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兵压境
王团长回到马甸子团部，童参谋长就递给他一份电报。电报是省委华书记从星城发来的。电报中说，据江西省委的情报，赣西有一个联队的日军已向西出动，会不会是到南屏山来扫荡抗日武功团的。 王团长说：“这个情报很重要，看来外埠的日军已经调动了。” 童参谋长说：“是不是调来增兵湘西进攻芷江呢？”根据情报，日军已制定向湘西芷江进攻的计划并在调兵谴将。 王团长说：“也有这种可能，芷江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是进出川黔迂回重庆的军事要冲地带，日军觊觎久了。” 童参谋长说：“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个情报报告给中央军？” 王团长说：“当然要报告，但估计中央军早已知道了，中央军的情报部门也是无孔不入，再者省委也会把这些情报透露给国民党机构的。” 甘率军说：“不过我们还是要十分关注，如果这个联队是向燕城方向来，最有可能最先来对付我们抗日武功团。” 丛政正立即说：“说得对，说得对，即便不是专门来，也是就便来，我们可也是日军的心中大患，对它的战役影响大着呢，日军不会不先拔我们这颗钉。” 王团长说：“你也说得对，我们已是日军的眼中钉了，无论是从战局战役战略战线上看，日军都不会放过我们，更何况我们还是东川正匈的rou中刺心中恨骨中仇，东川正匈不会不来拔钉除刺报仇雪恨。” 柏战胜慷慨说：“就让鬼子来吧，反正我军已经作好充分准备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战士们同心同德同同心合力同仇敌忾，鬼子来了就是流血送死丧命！” 王团长没管柏战胜的慷慨陈辞，对童志月问：“童参谋长，还有没有最新的敌情消息？” 童参谋长答：“还没有。” 王团长问：“通讯连和侦察连有没有消息？” 童参谋长说：“这两天没有最新消息。” 团里的通讯连一直派出电话兵在各城监听鬼子的电话，一有消息就会发电报回来。侦察连最近也一直分散在南屏山的外围侦察日军的情况，一有敌情就会快马送回来。 正说着，电台班班长唐雪娇急急走过来，说：“有情报了，有情报了，电话排侦听到鬼子消息了，赣西和桂东的日军都出发了，星城的日军也要出动了。”这个消息是电话排排长吴话秦在星城侦听到的，立即用电报发了回来。 童参谋长接过电报来看，说“这个情报太及时了。” 王团长说：“看来日军的几路军都已经出动了，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 童参谋长说：“要立即把情报电告各营，让各营准备迎战。” 王团长说：“好。” 甘率军立即就叫唐雪娇电回台班给马甸子以外的各营发电报，柏战胜则去电话室给南屏山的各营打电话。电台班原在团部隔壁的隔壁，为了方便，已经搬到隔壁来了，墙壁上也开了门连通起来了。电话室则就在团部里面的那间大屋子，现已设了五六部电话同南屏山的各营营部和各部门相连。 王团长坐下来，看着童志月递过来的电报，心中想，燕城的日军有没有动静呢？燕城的日军离南屏山最近，也是威胁南屏山的主力，它的动静是最重要的军情，王团长最想知道燕城日军的情报。 不一会，何秀柔从隔壁过来，她送情报来了。情报部在团部的左隔壁，过去是一条小暗门，前不久开大了一条明门了。这情报是南屏镇情报站鲁问鼎派人刚刚送来的，说的是燕永县、平山县和洞山县的日军在向常燕公路各镇上集结，还说到燕城的牛角刀也带着皇协军悄悄地在向燕永县出发。 