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夹攻镇西门
这时镇西门的枪声也激烈如火。机枪连绕过铜山来到镇西门外五里坡时，爆破六班已经将镇西门外二里坡的鬼子碉堡炸毁了。镇西门里的鬼子小队长野根历血见自己的碉堡被炸了，肺都气炸了，立即带着一小队士兵冲出镇来。六班长周艮良见鬼子冲出来了，立即叫战士们拿起枪杀敌。爆破排的战士都是拿起炸药包来能爆破，拿起枪来能杀敌的的多面手，伏在二里坡上依靠碉堡的废墟作工事迎击冲过来的鬼子。 一班副班长暴晒弓也和战士们参加了战斗。他见鬼子太多，对周艮良说：“鬼子太多，我们打不过，我班掩护，你班先撤退。”周艮良立即说：“我班掩护，你班先撤退。”暴晒弓说：“这时事急，我们不要争，你班先撤退。”周艮良说：“我们也不要争了，我和你掩护，战士们先撤退。”暴晒弓说：“好。”于是周艮良就叫副班长申报喜带领战士们撤退。 战士们撤走了，周艮良和暴晒弓打了一阵枪又甩了几颗手榴弹后也立即撤退了。刚撤到五里坡，就遇到了机枪连。连长索经纬问：“前边怎么回事？”周艮良说：“鬼子追来了！” 索经纬立即叫各排成半围形埋伏在五里坡。 野根历血不知道这里来了这么多的援兵，率队径直追进包围圈。 索经纬一声喊：“打！”机枪就从三面打响了。 野根历血和他的小队日本兵不到两分钟就全被打死了。 索经纬又一声喊：“跑步前进，进攻镇西门！” 战士们立即就向镇西门跑步了。爆破排一班和六班的战士们也跑步跟上来参战。 这时镇西门里也响着激烈的枪声。这是猎豹队在袭击守城的鬼子。猎豹队队长金焰烈在前两天就潜进到镇里，和铁大广取得了联系，并把伍副营长的战事安排告诉了铁大广。第二天，铁大广和铁镔铁、铁棍子、铁棒子、铁弹子、铁鞭子等人把猎豹队的十六名队员接进了镇，当然少不了给守镇东门的安藤吉烟小队长两条好烟。猎豹队的副队长缪真火则是今晚十二点多才由铁大广和铁镔铁从城墙东北隅一角从鬼子的眼鼻子底下用吊索吊进镇里的。原来那里没有鬼子守卫，不知今晚那里就有了鬼子的守卫了，险些就让缪真火进不了镇了。缪真火还非进镇不可，他要来传达伍副营长最新的作战和行动命令给铁大广和金焰烈。缪真火进镇的时侯，铁力山的战斗已打响多时了，赤坂干耳带着日军也在出镇了。 缪真火立即把伍副营长要他们在鬼子出镇去增援铁力山以后再动手，不要动手早了，动手早了就有可能影响镇里的鬼子去钻鹭鸶甸的圈套。铁大广说：“我还早想动手了呢，怕你不来了呢又得不到首长的最新指示，怕动手迟了影响整个战斗呢。”缪真火说：“现在正当时了，我看见鬼子都出兵了，快带我去见金焰烈队长。” 金焰烈也在铁铭铨的家里等得焦急。铁大广和铁镔铁迟迟不回来，铁力山的战斗又打响了，伍副营长的指示何时来，来了要他们何时行动呢，不得而知，当然就焦急了。铁铭铨则在安慰他，说：“不要焦急，现在唯一的正确就是做好准备静等，我相信伍副营长不会把这样的大事耽搁的，一定会按计划派人进镇的。” 铁三角说：“就怕鬼子封锁严了来人进不了镇。” 铁铭铨说：“你这个乌鸦嘴。”又说：“铁大广和铁镔铁是什么人，他们肯定有办法把来人接进镇来。” 铁三角马上说：“是，是，我也是这么相信的。”铁三角明白过来了，他也怕猎豹队的人焦急。