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打不死的恶帅
降龙于神猪山庄受辱后,率兵返回楚国,深感无颜再见父亲,不知如何是好,遂于首府二百里外驻扎。降龙说:“嘿,你这只天下最可恶的畜生,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炮烙酷刑。”降龙的军帐内立着一根铜柱,烧得通红,毒帥被绑于其上,惨受炮烙烧烤之苦。 身体被活生生烤成熟rou,毒帥痛不欲生。毒帥说:“救命啊,饶命。”“降龙爷爷,我是你的孙子,你饶我一命吧。”铜将说:“这家伙烤得半熟,焦味也特别臭过人。”降龙哈哈大笑。忽地一股怪风捲来,吹向柴火。火舌即时捲到降龙身上,猛烈燃烧,痛得他大惊失色。 降龙猛地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可见他对毒帥的痛恨。梦中的火劲引动降龙体内的神脉火气,施行逼出剧毒,本来以夸父的神脉真火,任何剧毒都会被烧灭。但毒帥所下乃是世上最难捉摸的活毒,毒发时可顷刻间腐蚀肌肤,潜藏时又能避开任何解药及内力,不断游走于五脏六腑,好像真是活的。降龙心想: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毒来的?竟可以在经脉内不断游走,怎样都捉不住,令我全身如被刀割。毒帥本是化外蛮地阴胎族的少族主,擅长喂养不同的毒物练成剧毒,而活毒便是众毒中最不可思议的一种,与后世的蛊毒极为相似,能潜伏于人体之内及繁殖。除了剧毒缠身,更令降龙心烦的,是失去了神猪山庄,不知父亲会怎样怪罪下来。降龙心想:父亲叫我到神猪山庄,目的是要笼络他,令我大楚能够有源源不绝的精良兵器,今次不单风向被掳走,神猪山庄也正式向魔道投降,如何是好? 降龙越是急躁,活毒走得越急。所经脏腑都被毒得冒出黑气,痛苦难当。降龙说:“他妈的,就不信灭不了你。”降龙加强火劲,军营哪经得起这高热。牛皮帐篷立时烈焰冲天。铜将说:“哇,快来救火啊。”无数兵士忙取水来救,但降龙的火劲岂是寻常人可以扑灭。突然,一人说:“公子爷神功盖世,你们不可冒犯。”“全部退出百尺之外。”来者在火场急疾旋绕,带动烈焰往半空捲去,慢慢消散。 来人说:“拜见公子爷。”扑灭烈火,来人翩然落下。降龙说:“易军师。”原来这个面如冠玉,一身儒雅,却又身负奇功的中年汉子。竟就是楚国大将军座前第一军师易中天。降龙说:“易军师,是父亲大人叫你来降罪于我吗?”易中天说:“非也,大将军得知公子爷受了毒伤,派在下送来解毒的大还丹。”“魔尊手下穷凶极恶,而且邪功厉害。公子爷可以全身而退,已经是难能可贵。”降龙说:“你既然带来了大还丹就好了,快让我服下解药。”易中天说:“我看不必了,刚才我发觉公子爷的神功雄浑绝伦,惊世骇俗,天下间绝没有毒可以侵害公子爷。” 降龙说:“但我现在正被那些毒折磨得死去活来,毒帥那厮更加逼我在一个月内送黄金二千两换取解药。”易中天说:“可恶。魔尊坐下的人,竟敢向我大楚敲诈?”降龙说:“那些毒在我体内四周游走,无法消除,易军师,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易中天说:“原来是活毒,我来之前。曾替公子爷起卦占卜,发觉公子爷有神灵护体,百邪不侵,照理不应该如此。”“公子爷是忘记了身上有什么神功可以使用?”降龙说:“我本来有灵验在手,但已被毒帥拿去。”“我这个蛇环。”大:“主人。你终于想起我们了。”降龙想到金环之际,大小二灵便在身上幻化。 旁边的人都看不到大小二灵,但易中天是修法之人,自能看到二人。降龙说:“我中了毒帥的毒,你们快替我想办法。”大灵说:“你神功初成,一见到那风向便将我们两姐妹抛诸脑后,此刻有难才来求救,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对啊。”