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亮的喜悦
天刚刚要亮，巾帼排二班班长冯国色就派了丁敏姣和阳秋煖上老鹰岭报信，山下的鬼子全不见了。 冯国色带二班在昨夜袭击了二鼎山的鬼子后，就退回了三鼎山继续潜伏，以利天亮后再配合老鹰岭上的三班打鬼子。但冯国色怕鬼子来偷袭三鼎山，还是派了多处哨兵放哨并派了丁敏姣和管竹音、阳秋煖和于前华到二鼎山两口去监视鬼子。 天色漆黑，鬼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她们两组就一直在那里监视着。后来她们见山上没动静，就慢慢地向山上靠拢，结果发现山上的鬼子一个也没有了，立即回去报告了冯国香。冯国香一听也非常惊诧，立即就派丁敏姣和阳秋煖上岭来报告排长。 排长景红袖正在老鹰岭，一听到报告也十分惊讶了，鬼子到哪里去了呢？ 三班长钱敏珠说：“鬼子是不是合兵到老狼坝、鹞子山和小雀山去了呢？” 景红袖说：“也许是。”立即就叫通讯员尹影凡和马缜微去通知四班和五班派人去侦察，她自己则速回老鹰甸指挥部要派人去老鹰口去通知。 景红袖一回到指挥部就见到了王明空。王明空刚带着荡寇连的战士和南平村自卫排的战士到了老鹰甸。王明空一回到老鹰甸就到指挥部来向景红袖报告来了援兵了。 景红袖见到王明空还没等王明空说话就先说：“老鹰岭下的鬼子全不见了，不知到哪里去了？” 王明空说：“会不会在老狼坝，那里离二鼎山最近？” 景红袖说：“会不会到鹞子山呢，老狼坝到鹞子山也不远啊？” 王明空说：“这不可能了，一个时辰前武功团荡寇连的战士和南平村自卫排的战士都把鹞子山的鬼子打跑了。” 景红袖听了十分惊讶和欢喜，有援兵来了把鬼子打跑了怎能不惊讶和欢喜吗？ 王明空接着把王大勇带一个班来了和南平东带南平村两个自卫班来了汇报了景红袖。 景红袖说：“有他们来了我就不怕了，老鹰山就守得住了。” 王明空说：“我们不光要守得住，还要把来犯的鬼子消灭。” 景红袖说：“对，对，但不知鬼子现在在什么地方了？” 王明空说：“鬼子不退也就在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是老狼坝，一个地方就是小雀山，派人去侦察就知道了。” 景红袖说：“我已叫四班和五班去侦察去了。” 王明空说：“好，就等他们的消息吧，有了确切的敌情才好布置打仗。” 景红袖说：“那我先去看看荡寇连和自卫排的战士们，他们一路都辛苦了。”说罢就和王明空去看荡寇连和自卫排的战士们。 一个时辰后，王大勇、王三黑、王六民回到了老鹰甸，同来的还有张小菊、净玉和净玉的哥哥陈去暴。 王大勇把他们在老狼坝杀鬼子的事向景红袖和王明空作了汇报。 陈去暴也把鬼子在老狼坝的兵力情况告知了王明空和景红袖。 王明空和景红袖听了就觉得鬼子是在老狼坝了，至少是老狼坝那里是有鬼子了。 但是接着这个肯定就被否定了，五班副班长梁妙春风风快快地跑来报告：“老狼坝没有一个鬼子了！” 王明空、王大勇和景红袖听了都惊奇了。 王六民说：“那鬼子就肯定是在小雀山了。” 但接着这个肯定也被否定了。四班副班长冼亲梅大脚大步跑回来报告：“小麻山的鬼子跑得干干净净了，附近二十里也没有鬼子的踪影了。” 大家全都听奇了。 仲信真也派黎犁花回来报告：“鹞子山的鬼子自昨夜被打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附近一十里也没有鬼子的痕迹。” 景红袖这一听倒不惊奇了，却是惊疑了，惊疑鬼子是何原因不见了呢，惊疑鬼子耍什么鬼花招呢，惊疑鬼子是到那里去了呢？ 王明空也猜不出鬼子会去哪里，只是说：“鬼子会不会在老鹰山附近的山里潜伏，引我们出山好消灭呢？” 景红袖说：“也有这种可能，我们再多派些人到附近各山去侦察。” 靳延梅立即就去安排人到各山去侦察去了。 王大勇说：“鬼子可不可能去了南屏庵杀尼姑呢？” 