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他的疑虑
罗广成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嫌疑最大,可我的初衷是好的,毕竟你和我是同学关系,我能看着你就这么毁了?” “少来了。”少不凡沉声道,“这件事情本来和我无关的,但我搞不懂,有些人怎么非要把我和这些事情弄在一起,我来这所学校得罪过谁了?” 警察用笔顶了顶帽子,说:“你们别扯其他的事情,就让受害人自己说一下经过。我这里可做笔录了,说得时候脑子考虑清楚。” 陈辉一动不动,也没说话。罗广成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陈辉,你说吧。” 陈辉一颤,缓缓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去看了看其他人。 他简直像是个老年痴呆症患者。 陈辉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再说一次,我希望是最后一次了,你们不要再来问我这些事情。”他顿了顿,“那天我在路上走,少不凡拦路说要挑战我,和我再比一比谁厉害。我当时不想和他打的,可是一想到如果就这么走了,今后又要被同门的师兄弟给笑话。我就跟他到林子里去,打了一会后,他趁我不注意扔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明显停了停,又看到了林丽丽锐利的眼神,“他扔了一本口袋书。” 林丽丽忙问道:“你确信是口袋书?” 陈辉说:“是的,这次我想清楚了,确实是口袋书。” 林丽丽说:“当初你可是说石子的,怎么变得这么快?” 警察说:“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别扯进来,让他先说完。” 林丽丽只好先闭嘴。 陈辉继续说:“我被石子扔到后,整个人的注意力是在前面的,可是没想到,少不凡已经到了后面去了,就挨了他一个手刀,给打晕了。 ” 警察记好了,说:“好,那么这位同学,你怎么说?” 他当然是在问少不凡,少不凡恼怒地说:“他在撒谎,我什么都没做过。” 警察说:“你别这么激动,也别想太多了。既然事情到这一步了,学校里的人又肯保你,你有什么好害怕的,说出来后,不会给你判得太重的。” 他又对陈辉说:“你怎么说呢,要不要追究下去,还是帮他说说好话?” 陈辉沉思了一会。 罗广成笑道:“陈辉,反正你怎么想就怎么说,不要顾虑太多的,毕竟你才是受害者,我要是你,我也会觉得自己不该被人害的……” 林丽丽听得双目圆睁,说:“罗广成你在说什么呢,你这是在开导他吗?” 就在此时,陈辉倒是开口了,他慢慢地说:“我觉得,每个人做事情都要为自己负责,少不凡既然害了我,他应该受到惩罚。” 警察叹了口气。 梁博文站在少不凡的一侧,对陈辉说:“陈辉,你想清楚啊,少不凡和你应该没什么过节的,不要因为一件小事弄大。” 他又对少不凡说:“你当时是不是以为他还醒着就先走了?” 少不凡能感觉到,梁博文这个人虽然严肃,可是确实在帮他。如果这件事情只是普通打架,算不算什么刑事案件的。但如果是故意把因伤昏倒的人弃之不顾,那就是大事了。 少不凡轻叹道:“梁学长,我和你也是刚认识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也老老实实的和你说,我没有和他去林子,更没有打伤他。把他抛在那里的人更不是我,你如果让我自己去承认,就算不追究责任,我也不会好受。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倔脾气,受不了冤枉。” 梁博文脸无表情的望着虚空,说:“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有什么好说的。” 警察又看了看少不凡,说:“年轻人,给你最后的机会,把事情说出来,这对你有好处。” 罗广成说:“少不凡,可别执迷不悟了,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想怎么样?” 警察忽然扭头盯着他说:“这位同学你到底是什么人,别老是插嘴好吗?” 罗广成听得一愣,尴尬地笑了笑。 少不凡起身道:“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何必来听这些话,何必来对你们说一些空话。” 梁博文一把就将他按了下去,说:“你的事情还没了结,你不能走。” 少不凡抬头看他,说:“学长,我真的没做过。” 梁博文凝视他良久,见他面不改色,就对陈辉说:“陈辉,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陈辉说:“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梁博文对警察说:“那就麻烦你了。” 警察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刚写的本子,对陈辉说:“你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陈辉脸容一紧,低下头去。这个动作过于明显,谁都知道这是一种心虚和不自信的表现。 警察继续说:“你说那天天很黑?” 陈辉点了点头。 警察问:“你说他最后从后面打你的?” 陈辉又点了点头。 警察继续问:“你说他是用手刀打你的?”他做出了一个手刀的姿势。 陈辉也点了点头,不过这次他点完头后却僵住了。 林丽丽说:“既然天那么黑,对方又是在你背后,你一下就被打晕了,你怎么知道对方用的是手刀呢?” 这正是大家的困惑。 陈辉紧张地说:“我就是这么感觉到的。” 罗广成说:“这个他自己知道就好了,我们也不是当事人,说不清楚的……” 梁博文说:“对方既然很厉害,能够一下就把你打晕了,你不可能在瞬间知道对方用的是什么手势,习武的人竟然忘记了这种常识吗?” 陈辉忽然说:“不是手刀,好像是一掌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应该是太极拳的掌法。” 梁博文说:“那就更不对了,你受伤的位置明明是颈椎以上,并没有真的在后脑勺上,你忘记了吗?” 陈辉顿时语塞。 罗广成笑道:“你看,他这不是脑子还没恢复过来吗?” 警察说:“这不是恢不恢复的事情,是要给人家定罪的大事,怎么能胡说八道。” 他的口气变重了,继续说:“你这个笔录,我可都记下了,你现在又推翻,你根本是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吧?说,为什么要诬陷这个人。”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陈辉自然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