易中天说:“大胆奴婢,公子爷是你们真命之主,他有难你们敢袖手旁观,信不信我将你们扔入冰海之内,浸个皮开rou绽。”大小二灵是地火练成的灵器,不怕火热,最忌寒湿,易中天一语捣破死xue,吓得二人面色大变。大灵说:“主人,我们早就是你的人,又没有说不肯,那个人凶巴巴的干什么?”降龙说:“他是我父亲最得力的军师,我也要给他面子,你们最好听他的说话。” 大小二灵心想:这家伙的道行不差,竟看出我们的弱点。二人见软功不成,唯有遵命而行。只见金环径自分开,竟然自锁骨窜入降龙身体之内。大小二灵的金蛇拉成柔丝一样的金丝窜入血脉当中。与潜藏体内的活毒展开一场追逐战。易中天原来不单是楚国大将军的军师,更是当世百家中阴阳家门人,怪不得精通占卜,而且还可看到大小二灵存在。大小二灵的努力已见成效,降龙体内的毒素虽汗液不断排出。 降龙颓然软坐地上,排出的毒液腥臭无比。二将并无法眼,不知内里乾坤,只能暗自担心。易中天说:“唉,不论人魔神妖,都会有妒忌作怪。”大灵说:“好累啊。”:“公子体内的活毒,已经驱除八成以上了。”大小二灵亦娇痴连连,显得疲惫不堪。片刻,降龙神色恢复清醒,已无大碍。降龙说:“呵,真气流转自如,内力已回来了。”易中天说:“公子爷定要尽快除清活毒,反攻龙魂秘殿。”降龙说:“是父亲大人的意思?” 易中天说:“不错,一直以来楚宋之间剑拔弩张,两国大战一触即发,魔尊命鬼靠拢宋襄公,一直以来在黑道上阻扰楚国。”“如今夺取神猪山庄,直接威胁楚国,所以大将军认为是时候灭了他们。”降龙虽然高傲,但说到闯龙潭,不禁心中有些怯意。降龙说:“听说龙魂秘殿高手如云,单凭我一个人去?”易中天说:“不,我也会随公子爷前去。”降龙说:“只是两人。”易中天说:“当然不足够,所以我已请了一个绝世高手相助。”降龙说:“是谁?” 易中天说:“不是神仙。”降龙说:“不是神仙?他怎会来助我们?”易中天说:“因为风向。”说起风向,降龙不由头皮发炸。浑身鸡皮疙瘩,当日为活命而妖媚起来,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再去面对风向。 天命峰下,陈恶之战。陈浩然感到手铮膝盖关节越来越痛。真气断续不畅。扁鹊心想:看来恶帥战斗力仍然强猛,陈浩然已见隐忧,怎办?秦人昔年与慢用等外族杂居,在恶劣环境下,养成骠勇强悍的民俗特性,陈浩然虽处于劣势,依然毫无惧色,斗志不减。内力运走全身,抢先出击。陈浩然使出青史内功。 恶帥再次运聚起魔骨经顶峰。恶帥使出三十六层魔骨经。恶帥心想:小子出招又快又狠,要运足护身劲。以防守为主,攻击作辅。恶帥劲贯右臂,硬生生将陈浩然的攻势压下。 陈浩然使出灵电破甲之电龙钻。灵电破甲一式三招,变招急如疾电,恶帥防不胜防。趁恶帥中招之际。右拳乘势再攻。恶帥仍有还击之力,左掌一擒,截下来拳。陈浩然心想:糟。 陈浩然反应极快,恶帥腿招未到,已先一步跃起避过。乘半空一扭之势,脱开纠缠。连消带打,疾攻恶帥颈椎要害。 恶帥被踢得向前扑倒。陈浩然落地双膝一软。即时跪倒。陈浩然心想:不好,膝盖已脱力不听使唤。陈浩然犹未定下神来,恶帥双拳从左右攻到。 恶帥使出恶牛对撼。陈浩然感应来劲,立时沉身,险险避过一击。看准一个空档,疾劈恶帥颈项。恶帥极为强悍。还以一挣。各中一招,谁也没占到便宜,双双滚开。 恶帥中招处剧痛入心,若非鼓足护身劲防御,可能已昏倒。陈浩然翻身弹起。已微见狼狈。扁鹊心想:这回合各占便宜,但陈浩然的形势越来越恶劣了。陈浩然额旁本已愈合的箭伤,捱了猛烈重击,又渗出血来。恶帥心想:一鼓作气将这小子轰倒。陈浩然心想:先避其锋,待战斗力回复十足再跟他拼过。 恶帥狂攻猛打,戳戳逼人,陈浩然以灵巧身法左闪右避,静待战斗力回复。 但双足已越见乏力,举步维艰。陈浩然心想:脚力已不济,逼得与他硬拼了。退无可退,强攻硬碰,各中一招猛击。 恶帥拳膝并出,陈浩然腰间又中重击。再来一拳,陈浩然避无可避。