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7章 密码
“快点交出来——”老头的一声暴喝,似乎吓了女孩一跳,随后她蓦地转身,一棵鹅卵石便向他扔了出去。 老头一闪身躲过,刀背砸在女孩的颈部动脉上,顿时女孩身子一软,昏迷了过去。 “那是属于我的,本来就属于我们家族的……”对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喃喃自语的老头突然被身后传来的一声骂声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属个屁,你这个死老头子还真啰嗦。” “你是什么人?”握紧武士刀,老头谨慎地望着从大树后面走出的青年。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有病吗?大晚上还带着墨镜?! “你应该问‘你们是什么人?’吧?死老头子。”身穿一身黑色作战服,脸上戴着墨镜的青年不屑地看了眼老头,回头望向身后一棵大树的树枝。 “嘿嘿,这死老家伙一看就是老眼昏花了,你就别动了,我先拿他热热身。” 老头明显一惊,之前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 顺着青年的目光望了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那颗大树离地几米高的粗树枝上坐着一个人。只是那个人身穿一身褐色,加上茂密的枝叶挡住了月光,整个人几乎融入到了黑暗中。只有闪闪发亮的眼睛提醒他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听出年轻人跟年轻人说的话是锡安语,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看起来实力不弱的锡安人会出现在这里。但终归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先下手为强,不然今晚很可能离不开这里。 想到这里,老头趁年轻人回头之际举刀窜向青年,大力劈下。 一把长三尺,宽一寸左右的钢刀早已握在年轻人手里。 当!刀刃与刀刃的碰撞,在黑夜里撞出耀眼的火光。 “好刀!”青年的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赞叹一句,主动冲了上去。他手里的钢刀锋利无比,几乎是削铁如泥,一般的钢材只要跟它硬碰硬肯定会削成两半。可刚才两人纯粹力对力的碰撞之下老头的刀上连个蹦口都没有。 相比越战越勇的青年,老头则是越战越心惊,这个青年的实力不俗,年纪轻轻地竟有如此功力,这些家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难道他们也是冲着那个密码来的? 原本双手握刀的老头突然松开左手往怀里一探,摸出三个圆圆的类似弹珠的东西甩到地上。噗地一声两人瞬间淹没在三股白烟当中。 烟雾挡住了年轻人的了视线。 叮叮当当!白雾里传来更加激烈的刀刃碰撞声。伴着碰撞声传出的是年轻人充满嘲弄的笑声,“夏承浩,你看到没?你说这个老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会用烟幕弹,还傻傻的以为我会什么都看不到。这白痴难道不知道有热能探测仪这东西吗?” 一阵风将白烟渐渐吹散,毫发无伤的青年轻轻地挥了挥手中的钢刀,鄙视地瞪着一脸诧异呼呼喘着粗气的老头。 刚刚还好奇这家伙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装酷,虽说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可戴着墨镜难道还能看得清东西吗? 现在看来那不是普通的墨镜啊,应该还带有夜视功能。 老头心里飞快地思索着对策,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这个青年的对手,青年的实力固然强大,但那个一直坐在树枝上旁观的年轻人更让他忌惮。单单只是目光,仿佛能看穿他一般。 老头突然大喝一声,青年微微皱起了眉头,紧握的钢刀已经举到了胸前。虽然这个老头的实力比自己差了一大截,可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说不定这老家伙有什么压箱底的本事,还是谨慎一点好。 可下一刻老头做出的举动让他有些目瞪口呆,对方飞快地朝青年和树上的年轻人各掷出十余枚十字镖后也不管有没有命中目标,扭头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茂密的森林里。 青年有些狼狈的挡开十字镖,愤愤的对着老头逃跑的方向吐了口口水,狠狠骂了几句后扭头望向树上的夏承浩,“呃,谁想到这老头这么怕死,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却不见夏承浩有什么反应,轻轻一跃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轻松躲过了迎面射来的十字镖。月光刚好照到年轻人的脸上。白净的脸蛋,浓眉下的一双大眼睛格外有神。 “异能者?” “没错。”捡起地上的一枚十字镖,年轻人扭开随身携带的手电筒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回应一句,随手把十字镖扔到了地上。
“你背着她吧?”年轻人指了指地上昏迷着的女孩。 渐渐地,她从昏迷中醒来。 出乎意料,自己不是被那个魔鬼扛着的,这家伙又是谁? 被他肩膀压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而随着每一下摇晃,身体也会产生巨大的痛感。 不过已经无所谓。 两条手臂如同残废一般地垂下,肩部的肌rou随着他的走路而轻微的挪动,一块边缘锋锐的鹅卵石正沿着那里,从衣袖中缓缓滑下。 她的动作很慢,可夏承浩的嘴角已经微微扬了起来,“她醒了……” 刚开口提醒,青年肩头的慕容玲突然飞了起来。 宽大的制服有如蝴蝶一般在风中急旋起来,手中紧握的圆石朝着青年的颈项闪电一般地划出。然而,那青年也是应变极快,加上年轻人的提醒,猛地伸手向着慕容玲抓了出去。 雪白的月光下飘起一朵红云,笼罩住青年。两人一接触,女孩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袭向青年的后脑处。 青年的身体以不可思议地角度扭转起来,眼疾手快的握住女孩的脚裸,直接抡飞了出去。可抓住她衣角的左手并没有松开,女孩那只穿白袜的脚。 身体被这样一抡,在空中飞出了四五米远,狠狠摔在地上。幸亏这里是森林,地上铺着厚厚的树叶,并没有受到重创。 身躯上布满了一道道的伤痕,红得触目惊心,看起来就仿佛给她全身上下套上了一层内衣,或者剥掉了一层皮。躺在地上下意识地挣扎两下,她的口中吐出一丝鲜血,右手之中,仍旧执拗地握着那块石头。 那是她唯一的武器了,虽然现在看来,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