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斗
几个弯饶。两人便来到一处小院子。院子上面挂着镀金横匾，怡赏园。这园子说小也不小，足够十来孩子在这边玩耍了。有假山，也有不少花树。 在雪域之中。并不是毫无绿意生机。也有不少草木可以在雪域中生长。不过虽然不是多稀少。但能将它们大量移植种在院子里的，就不是普通平民乃至富豪能做到的。至少在雪狼城，也就几个世家和特殊府邸能做到这点。 林沐他们能当上白家奴仆，能见识到这些别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荣幸了。 不过看归看，荣幸归荣幸。他们走进这里也要小心翼翼。因为若是碰坏一两株花草。估计他们加上小命都不够赔。 “他们就在这院子里？” 林沐四下看了看这个华丽的地方。朝着带路的小胖子问道。 “没错，他们就在这院子后面……” “嗯，那走，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林沐轻轻一笑。 “张楠、黄骅！” 院子后方有一个水塘，塘边有不少石头，张楠和黄骅正蹲在那边看着来临的林沐好像在专门等着他。两人和林沐年龄差不多，却高大了不少。不过被林沐一喝，张楠还是本能了吓一跳。 但又似乎觉得自己有两人，比较有优势。故而壮壮胆，站了起来，挺直了胸。 “小子，你竟然真的敢来！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苦头！” 张楠厉声喝道。似乎一时想起那天被暴打的屈辱。 “哦？看来你们是设计好了等我的？” 显然两人是故意引他出来的。但林沐也没表现出什么讶异。仿佛已经有所猜想。 “哼，是又怎样。今天注定你跑不掉了！” 黄骅冷笑地看着林沐。他并不怕林沐。在他看来，这个弱小身材不堪一击。 “那就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了！” 脸盘尚且稚幼的林沐邪邪一笑。林沐脸很干净，冻了雪，就有些红，身材又较同龄人小了不少。看上去也就十岁的样子。所以平日里看去很是可爱。不过现在的笑容倒是凭添了几分邪邪的帅气。 “什么本事并没有，不过对付你也绰绰有余!” 黄骅冷笑，就要独自上前动手。但张楠知道厉害。直接饶到林沐后面过去。并大喝道：“一起上！” 黄骅也没说什么，表示认同这个方案。能围殴总比单挑来得轻松、来得爽快。 小胖子那个肥胖却灵巧的身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旁边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而林沐独自被围在中间。腹背受敌。 “嘭” 二话不说，黄骅趁林沐转身面对张楠而不备，一击凌厉的踢腿。就袭向林沐背后。明显是有练过一些拳脚招式的。几乎同时，张楠也配合着一拳攻过来。 雪域这等恶劣之地，为了生存，人多生得比较彪悍有力，加上崇武成风。所以哪怕只是普通少年，都有着不弱的力量。对打起来也是凶险。而林沐更是从极小时就在生死中挣扎。有侥幸活下来的成份。但也经历了无数磨砺，一些战斗技巧已经本能一样刻在骨子里。并不弱于两人。 若是之前，对上这两人，林沐确实会吃些亏。但现在，他淬体一段。感觉身体的力量和灵活性都有极大的提升。对付这两小斯还是可以的。林沐有着淡淡的自信。 “啪啪” 如背生眼，林沐一个极其灵巧的转身，右手手壁挡住黄骅重击的一脚。而后另一手手掌接住张衡看似凶猛，却劲力较弱几分的一拳。 右手手臂传来一阵麻痹感。这一脚确实重。不过并无大碍。林沐就接住两人之招式。右脚一个侧踢，袭向黄骅。右手反势就抓向黄骅的脚裸。而左手用力一捏，再顺势一扭。 “啊…” 传出惨叫的是张楠，他的手掌被扭出一个弧度。虽然还没有断，不过也极其疼痛。而黄骅却向后一跳。躲开林沐的手和一记侧踢。脸色有些难看。 “嘭” 见一脚落空，林沐收脚，微微左转。反而一脚又快速踹向张楠的小腹。他手被林沐抓住，又被扭得吃痛。来不及躲闪。实实挨上了这一脚。立马就让他横飞出去。背部重重撞在后方突出的石头上。惨叫一声，倒地蜷缩**。 不到两三招，林沐以自己身体优势和超过普通人的反应。短时间就将两人攻势化解，一人被逼退，一人被击伤。若是之前或许也行。不过代价可不是手臂微痳就能完成的。 当然林沐若是动用那套偷学来的武技和武术会更轻松。不过除非他真的活着不耐烦了。 “哼，还有两下子！不过手不好受吧？” 黄骅站在前方冷哼。他似乎也有些底子。并没有吃半点亏。反倒觉得林沐挨了他那一脚，必然受了不小的伤。只是看上去被林沐强忍着罢了。 至于张楠，他并不是很关心。张楠叫的动他，可不是建立在那廉价的友谊上。想要生存，就得无利不早起。 也不是说黄骅无情无义，毕竟两人的友谊确实廉价到用相交甚浅形容都有些重了。 林沐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但落在黄骅的身上就是最好的解释。脸色冷笑更甚。而后有姿有势地摆起了一套拳法。 “虽然家穷，还没得淬体，但是我自幼随我爹学了套武技。今日你能得见也是你的荣幸。” 黄骅左右手起落，身躯微弓，前后摆脚。如虎欲扑，如狼做撕。虽然没有林沐使出白家虎贲拳时的那种霸道强悍的气势。但也有着不弱的威力。足以威胁到林沐。显然方才黄骅并未全力。 林沐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认真地看了看一样一身破布的黄骅。虽然不是同在一个管事之下，交集不大，但他也是有些了解。 黄骅本是城区贫民，听说其父也有些练武的底子，自幼便教了他些。不过家里穷，不但淬不起体，更是在其父落了意外身亡之后。便被其亲母卖到白家为奴，换了钱再行嫁了人。 黄骅不过十二三岁。到现在算是新来不久，但在白家奴仆之中也是一个狠人。而听闻他还有两个年小的弟弟需要他养活。 说来也是个苦命的可怜人。不过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这类人。怜悯和同情其实抵不过一块舍不得给出的面饼。 他们，哪怕只是年纪轻轻，也都无比清楚这一点。生存无关大义，无非先要活着。 “嘭…” 两人直接对上，拳脚相交。黄骅的武技虽然看上去极其低劣。好像只是从一些平民武招模仿而来。而且没有淬体的人使用起开，看着十分生涩。威力不足。但时而也有个别一些精妙之处。 加上黄骅壮硕过林沐许多，力气大。而林沐只能利用身体的灵活反应来应付，不能运用白家武技和武术的情况下。就显得有些节节败退了。 但黄骅也绝不轻松。早就收起他的轻视之心，凝重地对付起林沐。 在短暂的对战中，林沐虽然没有显露任何武功底蕴，却以狼一般极其敏锐的反应速度和有些诡异的身法，险而又险地躲过黄骅好几记杀招。并在黄骅身上留下好几拳。 而且每次刚打得分开，又一把粘了进来。毫不给黄骅留下休息的空隙。最后甚至完全逼出了他的真实水平。 他就像一头强壮的草原牦牛遇到一头饿狼一般。看上去，强壮的身体和锋利的尖角可以很容易地撞碎眼前这头‘娇小’的狼。可实际却无法擦到半点狼皮，只能被生生地耗着。等着力竭而死，落入狼口。 其实林沐也心惊。这黄骅的力量大的可怕。若是挨上一拳，林沐也不确定能不能撑住。这已经不是普通奴仆的实力了吧！而且这套武技也有些问题。 好在对方速度上弱了许多。若是这样耗下去。赢的必然是林沐。 “啊……” 当然，想得明白处境的黄骅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毕竟他不是真的一头牛。不过却有一头牛的脾气。 对于林沐的打法，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大吼一声，一招横扫，逼开林沐。而后骤然爆发出全身所有力气。以手肘在前，不顾一切地冲向林沐，试图拼尽全力，一举打到林沐，解决掉他。 一个人的爆发自然不容忽视。一般都会比平常凌厉几分。而黄骅的含愤一击更是一倍有余。速度、力气等直接升了一个台阶。直击胸口。 之前林沐对付黄骅本就不轻松。只是借着反应速度上耗着对方。现在黄骅突然来一记如此拼命的一击。必然不是他能接下的。而这家伙似乎完全无脑地冲过来。完全不顾及生死。 这么重的一招落实，以林沐的体魄，哪怕是淬体一段，也要有重伤之危。 千钧一发之际林沐似乎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拼死挨上这一拳，但必定重伤。要么用出白家武技，可以稳稳避过。但却是必死。因为偷学白家武学，就是死路一条。杀人灭口？在白家杀人，奴仆也是死路一条。不管对错。 在黄骅拼命一击临近的一瞬。林沐便闪过各种可能。随后眼放凶狠之光，如同饿红眼的狼。盯着黄骅，做出一个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