景红袖就叫尹影凡和马缜微速去二鼎山告诉冯国香，速率班去南屏庵，如鬼子在那里速派人回来报信，如鬼子不在那里就叫藏尼洞的尼姑们出来，共同整救南屏庵。 王明空见景红袖把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妥当，也佩服她的排长才能。 度虹大说：“鬼子是不是在方圆百里还有同军呢，也有可能去会合了再来？” 景红袖说：“这不可能了，昨半夜冼亲梅也回来向我报告了，周围百里没有发现鬼子军。” 王明空说：“那我们先不要动，继续坚守老鹰山的防御，等待各路侦察回来后再定对策吧。” 景红袖说：“也只有这样了。” 趁着这段等待的时间，大家去医院看了饶水红和戴荷莲。 饶水红伤得很重，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大家都很担心。 净南大师说：“大家不必担心，饶水红的身体素质好，邱班长又给她输了血，已没有生命危险了。” 大家都感激净南大师的妙手回春死里救生。 接着大家又看了戴荷莲。戴荷莲的伤势要轻些，只是身上中了五六处弹片，但因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衣挡着就伤得不太深，现在弹片已全取出了正在养伤。戴荷莲见这么多的首长来看她，很感动，一个劲地流泪。 景红袖安慰她：“好好养伤，什么也别想。” 戴荷莲说：“就是想到鬼子打跑了没有？” 景红袖说：“打跑了，全打跑了，一个也没有了。” 戴荷莲一拍大腿说：“好啊！”两脸立时扭曲了，她把伤口绷痛了。 净南大师说：“你不能激动，伤得不深，但伤口挺大呢，要两个月才能愈合呢。” 戴荷莲说：“哎，要那么久，我还要打鬼子呢。” 景红袖说：“别想着打鬼子了，只想着好好养伤，把伤养好了才好打鬼子。” 戴荷莲说：“是。” 王明空说：“我也只安慰你好好养伤了，想吃什么跟护士班说，吃好点喝好点伤口容易好呢。” 戴荷莲说：“这么多伤员，我哪能搞特殊化啊！” 护士班长张玉祝说：“你可以搞特殊化，你是女兵，总和男兵有不同嘛，男兵喜欢吃鱼吃rou，女兵喜欢吃酸菜萝卜呢。” 王大勇说：“那就天天给戴jiejie特殊化，天天吃酸菜萝卜。” 一句话把大家说笑了。 净南大师笑后说：“伤兵的营养是很重要的，要不要叫王团长派人送些营养来？” 王大勇说：“这个好办，我回去就报告王团长，我来时王团长还嘱咐我，看这里缺什么呢。” 净南大师听了很感动，景红袖听了也很感动，伤兵们听了都很感动。 王大勇说：“王团长还叫我向大家问好，他说他过段时间会来看大家，快过年了，要带年糕来慰问大家呢。” 大家听了就更感动了，也等着吃王团长送来的年糕了。 云真美子也跟在场，她看到这样好的官群关系，又听到王团长连过个年也想着伤员，也感动得眼睛潮湿了。 走出医院，云真美子要和王明空单独谈话。 云真美子是特别来看王明空的，但从昨晚至今，都没有机会和王明空单独谈话。王明空听王大勇说，他是专门送云真美子来看他的，许久了冷落了云真美子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离开了众人，云真美子就抓住了王明空的手，像亲人又像情人似的，她眼里流着幸福的光。 王明空携云真美子到老鹰潭边。潭水清澈无底，映照着山的倒影，也映照着他们的身姿。 云真美子说：“明空哥，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从马甸子一直高兴到现在。” 王明空说：“可惜有日本侵略者捣乱，我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陪你说话。” 云真美子说：“不要紧，我理解的，我只要见到你就幸福了，不需要多说话的。” 王明空说：“你有话就说吧，现在我还有点时间。” 云真美子说：“我原有好多话要向你说，见到你倒没有话说了。” 王明空说：“那我就有话说了，你现在过得好不好？” 