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相见

    冯公公带着叶扶辰与叶无殇来到了御书房，道：“四皇子，皇上正在里面等您那。”叶扶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御书房，上一次来之前是什么时候？好久没来，早已忘了啊。静静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牵起叶无殇的小手，叶扶辰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汇流澄鉴”四字匾额高悬着。匾额低下，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匾额低下望着匾额。叶扶辰缓缓低下身子，“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你老了。”叶澜没有回头，反而淡淡笑道：“小四啊，是人就会老的。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当年你去南海郡前我送你的四个字吗。”

    “君子不器。”叶扶辰恭声道。

    “那你这十年可曾悟出了什么？”

    叶扶辰道：“君子不器，儿臣认为父王是想儿臣不要只掌握领兵，修炼一道，父皇希望我掌握更多的本领。”

    叶澜转过了身，缓缓走到叶扶辰身前，沉声道“你可知我想让你学什么本领？”

    叶扶辰抬起头来，看着这十年没见的父亲，“我更希望不知道。”

    偷偷看着眼前的“爷爷”，国字脸，一双虎目。浑身散发着属于王者的威严。再看看叶扶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直起了身子，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冷笑道：“当年大哥的计策我并不是未看破，只是不屑的为此侮辱我的尊严。我想大哥也是看清了我的脾气，所以设了那个局来对付我。再后来，你送了我君子不器这四个字，我想你是想让我知道最是狠辣帝王家。让我更明白什么叫无情，什么是帝王心术吧。也许当年我按你想的去做，今日来见你的应该是他叶天阳了吧？”

    叶澜看着眼前这自己当年赋予厚望的儿子，按照他的设想，叶扶辰如果明白了自己需要他的明白的，那么最多五年，他便可以将他大哥取而代之，结果五年过去叶澜见叶扶辰选择安心待在南海郡，也就放弃了，真正将叶天阳作为接班人来培养。

    虽然今日叶扶辰说出了这一番话，但叶澜却一点也不吃惊，自己的儿子中，最有天赋的四儿子叶扶辰，最有傲骨的也是四子叶扶辰。凭叶扶辰的才智如果想不通自己的话才应该奇怪，可是想通却没有行动，这便说明他自己放弃了自己。

    既然如此，叶澜也认为他也就没有了培养的必要。甚至时隔五年叶天阳开始减除叶扶辰的羽翼，叶澜也是默许的。

    叶澜笑道“那是你的选择，当年你做出了选择，所以你现在被做出了选择。这就是无殇吧。长得真像你父亲，简直和你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可惜你却不想你父亲那般争气。”

    叶无殇听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道：我这爷爷还真不留情面，这么直白的说出了我没出息。算了，忍吧。我可没老爹那本事。于是，叶无殇恭敬地点头称是。叶澜见叶无殇这一副姿态，也就没有了和他继续说话的兴趣，让先前带路的冯公公先带叶无殇安排住处，然后带他去见见叶扶辰的生母，也就是叶无殇的奶奶。

    眼见叶澜对叶无殇失去了兴趣，叶扶辰松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叶扶辰接着对叶澜说“我想知道将我远谪南荒郡这件事，背后有没有我大哥在推波助澜。”叶扶辰双目直盯着叶澜的双眼，一副不得到一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

    叶澜沉声道：“就像我说的当年你做出了选择，如今你也就要接受被选择。不过有没有，对你来说你只能接受。况且，你小时候不是告诉我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威震八方的将军，保卫我东华帝国子民不受战火sao扰。怎么而今放弃了当年的理想？”

    看着叶澜一副玩味的样子，叶扶辰低声道：“我懂了。我会为我们东华守国门的，只要我活着，便没有他国能sao扰到我东华的子民。但是，我的家人没必要和我去受苦，我要他们留在南海郡。让无殇继承我的爵位。另外，我想母后了。她老人家还好吗？”

    叶澜看着当年他最为骄傲的儿子，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可能会改变做法吧，不过一切都晚了。自己能做的就是给他一次机会，按照自己大儿子的性格，当自己死后，这个四子肯定没有活路。自己能做的便是通过这次机会来给他一道护身符庇佑他。现在就看他这次能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了。

    叶澜忽然笑道：“她很好，只是一直很想你，她已经哀求过我好多次想去南海郡看看你，可是最后都没去成，这次听说你回太安，她已经兴奋了好久了。下去吧，去看看你母后吧。”叶扶辰行礼告退。留下叶澜一个人留在御书房。

    看着叶扶辰离开，叶澜有望着御书房理得那汇流澄鉴四字匾额。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此时，叶无殇在冯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叶扶辰的生母燕妃的寝宫，刚要走进去，叶无殇便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叶无殇惊讶的叫道：“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柳妍姿听到声音回头一看，便看到了随冯公公一起进来的叶无殇，双手掐腰叫道：“原来是你这登徒子，谁让你来这的。”

    里面的妇人听到了柳妍姿的声音，问道：“小妍姿，是谁来了？”柳妍姿闻声回道：“一个讨厌的家伙。”说完便转身走了进去，叶无殇摸了摸鼻子，暗暗想到：这小妞还真记仇啊，这也不能怪自己啊。算了还是先见见奶奶吧。于是便跟在柳妍姿身后进去了。

    寝宫内，一名妇人正在拨弄花草。柳妍姿正欢快的和这名妇人在攀谈，冯公公低声对叶无殇道：“这便是四皇子的生母，燕妃娘娘。”

    叶无殇闻言急忙上前行礼道：“儿孙叶无殇拜见祖母。”妇人一听，急忙停下了拨弄花草，走向叶无殇，将他缓缓扶起。激动地道：“你是无殇，都这么大了，让奶奶好好看看。恩，不错长得和你父亲真想，长大后肯定和你父亲一样是个风流才子。”

    柳妍姿听后不屑的撇了撇嘴，却并没有说什么。叶无殇点头称是

    燕妃又问起叶扶辰现在在哪，叶无殇向她描述了刚才和叶澜见面的场景。当然，他省略了关于谈话的内容。燕妃听后，点头道：“他们父子二人也很久没见了，有些话要说也正常。来无殇我给你介绍下，这是妍姿，柳家的掌上明珠。”

    柳妍姿抢先回道：“不用了，闫奶奶我们早已经认识了，我和三叔去过南海郡，已经和他见过了。”叶无殇听到柳妍姿的话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奶奶竟然姓闫，不由得有点汗颜，自己竟然不如外人了解自己的奶奶。

    燕妃却有点惊喜：“奥，哲还真是缘分啊。小妍姿那你觉得我这孙子怎么样啊。”柳妍姿撇撇嘴：“闫奶奶，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孙子可是天下闻名的大才子。不过我看来他就是个登徒子。”

    叶无殇听后，瞪了一眼柳妍姿，柳妍姿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燕妃看到两个孩子这样一来一回的乐此不疲。明白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故事，不过却也不点破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这自从扶辰走后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