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两个剌客
王大勇一回到马甸子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来暗杀王团长。这一消息立即让王大勇惊吓了一大跳，头上额上立时冒出冷汗来。消息是警卫排战士施华金告诉王大勇的。施华金正在团部大门外站第一层岗，见王大勇到团部来了，就拦住了王大勇，说团部正在清查剌客的事，就便把剌客来剌杀王团长的事告诉了王大勇。 王大勇立即问：“团长怎么样了？”施华金立即答：“不要紧不要紧！”王大勇一听更急了，焦急问：“什么不要紧，我问的是团长有没有负伤？”施华金赶紧说：“没受伤没受伤，有惊无险，毫发无损！”又接着说：“有甘排长和我们警卫排在，团长怎么会负伤呢？”王大勇也没有听施华金的接着说了，已大步如奔地向团部跑去了。 王团长不在团部，在团部的后院子里看剌客的尸体。剌客一共不知来了多少，但被甘济飞和警卫排打死了两个，此时正躺在后院子的草地里。 昨夜星稀月暗，王团长和参谋们在团部一直办公到深夜，警卫一班则在团部的前后布置了岗哨。甘济飞则像往常一样对岗哨进行例行检查。当他走到后院的时侯，突然听到房子的瓦背上有一丁点脚步声。甘济飞有很深的武功造诣，黑暗中视物如同白昼，辨声不漏分毫。房顶上的脚步声虽然轻入鸿毛着地，但甘济飞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他也没误听那是家猫或老鼠的脚步，直接就听出那是武功极高的梁上君子的脚步。甘济飞立时警觉起来，他也来不及多想，只立即叫在后院站岗的杜祝梁急速去屋里通知王团长快速隐蔽，自己则双脚一点地腾身抓住一根柱檐一翻身就上了房，极目一扫就发现了屋顶上有两个人影。不好，有剌客来了！甘济飞站起身来蹽开双腿就向那两个人影冲去。 此刻，那两个人影正伏在王团长办公房子的瓦面上，正在揭瓦掏洞准备向屋子里开枪。这时，王团长和甘率军、丛政正、柏战胜正在屋里的作战室看地图。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全不知屋顶上已有两支黑洞洞的枪管正在瞄准着他们。突然，杜祝梁从后屋冲进来大喊一声：“快隐蔽！”话音未落一记推风掌打灭了灯火，屋子里顿时漆黑一片。王团长等人一听杜祝梁的喊声就知有危险，立即闪身靠入墙角。此时屋顶上的剌客正要开枪，突见屋子里的灯火被人打熄了，不知何故稍一迟疑只得胡乱地扣动了扳机。 甘济飞一听枪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想团长可能有危险了，但他此时也只能先抓剌客了，他大喊一声：“抓剌客抓剌客！”随即风掣电驰般地向剌客冲去。甘济飞的这一声喊惊天动地，把剌客顿时吓得神魂顿出惊惶失措，他们也再没有向屋子里开枪了。这两个剌客是谁呢？ 这两个剌客一个叫吴忠帝，一个叫钮公荀，他们是驴田大作和牛角刀派来的剌客组之一。吴忠帝和钮公荀都有上乘的武功，枪法也是百里挑一，所以驴田大作和牛角刀派他们来剌杀王团长。吴忠帝和钮公荀化妆成老百姓来到马甸子有两三天了，他们在白天侦探王团长的办公房子和来往路线，今夜就来行剌了。他们在半夜从接待部的后院凭着挠钩上房，在屋顶的北坡像猫似鼠一样地越过情报部的屋顶，悄悄地来到团部的屋脊，从瓦缝中窥探团部里的情景。当夜王团长和参谋们是在研究最近的抗战形势和潇湘的敌我态势，研究完了就去看地图。