云真美子说：“好，好得最开心，我被天皇判了死刑，是王大勇救了我，又救了我哥哥野云真二，现在他在马甸子抗日医院养伤，伤也快好了，我就很开心，马甸子是抗日大本营，光明一片，人人都对我好，王团长也来看我，问我生活习惯不习惯，饭菜合口不合口，还劝我不要当尼姑，要当个医生为反法西斯战争出力，说战争结束了还送我回国去看我父亲，我真是感动极了，憧憬极了，也就幸福极了！” 云真美子一口气说了这许多。王明空听了也很高兴，云真美子终于从战争的阴影和生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她在中国的抗日天地里复活了，她的心将走进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的春天，一个少女将又可以焕发少女的青春了。 云真美子说：“我知道你的时间很紧，我有两句最要紧的话要对你说，都是我的私心，第一是我三哥野村真三，他是个军人有军人的天职，但他没有对中国人民犯下杀戮的太多罪行，我想请求你不要最先去攻击他，让他活到战争的失败能回国去瞻养我的父亲；第二是我是当南屏庵的尼姑还是当老鹰山的医生，我自己还拿不定主意，我想请你给我拿主意，反正我是定了叛国罪的人了，是回不了日本了，我也不想回日本了，就在我爱的和爱我的中国了却这一生。” 王明空说：“你这两点我都作不了主，提出点意见供你参考是可以，第一，你哥哥的事由他自己决定，他如果不与中国人民为敌，我想中国人民是可以宽大容忍对待他的；第二，至于你自己的事，我建议你还是当医生的好，这是你从小的愿望，也是个至高无尚的职业，更是你为反法西斯战争出力的好选择，何乐为不为呢。” 云真美子听了王明空的话豁然开朗，说：“那我就照你说的办，这次我来老鹰山就不走了，你为我向景排长说情让她们收留我吧。” 王明空高兴得笑了，说：“不是收留，而是欢迎你！” 云真美子也高兴地笑了。 在老鹰潭的那一边，有度虹大和杨放云在说话。度虹大和杨放云也是在那里认识的。 那天，扬放云在潭水里钓鱼，要钓给伤兵们补营养。这老鹰潭的鱼是大青鱼，还真多，扬放云就一条一条地钓上来，全不知身后来了什么人。恰巧，度虹大到这里来散步，看着扬放云钓鱼很好奇就来到她身后看，杨放云一甩鱼钩就把他钩住了。 扬放云当时钓鱼心切，一甩鱼钩甩不出来了，还以为是柳树枝钩住鱼钩了，返身回来看可吓坏了，鱼钩钩住了度虹大，腮帮子正在流血呢。杨放云急忙丢下鱼杆就来取鱼钩，度虹大则手托腮帮子，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钩取下来。度虹大的手上满手是血，扬放云掏出手绢来给他擦。度虹大说不要擦不要擦就把杨放云的手推回去。两个人的手就握到一起了。两个人的脸色顿时就红了。 那天晚上杨放云给度虹大送鱼汤来，还问度虹大腮帮子痛不痛。度虹大说：“还有点痛。”杨放云就用手摸了摸。这一摸把度虹大的心摸出滋润来。他抓住杨放云的手说：“别摸了，摸得我痒痒的怪不好意思。”他倒把杨放云的手摸起来。 打那以后，度虹大就经常来看杨放云钓鱼。杨放云也经常给度虹大送鱼汤。两个人就建立感情了。 此事王明空也知道了，就鼓励度虹大追求杨放云。 杨放云说：“好，等打败鬼子了我就嫁给你。” 这一对革命情侣就这样结成了。 度虹大说：“我的伤已经好了，王部长也要回马甸子了，我可能就要离开你了。” 杨放云说：“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啊。” 度虹大说：“要不你调到马甸子神枪连去，我们在那儿近。” 杨放云说：“怕没有那么容易，再说我跟这里的姐妹们久了，也舍不得离开她们啊。” 度虹大说：“那就别离开她们了，我经常来看你就是了。” 杨放云说：“那好吧，你可要注意安全啊，别像上次被飞机炸了。” 度虹大说：“不会的，不过上次飞机炸的好，炸得我到这儿和你认识了。” 杨放云说：“这种好事我可不需要，我要的是你永远不受伤。” 度虹大说：“打仗哪有不受伤的，牺牲都是难免的。” 