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搏战老鹰岭
王明空还没有赶到老鹰岭，老鹰岭就响起了枪声。枪声很激烈，但时间不长，只响了五分钟就停了下来，零星的枪声再响了两分钟，就完全没有枪声了。 原来是鬼子二中队队长川岛富延率队攻山来了，一小队队长高桥安元率队攻在最前面。山很陡，鬼子在山下看不到岭上的女兵，女兵在战壕里也看不到山下的鬼子。只有岭顶上的了望哨里的刘冬美就把鬼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冬美不断地把鬼子攀山的位置报告给战壕里的战士们。班长钱敏珠和战士穆焕容、伏光映、宋丁晴、戴荷莲、林婉妹、管郁春、郑心圆、劳动学、宫艳飞、晏英清、向晚红在战壕里，副班长杨放云和战士凌林蓝在战壕左边的地堡里，战士邓季米和谈淡清在右边战壕的地堡里，她们都听得见刘冬美的报告，随时作好着射击的准备。 战壕里的战士用的是步枪，地堡里的战士用的是机枪。刘冬美的身边也有一挺机枪，在最高峰俯视着敌人。当战斗打响以后，刘冬美也就不要再报告敌情了，而也用机枪参加战斗。只有当敌人被打退了，刘冬美再向下面报告好消息。战士们的人数并不多，消息的准确十分重要。刘冬美看着鬼子一步步地上来，就一阵阵地报告。当刘冬美报告说鬼子只离二十步了，班长钱敏珠在战壕里喊：“打！” 随着这一声喊，钱敏珠直起腰来伏到壕沿探出头去抬起枪柄就向鬼子开了第一枪。接着，战士们都如此探出头去开了第一枪。这一枪就看得见山下爬上来的鬼子了，也是因为鬼子离得很近，这一枪就有高效奇效，枪枪都中敌。 地堡里的杨放云和凌林蓝可不止打一枪，她们用的是机枪，是打了第一梭子。这一梭子也有高效奇效，一梭子就打死了好几个鬼子。地堡里的邓季米和谈淡清也各打了一梭子，也打死了几个鬼子。 王明空听到的激烈枪声就是战士们打第一枪和第一梭子。鬼子受到这突然的攻击，顷刻间就倒下了十多人，余下的鬼子立即鬼一样地趴下了。 高桥安元也趴下了，一边大喊：“向山上开枪，向山上开枪！”鬼子兵就向山上打枪。这一次激烈的枪声是鬼子打的。打了有两分钟，鬼子就冲上来。 刘冬美在岭上大喊：“鬼子冲上来了，鬼子冲上来了！” 钱敏珠就又叫战士们打第二枪。杨放云和凌林蓝、邓季米和谈淡清则在地堡里打机枪第二梭子。刘冬美也在岭上打起机枪来了。这一阵激烈的枪声是女兵们打的。鬼子又倒下了七八人，余下的山崩一样地退了。女兵们抬起身向退得慢的鬼子打冷枪，只打了两分钟，鬼子就退得无影无踪了。 这次鬼子的撤退令是龟松一夫下的。龟松一夫用望远镜一直在看着山上的战况。当他看到他的特战队队员就要冲到山岭口时心中一阵欢喜。但接着心就凉了，他看见他的队员倒下了。接着他的心又热了，他看见他的队员又冲向山上了。但紧接着他的心就更凉了，他又看见他的队员倒下了。龟松一夫心痛了，他的特战队员生命如金，可不能这样去堵枪弹啊。他立即大喊了撤退的命令。 山下到山岭口并不远，龟松一夫的喊声即刻到，山上的特战兵一听就全部撤退了，撤退了五十步躲在乱石里。龟松一夫就这点兵，他不能和武功团打人海战役啊。龟松一夫把特战兵撤下来，他要和武功团打武器战役。 龟松一夫立即命令浅田水至用掷弹炮来轰山上的阵地。在他的特战队员和女兵们对阵的时侯，龟松一夫已叫他的炮手看清了山上女兵的位置。浅田水至听到龟松一夫的命令，立即命令炮手架炮，瞄准了山岭口听我的命令放！ 刘冬美见鬼子撤退了，丢下机枪就来了望鬼子的撤退。她见鬼子撤到了下面的山石后躲了起来，立即报告战壕里的女兵们：“鬼子撤退了，在五十步的山石里躲了起来。” 钱敏珠说：“继续了望，随时报告！” 刘冬美说：“好！” 这时王明空就到了。王明空人未到声音先到，说：“防止鬼子打炮！”这是王明空的经验，鬼子挨打后一假退就会打炮。话音刚落，鬼子的炮声就来了，一发炮弹打在战壕里。战士戴荷莲受了伤。 钱敏珠立即大喊：“撤退，撤退！”她抱起戴荷莲就退出了战壕。其他战士也紧跟着退出战壕来。鬼子的好几炮就打到战壕里来了。但战士们全都退到了左岭下防炮的石洞里。 这石洞就是女兵们开凿出来专门用来防炮的。