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肿块
刚开始的时候，赵天集中精神听柯桐讲话，慢慢地却不由得分心了。 讲台上的柯桐穿着一条及膝露肩的黑色吊带裙，非常贴身，勾勒出前后魔鬼一般的曲线，赵天的视线慢慢地落在柯桐的胸前，修长的脖子下露出的双肩圆润雪白，纤细的销骨修长诱人，再往下则是高耸而起的胸，撑起的裙子形成如山峰的形状，赵天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上面。 “衣服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想很不妥，甚至可以说很猥亵，但赵天就是忍不住。 “咦！” 赵天猛地觉得眼前突然一变，盯着的地方衣服慢慢透明起来。 透视！ 赵天知道自己的异能又发动了。 赵天的心“砰砰砰”地猛烈跳了起来，他知道这样不对，但双眼却仿佛被强大的磁石吸引住一般，根本就移不开。 “这个……这个……这是什么？” 赵天猛地看到一块阴影，眉头轻轻一拧，色心一下就散尽，随着精神越来越集中，看得也更加清楚。 那是一块指甲大小的肿块，最外面的那一层没有什么特别，但往里透视就可以看到那其实是一个缠成一团的血筋，隐隐可见有黑色流动。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正常的还是不正常？” 赵天以前可没有看过女人的身体，更加不用透视，当然不能够肯定这种情况是不是正常的。 “丝！” 赵天刚想扭头看看柯桐另外一边的胸，看看是不是有阴影，但脑袋猛地一阵剧痛，眼前也模糊起来。 “呼！” 赵天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知道不能再看下去了，自己的异能 “赵天，你跟我来一下。” 赵天吓了一跳，发现讲台上的柯桐正看向自己，脸上表情一片严肃。 坏了。 赵天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刚才的神情一定落在柯桐的眼里，叫自己出去肯定就是说这个事情。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哪里还有选择，只能站起来往外走去。 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柯桐，赵天不由得抓了抓自己头发，他看出来这是往办公室走，这分明是要好好教育自己一番的节奏。 教学楼旁边有一幢两层的小楼，不过这个时候黑灯瞎火，显然没有人在。 上了楼梯，也不知道是因为距离更近了，又或者是空间变得狭窄，赵天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知道这是从柯桐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和孙嫣然身上的不一样，好像……腻人一点？” 黑暗之中，赵天依稀只能看到柯桐的轮廓，但这让他更加禁不住糊思乱想起来。 开了门，“啪”的一声打开灯，柯桐指着桌子前的椅子，说：“坐吧。” 赵天规规矩矩地在椅子上坐下。 “赵天，高考很快就到了，这个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柯桐在对面坐下来，赵天的学习成绩只能说一般，但学习起来有一股拼劲，所以留给她的印象却非常不错。 “嗯，是的。” 赵天点了点头。 柯桐看着赵天，犹豫了一下，但马上就决定直接开口： “赵天，你和孙嫣然的关系非常不错，这一点我清楚。我不是反对你们谈情说爱什么的，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早恋也是一个过去式的词语了。但你要明白的是，现在这个时间对于你们两个人都非常重要，因此，我想你们是不是都暂时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 赵天一听，知道自己想差了，还以为柯桐这是发现自己在开班会的时候偷看她才把自己叫来办公室的，原来真正的原因是之前自己和孙嫣然在一起被看到了，这事情还真的没有办法解释，总不能说那是因为自己用透视记单词头疼，所以才出去散步的吧？再说了，柯桐这可是为了自己好。 “柯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您放心吧，虽然我不敢保证考上好大学，但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柯桐打量了一下赵天，发现他脸上非常认真严肃，点了点头，说：“一定要尽自己最大努力，这样才不会遗憾。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广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好了，你回去教室吧，如果学习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嗯，好的。” 赵天站起来往外走，但刚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之间想起自己看到的肿块，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柯桐奇怪地看着赵天。 “这个……柯老师，我……” 赵天有一点迟疑，他不知道怎么样跟柯桐解释自己看到的一切，难道说自己会透视，看透衣服之后发现她胸上长了肿块？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我能够解决的，那当然没有问题，如果我不能解决，我们也可以一起想办法。” 