连环三记重击得手,恶帥这回合赚个本利归还。 **和亡魂大声叫好,追魂却心神不定,似在暗暗担心。恶帥得势不饶人,一记重脚直蹬陈浩然丹田。丹田气海xue乃储存神脉力量最厚之处,发挥出强大反震力。恶帥心想:啊,怎么忽然有如此强猛的反震力? 恶帥说:“轰爆你这臭小子的头,看你如何反震。扁鹊说:“快运用什么九xue呀。”恶帥说:“臭小子,去死吧。” 陈浩然避无可避,急忙转身,以身后神脉硬捱恶帥雷霆一击。果然,神脉发挥出强大保护作用,震退恶帥。逼退恶帥,陈浩然如电反攻。 电光火石间,指夺恶帥一目。恶帥重创下更是勇悍,双拳狠狠轰中陈浩然头颅。 陈浩然虽取去恶帥一目,但连中重招,这回合来说算是大败。恶帥说:“哼,这两拳该已轰爆臭小子的头颅”一旁的追魂突然急冲而上。一把将陈浩然接住,他要搞什么鬼?追魂说:“快借水遁吧。”追魂话声刚落,已将陈浩然抛上半空。 恶帥说:“妈的,竟敢叛我。”追魂竟是要救陈浩然,将其抛到河中央。恶帥说:“你这肥鬼,活得不耐烦了。”追魂说:“是啊,跟你这么久了也没好日子过,我早就想死了。”恶帥心想:啊,看他样子也是邪灵上身。别管他,抓陈浩然要紧。追魂说:“哟,痛死人了。”恶帥心想:绝不能让陈浩然逃了。 河底满是淤泥,视野不清,恶帥乱拳猛轰,望能击中陈浩然。连轰数十拳,仍是一无所获,反而扯起乱石淤泥动动不休。河水变得更混浊,无法视物。恶帥心想:水流如此喘急。难道被冲到了下游?恶帥无计可施,逼得跃出水面。突然,一人说:“哈哈,你何必浪费气力呢?” 陈浩然半跪与瀑布边。浑身金光璀璨,神元气足,散出一股慑人气势,短短时日内,何以竟变得龙精虎猛,恍如未伤?陈浩然说:“蛮牛啊蛮牛,该留点气力,跟我好好的拼下去啊。” 炼魔炉。子载说:“嘿嘿,这次真可谓因妒得福,若不是他要搞商演。我也不会有如此大的收获。”公子载为了灭口,将余下的侍卫也杀掉,离开练功房。公子载心想:就当这两个侍卫开罪了本公子被我杀了,大祭司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知道我进过练功房。大祭司寝室。大祭司说:“好好侍奉本祭司。就看你的媚功有多厉害。” 商演说:“呵呵,保证不会令大祭司失望。”大祭司说:“要小心,别弄得像你的姐妹一样啊。”“来吧。”商演说:“哟,大祭司原来是个急色鬼。”大祭司说:“哈哈。”商演说:“大祭司你可要温柔点啊。”商演乘大祭司不察,手里竟已扣着四枚金针。出其不意,就向大祭司背椎插下。另两枚金针,分刺大祭司心坎与丹田。 要xue被封。大祭司立时颓坐地上。大祭司说:“你为何要这样?”商演说:“第一,你是我复兴大计的绊脚石,第二,你这个又老又丑的色鬼,见了叫我倒胃。”大祭司说:“那你究竟有什么图谋?”商演说:“简单,我要复兴商朝。”“我需要大量的城池。容纳我商朝遗臣的族人,公子载两兄弟一定会满足我。”大祭司说:“嘿,果然有大志。”“但这种小伎俩,又怎成得了大事。”大祭司原来未有受制,双臂紧箍。教商演动弹不得。商演心想:糟,他要强暴我。大祭司的獠牙向商演大动脉咬下,可比强暴更加糟糕。 商暴一直就隐伏于梁柱之上,眼见商演危殆,立即发难。 易中天说:“因为风向。”降龙说:“这,要从长计议。”降龙当下与易中天到二将的营帐内详谈。降龙说:“我知道不是神仙向来十分关心风向,但今次要深入龙魂秘殿救人,凶险万分,军师凭什么肯定他会前来相助?”易中天说:“公子爷,你不妨先听属下说个故事。”“话说在百多年前曾出现过一位奇人,传说这人在母亲肚内怀了六十多年,所以一出世便像个瘦弱的小老头。”“虽然如此,他表面平凡,只晓得每天铲泥种菜,而他所住的地方,无论任何时候都是草木冒盛,鸟兽和谐,风调雨顺,有种说不出的祥和之气。”“他最爱于竹树下细阅书谏。” 他就像有看不完的书,村民虽每日都看见他,却又不太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就像和天地融为一体,与任何人和任何事既不相干,却又没有分离,即时过了几代,也没有人奇怪他为何仍然健在。