这时吴忠帝和钮公荀就来到了团部的屋顶，他们就发现了在作战室里的王团长。 吴忠帝立即叫钮公荀揭瓦掏洞，他自己则拔出手枪来准备射击。吴忠帝的枪法很准，无论是手枪还是步枪，在有效射程内能够一枪毙命。这一枪就是五十万大洋，吴忠帝心里很激动很忐忑，他瞄了几次屋子里的人影终因确定不了哪一个是王团长而没有下手。驴田大作和牛角刀以五十万大洋的赏金要王团长的命，吴忠帝丧心病狂地要拿到这笔赏金并信誓旦旦的立了军令状。这一枪就要见分晓了，吴忠帝心中美梦疯狂柴烧火旺。 但是吴忠帝的美梦在一瞬间被破灭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吴忠帝胡乱地开了两枪。屋子里的灯火突然熄灭，人员四散分开使他无的放枪。但是吴忠帝知道他可能已经被武功团突然发现了，要不屋子里不会有人发出隐蔽和灭灯的信号。继而房上身后的喊声让他肯定自己被发现了，已经有人上房来和他对垒了。 钮公荀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当即对吴忠帝说：“我们被发现了，快退走吧！”吴忠帝还不想错过这一次机会，他急对钮公荀说：“别慌，我来对付后面的敌人，你快向屋里扔手榴弹！”这是他们事先确定的暗杀计划的一部分，如果开枪没有打中屋里的人，就向屋里扔手榴弹，不管炸死是谁，都会得到相当的赏金。钮公荀嗯了一声就去掏手榴弹了。 但他们的话也被甘济飞听到了，甘济飞立刻意识到这两个剌客jian计的恶毒，手榴弹的杀伤力可比子弹强十倍，一间屋子有一颗手榴弹也足够炸得面目全非。甘济飞不能再让剌客扔手榴弹了，他奋力两纵就到了剌客的身后。 此时吴忠帝已意识到身后的敌人到了，他从瓦洞里抽出枪来就向甘济飞开枪。甘济飞一个高跳，腾空躲过了子弹，人就到了吴忠帝的跟前。吴忠帝还要开第二枪，甘济飞飞起一脚就把他踢倒一边去了。 另一个剌客钮公荀正在掏手榴弹，甘济飞岂能让他投弹，再起一脚也把他踢倒了，手榴弹也丢了骨碌碌地滚下屋顶去了。 甘济飞这两脚力大无穷，吴忠帝和钮公荀都一上一下地倒在屋背上。但是吴忠帝和钮公荀反应也很快，倒下后立即站起来向甘济飞开枪。甘济飞哪能让他们伤到自己，就地一倒滚到了吴忠帝的脚下，抬起一脚就把吴忠帝的枪踢飞了。 站在上面的钮公荀见同伴的手枪被踢飞了，忙举枪向甘济飞射击。甘济飞跳起来一阵躲闪，子弹把瓦片打得啪啪地响。顷刻间，钮公荀的一梭子子弹就打完了，他准备换弹夹。但是他的弹夹还没有掏出来，甘济飞就返身回来了，飞起一脚来踢他的手枪。钮公荀见甘济飞的脚来得急如闪电，慌把手枪往回抽。但他还是慢了三寸，甘济飞第二脚又来，手枪管被甘济飞踢个正着，扶摇直上入云端去了。 甘济飞用的是连环脚，钮公荀躲得了第一脚，没躲过第二脚。甘济飞的脚功那是天下武功一绝，踢的是又快又准，比他的子弹还快比他的手枪还准。吴忠帝和钮公荀没有了手枪，就从腿上拔出刀来剌向甘济飞，两个人一上一下夹击甘济飞。甘济飞艺高胆大，他也不怕两剌客的夹击，也没有掏出枪来击毙他们，也没有掏出刀来还击，只凭着赤手空拳和剌客搏斗。 吴忠帝和钮公荀见甘济飞没有武器，胆子就壮了，两把刀横冲直闯地向甘济飞杀来。甘济飞没有武器，不能用凡身rou体去硬碰那利刃，只能左右腾挪和对方周旋。 吴忠帝和钮公荀见甘济飞没有进攻只是躲闪，胆气更壮了，步步紧逼向甘济飞身前杀来，一前一后把甘济飞逼到了屋顶。到了屋顶，三个人的位置正好成一条直线，甘济飞居中，吴忠帝和钮公荀分居一前一后。 这时三个人都想迅速结束战斗。甘济飞想着团长的安危，必须快速制服这两个剌客了。