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生涯》七三（白虹贯日）

    只见那日本武士披着黑色战袍，低头持刀横冷割风而进，似乎平坦之路就在他们的脚下，似乎胜算就在他们的手握之中；如此的自信给日本兵带来了信心与自信，日军大踏步跟着忍者前行，行约七步急停了下来，忍者抬头，只见那罗汉神气地迎风而展，大声放肆咆哮，震慑住了方圆十里内之物。

    突然风向改变，空气凝固，雪花越下越大，彼此模糊了视线；罗汉怒着眉头，犀利的眼神酷割残雪，仿佛刹那间手中的铁锤便要脱手而出；忍者止步不前，他在幻想着罗汉的招式，思考着如何破解，于是两人还未真正地交上手，先在意念中完成了几个回合的较量，杀红了眼，杀破了天。

    约一分钟过去，罗汉挺胸爆破红色披肩，大笑一嗓，鼓起两摄八字胡须迎风而斩，露出满口金黄色的牙，咬碎洁白坚硬的冰；身体一缩，收气一提，两只又粗又长的大手臂展开，把百斤重的铁锤在手中生风舞动，霸气落地，碎裂开三层冰。

    大肛见罗汉如此神气，很是不爽，从来还没人敢在大日本皇军面前如此嚣张；便下令忍者：“神龟，该醒醒了！“

    只见那忍者神龟怒目一睁，眉毛一挑，回了神，举着刀鹅步劈风斩雪而来；罗汉挥锤相迎，刀锤相击，冒起蓝色火花，气焰如同嚣张的火山喷发，浪退了围观的人群。

    远图山寨架起了鼓，吆喝着八面风给罗汉加油打气，罗汉瞬间气势高涨，也不知哪里来了股神力，只见他身体下蹲，脸色涨红，“呼”的一锤飞了出去，再追身而出拉住锤柄。

    忍者神龟顶刀而弹，反手一拉，刺在锤柄上，罗汉端拳呼出，神龟拱腰而让，背身拔刀而砍，眼看就要落于罗汉右肩；罗汉低头一躲，反手拉过铁锤流星般蝶舞，打落了神龟的武士刀壳。

    神龟一个翻弹勾起刀柄，飞刺向罗汉，罗汉侧身一让，抓住神龟的手，捏得神龟的手跟rou饼似地，和刀柄粘在了一起；神龟忍痛一头磕来，反把自己砸得两眼冒金星。

    江保也弄了一架鼓出来，擂着节奏给神龟打气，神龟运气输血，止住了右手的溃烂，把力转移到左手，抽刀旋风上头；罗汉低头而躲，刀锋剃发而落。

    罗汉借助头发零乱的掩护，弹推一锤击出，神龟无处可躲，肚子狠狠地被击中，吐血倒地。

    罗汉拍了拍手，欢快地没了形，示意鼓燥庆贺；谁知那神龟又奇迹般地爬了起来，他憋气断血，把淤血死气运至手掌，传神于刀身飞出；罗汉刚把铁锤插入雪地里，却又被防不胜防的偷袭击中一刀。

    罗汉本能地去拔锤，神龟却飞身而往，抽出罗汉大腿上的刀，再势大力沉一脚狠踩锤柄入三尺土。

    罗汉左手捂住腿伤，右手大力推弹锤柄，“嗡”的一声把神龟弹落在地，罗汉腿如疾风扫向地上打滚的神龟，神龟挥刀点弹而起，大力一刀狠割向罗汉，罗汉双手撑翻交替握柄而上，躲过了神龟刀锋的同时，亦拔出了铁锤。

    罗汉还未站稳，神龟紧跟着狂刀而袭，把铁柄破成两半；罗汉顺势用柄叉叉向神龟的脖子，神龟挥刀斩断锤柄，罗汉抱锤狠砸向神龟，神龟的头被砸成一滩浆糊，倒地拄刀而亡。

    大肛见神龟大势已去，便令部队全速压上，火力全开向罗汉扫射，罗汉抱起铁锤砸向日军，死了一片小兵炮灰，再勾踢起神龟的刀，挥令叫响了进攻的总号角；五十名强将持械猛砍向鬼子兵，一路迎弹倒下，却也前赴后继。