王团长那次来到老鹰岭，看了这儿的战壕后说：“你们有了攻敌战壕，也还要有防敌的掩体，特别要防鬼子的掷弹炮，鬼子的重型炮车载马拉的过不来，但轻便易携的掷弹炮背得来，敌人攻不上要塞，但敌人的大炮打得上要塞，你事先修好了防炮掩体，敌人打炮的时侯，你就躲到掩体里去，敌人冲锋的时侯，你又从掩体里出来打敌人，这样就只有我们打敌人的份了，敌人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女兵们很听王团长的话，第二天就开始在石岭上开凿防炮洞。现在果然派上大用场了。鬼子的炮只打在战壕里和战壕后边的空地上，石翻土飞，却伤不到战士们。 戴荷莲的背后受了弹片，脑后受了石伤，正流血不止。钱敏珠立即叫林婉妹和管郁春背她回医院救治。但这时护士班班长张玉祝带着舒好听、徐生叶、柯升真来了，她们就把戴荷莲背回医院去了。 这时鬼子的炮停了。刘冬美却在岭上喊了：“鬼子又鬼鬼祟祟地摸上山来了，又摸上来了！”鬼子是打怕了，这次不敢明目张胆地冲上山来了，而是试探着隐蔽着一步一步地摸上山来。 钱敏珠立即命令战士们立即返回战壕里。战壕已被鬼子的炮打得不成样子了，不过只是不好看而已，作为战壕还是可以用。 王明空和度虹大也从石洞里拿了步枪来到战壕里，和女兵们一同参加战斗。钱敏珠也没有阻止他们。女兵班伤了一个，正缺人手呢。 王明空说：“我们要瞄准了鬼子打，我看鬼子的人数也不多，打死一个就少一个。”女兵们都答：“是。”这些女兵们的枪法都很好，稍加瞄准，一枪一个鬼子是不成问题的。 杨放云在左岭口的地堡里听到了王明空的话，对凌林蓝说：“现在我们也要打点射了，别浪费子弹了，三四颗子弹才打死一个鬼子，我们划不来。” 邓季米在右岭口的地堡里说：“我们也打点射，只有成堆的鬼子来了我们就打群发。” 钱敏珠在战壕里说：“打点射可以，但不能把鬼子放进来，我们的步枪换弹慢，鬼子多了阻不住啊。” 凌林蓝和谈淡清答：“晓得。” 女兵们的话就像拉家常，度虹大觉得这里的战场也和蔼。 刘冬美又喊了：“鬼子上来了，只有二十步了，可以打了！” 王明空和度虹大探出头就各打死了一个个鬼子。穆焕容、伏光映和宋丁晴也探出头各打死了一个鬼子。林婉妹和管郁春各打死半个鬼子，她们俩的子弹打在同一个鬼子的胸口。钱敏珠没有打死鬼子，而是把鬼子打伤了从山上滚下去了。杨放云的机枪打死两个鬼子。邓季米的机枪打死三个鬼子。 这一次的枪声很不激烈，大家都等着鬼子再出现好开枪。刘冬美正要开枪打鬼子，不料那个鬼子缩回去了。刘冬美骂道：“鬼子真狡猾，再来时我就快点扣扳机。” 但是鬼子没有再来，都被川岛富延撤回去了。 川岛富延是听了龟松一夫的命令才撤的。龟松一夫在一瞬间又死了十多个队员，立即就下令收兵了。他感到这里不是个进攻点了，武功团的人在高处在隘处在暗处自己的队员在明处在险处在低处，武功团的人在山上自己的队员在山下，武功团的人在工事里自己的人在旷野里，这样打仗只有做赔本的买卖，自己有多少本钱来做呢。龟松一夫就立即命令收兵。 川岛富延也感到这里是个死亡岭，巴不得龟松一夫收兵呢，一听龟松一夫的命令立即就叫他的特战队员撤了下去。特战队员也被打怕了，一古脑儿就撤下山去了。川岛富延向龟松一夫报告说：“一共有二十八个队员阵亡了。”龟松一夫听了几乎气得流泪。 川岛富延建议说：“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来攻？” 龟松一夫说：“行。”龟松一夫也是个聪明人，他见老鹰岭难攻，也想换个地方来攻。这时南面的奈星良派奈都拉胜来报告，他的中队已经悄悄地攻到半山上了。龟松一夫立即说：“带我们去。”奈都拉胜立即带着龟松一夫走。 川岛富延也要带队跟去。龟松一夫说：“你们就不要去了，你的中队仍旧守在西面，严防武功团医院逃走。”龟松一夫还想消灭武功团医院，他还自信，这个小小的武功团医院他消灭得了，连一个柔弱的巾帼排他都对付不了还算什么皇牌特战队？ 川岛富延就留下来了，布置掷弹炮对准老鹰岭，他要让炮火不让巾帼排下山来。龟松一夫就走了，他要到南面去看着奈星良把老鹰山攻下来，他相信奈星良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