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莺歌燕舞

    下午，王团长就没有参加自卫连的活动了。啸虎村村长陈笑虎和黑熊村村长熊拿豹来找王团长，他们表示他们村也要像看路村一样成立抗日自卫连。王团长当即就答应了他们，叫他们回去后先征求全体村民的意见，待大多数村民同意后再确定。陈笑虎和熊拿豹立即就回去了，他们连舞龙灯耍狮子唱大戏也没有看了。林格村的青年林一格和林二格也来找王团长，他们兄弟俩是来要求参加抗日武功团的，他们俩还忐忑不安地怕王团长不要他们，因为他们自己觉得他们的枪法还不如大白菜，比起打大雁的小燕子来也差得远，和王团长的一枪打双雀的枪法比起来那就望尘莫及了。但是王团长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们，只是叫他们回去后先征得父母的同意，即可到马甸子来向他报到。林一格和林二格一听可高兴得要飞了，立即就去看龙灯舞狮子去了。

    大雁村的小燕子燕尼尼则拖着大白菜来到了。小燕子燕尼尼精得很，他一见王团长打完枪就缠上了大白菜。她的嘴又伶俐又甜蜜很快就把大白菜征服了，两个人立刻就成了好朋友，她就要求大白菜帮她到王团长这里来说情要让她参加武功团。王团长说：“小燕子，我不能同意你参加抗日武功团。”小燕子一听就哭了。好的希望值太高了，一下子承受不了就哭了。她早几分钟听大白菜说，王团长一定会同意她参加武功团的，她就俨然觉得自己就是武功团的一员了，并且和大白菜说好了，一参加武功团就要到大白菜的班里来当兵。这一下沸腾的烈火遇到了冰冷的凉水，她一伤心眼泪就汩汩地流出来了。王团长见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一下子就哭了也有点莫明其妙，说：“小燕子，你怎么就哭了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又对大白菜说：“大白菜，你劝劝小燕子，叫她别哭鼻子了，哭鼻子多不像小燕子，倒象一只小哭猫了。”小燕子见王团长这么亲切，又叫大白菜劝她，是这么关心她，还说自己像一只小哭猫，倒想笑了，一抹眼泪说：“我不要劝，我要听您把话说完。”王团长这时明白小白菜为什么哭了，就说：“这就对了，要哭要笑，先要听对方把话学完，否则眼泪就白流了，眼泪是爹妈给的，流了多可惜啊！”小燕子一听就笑了，她本是个天真无邪的笑坯子，还从没听说过眼泪是爹妈给的，再说她爹妈从来都是宠着她，从来也没让她哭过，这个让她崇拜的王团长今天却让她哭了，这还是她十多年来第一次哭呢，她一想到自己这一次无缘无故的哭也想笑了。她笑着说：“团长，您就快把话说完吧，都快急死我了！”

    王团长就说：“好，那我就把话说完，说完后要哭要笑，可不是我的事了。”小燕子这时已想到团长要说什么话了，就说：“团长，别推责任，我爹妈不同意我参加武功团，你要做思想工作啊！”王团长没想到小燕子这么聪颖，他要说的话小燕子已经知道了，就说：“小燕子，你真是聪明，我们武功团有条规炬，凡是二十五岁以下的青年要参加武功团的，须得到父母的同意，你能否参加武功团，就让你父母决定吧，你父母有决定的独立，我可不去做思想工作哦。”小燕子早就听大白菜说过，参加武功团要征得父母同意，大白菜参加武功团就是她父母亲自跟王团长说同意才加入到武功团的，因此她刚才才猜想到王团长要说什么话。小燕子也知道她父母是肯定同意她参加武功团的，也就骄傲地说：“团长，你不做思想工作是你的失职，但你不做我父母的思想工作我父母也会同意的，你就休想把我这个有武功有飞刀有枪法的小燕子抛弃在武功团之外了。”王团长一听可高兴了，他早就喜欢上这个枪法出众嘴巴又辣又甜的小姑娘了，这样的人才，就是她父母不愿意，他也会去做思想工作的，不能让她痛苦和游离在武功团之外。王团长说：“那好，我就等着你父母同意吧。”

