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竭敌歼
东方迁走后，王大勇立即对夏南山说：“好，现在我们暂无后顾之忧了，我们来商量如何歼灭这里的鬼子。”夏南山说：“你不是早就有计策了吗，不是竭敌歼吗！”王大勇说：“竭敌歼只是总计策，具体还要研究用怎样的办法实行。”夏南山说：“我这两日一直在听贤侄的计策，脑子也懒了，一时也没有想办法。”王大勇说：“那我们现在就想，虽然好汉军已去阻击鬼子的援军了，我担心鬼子可能还有援军来，我们要尽快歼灭这里的鬼子为好。” 夏南山说：“总指挥说得对，我还担心好汉军兵力有限，万一让鬼子突破，那我们又要前功尽弃了。”王大勇说：“我倒不担心好汉军有失，我是担心鬼子会从其他方向派援军来。”夏南山说：“那我们就尽快发动总攻吧，把这里的鬼子消灭了也有兵力迎援敌。”王大勇说：“但还是要先想办法弱敌竭敌，硬攻总会有牺牲的。”王大勇最不想让自卫军有牺牲，他还担心自卫军对攻坚战没经验，因此他想让鬼子精竭弹尽了才发动总攻。 夏南山说：“要打仗，牺牲总是在所难免的，贤侄也不必总是为我们自卫军着想。”王大勇说：“打仗，当然难免有牺牲，但我们必须尽量做到不牺牲或者少牺牲，特别是在我军战势居优的情况下，更要避免不必要的牺牲了。”夏南山说：“贤侄真不愧是王团长的好侄儿，深得王团长的真传，我在虎凼冲特训基地受训时，王团长来讲过课，就特别讲过指挥官保护战士的重要性。”王大勇说：“王团长一直把战士们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重要，总是告诫我们要打有把握之仗，即使无把握，也要创造把握再打，也总是告诫我们要打无代价之仗，即使有代价，也要做到最低的代价，尤其是生命的代价。” 夏南山由衷说：“王团长真是好团长，你的话使我醒悟了，那我们就暂缓总攻吧，我们先来思考竭敌之策。”王大勇说：“好，磨刀不误砍柴功，有了竭敌之策，歼敌反而更快。”夏南山说：“贤侄真圣贤也。” 王大勇说：“大叔别吹我了，打仗是用生命作搏斗，命比天大，指挥官来不得一丝一毫的差池，否则就是天大的犯罪了，因此在我们的心里，首先要装着没有生命的代价，如何做到这一点，当然是要先把强敌变成弱敌了，把弱敌变成枯敌了，要把强敌折腾成弱敌来打，要把弱敌折腾成枯敌来打，我们就会减少牺牲了或者没有牺牲了。” 夏南山说：“贤侄说得真精辟，那我们现在要如何把强敌变成弱敌来打呢？” 王大勇说：“那我们就要先分析敌我了，分析敌我的战势、局势、场势、优势、劣势，也就是要从根本上知己知彼。”夏南山听得忘记答话了。 王大勇接着说：“打仗要最善知己知彼，特别是知己之不足知彼之所强，我们有什么不足要看得明，鬼子有什么所强要看得准，然后告诫我们的指挥官和战士们，让他们首避己之不足，先竭敌之所强，待敌之所强变成不足后，我们就可发动对鬼子的总攻了。” 夏南山立即说：“对，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孙子兵法呢，王团长在虎凼冲特训基地授课时还特别讲过呢，我到战时倒不能学以致用了，真是惭愧啊。” 王大勇说：“大叔别自谦，大叔的军政才能在方园几百里也是人人佩服的，若不是大叔知敌之必来，早把夏邑村的百姓和粮食都转移了，我们哪能有现在的好战局啊，又若不是大叔早在村里修了地道暗道，我们昨晚哪能那么顺利地歼敌啊，就是这山上的层层战壕和山甸里的道道坑洼，也是大叔早有预谋而修建的啊，今日作战不都是派上了大用场了吗！” 夏南山听了笑了，说：“但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这是你大叔王团长的警卫员何和悦想出来的，何教官和杜教官来帮助训练我们村自卫连，就想出了这许多办法，我只是组织村民实施罢了，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呢。” 