王团长看了情报后说：“这不是在向贺军山、大云山方向调兵吗？” 童参谋长立即疑惑，说：“难道鬼子的进攻重点是贺军山和大云山？” 王明空想了一想，说：“也许是鬼子想把我们的根据地分割开来。” 王团长说：“这个情报值得重视，我们要认真对待。” 童参谋长说：“那我们就准备执行第二预案？”第二方案是团部研究确定的日军最先进攻贺军山、大云山的应对方案。团部已经制定了几套明确方案，准备了应对日军不同进犯的不同策略。 王团长考虑了一下，说：“还得等等看，等远道来的日军到了燕城就明朗了，军情还不明，我们不能先乱了部署。” 童参谋长说：“是。”一旁去看甘率军和柏战胜标记地图去了。参谋们早就绘制了燕城地区各种军事地图，有燕城和各县市的军用地图，也有各根据地的地图，还有南屏山根据地的防御图，另外还制绘了南屏山保卫战的活动地图。 王团长也过去看地图。虽然他对这些地图熟似掌心，但还是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琢磨，在这些地图的地点上，随时都有敌军进入，都有战斗发生，都有流血牺牲，都有战争输赢，作为团长，他不能不格外谨慎和小心。王团长一边看地图，一边也在等着各地的情报和消息。战前太需要敌情了，他的心虽静，却也在静静地煎熬。 半夜时，敌情终于来了。铁如花从燕城发来电报，报告说天黑后燕城来了大量的日军车辆，经查是星城来的日军，码头上也来了日军汽船，装的是日军水兵。电报里还说，她们在继续侦探日军的动向。 王明空说：“看来鬼子是水陆并进了。” 童参谋长说：“下一步要看鬼子向哪一个根据地进攻了。” 甘率军说：“这可怎么是好啊，鬼子都到了燕城了，大战在即了，却不知道鬼子向哪里去，活活把人急死了。” 王团长镇定地说：“你急什么啊，等过了今夜，到明天就明朗了。” 甘率军连忙说：“不急，不急，急有什么用呢。”他自我解躁。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去睡，在团部忙三忙四。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忙的，一切要忙的都早已忙好了，忙来忙去的是为了掩藏内心的焦急和焦虑。 到了第二天，大家就没有焦虑了，敌情果然明朗了。侦察连的战士从四面八方回来报告，日军向南屏山来了，要进攻南屏山根据地了，把南屏山包围了。 清晨，神狮排一班班长刘小阳和侦察员应千水快马从侯马镇方向回来报告，昨日下午日军有三中队六百多人已到了侯马镇，里面好象有一个炮兵中队，车载了不少的掷筒炮和野战炮来，当时还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日军，是路过是驻留也还不清楚，副班长成厚果还带着战士们在那里侦察。神狮排是负责南屏山西域及外延广阔地区侦察的。 早上，神猴排一班长唐胜汉和侦察员程侦兵从叉路镇方向快马回来报告，昨日中午日军有十二辆军车从燕永县方向到了叉路镇，车上装满了日本兵，估计是去骏马镇的，因为军车在去骏马镇和宁水镇的叉路口停了下来，车头是向着骏马镇方向的。唐胜汉说，当时对这些日军来自哪里还不明，从燕永县方向来的日军不是西部远道来的就是从燕城绕过来的，有没有后续部队也不知道，他们先回来报告了，副班长唐春栋还带着战士们在那里继续侦察。神猴排是负责南屏山南域及外延广阔地区侦察的。 