吴忠帝和钮公荀想着要快速脱身，他们已觉得马上会有更多的武功团的人来包围他们了。吴忠帝和钮公荀的身手也确实不凡，两把刀突然快速地猛如飞剑一样地向甘济飞的两肋剌来。 甘济飞处在两把利刃的夹击之下，应当立时闪开躲开这万复不劫。但是这一次甘济飞没有躲闪，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好像僵住了一般。吴忠帝和钮公荀可喜饱了，他们以为甘济飞被他们的快刀吓懵了，这一次他们要得逞了，两把刀顷刻间就剌到了甘济飞的肋窝。 但就在这万钧一发之际，甘济飞并没有被剌倒，相反的倒是吴忠帝和钮公荀分别向两边倒去了。原来是甘济飞要快速制服这两个剌客，静身用了这一个守株待兔的险招。他等在原地装作梦懵的样子，就在吴忠帝和钮公荀的刀尖快要近身之时，突然腾空一跃入空一人多高，两腿分向两边踢向两个剌客的头。 吴忠帝和钮公荀正要得手正在得意之时，不觉头就被踢中身随头颅向两边倒去了。正好那瓦背是倾斜的瓦片也是滚滑的，吴忠帝和钮公荀一倒下就骨碌碌地滑滚。其中钮公荀武功稍逊一筹，一个定力不稳骨碌碌地从屋顶住下滑滚不住，一直滚到屋檐边滚下房去了，只听扑嗵一声摔到地下去了。吴忠帝的武功高些，他的头还没有被踢昏，他只滚了两滚就拨开瓦片抓住椽皮停住了。 但此时他审时度势觉得自己不是对手了，要想保命只能快快地逃了，他站起来展开大步就飞一样地向西屋顶跑去。甘济飞很想抓个活的，他见剌客跑了就追。怎奈吴忠帝的腿脚极快，加之是逃命要紧，一忽儿就要消失在西房的屋背之外。 西房那边的地下是树木林立，一直延伸入山，剌客若从那里跳下去要想抓住就难了。甘济飞一见不妙，比如让剌客逃掉，还不如将他击倒，是死是活总比让他逃掉强。甘济飞急中生智，抓起三片瓦片就击向吴忠帝的后背。甘济飞本来是掼使飞镖百发百中的，但他这次没有用飞镖，还是想抓个活的。 但是吴忠帝还是死了，那三片瓦片有一片击中了吴忠帝的后脑，有一片击中了吴忠帝的背心，有一片击中了吴忠帝的脚跟。吴忠帝在慌急逃命之中受这三击，纵身就跳下后院摔死了。他落地时是匍伏着着地的，他手中的短刀正好从他的胸膛剌进从后背剌出。也不知道他是慌乱中没掌握好手中的刀向或是被瓦片击昏了头乱了手中的刀向或者是自知性命不保而有意自杀的，反正他是死了。 甘济飞见打中了那剌客掉下房去了，他也没有立即下房去看那剌客，他知道房下自然有战士们对付他。甘济飞回过头来快速跑到房子的最高处，转一圈向四下审视还有没有剌客。 这时从房檐边上来了好几个人，急速地向甘济飞围过来。不过他们都不是剌客，而是警卫一班的副班长朴典和战士焦站成、范列齐、申好强和任必胜，他们一边向屋上蹿来，一边叫着甘排长。 甘济飞急问：“团长怎么样了？”朴典答：“团长很好，没有负伤！”甘济飞又问：“其他人呢？”朴典答：“都很好，都没有负伤！”甘济飞一听就放心了。接着问：“摔下来的那两个剌客呢？”战士们面面相望不知所云，他们是在这两个剌客摔下之前上的房，还不知底细。 但此时从房下跳上卢保民来，答：“都死了！”甘济飞一听倒真的懵了，说：“怎么不抓活的？”卢保民说：“先前摔下来的那个剌客站起来向我开枪，被我一枪击毙了，后摔下来的那个自带着尖刀对着胸膛，落下地就刀穿胸膛自亡了。”甘济飞说：“真可惜，没有抓到活的。” 当下情报部那边的房子瓦响，甘济飞立即说：“那边还有剌客。”甘济飞的耳朵尖，一点轻微的响动他也听得见。大家立即向情报部那边的房顶追过去。朴典追在最前头。可惜已经迟了，有两个人影已经跳下房，跑进房后的小树林逃走了。朴典带着战士们跳下房直追。