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与老人的对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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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断恩主！” 居中威严老人一声呵斥，肿瘤老人这才停住咒骂。 随着那水幕画面继续转动，渐渐转至楚傲风与一人称兄道弟，开怀畅饮。 而那人正是那位破口大骂的肿瘤老人。 极月内心惊骇不已，想不到这三个老人居然是和近四千年前的楚傲风同等的存在，那真的称得上是老祖宗了。 似是感受到极月的情绪变化，那居中老人叹道：“恩主想的不错，我们已经存在五千年了，恩主可知我们云兽一族本来就有万年寿元。” “万年寿元！” “不错，云兽有三大神通一种天赋，三大神通分别是速度、破界、千变万化，天赋是万年寿元，其中天赋是我们云兽一族最大的优势，便是修为不突破圣境巅峰也能存活万载。” “这样说的话，云兽一族必定是一个强大的族群，万载岁月用来修仙岂不是巨大的优势。” “恩主说的不错，这一点的确是巨大的优势，但我们修炼的天赋却是极差的，所以我们一族不但不强大，相反正是这个优势直接导致了我们云兽一族的差点被灭族。” 极月心想看来上天到底还是公平的，赐予了万载岁月，却给你最差的修炼天赋，可也不至于这样吧，于是问道：“前辈这话如何说？” “恩主不放继续看看！” 水幕画面又开始转动，那是一场盛大的宴会，云兽一族数百青年男女尽情的歌唱对酒。 就在此时，极月感觉到了三名老人的神色不对，那面上明显有一股被压抑而无法释放的愤怒。 只见水幕画面转至楚傲风拿着酒杯在哈哈大笑，天空之中同时有五道流光显现。 而宴会上的云兽一族全部似是喝醉一般，瘫倒在地上。 看着极月疑惑的眼神，云中歌解释道：“那是九州圣者所下的毒！” 画面再变，却是一副惨绝人寰的画面，到处都是云兽的分崩离析的肢体。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染白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接下来的画面便没有了，水幕便就此消失，以后的事情却勾起了极月极大的好奇。 云中歌悲伤的解释道：“白色是我们血液的颜色，就像人族的血液是红色的，魔族的血液是绿色的一样。” “为何会这样？” 中间有一段画面转折显得有点突兀，而且后面就这样突兀的断了，所以极月并不明白。 “因为上千的云兽全部被楚傲风这个恶贼带来的人抓了，他们想获取我们能存活万载岁月的秘密，可怜我的上千族人全部死绝！” “不，我们三个老东西还没有死，小九那一脉也侥幸逃脱，云兽一族就剩我们四人，一直苟延残喘到现在，！” 此时居中老人接着云九歌的话说，神情已经由愤怒转变成淡然。 肿瘤老人接着道：“虽然我们三个也被抓了，但同为圣境，他们杀不死我们，带不走我们，只能折磨我们。” 失去双手的老妇人凄然的补充道：“还有就是用天外寒冰铁困住我们，研究我们云兽长寿的秘密。” 想起已经死去很多年的楚傲风，极月说道：“他们看来并没有成功！” “当然不会成功，每个族群的存在都是天道的安排。” “所以他们放弃了！” “是的，但我们也就终年被压在这绵河底下，难见天日。” 极月疑惑的问道：“那云九歌既然逃走了，为何又回来了？” “我们本体受困，虽然神识自由，却依然缺少一个代言人，所以小九便是这个代言人，他的任务便是等你、找你、引你” “我？” 那居中老者看着极月轻声说道：“恩主，你一进入这试炼之地，我们便已经感应到了，更加看到了希望，因为你能帮我们，也只有你能帮我们，所以你是我们的恩主。” “可晚辈也是人族，你们又如何断定晚辈会帮助你们呢？” “不，你是人族没错，却并非九州的人族？” “并非九州人族？”这下极月糊涂了。 “因为你的命运不该是现在这样，更加不该这个时候进入试炼之地，但你却进来了，而且被我们找到了。” “晚辈不明，前辈究竟想说什么？” “你可知九州世界的天道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或者说九州原本应该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天道偏离！”极月喃喃自语，这老人的话给他带来太大的冲击。 “不错，有人拨动了天道的原本轨迹，九州的命运从此便不再相同！” “前辈又如何知晓？又如何确定？” “因为老夫是圣兽，五千年的圣兽！便是那圣尊巅峰的楚傲风也杀不死老夫，只能困住我的本体，却困不住我的神识，所以老夫自然能感应到九州的不同。” 极月久久不语，这个消息来的太过震惊，而且牵涉到了自己的身世，自己到底是谁？又来自哪里？ 想着想着，嘴角不由好一阵的抽搐，脑海之中莫名的头痛，这才放弃，于是将思绪重新转移到这是试炼小世界上来。 看着三个老人，极月沉默许久，深深吸了口气，自震惊中恢复过来，恭敬的说道：“晚辈还有一事不明。” “恩主只管问！” “楚傲风死后，难道再没有人来控制你们？” “他们时时刻刻在想着控制我们，奈何楚傲风那一代的圣境修者逝去后，再无人能找到我们，于是这个世界便开始有妖族，甚至魔族。” “妖兽是后来才出现的？” 老人的回答与【九州地理志】和【九州修仙录】上的描述可以说是完全不同了，因为在极月的所知里，这里是一个妖兽的世界，并无云兽一族的任何描述。 “又回到了恩主之前的问题，可以肯定告诉恩主，这里只有野兽从未有妖兽，所谓的妖兽不过是这里的野兽受人控制，进化而来。” 听老人如此说，极月才明白，这妖兽的世界其实是楚人之圣楚傲风自己搞出来的，但又想到这个世界都快崩溃了，于是问道：“可这个世界也要崩溃了，晚辈又如何能帮助你们？” “世界是我们的，能否崩溃自然也在我们，虽然不知魔族利用这个世界在搞什么鬼，但我们绝不会让他们毁掉我们云兽的家园。” “好吧，若能平安离开这个小世界，前辈需要何种帮助，晚辈定当竭尽所能！” “有恩主这句话足矣，请恕我们不能起身行礼！” “前辈切不可折煞晚辈，还请前辈直说吧！” 那居中老人突然停了下来，认真看着极月许久，神情庄重的说道：“恩主，还记得你刚刚遇见云九歌时的情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