    罗汉带领着剩余的强将一边向前冲，一边叫喊着：“大哥，快跑！......“

    罗汉一群兄弟边冲边倒，直到最后，只剩下十人，纷纷脱器而出，砸向鬼子兵，然后饮弹倒下，结束了灿烂光辉的生命。

    彪子见状，大开寨门，提马而出，握着火把怒冲向鬼子兵，两军对撞，被打得七零八散，火光冲天、鬼哭狼嚎、惨叫连连；彪子一行人刚冲出寨门，就被日军的大炮给轰塌了山寨。

    彪子握着冷凝剑，狠狠地、冷冷地道：“兄弟们，咱们没有退路了，想活命，就从鬼子的身上踏过去。“

    一拨又一拨骑兵倒下，随着马儿的嘶叫声咆哮过了生命最悲壮的旅程；彪子令兄弟们筑起人墙，放排箭而出，一大排鬼子兵又倒下；每前进一步，都是如此地艰难，都是用刀光剑影的铺垫，都是冒着枪林弹雨的袭击，都是用生命的鲜血架构起了尊严，用躯体守卫着家园的神圣不可侵犯。

    对垒混战持续了约一个小时，彼此都打累了，各方部队只剩下一半；日军退到了荆陡坡，彪子带着只剩五十人的兄弟站在寨门外，虽居高临下，却毫无半点优势可言。

    此刻江保站了出来喊话：“彪子，黄军说了，让你投降，他可饶你不死。“

    彪子铁恨得咬舌：“我不跟汉jian说话，让鬼子的头儿出来与我对话。“

    大肛走上前，拔出佩刀指向彪子，凶神恶煞道：“我要和你单挑，你赢了，放你们一马，你输了，归顺我大日本皇军。“

    彪子扬剑向前：“来吧！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彪子舞剑向前，幻化移步，一招蝴蝶采花点向大肛，大肛挥刀一挡，刀柄狠剁向彪子的胸堂；彪子身体向后一倾，反手穿剑而出，如同蚕蛹吐丝、破茧成蝶，一个单手翻旋杀开了花。

    大肛被逼得连连后退，彪子一招龙蛇摆步妖娆上前，又如桑蚕吐丝缠住大肛，大肛在有限的范围里很难施展刀法，只得横刀而挡；彪子一剑穿向大肛的胸膛，正巧顶在了大肛的刀身上，剑弯冷凝成冰霜，松驰放任如火热，只闻“嗖”的一声，刺中了大肛的手臂。

    大肛迎痛上前，一刀竖劈在彪子的左肩，两人纷纷受伤，各自护痛退回；稍作喘息，缓过痛劲，彪子一招白虹贯日突破大肛的防区，刺中大肛的肚子，哪知大肛偷练了一身中国功夫（硬气功），如铁布衫金钟罩护体，将彪子的剑弹回，反震麻了彪子的手。

    大肛抖了抖手，提了提神，蝎子摆尾加饿狼出洞，带着雪崩之势猛扑向大肛，大肛举刀相向猛劈向彪子；彪子突然变线一招鳝鱼脱笼蹬向大肛的双腿，乾坤挪移至大肛的身后，紧箍着大肛的脖子，大肛反手挥刀乱斩，彪子剑穿大肛手臂，大肛扔刀呜呼挣扎。

