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玉玺,玉玺
第二百四十一章 对于袁术来说,他绝对想不到此时远在冀州的、几乎没有丝毫往来的哥哥会跟自己的谋士提起自己。 愤怒,歇斯底里的愤怒,在伸手将自己最爱的茶盏摔成碎渣之后,袁术的怒气依旧没有减少,一在一阵急促的喘气声后,袁术的书房中传来一声愤怒之极的嘶吼声 “欺人太甚!!!” 袁府老管家站在书房外在焦急的来回打转,听着书房里噼啪声但就是不敢上前劝阻,忽然,袁府管家在看到不远处正朝书房走来的人后,心中当即一喜,快步迎上前去,忙拱手见礼道“见过杨大人!千盼万盼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老爷又在书房里发脾气了,谁上去劝说都是一顿臭骂,现在只能看您的了!” 来人正是袁术麾下第一谋士杨弘。 说来有些奇怪,袁术身为袁家嫡子,但麾下的文臣武将比起庶出的袁绍来说,根本没有可比性,不说武将,单是文臣谋士,袁绍的实力就足以甩袁术几条街,袁绍有四大谋士相助,可袁术这里只有一个杨弘拿的出手…… 杨弘凝眸注视袁府管家,低声问道“主公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谁有招惹他了吗?” 老管家闻言一滞,仔细的想了又想,摇头道“最近府里没有外人来过啊……” 杨弘默默的点了点头,摆摆手让老管家退下,而自己则神情一整,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主公,杨弘求见。” 话音刚落,书房内的粗重喘息声渐渐停止,许久之后,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进来。” 迈进书房,杨弘抬眼便看到袁术满脸涨得通红,还未来的及开口,就见袁术伸手将一个明黄色的东西丢过来,接入手中杨弘定睛一看,嗯?这不是前些天陈留送来的圣旨吗? 杨弘抬起头疑惑的看着袁术,疑声道“主公,这是?” 闻言,袁术的情绪顿时有些失控,扬着嗓子高声嘶吼道“凭什么!!!他曹阿瞒凭什么敢给我发这样的圣旨?就凭他手上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我呸!!!他曹阿瞒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阉人之后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什么协助朝廷收揽隐匿山野的大才?我呸!!!他曹阿瞒存的什么心思他以为能瞒得过我?笑话!!!” 袁术骂起来就停不下来了,开始还算言之有物,可到了后来,这家伙直接抛开顾及,直接开始问候曹cao满门,言语低俗污秽,让杨弘不禁皱眉…… 袁术大约骂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嘴巴变得口干舌燥,袁术才慢慢停住了嘴,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袁术故作声势的咳了两声,装腔作势的道“杨弘你可知我为何如此气愤?” 杨弘假装若有所思的道“在下认为,大概是这封言之无物的圣旨惹恼了主公吧。” “是,也不是”袁术故作深沉的道“令我生气的确实是这份圣旨,更具体说,应该是这封圣旨最后的那方印玺!!!!” 印玺?杨弘疑惑的看着袁术,心思一转,杨弘顿时明白的袁术的意思,心里顿时一阵苦涩! “没错!就是印玺!!!”袁术笃定的道,“这份圣旨最后的印玺根本不是汉朝世代传承的玉玺,而是曹cao自己私自伪造的!!!” 果然就是这件事!杨弘心中满是苦涩,自从袁术从诸侯会盟结束回到豫州后,便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不,应该是揪着江东孙坚不放!袁术坚信,孙坚自洛阳宫殿里的枯井里获得的宝物就是十常侍之乱时意外遗失的传国玉玺!!! 为此,当初在孙坚回归江东之时,袁术还与之发生过战斗!那次战斗规模虽然不大,但极为惨烈,那时若不是孙坚麾下将领冒死掩护的话,孙坚绝对很难回到江东!!! 可也是从那以后,豫州与江东的局势便开始变得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若不是双方均有克制的话,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可是,从今天袁术的状态来看,这份克制又能保持多久呢? 杨弘心思一转,沉声安慰道“曹cao之所以鼓吹改都陈留,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手上那个******的身份地位做高,然后成为他控制天下的筹码,这次的这封圣旨和之前的一样,都是出于这个目的,而且,据在下猜测,今后类似这样的圣旨我们还会接到更多,主公若是难以做到心平气和的话,只怕会着了曹cao的道啊!”
袁术神情有些冷漠,看着杨弘默默地点了点头,忽然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压低嗓音道“其实,我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的……” 杨弘当然明白袁术所谓的另一个选择指的是什么,但杨弘不敢说出口,因为一旦做出这个选择之后,对于他,对于袁术,对于整个豫州来说,便再没有回头路了! 克制!必须学会克制! 可袁术似乎不打算克制下去了,就见他嘴角慢慢爬上一丝冷笑,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釜底抽薪的策略来对付曹阿瞒!杨弘你可知道是什么?” 看样子不能装傻了!没看到袁术眼角已经露出杀意了吗!!!杨弘心中一紧,忙从座位上起身,低声道“还请主公明示!” 袁术心中冷笑一声,压低嗓音道“玉玺!只要我们将孙坚手上那方传国玉玺弄到手,就可以扶植出另一个汉室宗亲来当皇帝,这样,他曹阿瞒在我面前就没有任何优势了!”说到这,袁术的笑容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就见他痴痴的笑道“或许,我们还可以有其他的选择也说不定……但是,前提必须把传国玉玺拿到手!!!” “可是,就算玉玺在孙坚手中,他如今藏于江东,占据长江地利,我们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啊!”杨弘叹气道。 袁术自信的笑了笑,宛如有成竹在胸一般,慢慢的站起身,望着窗外一字一顿的道“这就要等啦!” “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