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回家
蹋顿对于刘恪的条件,并不以为意。【】 相反,倒觉得刘恪的条件很符合他背后的神秘官员。 蹋顿看来,此神秘官员,定然是执掌州郡,希望培育战马来增加军事实力。 蹋顿之所以对刘恪有杀心,是由于他很讨厌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这是战斗民族和天地自然搏斗时自发萌生出来的杀意。 不过,张辽的刀不是摆设,蹋顿有信心杀死刘恪,却没有信心从张辽刀下逃走。 最后,经过内心的衡量和斗争,蹋顿终于同意了刘恪的条件,“希望你们大人所言属实” 刘恪在蹋顿点头的时候,感觉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笑了笑说道:“我们大人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朝廷内部就有你们的支持者” 此话说的隐约朦胧,却是故意想借蹋顿之口传到张纯的耳中,这也是刘恪为逼迫张纯叛逃准备的第二道保险。 果然,蹋顿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刚想着回到王庭和张纯取得联系以探寻刘恪之言是否属实,但是现在,刘恪口中的那位大人物似乎知晓了乌桓叛乱的密谋,这更使蹋顿坐立难安。 “你们大人索要之物,三日之后马邑城北自会有人给你,希望你们大人再有情报,能够提前告知”内心惶惶的蹋顿,扔下这句话之后就起身送客,刘恪也怕言多必失,被蹋顿察觉出什么,丝毫不敢停留就离开了蹋顿庄园。 辞别蹋顿,刘恪没有直接回城外的庄园,而是在马邑城中兜了个圈,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带着张辽回到城外庄园。 等看到赵云、赵雨的时候,刘恪才感觉到双腿有些发软。 前面和蹋顿斗智斗谋,刘恪都是硬撑下来的,他也知道,蹋顿对自己数次动过杀心。 想到这里,刘恪不禁对旁边的张辽说道:“文远,今日我能平安归来,都是赖你相助,谢谢了” 张辽对刘恪早就是钦佩不已,哪里还敢接受刘恪的答谢,当即就谦虚道:“世子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就能让乌桓人自乱阵脚,文远自愧不如,哪里还敢承担此礼” 张辽推脱,刘恪就只能将此番救命之恩记在心间。 不过对于张辽,刘恪的招揽之心愈加殷切,看着张辽,刘恪坦诚道:“文远,今日之事,指不定后面就会被乌桓人察觉出来,谨慎起见,我希望你能随我离开” 张辽正要婉拒,刘恪却接着说道:“聂壹之事,文远难道忘了” “世子”张辽脸色数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先祖聂壹的故事竟被刘恪知晓。 “聂壹前辈以身犯险,孤身进入匈奴王庭设计,虽然最终没有俘杀匈奴单于,但是前辈的胆识和谋略却激励我等后人,当年聂壹前辈担心匈奴单于报复,遂隐姓埋名,文远难道想让族人再次迁徙”刘恪抛出聂壹之事,最终还是向说服张辽。 马邑之谋的往事,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只是汉匈两族之间斗智斗勇的插曲,但是对于张辽等聂氏后人来讲,却是段屈辱。 两汉复仇之风盛行,聂壹设计杀害匈奴单于不成,只好改姓易名,此时此刻,张辽只觉得自己的境遇和先祖聂壹分外相似,想到族人,想到妻儿,张辽最后只得点头道:“世子数次相请,某要是再三推辞,那就是不识相,某这就回去通知宗族,让他们迁往卢奴城” 张辽敢孤身犯险,却不敢让宗族再次遭受先祖的悲惨,尽管祖宗坟墓都在马邑,无奈他只能举族迁走。 刘恪知道故土难离的心思,于是劝慰道:“文远不必伤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荣归故里” 张辽不知道刘恪话中另有所指,只当是安慰之语,强笑着就离开庄园,回到家中安排迁移之事。 刘恪送走张辽,就安排撤离马邑城,这些天他让于毒在外招揽了五十名精壮汉子,这些人将押解钱财到卢奴城。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蹋顿总算是守信,五百匹母马和三十匹大宛种马悉数通过薄奚嘉嘉送到了刘恪手中,收到战马,刘恪不敢在继续待下去,直接带着赵云等人就往卢奴城撤退。 五百多匹战马,刘恪不敢赶回中山王府,张纯就在卢奴城,要是看见这些战马,岂不要露陷
从亲兵之中,找出忠心之人,命其连同乌桓人送来的养马奴隶将战马先赶到常山国饲养,刘恪这行人则在进入常山国之后就往东折回中山国。 由于和张辽宗族同行,路上耗费的时间比之来的时候还要慢几分,等到进入中山国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 路途上,刘恪过了十一岁生日,转眼就是快十二岁的少年,对于逝去的时光,他也是相当的感慨。 不过朝夕相处,不管是赵云还是张辽,都对刘恪越来越敬畏,倒不是说刘恪身份高贵,而是刘恪对天下时事的评判,让他们诚心归服。 近乡情怯,入眼就是卢奴城了,但是刘恪的脚步却放缓了下来。 他不知道卢奴城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中山王府如何,对于中山王刘稚,也是格外的牵挂,担心的事情很多,到这个时候,刘恪觉得自己身上承担的也越来越多。 脚步缓了,但是却愈加坚定,在这个乱世之中,刘恪终要走出这样的一条路,一条不同寻常的强者之路,一条闪耀的王者之路 “回来了” 站在卢奴城门口的时候,一身常服的中山王刘稚,双目含泪的看着经别半载的刘恪,眼中既有疼惜,又有欣慰,疼惜欣慰之余,他满是爱溺的说道:“快回王府,你母亲怕是也想你了” 刘恪忍着泪水,随刘稚回到中山王府,回府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着母亲的灵位焚香祷告,对于生育自己时难产死去的母亲,刘恪心里面总是有份愧疚和惦念。 要不是自己,这个女人就不会死,或许,此刻她应该在王府花园弹琴欢笑 泪水,终究还是流了下来,划过刘恪的脸颊,打湿了他的衣襟,只是沉浸在对母亲以及前世双亲思念中的刘恪,却浑然不觉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色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