上午，神虎排一班班长何稳和侦察员花开满从南屏镇方向快马回来报告，日军有一个大队约一千多人昨天半夜到了南屏镇，已知这队日军是从星城来的，因为已来的大队长佐藤茂谷是河本英六联队长的部下，河本英六是星城的驻军，所以判断如此，目前副班长高兴高还带着战士们在那里继续侦察。神虎排是负责南屏山北域及外延广阔地区侦察的。 中午，神猴排二班班长唐震虎和侦察员韦磋武从骏马镇方向快马回来报告，我们早上看见从叉路镇来的日军进了骏马镇了，先头来了十二辆军车，后面跟来八辆辎重车，其中有四辆拖着山炮，后面还有没有我们没有等，立即回来报告了，顺路也报告了特战连在那里的侦察班，我班副班长还和战士们在那里侦察。 午后，神豹排一班班长郭玉璟和侦察员范概良从镇龙镇方向快马回来报告，昨夜有四条载着士兵的日本汽船自惧龙河下游开来，今晨停在镇龙镇渡口歇息并上岸抢劫蔬菜水果，据军装判断，这是日军水军，猜想是日军水怪独立大队，副班长展简堂还和战士们在那里继续侦察。神豹排是负责南屏山东域及外延广阔地区侦察的。 下午，神豹排排长苏佳村派二班班长狄野良和侦察员康德达从燕集镇方向快马回来报告，那里昨天早上就来了日本军的先头部队，到下午又陆续来了两个大队，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为了弄清楚，排长和他们在晚上冒充日本兵混入军营抓了个翻译官，才知道日本军是从赣西来的，共一个联队，队长叫小泉明根，当前任务是来包围抗日武功团，后面的任务就是进军湘西。 天黑时，神猴排三班副班长唐豆子和侦察员游说訚从龙峡村方向快马回来报告，今早有一队一百多人装备精良的日本兵突然闯到龙峡村来了，他们在村里抢了粮食和猪羊并没有走，而是占了村里最坚固的峡口楼住了下来，我们不知何故，在村外守了一个时辰没见再有日本兵来就回来报告了，班长唐楚夫还和战士们在那里侦察。 天黑后，神狮排二班班长范明亮和侦察员杭天屹从晚霞镇方向快马回来报告，今早日军海啸独立大队进驻了晚霞镇，因为有一面日军军旗上写着海啸独立大队字样，所以知之，立即回来报告，副班长邰铁缸和战士们还在那里继续侦察。 这么多的消息真有用，它是研究日军战略意图和进攻企图的可靠参考。 王团长叫柏战胜把随时收到的情报随时通知到各营。同时叫甘率军随时通知唐雪娇把相关各营的情报发电报给各营，因为各营配备的电台都带到前线去了，发电报可以让各营尽快地知道敌情，同时也叫各营把前线的敌情和需要随时发回来让团部知道。 王明空、柏战胜和甘率军也随时把收到的敌情标记到地图上。 王团长和童参谋长不断地综合分析侦察员报来的情报，不继地确定日军的战略意图和进攻目标，最后越来越清晰地确定了日军是要用重兵包围南屏山。 童参谋长说：“日军正中了我们的准备了。” 王团长说：“不过还有两路日军，我们的准备不足。” 童参谋长说：“那就是到晚霞镇和龙峡村来的鬼子。” 柏战胜说：“这两路都是崇山峻岭，根本就没有路，怎么也来了鬼子呢？” 甘率军说：“也许是鬼子怕我们从那里逃走，所以也把那里防范了。” 王团长说：“还是要提防鬼子派精兵从绝路来。” 于是就叫甘率军叫唐雪妖立即给东隐山独立营发电报，命独立营立即从东隐山出发到早霞山来阻击从晚霞镇来的日军。早霞山是距晚霞镇二十几里的连绵险峻大山，无军阻击都难过，有军阻击就万难通过。 丛政正说：“为什么不调南冠山的第四营一部去呢，四营到晚霞镇比较近。” 王团长说：“第四营在南冠山，向西北可以攻燕城，向北可以攻东衡县和燕北县，向东可以攻燕东县，向西南就抄包围南屏山日军的后路，战略位置对敌我都很重要，先放在那里不要动。” 丛政正说：“原来是这样。” 王明空说：“南冠山的战略地位那么重要，日军不可能放过，也许会派燕北县、东衡县和燕东县的鬼子来攻南冠山，就便从西北来包围南屏山。” 