直至四十年前,有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玄术高手出现。他不但精通阴阳五行之术,而且能够神游物外,进入天外幻境,窥探日月宇宙之秘,已经是半个神仙。此人雄心万丈,一心想成为列强中的国师,显赫人世。当他听到世间上有这个奇怪的老头子,于是便带同师弟,亲自到老头子所在之地探访。但到达后连找十日,用尽一切占卜术也无法找到老头子的行踪。 他开始感到气馁,怀疑传说到底是不是假的。正要离开时,却发现老头子竟就在他们身边耕地种菜。那人说:“怎么你在我身边,竟然会无法找到你?”老头子说:“天地大道也在你身边,你何曾发现它的存在?”那人心想:不行,我定要想办法胜过他。玄术高手心知遇上了劲敌。当下以毕生所学布下一个阴阳大阵,欲将老头子困住。 那人心想:嘿,他一定逃不出这个大阵。老头子说:“此乃小道伎俩而已。”“你也来试试我的混沌大阵吧。”玄术高手只觉眼前变得一片混沌虚空,穷尽方法亦无法抽身。被困七日七夜,筋疲力尽,迹近虚脱。老头子才将玄术高手带出混沌大阵。那人说:“你怎么可以来去自如?”老头子说:“因为我与大道已经成为一体,大道无所不在,不为一切所困,你身在大道之内,竟然想将大道困住,试问又如何做得到?” 那人说:“道到底是什么?”老头子说:“道可道。非常道。”那人心想:可以说出来的道,并不是真正的道,真正的道是要亲自感受领悟。玄术高手恍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佩服得五体投地。决心拜老头为师。降龙说:“世间上竟有如此厉害的高人,他到底是谁?”易中天说:“那老头子正是天下闻名的老子。”“而那个玄术高手就是不是神仙。” 降龙说:“原来如此,这样说只要不是神仙知道风向有危险,即使是龙魂秘殿他也一定会去。”“但不是神仙行踪飘忽,如何可以找到他?”易中天说:“不是神仙在哪里属下早已知道,而且还派了人前去找他。”降龙说:“军师果然神机妙算,父亲大人有你相助,怪不得战无不胜。” 易中天说:“公子爷言重了,属下还算出公子爷带了三件宝物回来。”降龙说:“正是。”易中天说:“应该在这里吧。”降龙说:“这是在神猪山庄掘出来的灵验惊天诀后三式神像,但我没有灵验在手。无法修炼。”易中天说:“属下可以易卦和伏贴之术,试行推敲出练功之法。” 且说陈浩然被追魂扔下河中。河底之内原来都是厚厚的污泥,深可没人。陈浩然深入底层,整个人都没入污泥之中。污泥除了松软更具有吸力,能将堕入者牢牢锁在泥中。陈浩然像浮在虚空当中。无论如何使劲,始终无法将身体推向水面。陈浩然心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全身毫不着力,呼吸开始窒息,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惊慌失措。陈浩然心想:难道我陈浩然就要活活生葬这里?心悸胆寒之际,陈浩然突然想起师父昆仑上人。陈浩然说:“当年盘古被孕育于地心之内,被千层岩石所包围。” 昆仑上人说:“就如鸡蛋内的精元,一直处于虚空境界。无为无动。”陈浩然说:“那么他是如何破地而出?”昆仑上人说:“无为无动,不等如不能有动,盘古能破地而出,因为他能不动而动。”陈浩然说:“什么是不动而动?”昆仑上人说:“抱元守一,静极而动,不是人动。也不是心动,而是灵动。”陈浩然说:“灵动。”昆仑上人说:“为师现赠你一宝盒。”“拿去,但暂时不可开启。”陈浩然心想:重颠颠的,不知藏着什么? 昆仑上人说:“到二十岁时若可参悟灵动,便可开启此盒。”陈浩然心想:我现在的情况宛如当年盘古困于地心。师父说盘古能破土而出,全因灵动。陈浩然心想:当中提到的灵动,莫非指我的神脉?