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第三章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深夜,一骑快马悄然离开兖州治所---小城昌邑,刘胥望着飞驰而去的身影,在黑暗中稍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刘岱府邸走去。“我未来的前途富贵可都看你的了,大哥!为了弟弟我,就请你明日将头颅给我吧!!!” 第二日,兖州刺史刘岱,携济北相鲍信率领数十护卫朝陈留进发。 “报!”一声急促的报信声划破稍显宁静的早晨,郭嘉放下手中书籍,凝眉望向门口,就见一侍卫朝自己跑来,神情慌张,上气不接下气,“报军师,兖州刺史,与济北相鲍信今早启程觐见皇上,才出昌邑不久,便为一伙黄巾贼人所杀!一行数十人无一活口!” 郭嘉眉头深锁,对于刘岱和鲍信的死,郭嘉并不关心,众所周知,他二人如今已是兖州最大的两个傀儡,他们是死是活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郭嘉唯一担心的只有一点,他是怕有些人会别有用心的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亦或许,这个事件的本身就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杰作!郭嘉思考片刻,他越来越觉得第二种可能更加正确,转过心思,看着气喘吁吁的侍卫,郭嘉问道“何人第一时间发现?凭什么断定是黄巾贼人所为?要知道自从济北、泰山两郡的黄巾贼尽数归于曹营,整个兖州地界的黄巾贼几乎绝迹!更不要说这些凤毛菱角的黄巾贼会是朝廷封疆大吏的贴身侍卫的对手了!” 侍卫回答道“第一发现人是刘岱府中第一谋士,同时也是他的族弟,刘胥。根据回报的斥候说,刘胥是根据现场留下的黄巾贼的衣服和头巾断定的,如今他正高挂鸣冤旗,一步一步的朝陈留进发,说是要面见圣上,为兄长报仇!” 听到这,郭嘉竟笑了,他说“来陈留我看他是来抓凶手的吧!”看着侍卫因自己发笑而疑惑的表情,郭嘉笑笑说:“走,你随我去面见主公。” 郭嘉的府邸就在曹府的旁边,日头渐渐高升,郭嘉看了看天,感叹道“看来确实是要春天了啊!什么牛鬼蛇神都要冒出来了!” 听完侍卫的汇报,曹cao眉头皱得很深,他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起了别的事情“陆东还有几天到?” 郭嘉被问的一愣,不经思索的答道“三两天内吧!”忽然郭嘉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神情变得很落寞。而这一切都一丝不漏的映入了曹cao的眼帘。 曹cao装作苦恼道“哎,若是陆东在此,定然不会任凭敌人于暗处耍计谋而无计可施。哎!” 郭嘉对于曹cao内心所想心知肚明。他本想拆穿曹cao的把戏,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凶手定然是眼红于我们收编这百万黄巾贼,才安排了这场闹剧,我断定,若非刘岱两人碰巧出城,这凶手肯定会安排人手直接进府行刺,事成后随意丢下几件头巾,装成黄巾贼所为。所以现在问题就出来了,刘岱两人出城来陈留觐见皇帝,事前并未通知我方,这明显是临时起意,但凶手竟对他二人的行程了解的一清二楚,这说明,刘岱府中一定有内鬼!第二个问题就是,刘胥作为刘岱的首席谋士,自然是聪明之辈,但他却根据现场的几块黄巾贼的头巾,便武断的认为是黄巾贼所为,而且更加武断的认为,这些黄巾贼就是我曹营派去的,这显然不合常理,种种表现都显示,这个刘胥有问题!联系前一个问题,我可以大胆的假设,这个刘胥便是凶手在刘岱府上的内鬼!” 曹cao边听边不住的点头,他面露微笑道“奉孝为何不认为这刘胥便是凶手呢?刘胥与刘岱同为汉室宗亲,又是兄弟,那刘胥因觊觎兄长刘岱的刺史之位而做出弑兄之举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不合理!”郭嘉当即反驳道“众所周知,如今的兖州真正的主人在陈留,而不在昌邑。身为兖州刺史多年的刘岱对此都毫无办法,他刘胥又能有什么高招他若真的觊觎这刺史之位,必然要借助外力!问题分析到这也就清楚了,我们只要等,等谁会第一个跳出来,那问题就水落石出了!” 郭嘉说完,没等曹cao说话,又继续问道“主公,那看我这番分析,比陆东如何啊?顺便说一句,您的激将法,弱爆了!”
郭嘉扬长而去,留下被憋了一肚子伤的曹cao在原地伤心。 走出曹府的郭嘉,并没有回家,反而朝陈留南山居走去。如今的南山居早已成为陈留最大的酒楼,作为南山居的常客,郭嘉没等伙计招呼便不客气的朝后院走去,而南山居的所有人竟一个阻拦的都没有。进入后院,郭嘉便朝着后院小屋高声喊道“你打算在这躲到什么时候?!” .. 刘胥端坐在马背上,任由侍卫牵着马朝前走,同行大约有二十多人,都是刘岱的家人。刘胥和侍卫与其他人故意保持着距离,这样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方便他们说一些悄悄话.. “当初我与你家主公的约定,如今我这部分已经完成,不知你家主公何时助我夺回兖州四郡?”刘胥神情悲痛欲绝,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没有一丝伤感,反而蕴含着一丝激动与窃喜! 负责牵马的侍卫并没有回答刘胥的疑问,他没有回头,低声说道“对于主公的要求,身为下属,我自然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侍卫的声音有些沙哑,让刘胥竟有些不寒而栗! “你们什么意思!”刘胥大惊,他不是笨人,自然听出了对方并没有履行承诺的意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你们打算毁约!”说完,刘胥便已翻身下马。 刘胥还未来得及动,便被孔武有力的侍卫一把抓住,遒劲的双臂将刘胥瘦弱的胳膊勒出道道青紫印,侍卫缓缓回过头看着刘胥,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嘲弄,说道“不是我们不履行承诺,而是你们的承诺并没有完成!”侍卫看了看他们身后依旧陷入悲痛不能自拔的人群,又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刘胥后,他将身子缓缓的朝刘胥靠去“只死一个刘岱,并不能够吸引住天下人的注意,自然也不能作为我主进军兖州的借口,但是,若是你们这些为刘岱讨公道的家人又都死在半路上的话,那分量就明显不同了,你说对吧,刘胥刘刺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