甘济飞不知道来了多少剌客，怕这是剌客的调虎离山之计，立即折回来驾云腾风跳下房来保卫王团长。 此时王团长仍在团部里。甘济飞掏出枪来在门口大喊：“都掏出枪来，加强团部警戒！”战士施展加、罗列马立即从墙根下钻出来守住团部的后门，他们手里都端着冲锋枪。 甘济飞问：“前门呢？”施展加答：“二班的战士闻讯赶来了。”甘济飞这才放心，他担心一班的战士大都去追逃走的剌客了，反而让守株的剌客钻了空子。 这时屋子里亮起了灯，是王团长叫柏战胜点的灯。甘济飞走进屋里问：“团长还好吗？”王团长答：“好，大家都好。”甘济飞说：“好是好，只是好险啊，是我失职了。” 王团长说：“是你立功了，要不我们可受大损失了。”甘率军说：“要不是你叫杜祝梁来报信，剌客可就得手了。”丛政正说：“亏得杜祝梁武功高，一掌打灭了灯火，剌客才把枪打偏了。”柏战胜说：“此后团长不能在团部办公了，该建个地下室办公了。” 王团长说：“也别说得那么可怕，剌客不是被打死了吗？”甘济飞说：“还有在逃的，正在追。”王团长说：“剌客还是怕我们的，不是逃走了吗，走，我们去看看死的。”于是大家一齐朝后院走来。 两个死剌客都死在后院里，一个死在院东，一个死在院西。副班长杜祝梁和战士汪知然、万东升、何和悦拿着手电筒正在查看，看剌客是不是日本人。查看完了，杜祝梁说：“不是日本人，是********败类。” 班长康保康此时来到了，不放心，又接过手电筒来查。他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把剌客全身摸了个遍，除了摸出四颗手雷和几十块银元来以外，再也没有摸出有价值的线索。 汪知然说：“真危险，剌客还带着手雷，如果让他从房上投下来，后果不堪设想。”甘济飞从屋里走出来说：“以后大家站岗就得更小心了，房上也要安排岗哨了。”康保康说：“排长说得是，不光要站明岗，更要放暗哨，明岗剌客容易躲，暗哨剌客就难防了。” 杜祝梁说：“今天是我和汪知然失职了，我们只注意院子的地下，没注意房上了，也不知剌客是从哪儿上的房，我们要深刻检讨了。”甘济飞说：“检讨是必须的了，但也不能全怪你们，抗日街房房相连，剌客上房的地方很多，怪只怪我这个当排长的没事先安排房上的岗哨，最该检讨的就应当是我了。” 这时王团长也从屋里走出来了。王团长说：“先不要说到检讨了，先把剌客的身份查明是要事，有一路剌客，也许就有多路剌客，查明了他们的身份，就能够更好地防范和打击。”又立即对丛政正说：“你叫电台班立即给各营发电报，叫他们立刻加强对剌客的防范，尤其是营长和营政委与营部指挥机关，同时要加强对军火库、仓库和食堂的警戒，严防敌人的破坏。”丛政正立即到电台班发报去了。 王团长的这个电报很及时，其时正有鬼子的各路剌客在向各营靠拢呢。 王团长问康保康：“发现有线索吗？”康保康答：“还没有。”王团长说：“继续查，有死人在总会有线索的。”康保康答：“我再去看看那边那个死的。”一行人就向院西边的那个死剌客走去。查看了好一会，也没有查出有用的线索来。康保康有点沮丧。汪知然说：“剌客还有同党，抓住了他们就有线索了。” 恰这时朴典他们回来了，空手而归。万东升不识时务，立即问：“抓住剌客了吗？”朴典愧于回答。焦站成说：“是我们没用，让剌客跑了。”何和悦说：“那你们怎么回来了呢，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剌客追回来啊！”焦站成就不说话了。 王团长就说话了，王团长说：“天黑林密，一个人跑了是很难追到的，不过不要紧，我们总有一天会把剌客追回来绳之以法的，当务之急的关键是要查清剌客的线索，有了线索才好对付他们。” 