杨放云马上来堵度虹大的嘴，说：“别说这些了，有王团长指挥，打鬼子就是牺牲小，抗战就要胜利了，牺牲就没有了。” 度虹大说：“但愿我们都能活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杨放云说：“会的，会的，那一天我们就结婚。” 度虹大说：“好的好的，我等着那一天。” 杨放云也说：“我也期待那一天。” 两个人都沉浸在幸福的那一天。 王大勇也觉得非常的幸福。他的幸福就在于南平村的青年人围着他吵，围着他闹，围着他嚷，围着他请求，他们要参加荡寇连。 王大勇说：“你们是自卫排的人，自卫排保家卫村，也很重要。” 南平东说：“保家卫村重要没有保家卫国重要，我们要参加正规武功团保家卫国。” 南平西也说：“国都没有了，哪来的家，日本鬼子都打到南屏山来了，我们参加抗日武功团就是为了把日本鬼子打回去。” 王大勇听他们说得有理，也没有话说。 南平文说：“我们参加自卫排也是为了参加抗日武功团的，王团长到村里来成立自卫排，也说过的，一俟条件成熟，自卫排也可以成为武功团。” 南平武说：“我当时就要求参加武功团，王团长还表扬我，叫我先在自卫排干几个月，等自卫排壮大了就让我参加武功团，现在自卫排都有四个班了，已经壮大了，我当然要参加武功团了。” 南平海说：“我当时要参加武功团，王团长就同意，只是说我是新婚，叫我过了婚月再说，现在都过了几个婚月了，我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有了孩子了。” 一句话说得王大勇都笑了。 王三黑说：“你有了孩子有什么不好，我看你索性再等几个月，等有了孩子再参加武功团，就没有生孩子之忧了。” 羊凤仙立即说：“我可不想过早地生孩子，我要参加神枪连。” 林一格说：“神枪连可全是神枪手，要求可严的。” 羊凤仙掏出枪来一甩子弹就打中了柳树上的麻雀，说：“这一枪怎么样？” 林一格连连说：“好枪法，好枪法，够标准，够标准。” 羊凤凰举起枪，也要打，被王六民止住了，说：“我素闻南平村的姑娘嫂子枪法好，猎豹穿喉，射雁开口，弹无虚发，就不在这儿展示了。” 羊凤凰说：“你知道就好，我也要参加神枪连，我够不够标准？” 王大勇说：“够标准，够标准。” 南平村的青年就全都掏出枪来了，说：“我们也打几枪，看够不够标准？”他们有了新枪，早就想试试身手了。 王大勇早知南平村的青年从小打猎，武功高，枪法好，就说：“你们都是够标准的，不过参加武功团还有标准。” 众青年马上问：“什么标准？” 王大勇说：“三大标准。” 众青年问：“哪三大标准？” 王大勇说：“第一，要父母同意，第二，要家人同意，第三，要王团长同意。” 众青年一听就乐了，齐说：“那我们就是武功团的战士了。”原来他们早已征求父母和家人的意见了，都是支持他们参加武功团的。 王大勇说：“那还有王团长同不同意呢？” 众青年一听就笑了。原来他们在早几天要求他们排长去了一趟马甸子请示王团长，王团长同意他们村的青年在适当的时侯参加抗日武功团呢。 王大勇说：“那好，既然王团长同意了，那你们就去马甸子参加武功团吧。” 众青年可不依了，他们要参加荡寇连。 王大勇这下可偷着乐了，有这么多这么好的青年来参加荡寇连，他当连长的哪有不乐的理呢。 王三黑也喜欢这些青年了，但说：“荡寇连可不是一般的连，训练很艰苦很辛苦的啊。” 众青年说：“艰苦辛苦都不怕，山里人能吃苦。” 林二格说：“荡寇连的战士都要经过虎凼冲特训基地魔鬼训练的啊。” 众青年说：“我们早想到那里去训练了，只是我们是自卫排派不上名罢了。” 王六民也看好这些青年了，对王大勇说：“连长，我看就接收这些青年吧，可以编一个班了。” 王大勇就说：“好，我回去和许政委研究研究吧，如果政委同意，我就同意你们参加荡寇连。” 众青年一听就欢呼起来了。 南香华也找到王大勇，她也要参加神枪连。 王大勇说：“参加神枪连不是我能同意的，不过我可以推荐。” 南香华也高兴了。又说：“我meimei南香花也要参加武功团神枪连，她叫我向你说的。”