柏战胜说：“我也是这么看，从南冠山到南屏山这一路无险可守，又有平川大路，适合大部队进军，鬼子定会进攻南冠山。” 王团长说：“这在情理之中，所以第四营先不要动，要在那里以静待敌。” 柏战胜说：“第四营怎么还没有发来敌情消息呢？” 正说着，第四营就来消息了，甘率军从电报班拿来第四营发来的电报。电报中说，他们的侦察排已侦得燕北县、东衡县和燕东县的日军正在向富仓镇开来。富仓镇燕东县的东南面，在南冠山的东北面。 王团长说：“果然不出所料，看来鬼子是想先扫荡南冠山，再从那里取道包围南屏山。” 童参谋长说：“第四营可能对付不了这三路日军。” 王团长说：“那就派骑兵营去支援。” 童参谋长说：“那我们就没有预备队了。” 王团长说：“有，骑兵营还是预备队，骑兵营配合第四营，很快就会粉碎燕北县、东衡县和燕东县日军的包围，不仍旧是预备队吗，再说还多了第四营这个预备队，另外我们还有荡冠连作预备队。” 童参谋长说：“团长英明。” 王团长立即亲自打电话给在霸王山的骑兵营营长王万筠，叫他除留一个连守霸王山以外，立即率其他连去南冠山配合第四营粉碎鬼子对南冠山的进攻。 王团长打完电话，铁如花的电报就到了。铁如花在电报中说，根据潜龙的情报，燕城的驴田大作已率三个大队的日军去了燕永县，估计是去进攻贺军山根据地，另外，燕城的禾田宏茂联队和伊藤千知联队也已经离开燕城了，不知是去哪里。 王团长根据侦察连的情报，判断这两个联队应该是在骏马镇和候马镇。 不久，特战营和技战营发来电报证实了王团长的判断。这两个营的侦察排通过近距离侦察，已经确切地知道到骏马镇来的日军是禾田宏茂联队，到侯马镇来的是伊藤千知联队。 至此，王团长已彻底知道日军的战略意图和进攻企图了，那就是南屏山。但对于驴田大作和牛角刀率兵去燕永县和燕永县、平山县与洞山县的日军向常燕公路各镇上集结的行动，那显然就是为了阻止贺军山和大云山的我军向南屏山增援。但这里又引出另一个问题让王团长犹疑，为什么不踞近地来阻止大岭山武功团的增援呢？ 这个犹疑在半夜里得到了解答。子夜，双祁县情报站站长祁深谋发来电报，说这两天双祁县和燕南县的日军已经向祁永公路集结，集结地点主要集中在大岭山向南屏山的要道要冲。同时第七营则发来电报，电报中说，这两天曹九影副营长率袭路队在祁永公路上突然遭遇埋伏的鬼子，险些遭受损失，不知鬼子何为。 王团长则立即知道鬼子所为了。鬼子这是要在祁永公路上阻止第七营增援南屏山，并且不仅仅是阻止，而且是伏击，埋伏于要道要冲，等待第七营进套圈。 王团长心里说：“日军学到围点打援了，先以重兵包围南屏山，引诱我外援，它好在路上打伏击。” 柏战胜则明说：“东川正匈也聪明，学到我们的围点打援了，只可惜，那点点伏兵，怎么打得了援呢，相反，自己倒分散兵力了。” 甘率军说：“鬼子的这一招还真是毒，但是却发不出毒，这么长的战线，鬼子地理又不熟，我军随便找个缝儿就过来了。” 王团长说：“不要轻视日军这一招，可能还有后招呢。” 果然日军有后招。丑时，神猴排排长唐兴喜从常祁公路上派侦察员欧阳阳光和闵仲行快马回来报告，公路上已来了大队的鬼子，是驱车从永城方向来的，停车后并没有打算走，而是卸辎重拉帐蓬扎营下来，排长和唐恒宽仍在那里侦察，他们回来报告了。 甘率军听了报告后说：“鬼子果然还有后招，这是真要阻断我们的援军了。” 柏战胜说：“你相信阻得断，我们还有第八营呢。” 甘率军说：“第八营不也是要通过常祁公路吗，还在鬼子的铁蹄那边？” 王明空说：“看你想的，三百里公路有三千个缺口，三千个鬼子把不住。” 