陈浩然心中有所领悟,立即放松全身,弯腰抱膝,首先人不动,接着心也不动,任由体内神脉自行运动。果如陈浩然所料,神脉在不动的身体内自然而动。力量越来越大,瞬间贯通本来堵塞的手脚经脉。神脉运转加速,力量自内而外地扩散,陈浩然的身体开始转动。 不动而动是为灵动。澎湃绝伦的神脉爆发出巨力,陈浩然破泥而出,就像当年盘古破土现世一样。陈浩然神元气足,恍如未伤。恶帥心想:啊,小子怎么一下子回复过来?陈浩然大喝一声。陈浩然浑身力量充沛,再度抢先出击。 恶帥乱拳轰出,力发千钧,陈浩然却守得稳如泰山,拨水不进。陈浩然劲中带旋势,巧妙地将恶帥的劲力卸去。恶帥被卸得身不由主跌落浅滩,急忙借力翻起。 恶帥心想:小子力量狂猛又能卸劲,比刚才更难对付。恶帥使出三十六层顶峰魔骨经。恶帥狂催内力,运聚魔骨经顶峰境界。陈浩然居高临下,力贯双指,闪电出击。 陈浩然使出灵电破甲之电鹤刺。陈浩然身法灵巧,动作快疾,急刺恶帥双挣,教他一身狂劲无从发力。乘恶帥上路大开,重重一膝直轰面门。 恶帥痛得失魂落魄,惨叫飞退,陈浩然乘胜追击,左膝再重轰耳门脆弱位置。恶帥头盔亦震得飞脱,脑门像要炸开,痛入心肺。 恶帥震得铲地而退,陈浩然扳回一个回合,赢得清脆利落。陈浩然霎那间判若两人,扁鹊亦看得呆了。:“好啊,陈浩然百战百胜,所向无敌。”**与亡魂大惊失色,追魂却看得如痴如醉。追魂说:“哟,太帥啦,了不起呀。”血奴才心想:趁这机会冲开xue道,伺机而逃。陈浩然说:“哈哈,痛快极了。”陈浩然心想:耗损的功力能迅速复原,这就是灵动的妙处。 恶帥鼓足气劲护体,虽可免重创,但力弱致出招缓慢,连中数击,闹个灰头土面,忙改变战略。恶帥心想:不行,要跟他硬碰,大不了两败俱伤。陈浩然心想:剧斗至今他的战力未减,真是个好对手,看来要拼命了。我沙场冲杀,恶战无数,但与武林高手对决,除毒帥外他是第二个,却比上次斗得更灿烂。 恶帥双拳互轰,劲力进一步提升,如狂冲杀而至。陈浩然使出电鹤刺。可惜仍是奈何不了陈浩然,陈浩然闪身避过攻击,疾刺恶帥右耳与心坎要害。 心坎与右耳血流不止,恶帥极为强悍,不理伤痛,回敬陈浩然重重一挣。陈浩然猝不及防,被轰得昏头转向。 恶帥使出恶虎出林。恶帥得势不饶人,左拳贯足劲力,再下一城。连环快攻,欲一口气将陈浩然轰倒。 陈浩然眼明手快,及时截下。拳力强猛,陈浩然震得手掌反撞面门,总算能减轻伤势。恶帥攻势不停,立即又擒住陈浩然一腿。恶帥说:“轰爆你。” 陈浩然及时坳身,不但避过攻击,左膝连消带打,重轰恶帥下颚。乘急旋之势,脱开恶帥制抓。 虽然重获自由,但危机仍未解除。恶帥双臂狂轰而下,陈浩然人在半空,避无可避。 恶帥说:“轰爆你的头。”陈浩然劣势中反击,闪电刺中恶帥腋下,教其半边身麻痹脱力,右膝同时重轰恶帥要害。 恶帥强横至极,一心拼个两败俱伤。陈浩然双拳齐出,爆发出澎湃绝伦的力量,将恶帥重轰至半空。 陈浩然翻身而起,急忙调息回气。陈浩然心想:破甲胜不了他,逼不得已要用摧岳三式了。昆仑上人说:“灵动摧岳一招三式,攻击力强猛绝伦,但耗力巨大,三式过后迹近虚脱,再难回气。”“非紧急关头决不可妄用。”恶帥说:“妈的臭小子。”恶帥心想:本帥宁可死也要先将你轰杀。 恶帥拼死催起最高功力,魔气四涌,看来要豁尽了。陈浩然心想:摧岳三式,一定能毙了他。恶帥说:“纳命来吧。”两人同时以最强功力出击,气芒罩体,刮得两旁沙石乱飞,还未接触,气势足以惊天动地。 摧岳气劲大异于破甲,陈浩然十指互扣,掌带旋势疾冲而上。双手一分,强烈旋劲荡开恶帥双臂,顿时中门大开。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一招震山腹。双掌合击,杀伤力倍增,恶帥如被巨锤重轰,爆出裂骨巨响。 恶帥胸骨寸碎,自背后破体凸出,摧岳第一招,已令恶帥的五脏重创。恶帥说:“他妈的,同归于尽吧。” 恶帥说:“还不轰爆你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