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八十九章 森妖精
“喂,等等,别碰......” 话到一半,一股森寒自胸口散开,紧接着,冰霜,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自胸口位置开始,向我整个身体扩散开来。 望着逐渐攀升的森寒冰霜,与不断翻滚的腾腾寒气,我唯有苦笑。 寒霜虽不致死,却会将我暂时冻结,被封于冰层之中的感觉尤为痛苦,哪怕能够顺利破冰而出,其阴寒之气也足以令我战粟好久。 寒气滚动,冰霜若潮水一般,层层覆盖住我的身躯,眼看着就要被彻底吞没,一股汹涌热浪磅薄而出,如身处烈焰岩浆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袭向层层冰霜。 冰霜来势虽凶,却远不及火焰之猛,只抵挡了两秒不到,就节节败退。 几个呼吸间,遍布我周身的冰霜就已消散无踪,火焰也恰到好处的消散不见。 层层围绕我身的,除去残存的几丝寒意,便是浓郁不化的水蒸气。 稍稍活动下手脚,见行动并不受丝毫影响,这才快步走出水蒸气缭绕之处。 四个精灵此时早已候在距离水蒸气数米之外的地方,见我出来,亚德炎得意非常:“感谢我吧,要没有我,你肯定会被冻成一尊冰雕。” 一旁,冰奈斯藏在精灵少女身后,怯生生望向我,在与我对视之后,它怯怯道:“不、不要打我,我就是想开个玩笑......” 深吸口气,又重重呼出,将积郁胸腔的郁闷尽数吐出,我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我不会打你的,不过这种玩笑,以后最好不要再做了。” 它煞有其事的晃了晃脑袋。 转头望向大殿两侧的大眼珠子残骸,我快步上前,走到其中一颗近前,俯下身,用食指擦了点淌在地面的液体,凑到鼻下轻嗅,并没嗅到任何味道。 “这就是精灵的血液。” 亚德炎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吓我一跳。 将液体在外甲上蹭了蹭,我站起身,轻吐口气,道:“你们的血液竟然是无色透明状液体,如果没有粘稠状这个特征,我甚至以为它就是水。” “水岂能和它相提并论?”亚德炎傲慢道:“这些血液里充满了魔力,甚至有些被称之为灾厄的怪物,就是因为吃了我族同胞,融合了他们的血液,才拥有的灾厄的恐怖实力。” 低头思索少许,我问:“既然这么厉害,我能尝一点吗?” “你尝再多也没有用”亚德炎道:“你的血液和我们的一样,喝再多也只能当水用。” “别开玩笑了”我摆摆手:“我的血液是红色的。” “颜色不同而已,效果完全相同”亚德炎道:“不然我也不可能从你身上汲取魔力了。” 我好奇道:“汲取魔力的对象还有讲究?” “当然!”亚德炎道:“我们同宗同源,拥有相同的魔力与血液,汲取魔力时才不会出现排斥,也不会因此害你丧命,如果你是其他种族的话,就算全身魔力值加到一起,也未必够我一个用的。” 沉吟片刻,我快步走到包裹前,俯身从里面取出几个琉璃瓶,而后又走了回来,将它们一一灌满。 “喂,我说的话你难道没听到吗!”亚德炎给了我一巴掌:“你就算喝再多,也没有用!” “我不喝”将琉璃瓶重新放入包裹之中,我拍了拍手,重新走回破碎的大眼珠子跟前,一边用妖刀翻弄残尸,一边道:“我给家人喝。” “家人?”亚德炎的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你有家人?说说,他们都是什么种族的?” 一边翻找尸体,我一边道:“有人族,有兽族,有妖精,有地精,有矮人,还有不少精灵。” “精灵!”四个精灵同时惊呼出声,但很快,他们高涨的情绪又弱了下来:“肯定不是和我们一样的精灵吧?” “不是”我将大眼珠子的残尸翻了个遍,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找到,于是又朝着另一颗大眼珠子走去:“他们的先祖据说是妖精一系的分支。” 沉默少许,亚德炎又问:“给我描述一下他们的样子吧。” 我稍稍回忆了下,继而将妖精的大概模样说明了下。 四个精灵对视一会儿,冰奈斯轻声道:“怎么听着有点像是森妖精呢?”
“森妖精?” “森妖精,你不知道吗?”冰奈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我,随后便是一怔,语气也由疑惑变为不好意思:“对、对不起。” “没关系”我摆摆手:“能告诉我,森妖精是什么吗?” “森妖精......就是拥有其他种族血统的半妖精......” 不待冰奈斯说完,亚德炎插话道:“就是由一群特立独行的家伙们繁衍的混血儿啦!” “原来是混血儿啊”我轻笑一声,随口道:“听你的语气,好像很瞧不起他们的样子?” “没错!我就是瞧不起他们!”亚德炎挥舞着巴掌,激愤道:“种族内的繁衍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和那些血统有缺陷的种族繁衍后代?结果繁衍下来的后代,不但血统不纯,还有许多缺陷,哼,鄙视他们!” “听说混血儿更聪明,而且更加优秀”我使劲儿将大眼珠子的外膜撕开,一边翻找里面的东西,一边道:“怎么到你这儿,反倒成了有缺陷?” “这还用问吗!”亚德炎激动道:“我们可是创世之神的宠儿,拥有近乎完美的血统,就算是由同族之间繁衍的后代,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缺陷出现!” “呃......”我擦了擦顺着脸颊淌下的汗滴,无奈道:“消消火,别激动。” 之所以劝他消消火气,是因为他一激动,周围温度就会升高。 “哼!”亚德炎余怒未消,一巴掌扇在我背上,热浪涌动,火星四溅。 我不禁摇头苦笑:你生森妖精的气,干嘛要拿我泄气? 正想着,刀尖突然触碰到一样坚硬的东西。 心头一顿,我顿时半跪在地,双手揪住两片被切开的膜状物,用力一撕......没撕开。 尴尬一秒,我顾不得多想,将手臂顺着切开的口子探了进去。 一阵摸索之后,我却什么也没找到,正纳闷间,陡然一怔,不禁暗笑自己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