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回、小新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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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九州西彝的某个地方，有一座很高的山峰叫做玄机峰，玄机峰上住着一个老人。 有人说因为老人的名字叫做玄机老人，所以这座山峰便叫做玄机峰。 但也有人说因为山峰叫做玄机峰，所以老人才叫做玄机老人。 究竟是先有峰还是先有老人，这在帝国各大典籍当中并未记载，即便是号称最博最深最广的【九州地理志】和【九州修仙录】上也均无记载。 殊不知这两本强大的九州科普读物的作者署名却正是玄机老人。 西彝距九州中原云上京不知几十万里，这当中不知有多少城镇乡村。 在这无数的城镇乡村中有一小镇叫做渡口镇。 渡口镇因为一条叫做芙夷河的渡口而得名。 芙夷河其实不大，但也必须通过渡口的渡船方能过河，所以这里的渡口生意倒也不错。 名字叫做渡口的酒肆自然也跟着生意不错了，特别是这些日子的生意更加不错。 渡口酒肆老板姓张，孤家寡人一个，却是个老实的生意人，现在正坐着柜台的凳子上，看着日夜流淌的芙夷河，考虑是否将酒肆扩张一些，再请几个人帮帮手。 “老板，来三碗牛rou干，三碗花生米，两斤烧刀子！”一声吆喝打断了张老板的发财梦。 来人是两男一女，两个男子一胖一瘦，四十多岁的样子，女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 “好了！客官稍等，马上来！” 因为小本经营，所以这家酒肆的老板是他，小二也是他。 却不料又见一名年约七旬的老者带着个十二左右岁的少年通过渡口上了岸之后，径直走进了酒肆，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听那少年落座后便大声喊道：“老板，先来斤烧刀子解解渴！” 烧刀子是九州最普通的一种酒，也是最常见的一种酒，酒味一般，却极其辛辣，颇受修仙者喜爱。 “好的，客官稍等片刻！” 张老板一边应付着这个少年，一边忙着为那三人张罗吃食。 却不料此时门外又有人在喊：“张老板，规矩照旧，来十斤烧刀子，速度点！” 这是一个大约十六岁的少年，面容极其俊美，只是阳刚之气略显不足，而且穿着也太过邋遢。 酒肆众人不由诧异的打量着这个少年，这少年看上去一副乞丐的模样，却一下子要十斤烧刀子。 让众人更诧异的是这张老板居然客客气气的把这少年迎进了酒肆，好言好语的让他稍等。 待张老板忙完后，急忙给少年打了十斤酒，又是一番好言好语送走了少年。 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张老板笑着解释道：“这个少年这段时间每日至少来三次，每次都会打十斤烧刀子，是我这酒肆的老主顾了！” 这下众人更加惊讶了，刚刚跟着老人进来的那个孩子到底好奇心重，大声的问道：“这人是谁啊？居然喝的了这么多酒！” “这个就不知道了，大概不只是他一人喝吧！” 张老板话刚落下，却见之前进入的两男一女丢下一些碎银，说了句‘结账’，便沿着之前打酒少年的方向走去。 看着桌上的吃食并未如何动，张老板不由皱皱眉，心想这三人还真是走的急啊！ 见三人走远，少年凑近老人身边，给他斟满一杯酒，轻声说道：“老爷，我观这三人虽然五官端正，三停得当，只是这三人均是将死的面相。 那个胖男子看似神目如电，实则神魂不全，更是耳干木枯，嘴皮掀翻，一副死鬼样子。 而那个瘦男子的双眼始终只能直视无法转侧，面目模糊不清，气色不均，同样活不长。 特别那女子倒是长得好一副模样，只可惜耳坠暗黑，印堂发黑，周身全是黑，活不长。 倒是刚才那个邋遢少年，小新完全看不透，还望老爷指点一二。” 少年说完便又坐回自己的位置，等待老人的指点。 这两人看上去极像是一对替人看相的师徒或者爷孙，只是那老人双目始终微闭，也不说话。 良久之后，那老人才缓缓睁开双眼。 只见老人端起酒杯也不喝，只是闻了下，眉头微微皱起。 旁人见状还以为他嫌弃这酒，但少年知道自己的老爷从不喝酒水，只闻酒香。 “小新啊！” “徒弟在了！” “这三人你都说对了，却又说错了，不过那个少年你倒是无需理会，将来自有相见之日！” “老爷此话怎讲？” “因为你算漏了我们，我们在，三人便不会死！” “这……这个小新倒是没想到，难道老爷打算救他们？” “不，现在却不能救了。” “这又是为何？” “因为你！” “我？” 老人点点头，没有继续解释，又拿起酒杯闻了一下。 片刻后，老人又说：“走吧！我们该继续赶路了，新年前必须赶到云上京，见见老友了！” “哦！” 叫做小新的少年满腹疑惑，却始终没有问出来，他丢下一些碎银便跟着老人离开了渡口酒肆。 只是这两人刚出酒肆不远，便立即祭起法宝，破空而去。 那少年撅着嘴，嘻嘻笑道：“老爷，不是说要一步一步走到云上京吗，怎么现在就坚持不住呢？” “因为时间不够了。” “如何不够？因为那个邋遢少年？” “不错，若再迟一点，我们只怕会在那个渡口镇需要留很长一段时间了。” “什么人如此厉害，居然能留老爷很长一段时间。” 此刻少年方知，老爷为何说自己与那邋遢少年日后会相见了，敢情是遇见老熟人了。 接下来老人的话证实了少年的猜想：“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而已，我们进城吧！” 师徒两人两收起法宝，慢慢进入了云上京。 叫做小新的少年显然是第一次来这万年都城，左瞅瞅，右望望，脸上尽是兴奋之意。 如此再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当中行了不过半个时辰，突然一串从未见过的糖果出现在小新眼前。 大喜之下，少年忙伸手去拿时，却被一只肥胖的大手抢了先。 听那肥胖大手的主人哈哈大笑道：“又找了支够大的云串糖，雨儿一定喜欢！” 小新气愤的看着面前的大胖子，怒道：“我先看见的，干嘛抢我的？” 那大胖子其实是小胖子青冥，青冥嘻嘻笑道：“小屁孩，谁说你先看见的？” 一旁的极月还在回味着之前与云霜缠绵幽会，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如胶似漆，感情发展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真是一如不见如隔三秋，也让极月领略到了甜蜜的爱情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身边这个小胖子又开始找事了，这次的对象居然是一个小毛孩，不由嗤笑：“死胖子，你也好意思和一个孩子抢糖吃！” “我哪里抢他的了？” “我哪里是孩子了？” 原本正争执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极月，怒目而视。 “小新，走吧！” 不等极月继续，却见一个白衣老人不知何时站在极月身边，也不知站了多久。 这老人十分奇怪，明明说的是叫做小新的少年，眼睛看的却是极月。 “老爷爷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兄弟最近有点犯病！” 极月被这突然出现的老人不停的打量，心底竟然涌起一股寒意，连忙拉着小胖子就走。 “你敢说我犯病，你才犯病好不好，你全家都在犯病！” “你还拉我！” “再拉我，我就……” 看着远去的两个青年，那老人笑道：“有趣！” 老人说完，便继续沿着大街，涌入了人流。 “抢我的糖吃还有趣了！”小新冷哼一声，拿着云串糖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