王大勇说：“这就是我们的强项，我看到甸子里的那道道坑洼，是我们现在进攻鬼子的屏障了，但是鬼子躲在高高的村墙上，仍旧比我们强，我们从甸子里向鬼子进攻，地形比鬼子弱了。” 夏南山说：“对，这一点要告诉各村的自卫军，白天进攻要特别防止鬼子打冷枪，好才现在离黑夜的到来也不久了，夜黑了鬼子看不清，我们就可以慢慢地向村子靠近进攻鬼子了。”其实夏南山还是蛮有军事头脑的。 王大勇说：“其实鬼子还有一个强项，那就是枪法都很准，黑夜里见烟蒂光都能打中人，见人影一晃也能打中人，我们要告诉战士们在夜里也要作好避敌枪弹的准备。” 夏南山说：“听说鬼子还有一个强项，那就是善拼剌刀，听说过去在战场上一对一地干，中国军都拼不过日本军，这一点要告诉战士们了，一般不要和鬼子拼剌刀，我们有子弹，用子弹打死鬼子比较安全。” 王大勇说：“对，这一点要告诉各村的自卫军，一般要用子弹消灭鬼子，尽管自卫军有武功，但为了避免牺牲，尽量不要和鬼子近距离相接，用子弹消灭鬼子安全，再者各村的自卫军也没有和鬼子拼剌刀的经验，一旦短兵相接，难免遭鬼子伤害。” 夏南山说：“是，这几点我去告知各村的自卫军，鬼子还有哪些强项呢，我一时想不到了，知敌要尽，一知半解或者半知半解，我们还是要吃亏的。” 王大勇说：“大叔说得对，我观鬼子的强项还有守战的强项、墙战的强项、村战的强项、巷战的强项、房战的强项，我们是攻，这些都是我们的弱项了，何况鬼子一般都经历过这样的战斗，而我们的自卫军大都没有这样的战斗经历和经验。” 夏南山说：“贤倒说得对，但是在这方面我们也有强项，我们是攻有锐气，鬼子是守有馁气，我们村的自卫连对村子地形房巷的特别熟悉也是强项，我们村的自卫连也演练过攻村战、攻墙战、攻房战、攻巷战，由我们村自卫连来攻村子是没有多大问题了，其他村的自卫排来攻村子可能就欠缺些。” 王大勇说：“好，那攻村就由夏邑村的自卫连作前队吧，其他村就作为梯队吧，但是我的特别行动队都具有村战、墙战、房战、巷战的素质，我和我的特别行动队就作为前队和夏邑村自卫连一同攻村吧。” 夏南山说：“这个我同意，只是你就不能参加前队了，你是总指挥，要指挥全军作战呢。” 王大勇听了立即说：“这个我就不同意了，我都当了一天一夜的总指挥了，没有到前线去打仗了，现在手也痒了，最后一战我必须要和我的队员们在一起杀敌了，总指挥一职也就到此结束了，交由大叔担任了。”王大勇在东方迁走后就想把总指挥交给夏南山，他想现在由夏南山担任总指挥最合适，因为现在在这里的兵力都是这附近村里的自卫军，夏南山本来就负责这些村子自卫军的协同作战呢，何况他还有紧急任务在身，已经心急如焚地要去完成了。 夏南山听了王大勇的话立即说：“这不行啊，我哪能挑得起这个担子呢，我只是负责这些村自卫排的协调还差不多，要指挥他们作战那就无能为力了，若把这一仗打砸了我死有余辜了，若是让鬼子逃出去了我也是罪不能恕了，恳请贤侄万不能装卸啊。”东方迁说得很由衷。 王大勇说：“我不是要卸任啊，实是我有要务在身要去完成不能耽搁啊，现在在这里是最后一仗了，我想让大叔接过担子来好让我能快速脱身啊。” 夏南山听王大勇这么说，也就不能再坚持了，他想到王大勇也不是说假话之人，肯定是有要务无疑了，就说：“那贤侄也得等打完这一仗再卸职啊，我们自卫军都佩服贤侄的指挥才能啊，都愿意听贤侄的号令呢，我若临阵代将，他们不服我呢。” 王大勇听夏南山这么说，就说：“这一仗我自然要打完，要把这里的鬼子歼灭了才走呢，但先把总指挥的担子交给大叔，也好有个接任的时间，我绝对会辅佐大叔打好这一仗的。” 夏南山听了，想了一想，说：“那好吧，我就不勉强贤侄了，但这一仗的布阵调兵枯敌竭敌始攻总攻还是要请贤侄作主啊。”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