南香花和羊满坡已经回小阳村去了，去处理村里的后事了。 王大勇说：“他俩个怎能处理好全村的后事呢？” 南香华说：“他们会叫我父亲带南平村的人去帮忙的。” 王大勇才放心。 这时景红袖叫副排长靳延梅来叫王大勇了，叫他到指挥部去商量下一步行动。 王大勇到了的时侯，王明空已到了，巾帼排的各班班长也到了，伤兵班的正副班长邱旭久和左堂皇也到了，南平村自卫排的南平东和南平西也请来了。 景红袖首先向大家通报了敌情：“鬼子已经撤走了，不知走到哪儿去了，侦察员均回来报告，附近五十里没见鬼子的踪影。” 众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 王明空可没有松气，他心里在怀疑鬼子的动向，鬼子有没有可能去偷袭马甸子？ 王大勇也没有松气，敌情不明指挥员就不能松气，他想要快快地弄清鬼子的去向。 景红袖接着说：“现在老鹰山暂时没有危险了，感谢大家的同心协力英勇作战，昨下午和昨夜共消灭鬼子一百二十七人，缴获冲锋枪八十九挺手枪九十九条掷筒炮两门炮弹两箱子弹两万余发，巾帼排有五人负轻伤两人负重伤没有人员牺牲，这是一个重大的胜利，是军民共同战斗的结果，还要特别感谢南平村的自卫排，感谢张小菊和南香花送信，感谢妙慧大师和妙珠给老鹰山送信，也感谢张小菊和净玉和陈去暴协助杀鬼子。” 王明空说：“南屏庵被鬼子烧毁了不知怎么样了，要赶快派人帮助重建修复起来。” 景红袖说：“南屏庵被烧毁了一大半，巾帼排二班正在那里修整，估计还要上报团里派木工排来修复。” 王明空说：“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也要回团里了。” 巾帼排的班排长们听说王明空要回团里了，都有点伤感。 王明空说：“我的伤也好了，应该回团里去了，不过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邱旭久说：“我也要回二营了，我们伤兵班的战士也有好多要回各自的部队了，我就此代表伤兵班感谢巾帼排的周到细致照顾。” 冼亲梅说：“特别是我们饶水红班长对你的照顾，你回去后不要忘记。” 邱旭久说：“不会忘的，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冼亲梅说：“这点你倒可以忘，你也救过她的命，还给她输过血，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不知道。” 景红袖说：“她会知道的，你们都不要担心她了，净南大师说了，饶班长没有生命危险。” 王明空说：“饶班长就托你们好生照料了，老鹰山也托你们用心守卫了，老鹰山医院也托你们悉心护卫了。” 众班排长说：“好，请王部长放心。” 王明空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托咐大家，那就是云真美子愿意到老鹰山医院来当医生，她是我在日本的好同学的meimei，她的医术也还高明，王团长也同意她来这里当医生，你们要好生对待她亲善她帮助她照顾她。” 众班排长都听说了云真美子的故事，就齐声答：“我们会的。” 王明空就叫云真美子来和大家见了面。 云真美子对大家说：“大家好！” 大家都回答说：“云真美子好！” 王明空就放心了。 王大勇说：“云真美子还救过我的命，我也请各位姐妹们好好照顾去真美子。” 众姐妹答：“是。” 王大勇也放心了。 王大勇也想要急于回马甸子了，他已想到鬼子是不是到马甸子搞突然袭击去了。 王明空也想急于回马甸子了，就抱拳对众人说：“各位姐妹，你们重担在身，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就此别过了！” 众姐妹也抱拳相别。 会就散了。 巾帼排众班排长相送，众人各踏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