甘济飞说：“团长说得对，你们还愣着干啥，追查剌客的线索要紧。”甘济飞是要连夜夜战了。王团长说：“不过也不要太急，黑灯瞎火，到哪里去查线索呢，今天时间太晚了，天又黑看不清楚，明晨早起来查吧，以免已有的蛛丝马迹被搅灭了。”众人均答：“是。” 王团长接着说：“调查范围还要查大一些，要扩大到整个马甸子，一切剌客可乘的地方都要查，别让剌客钻空子，边查还要边堵住空子，别让剌客再有可乘之机。”众人又答：“是。” 王团长又说：“剌客这次是冲着团部来的，我估计剌客的目的还不只是团部，武功团各部都是要害部门，都要去查一查，加强防范，别到时敌人到了马甸子我们身边，我们还睡在梦里，那时损失就大了。”众人又答：“是。” 王团长接着说：“至于马甸子以外，我会组织有关力量去查的，我们对敌，无论是明战暗战，都要做到知己知彼，这样我们才能百战百胜。”众战士对团长的话唯唯是听，大家都还在为刚才团长险遭暗算而暗暗自责呢。 这时战铜车、战骈车、龙霁虬、王珍华、贺仁善听到枪声都赶到了，他们已听施华金讲了有剌客的事了，他们也都听到了王团长的讲话。 战铜车说：“团长，今天太险了，为了防患于未然，我有个建议，我们要在马甸子镇成立一个保安队，担任马甸子的日夜巡逻和保安工作。”王团长立即说：“这个建议好啊，马甸子有五六千老百姓和二千多个抗日家属子女和后勤服务人员，应当有一个保安队来保护他们啊。” 战铜车说：“我提议这个保安队就建在民政部，民政民政，为民从政，建在民政部名正言顺，既保民又保军。”王团长说：“好啊，我听到你这个建议就在想保安队建在哪个部门，这你又给了我答案了，我也就不要费心思想了，就看龙部长同不同意了？” 龙霁虬正在旁边，听到王团长问他，立即说：“我同意，我同意，同是抗日工作的一分子，我怎么能不同意呢？”王团长说：“你同意就好，明天就把保安队组建起来，人员由你挑选，就是挑选到我的警卫排战士，只要他们愿去，我也同意。” 龙霁虬说：“那哪儿成啊，团长和团部的安全那是天大的事啊，我们听到团部有枪声无不担心呢，好才有这些好警卫才把鬼子的暗杀破坏了。” 战铜车说：“龙部长，你也不要挑我的人啊，我部有个保卫科，队长是刘万年，你是认识的，我就先送给你好了，免得你要了台阶要堂屋。” 龙霁虬说：“我正想要向王团长开口呢，要了刘万年来当保安队的队长呢，不料你就送过来了，不过我还是要了台阶要堂屋的，你那保卫科的张八和、张叔至和张欣凡三位好汉我也要了。” 战铜车说：“我说老龙啊，我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就盯上我了，这不是要了台阶要堂屋，你这是要到正屋里来了。” 龙霁虬说：“战部长啊，保安队是新成立，无一兵一卒，任务紧，你那里人才济济，你就支援兄弟几个有武功有经验的队员吧！” 战铜车正要说话，王团长说：“战部长，我看你就大方点，这四个人就让给龙部长好了，这四个人和我是至交，武功又好责任心又强为人慎谨仔细，是做保安的合适人选，你就成全龙部长吧，这也算是从今天起就把马甸子保安队成立了，明天再扩大点，马甸子军民就有了安全保障了。” 战铜车听王团长这么说，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就说：“那好，龙部长，你明天来带人吧。”龙霁虬马上说：“还等什么明天，现在天都快要亮了，就是今天吧，我马上就到你那里要人去了。”龙霁虬也是个办事雷厉风行的人。