗却是起了作用。我们都知道，就算是乳腺癌那也不是一般的病，能够治好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加不用说蕊蕊的病如果象我们所猜测的那样和当年的事情有关，那可就复杂，赵天能够治得了，那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司马江愣了一下，他从来也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现在让金山一提醒，他发现还真的是这样的。 虽然一直说儿子司马石不中用连自己的女儿都治不好，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的话他可是穿上世界上治疗乳腺癌的最顶尖的专家，这么多年来怎么治也治不好，甚至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可是现在那个赵天却是用几种中药就取得了治疗的效果。 这事情绝对不是那样简单的！ 自己身在局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金山却是注意到了。 高手在民间，这个那当然是对的，世界那样大，到底藏了多少奇人又有哪一个说得清楚？ 曾经就有一个说法，说是那些内家拳的高手绝对不是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什么门派的掌门人之类，而是极有可能就是不知道在哪一个地方的小老头，他们平时就是在耕田种地，但是却有一向的好武功，也只能这样的人才会几十年如一日地去炼那些内家拳，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出名什么的，反而能够修炼成功。 医生也存在这种情况，特别是在西医横行之后，真正的中医高手很多都隐藏民间，因为中医同样的也是一个和修炼内家拳差不多的“工种”，一个是讲究传承，另外一个就是需要大量的时间、耐得住寂寞。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赵天能够治疗乳腺癌，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但问题是司马蕊的病不是那样简单，特别是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和乳腺癌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的推拿硬是起了作用，这里面如果说没有一点古怪，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金山，你的意思是……那个赵天不是简单的中医？” “对。” 金山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老货，我也觉得是这样，那个赵天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样简单。” 宋石拿起茶壶给司马江和金山都续了水，他不是医生，而是生命在市井里、经营着一家茶楼。 茶楼是什么地方？ 简单来说就是八卦古怪最集中的地方，来这里喝茶的人都是闲得无聊的人，什么故事都有人说，宋石听到的古怪事情很多，他最容易接受这样的事情。 那个赵天难道真的像金山他们所说的不是简单人物？ 不是一般的中医？ 可是不是中医，那又是什么？ 司马江有一点迷惑了。 “有可能是巫师。” 金山的这一句话仿佛一柄铁锤般砸在司马江的心上。 巫师？ 赵天是巫师？ 这有可能么？ 仔细想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首先，巫石县那个地方很偏僻，方圆上千上万里的巫山里到底有什么东西真的是说不清楚，更加不用说巫山那里就是巫术的发源地，出生在巫山下的赵天是不是学到了流传下来的巫术，还真的不好说。 第二个，巫医不分家。 中医，其实都是源处于上古的巫术，巫师很复杂，但是在最开始的那年代里巫师其实就是部落里最有文化的人，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主管祭祀，还有就是治病，在漫长的岁月里，巫师中的一部分才慢慢地演变成中医。 所以，就算是赵天不是巫师，他学的是中医，那有可能是从他的师傅那里获得了巫术的传承，或者是说他学的医术中有巫术的部分传承。 这或许就是赵天的治疗能够产生效果的最重要的原因。 “你们说得非常有道理。” 司马江想了想，说：“回去之后我就给司马石那小子打个电话，把这个事情和他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