甘率军笑笑，说：“也是，不过还是要先通知第七营和第八营。” 王团长说：“那你去通知吧，立即命令第七营和第八营向祁永公路沿线集结，和日军形成对峙之势，造成援军的假象迷惑鬼子，以一部拖敌向西而大部伺机越过公路增援南屏山。”王团长这是向第七营和第八营发出了作战命令。 甘率军答：“是！”就去电台班通知了。 童参谋长对王团长说：“第二营、第五营、第六营呢？” 王团长说：“按预定方案向南屏山潜进。”预定方案早就料到了日军的围点打援并制定了应敌的预案。柏战胜听说就向电台班传命令去了。 童志月笑着说：“鬼子想搬我们的打法来消灭我们，看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王团长说：“不过我们还是要严阵以待，日军的包围战略还是蛮狠毒的，日军的围点打援还是蛮精明的，日军也是蛮强大的啊，稍有不谨，就有可能遭到日军的突破。”王团长对付日军是着着谨慎的。 这一夜，王团长和童参谋长及众参谋也没有落睡。 五更天，向政委和邬子狐、盖世双从南冠山回来了。他们是听说鬼子要向南屏山大举进攻了连夜赶回来的。王团长立即询问南冠山的情况怎么样。 向政委说：“这两天没有什么变化，备战一如既往，全营同仇敌忾，工事修得很坚固，作战准备很充分。” 王团长说：“我就知道攀向烈很能干，决不会让我们cao心。” 邬子狐说：“我看最能干的是王方俭参谋长，他提出的作战方案那是一绝，对内保卫铜墙铁壁，对外出击势如破竹，精密计划天衣无缝，攻防进退智慧绝伦，人还长得英雄英俊，我在那里就数佩服他了。” 柏战胜打趣说：“邬参谋怕是爱上王参谋长了，都把王参谋长说得天花乱坠了，还从没听说邬参谋佩服过任何人呢！” 邬子狐打了柏战胜一巴掌，说：“叫你瞎说，我怎么从来没佩服人呢，我只是没佩服你罢了，王团长就是我最佩服的人，是我的偶像。” 甘率军打趣说：“啊，王团长可是有何部长噢，还是王参谋长是单身，好！” 王团长说：“你们别打趣邬参谋了，如果子狐喜欢，我我侄儿搭个桥儿，有情人好成晋眷，也是我们抗日队伍里的喜事啊。” 邬子狐立即脸红，连忙说：“不，不，团长，别听他们瞎说，我发誓，抗日不胜利，我不恋爱，鬼子不全部滚出中国，我不结婚！” 柏战胜说：“喔喔，这话可说得太大了，这要多久时间啊，我可太想吃喜糖了。” 邬子狐摸出一颗糖来，抛给柏战胜，说：“就吃就吃，预支给你。”邬子狐的这颗糖，还是王方俭参谋长送给她的呢，那是招待向政委的糖，散会时王方俭参谋长抓了一把给她。 甘率军立即说：“预支谁的啊，说来听听，好吃个明白。” 盖世双说：“这还不明白啊，这是王方俭参谋长的糖啊。” 众人全都疑惑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邬子狐。邬子狐倒惊骇起来了，说：“我有什么好看的啊，这就是王方俭参谋长的糖啊，樊营长拿糖果来招待向政委，向政委没有吃，散会时王方俭参谋长抓了一把给我，我舍不得吃，带回来给大家吃呢，就这样。” 甘率军说：“就这样，不打自招了吧，也好，名花有主，也省得别人惦记。” 王明空一听倒脸红了。不知他是不是惦记邬子狐？ 向政委说：“别闹了，我这里还有糖，大家吃糖吧。”向政委从袋子里掏出一捧糖来，放到桌子上，让大家吃，这糖是樊营长抓给他的。 王团长说：“那大家就吃糖吧，提提精神，天也快亮了，说不定就有战斗了。” 向政委抓起一颗糖说：“吃糖吃糖，让我们在大兵压境的时刻，吃着香甜的糖果，迎接战斗的黎明，迎接胜利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