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腐rou傀儡
我左思右想,最终,还是用刀鞘撞了一下脑袋。 咚的一声轻响过后,我再次进入了努力回忆状态。 然而,仍旧什么都没想起来。 自嘲的笑了笑:对呀,人家那是当头棒喝,我这是当头鞘喝,能一样吗! 刚刚走出六七步,我就听身后有一阵轻响,像是砂石滚落的声音。 “有怪?”我警觉地抽出刀,猛地转身,一看,险些吓尿。 我勒个去,这是毛玩意儿? 大呼一声,我整个人都蹦出两米多远,斩马太刀在手里抖动不止,险些就被我当成飞刀丢了出去。 眼前,相距不到两米,一个......不,或许用一堆来形容更为贴切。 那是一堆用腐朽烂rou堆积起来的rou堆,灰蒙蒙的一片,隐约能看出来是个人形,却没有人该有的东西。 模糊不清的面目上,偶尔会有浑浊液体滴落,砸到由一团血rou组成的手臂上面,出恶心的吧唧声。 它的身体也是由一片片腐rou堆砌出来,大约在左肋的位置,还有一片腐rou挂在那里,不停的晃荡,腐rou的边缘,还连着一小块类似皮肤的东西,上面还长着几根半寸长短的毛。 请原谅我没有办法分辨出它究竟是人类的毛还是其他动物的,因为这东西太恶心了,令我感到非常的反感。 血rou组成的这个东西,站在我的对面,用形似眼睛的两团烂rou,长长地盯了我一会儿,之后,不知从什么地方,传出了一阵恶心的咕噜声,好像有人作呕一般。 几声过后,它迈开脚步,动了起来。 可能是反感心作祟,这怪物步伐很沉重,度也不快,却始终能给我带来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连连后退两步,斩马太刀已然横立胸前,下意识自言自语道:“这东西,简直就是用腐rou堆积起来的......傀儡?” 我一怔,脑子里如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画面,然而,一秒不到,画面就停了下来。 画面上没有图画,却有很多文字,最上面的几个大字,赫然就是:腐rou傀儡。 没错,我记起来了,第十四层的守层怪物就是腐rou傀儡。 记得冒险家手册上是这样描述它的:由一堆腐rou堆砌而成的怪物,度不快,伤害一般,却有着较强的毒素传染性,一旦伤口处被它们触碰到,很容易出现感染、化脓、溃烂等现象。 抽了抽嘴角,很不友好的盯着眼前的腐rou傀儡,我的内心战粟不已:我勒个去,这简直就是移动的生武器啊! 眼看着腐rou傀儡已至近前,我却犹豫了:究竟是该砍,还是该躲? 看它的组成材料,无疑是扛不住被我一刀切的下场,然而,它身上的恶臭腐rou,以及腐rou上带着的莫名毒素,却令我十分忌惮。 万一太刀上沾染了挥之不去的恶臭,怎么办? 万一它身上的毒素寄居在刀刃上,在我离开地下城之后扩散出来,又该怎么办? 可是,如果我不砍它,又怎么会有勇气去砍下一只腐rou傀儡? 天晓得在这昂长的隧道里,究竟会有多少只血腐rou儡在游荡。 两相为难之下,我根本无从找到正确的答案。 困扰中,我感到隐隐有些心烦气躁。 相距不足一尺,腐rou傀儡朝我动了第一下攻击,用它那双形若手臂的rou柱,朝着我的头顶,狠狠砸了下来。 我朝旁一躲,闪了过去。 这一击打空了。 血rou傀儡折返身体,再次面向我,晃动着一身烂rou,再次扑了过来。 “靠,还没完了!”我怒叱一声,只是手中的刀仍旧迟迟不肯砍下。 我实在不想沾染那些恶臭的气味儿。 连续数次,腐rou傀儡都没有击中我,然而,一些腥臭的液体却顺着它甩动的手臂,迸溅到我的身上。 滑滑腻腻的,令我感到一阵反胃。 可恶! 我横眉怒目,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手中斩马太刀一横,顺势劈了下去。 噗。 一声闷响,好像劈进了团中,稍一用力,向下一斩,如刀切豆腐般,卸去了它的大半个身子。
啪叽,半边被砍掉的身子,落在了地上,溅出不少rou汁。 我连忙跃开,唯恐避之不及。 就在我刚刚落脚站定的时候,身后,又是一阵闷响传来。 转头一看,又一只甩着rou汁,散着恶臭味儿的腐rou傀儡晃来。 这一次,我主动攻击,两三步便来到了它的身前,一挥刀,将它的半个身子斩在地上。 斩断之后,我将刀横起,细细查看刀面,不禁咧嘴皱眉一层淡淡的油脂挂在刀面,散着刺鼻的恶臭。 “真恶心!”我在心里无声痛诉:“不知道这东西是否能被擦掉,万一......” 正思索中,余光处,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不停蠕动。 我下意识的跳转身形,望去,但见之前被我一刀两断的腐rou傀儡,竟然像是两团鼻涕虫般,蠕动到一起,在被斩开的位置上,如同抹了胶水,缓缓地黏合起来。 几个呼吸过后,那只腐rou傀儡,带着全身的恶臭,挂着零散的碎rou,再次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 我擦,竟然没死! 我拧眉冷目,脑海中同时飞出了两个想法:这货要么是不死之身,要么和之前遇到的石壳怪相仿,有一个核心!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它是不死之身,这样我就可以不必强迫自己杀掉它了。 只要小心闪避,就算它们排成仪仗队朝我攻击,也照样摸不到我一根汗毛。 还未待这只刚刚愈合的腐rou傀儡有什么动作,我就挥刀一斩,再次将它的身体化作两段。 从断层面看去,除了两面齐刷刷的腐rou,再没看到任何我预想中的东西。 我不信邪,继续挥刀劈砍。 斩马太刀寒光闪闪,出一连串儿噗噗噗噗声,砍得腐rou横飞,汁水四溅,没多大一会儿,我的裤管、身体上,就迸溅了几十滴腥臭滑腻的汁液。 即使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眼前的那团腐rou仍然蠕动不止,甚至在我挥刀的间隙,仍会伸出腐烂rou芽,朝着另一块碎rou蠕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