事实上就是在场的铁棍子、铁棒子等正等着打鬼子的青年人都在焦急。正这时，铁大广和铁镔铁就带着缪真火回来了，他们在路上也绕了几道弯多转了七八条巷，因为鬼子的巡逻队大大地加强了。 金焰烈立即问：“我们何时行动？”缪真火说：“在鬼子出城后一小时行动，那时第三连和机枪连就来攻城了，我们里应外合消灭鬼子！” 金焰烈说：“好，鬼子已经出城半小时了，我们也立即出发去镇西南。” 队员们早就作好了准备，立即就出发了，金焰烈和缪真火各带一队战士，如虎似豹扑向镇西南鬼子的指挥部、电讯楼、兵营和宪兵队去了。 猎豹队在到达鬼子的指挥部前遇到了一些麻烦。鬼子在指挥部的周围增派了岗哨增加了兵力予以防范，而这是在原侦察中所没有的岗哨和兵力。原来是赤坂干耳在去带兵去增援铁力山的时侯，特地嘱托留守在城的副大队长青木尤同要加强指挥部、通讯楼和兵营等重要地点的防范，要防止武功团小股精英来偷袭。青木尤同也早听说武功团惯用精兵偷袭，在燕城都让日本宪兵队和特务队吃了大亏，就调了二中队一个小队的鬼子来加强指挥部、通讯楼和兵营的防范，同时也令宪兵队的三十多个宪兵也出来死守宪兵队。这就给猎豹队出了难题了，进击目标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这些难题难不倒智勇双全、最善于破难克险的猎豹队。金焰烈立即轻声对战士们说：“大家用刀，前面有十多个鬼子，我们每人弄一套鬼子的衣服穿上，扮鬼子杀鬼子。”战士们也不再答话，只把刀抽出来。金焰烈一个手势，战士们立即跃上去，一人一个把鬼子抹脖子了。金焰烈抹了两个。一会儿，战士们就扮成日本兵了。有了这个扮相杀鬼子就方便了。金焰烈大喊：“武功团来了，武功团来了！”一边喊一边就和战士们向敌指挥部冲过去了。沿途的日本兵以为他们是日本兵，也没来得及阻拦他们，就被他们的利刃抹脖子了。战士们冲进敌指挥部，就向房子里扔手榴弹，把鬼子的指挥部炸了个稀巴烂。指挥部里有十多个鬼子职官都被炸死了，青木尤同好才到镇东门看战去了，要不也被炸死了。 接着，金焰烈就和战士们冲向旁边的通讯楼，几颗手榴弹就将机房炸塌了，鬼子的通讯连同通讯机器当然也被炸没了。接着金焰烈就和战士们冲向鬼子的兵营。鬼子的兵营里已没有多少兵了，有二十几人正在外面的工事里和缪真火的那一小队对垒。 金焰烈用日语大声喊：“敌人把指挥部炸了，快援助指挥部，快援助指挥部！”缪真火是日语通，他听了真好笑，明明是他炸了敌人的指挥部，还告诉敌人说是敌人炸的。但日本兵可不分真伪，他们见是日本兵来了，叫他们去保卫指挥部，当然要去了，指挥部可比兵营重要。日本兵都从工事里爬起来，立即向指挥部冲去。但也只冲出了四五步，金焰烈和缪真火两队战士齐开枪，把鬼子打死得干干净净。 金焰烈立即说：“快把鬼子的机枪带上，包围宪兵队消灭宪兵队！” 鬼子在工事里有六挺轻机枪，战士苗惠国、马追风、花方盛、柳冒尖、鲍兵堂、薛跃雷每人抓了一挺，并抓了好几排子弹缠在身上。其他战士也补充了子弹，有的捡了冲锋枪。手雷嘛，每人都能带多少就带多少。有了这些武器后，战士们就胆大多了。战士们原来用的都是短枪，和鬼子对垒就占下风，现在有了好武器了，和鬼子交火就稳胜了。金焰烈喊一声出发，战士们立即就如鱼下水一样地包围了鬼子的宪兵队。