    “不用等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从门口走进一男一女，正是小燕子的父亲燕南飞和母亲尼东彩。燕南飞和尼东彩听说女儿要参加武功团，早就尾随在其后了，只是到了门口停了下来观动静。燕南飞和尼东彩听说看路村要成立武功团的自卫连就赶过来了，其目的就是想见到武功团的王团长，他们早就有心要参加武功团了。今天在大会上见到王团长的面了，尔后又看到王团长的枪法了，对王团长更是佩服了，更坚定要参加武功团了。但她的女儿小燕子倒抢了他们的先，他们就尾随着追来了。小燕子见是自己的父母来了，就跑过来拉着父亲和母亲的手说：“爸爸mama，你们来得正好，你们就向王团长说同意我参加武功团吧。”一边把自己的父母拉到王团长的面前。王团长说：“二位好。”燕南飞和尼东彩说：“团长好！”马上接着说：“团长，我们同意小燕儿参加武功团。”王团长说：“那好，那我就代表武功团接收小燕子燕尼尼为武功团战士。”燕南飞和尼东彩说：“那先谢谢团长了。”王团长说：“不用谢，倒是我要代表武功团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把优秀儿女送到了抗日武功团。”

    燕南飞说：“谢还是要谢的，我还有个请求要说呢。”王团长问：“什么请求，你尽管说，只要团里能做到的，我们一定能做到。”王团长以为他是为小燕子的请求。但燕南飞说出的请求与王团长想的大相径庭。燕南飞说：“我向团长请求，我和内人尼东彩都想参加武功团。”这个请求是王团长没有想到的。王团长想了一会儿正要说话，但尼东彩说话了，她说：“王团长，参加武功团是我们夫妇俩早就想好的愿望，燕南飞在梦中都想得发疯了，这几天在家都坐卧不安了，昨天听说你今天要来这里昨夜就赶过来了，刚才正要来找你不料让小女抢了先了，团长，你就答应我们吧，不然，燕南飞只怕就要疯了，我也会因失落而发疯的！”

    王团长本还想进一步了解他们家的情况，万一有什么不适合还可说服他们照顾家里，这一下听到尼东彩如此说，他的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王团长很是感动，只好说：“参加武功团是一件大事，你们家中不有事要人照顾吗？”燕南飞说：“这我早就安排好了，老父老母在家有老兄老嫂照顾，小儿小女在燕东县城有外公外婆照顾，我们可以放心来抗日了，国家有难，全民有责，你就答应我们吧！”王团长至此已感动极了，中华民族的儿女都是这么好样的，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说不了，他只有答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溶入到抗日武功团这个抗日的大家庭中了。王团长说：“你们的抗日精神可嘉可歌，令我十分感动，我没有权利拒绝你们的要求了，你们就加入到武功团来吧！”

    小燕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有这么高的抗日热情，她一听说父母也要参加武功团，就一直在静静地等着王团长的答复，这下见王团长同意了，立即就欢呼雀跃起来。大白菜也非常地感动，抱着小燕子要流出热泪来，她的父母曾也有过参加武功团的愿望，后来是大白菜、小白菜都参加了武功团他们的愿望就没有敢向王团长说了。燕南飞和尼东彩见王团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顿时感动得欣喜得双双滚热泪了。王团长对小燕子说：“小燕子，还楞着干啥，你带你们的父母先回家去打点一下吧，打点好了就到马甸子来报到，你就在大白菜的班里先当战士吧，你父母的工作另行安排。”小燕子立即作立正状，向王团长敬了一个军礼，答应说：“是！”她这个军礼还敬得蛮标准，是跟大白菜学的，只是学得不太像，让在场的度长伯、王明生、尹珍华、战骈车和王大勇等人不由得笑起来。

    下午三点钟，王团长一行人就离开了看路村回马甸子。一路上王团长也没有闲着，沿途走沿途看沿途给身边的人讲地形。这些人大都是武功团各部门的带头人，虽然担负着不同的工作，但作为武功团的指挥官总免不了要和日寇打仗，因此都非常愿意听王团长的实地战术讲解。王团长也想把他们都培养和锻炼成能文能武能勇能谋能打能战的指挥人才，因此处处都教导和点拨他们增长军事才干。在这半下午的回军途中，王团长等于给各部门的负责人上了一堂生动的军事课。各部门的负责人也受益匪浅，等于活生生地听了一堂保护马甸子抗日根据地的军事报告。这个报告在他们心中引起无形无尽的涟漪，激发着他们的思维，促使他们军事才能的增长。但这个报告的时间太短了，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他们也回到了马甸子。

    第二天，王团长一行还到马甸子的西面去看了地理地形。马甸子西面的防务就交给技战连了。第三天，王团长一行又去看了马甸子南面的地理地形。马甸子南面的防务王团长拟交给特战连。段民生的一营现在虽然有两个连驻守在马甸子东南面的狮子山，但王团长主要是要第一营着重防务马甸子的东面。下午，王团长一行人就回到了马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