    江保拦上前：“点到为止，彪子，你赢了，带着你的兄弟们赶快走！“

    彪子：“走？这是我的家，狗汉jian，你让我往哪里走？日本人的话也能信？“

    只见彪子脚勾剑而起，欲刺穿大肛脑袋之时，痔疮抠动扳机爆了彪子的头；彪子倒下了，他身后的骑兵队猛冲而上，抢回了彪子的尸体。

    只见彪子还剩一口气，手握着冷凝剑不松：“兄弟们，对不起，跟着我让你们受苦了，你们快走！“

    远图山的骑兵队是最后一道防线，他们见彪子危在旦夕，也顾不得那么多，骑兵队队长代军把彪子扶上马，绑在自己的身上，持着长矛猛冲向日军，一连三中，击倒三鬼子兵。

    痔疮见远图山的骑兵队杀疯了，便下令火力全开，杀无赦；瞬间弹如雨下，炮如雷震；雪停火熄。

    远图山就这样没了，转眼间，如云烟；仿佛这个世界谁都没有来过，战争太可怕了；江保望着昔日的旧主，摇了摇头，心如焚。

    大肛望了一眼彪子的表情，若有感慨：“这里就交给你了，把他们全都给烧了，领一队人马，重建远图山。“

    日军的大部队占领了远图山，寄居在后院一隅；江保并未有按大肛的吩咐焚尸，而是把所有的尸体挖坑掩埋，彪子的尸体却藏在柴房的地窖里。

    此时正值除夕之夜八时，日军重组部队，急速从大本营补给了五百人，稍事休息便浩荡地往马栏山开。

    江保处理完后事，已是累得喘不上气，他急冲地追上日军大部队拦向前：“皇军，士兵们都这么累了，为何还要急行军啊？“

    大肛：“兵法有云~出奇制胜，你看这天气，雪又大片大片地下不停，真是天助我也！四周寂静得如死灰，可以杀马栏山个神不知鬼不觉，这是天赐良机，不可错过；今夜，不光是让这两山变为灰烬、血流成河，连冷月村也将变成坟墓场。“

    江保：“那还是让我替皇军打头阵，先收买了马栏山的内线，皇军才好进攻啊！“

    痔疮把枪顶在江保的面前：“你是不是想与他们搞私通啊？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守住远图山，如有失，拿你的雪莲岛陪葬。“

    大肛望着江保轻佻一笑：“痔疮参将说得有道理，你之前来远图山收买内线，最后还不是穿帮了，杀这群山匪，何须那么多客套；这我也算是为中国政府出害不是？“

    江保低头拱手退后：“既是这样，那我就先预祝皇军旗开得胜，大肠杆菌放心，我一定会守牢这远图山，给皇军提供好后勤补给。“

    痔疮扬刀一挥：“全体都有，听我口令~攻打马栏山，一定要凶狠，要给他们个措手不及，炮手在前，枪手行中，步兵断后，若有不测，亦方便撤退；全体都有，火速前进。“

    日军大部队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平日里严防死守的听风口，直逼马栏山；此刻马日疯正在喝酒玩女人，看门的大爷见百米开外有动静，便拉响了铃铛以示警报，马栏山个个醉酒如泥，爬起来又倒下，有的甚至深睡不醒。

    看门大爷只好在院坝里大叫：“日本鬼子来了！......“

    马日疯一惊，推杯弃怀，拿起腰刀推门而出，一阵尿惊打颤：“哪里有小鬼子？“

    看门大爷：“当家的，可算把你给叫出来了，日本鬼子真的杀来了，快叫兄弟们起来迎敌吧！“

    话刚说完，一通大炮便打了过来，直接摧毁了寨门；日军再机枪扫射打探情况，见没反应，便乐开了花地狂涌向马栏山。

    弟兄们虽都喝麻了，但一听到日本人来了，个个都打起了精神；有的甚至都没穿衣服，裸身抓刀直扑向日本兵，还别说，有了酒精的刺激，还真有点无畏不惧，马栏山的兄弟们简直都杀红了眼、杀爆了筋，马日疯更是带头冲在最前线，****三股筋杀了不少小鬼，还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

    日军万万没想到，这看似弱小的马栏山，打起仗来比远图山还彪悍；先头部队闯进来的约百名鬼子兵无一生还，虽寨门大开，却无人再敢私闯马栏山。

    大肛下令部队全体退后，全拿大炮架轰；一通狂轰烂炸下来，房屋有倒塌，地面有坑洼，人却甚少伤亡；伏在人群中有一位堪称是射手王的枪手，他叫晨勃，他的枪法亦来自于晨勃的启发，听说百米开外，百击百中，弹无虚发。

    他趴在废墟的城郭上，精准地给了炮手一击，炮手刚上了一门弹，还未打出，便倒下；紧接着晨勃再逐个点名，炮手个个殒命；晨勃越打越顺手，甚至把大炮都给打炸了，直到子弹打完，他才翻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