鬼子的宪兵队员手里也没有多少重武器，一打起来就占下风，直往屋里退。猎豹队队员们也没有让鬼子都退进屋，在途中就把鬼子打死了。只有少数几个鬼子退进了屋顽抗，战士们用手雷扔进屋把鬼子炸死了。 此时镇西门外五里坡的枪声响起来。缪真火说：“是机枪连来攻城了，我们到镇西门去接应！” 金焰烈说：“是，全体跑步去镇西门，杀那里的鬼子！” 队员们就跑起来，像一阵风。沿途碰到了鬼子的几个巡逻队员，战士们像风卷残云一样把鬼子扫掉了。不久就到了镇西门。镇门口的鬼子正用重机枪对着镇外，嗒嗒嗒嗒地向镇外打枪。城墙上的鬼子也屁股朝内，对着城外打枪。金焰烈也没有下命令，扬起手来就开枪打鬼子。战士们就跟着打。 缪真火喊：“鲍兵堂、薛跃雷跟我来，消灭镇门口的鬼子机枪手！” 鲍兵堂和薛跃雷抱起机枪就跟缪真火走了。三个人跑进正街，挺着身走着路抱着枪向镇门口的鬼子开火，一会儿就把鬼子的机枪手干掉了。 城墙上有两个鬼子发现城下的街上有敌人来了，回身向街上打枪。缪真火一梭子就把那两个鬼子兵打下城墙来。缪真火用的是冲锋枪。又有四五个鬼子返回身向缪真火开枪了。鲍兵堂抬起机枪口就把那几个鬼子扫了，有两个掉下城墙来。城墙脚下还有十几个鬼子，一看正街里有敌人伤自己人，就从墙脚下冲出来迎击，薛跃雷扣住扳机不放，一忽儿就将这些鬼子打死了。三个人立即冲到镇西门，调转鬼子的重机枪对着城内。城内也有鬼子看到了，立即叫嚷着来抢占城门。但是那重机枪的火力实在猛，鬼子再多也是徒劳了。 此时金焰烈则领着队员们在抢占有利地形和鬼子对战。鬼子已经发现背后有敌人了，就在城墙上分兵两路，一路对付城外的机枪连，一路对付城内的猎豹队。金焰烈也不想让战士们有牺牲，只叫战士们找好有利地形打，找好障碍物保护自己。猎豹队队员们都是会打仗能打仗的精英，一忽儿就找好了有利地形和障碍物，躲在鬼子的背后有效地消灭鬼子。 这时机枪连也在大举向城墙上的鬼子进攻，子弹像冰雹一样密地打到城墙上来。鬼子在一个个地死去。整个鬼子的队伍在一个个地减少。鬼子在西城墙上的兵力也不多，这样受两面夹击实在是太受不起了，这样下去就会死完了。鬼子小队长丙谷零三就向中队长江夏木盾请求撤退，到城里会合其他的小队再来御敌。江夏木盾见这两面受敌守城无望，就同意了丙谷零三的请求。于是鬼子兵就快速撤进了城内。金焰烈带着战士们立即追鬼子去了。 机枪连也立即入了城。缪真火接着机枪连一排长马世罕，说：“你们连长呢？”马世罕答：“即来！”索经纬就到了。随后司谏正也到了。二排长杨武兵三排长陈平东四排长卢定顶跟着到。 索经纬问：“镇东门战事如何？” 缪真火说：“我来这里已久了，我也不知道了。” 索经纬问：“城里的鬼子如何？” 缪真火说：“不多了，只有少部分残敌了。” 索经纬即对各排长说：“消灭残敌，一排居左，二排和三排居中，四排居右，循序渐进，务要全歼鬼子！” 司谏正说：“进了镇了，要注意别伤了老百姓。” 索经纬说：“老百姓躲在家里，不要到老百姓家里去。” 司谏正说：“也要防止残敌窜进老百姓家里去，一定要保护老百姓的安全。” 众排长答：“是。”说完就带各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