柯桐奇怪起来，赵天此时脸上的表情很不正常。 “是这样的，你最近会不会觉得这里不舒服？比如说有肿~涨的感觉之类？” 赵天犹豫了好一会，最后牙一咬，举起手来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他突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柯桐胸前那肿块会不会是肿~瘤来的？如果是良性的还好，万一是恶性的呢？会不会是乳~腺癌？ 想到这种可能，赵天心都抖了一下。 “赵天！” 柯桐脸色沉了下来。其实，把赵天叫来办公室，看到赵天和孙嫣然在一起是一个原因，但最直接的原因却是刚才开班会的时候发现赵天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 不过，她知道如果自己直接就说这个问题，赵天会下不了台，青春期的男孩对女性产生好奇心甚至打量女性的身体是正常的，所以最后她只说起孙嫣然，然后再提醒赵天把精力集中在学习上。 可是现在赵天的举动是不适合的，用手在胸前比划一下的意思太清楚不过了。 赵天吓了一跳，连忙摇手，说：“这个……柯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冷汗冒了出来，赵天发现自己背后一下子就湿~了。 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死定了，自己刚才在胸前比划的动作实在是有一点猥亵，要知道柯桐可是老师！ “这个……这个……” 赵天突然灵光一闪，说：“柯老师，你知道的，我学过中医。” “哦？” 柯桐脸色稍好了一点，这个事情她是知道的，赵天打小就跟着村子里的一个江湖医生学医。 “是这样的。” 赵天不由得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汗水，说：“中医中有望闻问切的说法。我发现你的气色不太好，所以刚才才会……” 柯桐点了点头。简单来说，望，指的是观气色，闻指的是听和息（气息），问指的是问症状，切则是指把脉像，这就是中医中的四诊法，也是中医最重要的诊断手法，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但聪明的她涉及面非常广，对于这些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哦？光是望，你就能够看出我有没有病，而且知道是我这里出了问题？” 柯桐脸一红，说话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这个动作在自己学生面前可不太妙。 “这只是个猜测……如果能够把一下脉就比较能够确定……柯老师，” 赵天松了一口气，知道柯桐接受了自己的解释，接下来的事情当然就是要把话题往胸前的肿块说了。绝对不能说自己透视，他马上就想到了更进一步的解释办法。 “好吧，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柯桐伸出自己的左手，翻过腕来搁在桌面上。 赵天不由得眯了一下眼，他从来也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柯桐的手，先是白，白得仿佛是雪一般，然后是嫩，如同最嫩的豆腐，最后则是滑，就像最光洁的瓷器一般。 柯桐抬头看了看，她当然看出赵天这是有一点失神，心里不由得有一点小小的窃喜，这可是自己魅力的体现。不过，这样的心思她是不会表现出来，而是轻轻地咳了一声。 赵天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他知道刚才走神又落在柯桐眼里了。 定了定神，赵天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手腕处，中指的指腹则准备地落在寸口上。 寸口，指是人桡动脉的腕后部分，这是因为这个地方在中医理论上来说属于太渊xue，是全身脉会的地方，可以说，一个人的身体的所有情况都在这里体现出来。 中医诊脉博大精深，国手可以从脉象诊断出所有状况来。赵天虽然懂得诊脉，但水平其实不够看，不过他只用装模作样就行。 “柯老师，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胸闷，会有疲惫的感觉？特别是有的时候会出现刺痛，最重要的是，是不是会有肿块？” 最后的一名才是赵天要说的，之前的什么胸闷和刺痛其实都是瞎扯。 “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柯桐摇了摇头。 “啊？没有？” 赵天愣了一下，说：“真的没有？我的意思是说肿块，你……平时有没有捏……不，检查一下？” “好了，我没事，有一点累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多休息就好了。” 柯桐不太在意，现代人哪一个不累的，更加不用说自己现在带着毕业班，整天得要考虑怎么样才能够提高学生的成绩，现在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不累才怪呢。 “哦。” 赵天张了张嘴，却是没能说出什么来，柯桐都这样说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这小子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赵天走之后，柯桐轻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她埋下头去开始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