就这样，马甸子保安队就成立了，后来发展到一个连的人，为保马甸子军民的平安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王团长见天都快要亮了，就叫各位部长都回去休息一下，好投入明天的工作。部长们都担心王团长的安全，千叮咛万叮咛王团长要确保安全。王团长说：“感谢大家的关心，我和团部有警卫排保卫，是绝对安全的，不过你们也是抗日队伍里的重要人物，也是敌人的袭击目标，你们也要特别注意安全啊，不光是在嘴上心上，更重要的是在防范上。”大家都表示要慎重其事，王团长这才放心了。 部长们走后，王团长叫甘济飞也别忙了，叫他和警卫排的战士们都休息一下。甘济飞要送王团长回去休息，王团长说：“不必了，时间不早，我在团部打个盹就行了。”甘济飞知道团长是很少回抗日宿舍去休息的，现在天都快亮了，团长就更不会回去了，也就没有再坚持，只在团部的前后加强警戒。 王团长回到团部也没有打盹，他在想着这伙剌客是何许人、是何来历、有多大团伙、有哪些目的、是何人所派、有多少成员、从何路而来、有何伎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不就是几伙小小的剌客也会给武功团造成巨大的损失。王团长现在要做的首要工作是要防止剌客对武功团的危害了。天一亮，王团长就和甘率军、丛政正、柏战胜等人到后院来查看剌客的尸体了，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两剌客的尸体都还躺在团部的后院里。警卫排的战士都过来看了一遍，没有人认得这两个剌客。王团长和甘率军、丛政正、柏战胜也不认得这两个剌客。丛政正说：“这些剌客肯定是日本人派过来的，日本人在燕城所依赖的汉jian主要是牛角刀，我们可从牛角刀的亲信查起可能就查得清楚了。” 甘率军立即接着说：“对，对，牛角刀死心塌地地投靠了日本人，加之他又诡计多端惯使下三滥的伎俩，月黑放火夜半行剌非他莫属了。” 甘济飞说：“牛角刀的主要亲信我都认识，有这两个剌客武功高的人也没有多少，这是不是日本人又网罗了其他武功帮派的败类呢？” 柏战胜说：“是与不是都有可能，但是牛角刀是最大的可能，当下我们先从牛角刀的人下手调查，是与不是就水落石出了。” 丛政正说：“对，我建议先找这次从燕城伪军那里反正过来的刘赋斌来看一看问一问，说不定就能找出线索来，或许他还认得这两个剌客呢。” 甘率军立即说：“有理，有理，刘赋斌在燕城十几年了，他对各帮各派也十分熟悉，说不定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坏家伙。”甘济飞一听立即唤康保康叫人去把刘赋斌叫来。 这时人群中一个声音说：“慢，这事就不劳警卫排同志了，调查剌客的事就由我们情报部负责了。”大家一看这人是情报部副部长成集金。成集金早已和他的助手荣乐东、李可印在人群中，他们也早已检查完了剌客的尸体和物件，见到大家来了只是没有作声罢了。 王团长在昨天晚上就把调查剌客的事交给了成集金，由他成立专案组查清剌客的线索。王团长此举是怕因剌客的到来而影响到各部门的正常工作，同时考虑到有了专案组才更有利于查清剌客的全部影踪。 当下王团长说：“大家现在就各回各自的工作岗位吧，剌客的事就由成集金负责调查，不过大家要配合和支援他的调查，同时务必要提高对剌客的警惕，严防剌客的破坏和阴谋得逞。”众人一听王团长这样说，也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