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没钱不要脸

    刘文走后，我拿了个小板凳坐饭店门口就这么四处瞧着，也没看出什么花花来，我想是不是精神不够集中啊，正好机会来了，远远过来两年轻女孩，嗯那，远看身材不错，穿着打扮挺时尚，我就这么盯着一直的看，等两女孩走近也没发生什么幻觉之类的事情，两女孩远看都不错，等走的近了，我的mama呀，真是远看青山绿水，近看呲牙咧嘴，一个脸蛋全是红斑，一个还满脸疙瘩疙瘩的，一看就是两本地女孩，昆明海拔高，日照强，如果不注意长时间的保护，脸上都会晒后留下一片红斑，所以昆明少美女，在我印象里昆明被列为十大丑女城市之一。

    咱不看脸看屁股总行了吧，正盯着女孩的身材欣赏呢，一个女孩发现我一直这么盯着她看，马上走路都不自然了，鞋跟一扭差点摔倒，我擦，蟀哥也有杀伤力好不好。前面看完了咱再看后面，我擦，屁股好圆啊，后面真诱人啊，有点背影杀手的味道，那个鞋跟差点扭了的女孩还转过头看我，因为我还盯着她看，我估计这女的回去肯定会照镜子，以为我暗恋她了，女人一般照镜子越照越自信，丑人多作怪，越看自己越觉得自己美的一塌糊涂的。正看的心情大好呢，眼前一片阴影，一只手在我眼前晃荡来去着，我回过神，晓玲说哥你老盯着人家女孩看什么啊，什么眼光吗，一点都不漂亮。被人揭短，我站起来，“你漂亮去忙你的去，毛都没长全懂什么。”晓玲还问我毛没长全是什么意思，这个可不好给小女孩解释，我说意思就是我累的很，要回去睡觉。晓玲在我背后咕囊着跺脚，这小女娃从山上下来就难缠的很了，给点颜色就想染大红，不知道江湖险恶，特别是我这种好色之徒，不过我一般对刚学会初恋的零智商女性没兴趣，更因为她是小波的亲姐，话说人太熟了不好下手，要不肚子这会肯定被我搞大了。

    一觉睡到晚上8点多一个人闷的慌，我又去店里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小波和晓玲还在店里，店里还有客人，我说现在不是下班时间吗，小波说再开一会还有客人呢，我知道这小子又要加班了，我说熟客都知道你6点多就下班了，这个时候肯定不来，小波说那还有不熟的客人，这不就开一会都多赚50多块了，50多块能顶饭店一天的青菜呢。我实在说不过他，我都想说50块还买半袋子盐呢。我笑着说那你继续，懒得不想再说话我赶紧的溜，经营饭店这些头疼脑热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咱就是一个光吃不干的货。

    小波追出来说下午有个大胡子送来很多东西，有好烟也有好酒，我想想应该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我说孝敬你老人家啦，小波摸摸脑袋还没想通‘你老人家’是谁，说那都是好烟好酒啊，我向后摆摆手，我实在怕和他啰嗦，你再多坐一会，他肯定又拿出本本给你报账了。

    我这几天想着得干个什么事情，在这每天闲呆着什么都不做让两小孩子养活我，有影响我老板的形象，但是我确实是什么都干不了啊，我又不会揉面炒菜的，我最多就会炒个鸡蛋。我嫌那个麻烦的慌，还老是挣的块块钱，那是我干大事的人做的事情啊，我自嘲的笑了笑，干大事，哎，算了自己给自己宽心罢了。人再背，也得有信心活着啊，没目标我就死透了。我经常都对着镜子给自己说话，唉，对面的伙计，你就是那个将来能挣几亿的人？镜子里面的那人说是啊，我说你看我像不像大款，镜子里面那人说你满面红光，满面疙瘩，你还能当明星呢，我KAO我自己都觉得我有点神经了。

    路过村口的彩票店，彩票店坐了不少眼发痴呆的人，我看见赌神叔在里面盯着墙面，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有点好笑，就走了进去。赌神叔是我住的宾馆老板，喜好买彩票，有过连中三天3D的战绩，所以就有了赌神的称号，不过两年了加起来也就中了那3次，每次2000块，陈年旧事的，中奖的三张2000块的彩票贴墙上都发黄了，还不让彩票店老板拿掉，没事了就自己去瞻仰瞻仰。他知道我是村口小饭店的老板，我住他的小宾馆就给我算的便宜。我叫了句叔，说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还这么多人啊，赌神叔说在买快开，快开十点才停。我知道快开，快开是福彩发行的一种即开形的彩票，10分钟一场，反正没事我看看吧。我找了个小板凳坐下。电视屏幕上还有6分钟才开奖，我看了看，上场出的3/7/11/12/13/18/20买法很多，觉得挺复杂的，赌神叔给我看了一组他买的四个号码说2块中40买的组选，我问这个怎么算啊，怎么买4个号码啊，不是7个号码啊，赌神叔说出7个号码，但是最多只能按5个算，出7个号中5个就是头奖，不按顺序中了就960块，叫组选，按出的顺序买中了就9900块，他买的组选，我也买过彩票，知道组选直选的。也可以随便买几个，一个都行，但是买一个只能是第一个号码直接出，后面摇出的中了就不算。还是买3个或4个简单。电视屏幕还有4分钟，我盯住看了看，没什么感觉，在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那上面有个像飞镖盘子一样的在那一动不动的。时间只剩下5秒了，我都没看出什么来。算了这把我不买了。盘子上显示着1到20的号码，中间有个指针和转狮子的盘子差不多，时间一到指针启动了，先出的号码是17后面跟着18/2/6/16/9/19。我随口问了下赌神叔中了没，赌神叔说别打搅，还没出呢，我一愣，上面的盘子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的，时间显示的是还剩下1分20秒，我一下惊了，我马上叫彩票老板帮我打了几个号码，我记不得刚才出的全部号码了，只记得第一个是17好像还有6和16对了还有9和19我买了5个号码，老板问组还是直，我说组吧，帮我买100倍，老板一愣说100倍？我说是啊100倍就是200块，中了9万6.赌神叔看了下我的票，哎，白扔了，孩子，买这么多怎么会中啊。

    彩票店一下沸腾起来了，指针第一下就转出了17，第二个和第三个号码一出来赌神叔说完了，但是连续的惊喜，到等最后一个号码19出来的时候，我一看赌神叔的手都哆嗦了，他手里拿着我的彩票，呆了最少5秒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喊中了中了。彩票店老板用手擦了擦眼睛，一下也呆了。其实我也呆了，我的幻觉又出现了，我是既慌张又兴奋，我的幻觉是真的啊，我坐在小板凳上，一句话都不说，赌神叔拍了我几下我都没感觉，赌神叔慌了，使劲的掐了我一下，前一阵有个人中了10倍的排列五当场就兴奋疯了，我说我没事。赌神叔抚摸着我的背，放松。。。放松。。再放松。他以为我兴奋失常了，他那知道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呢。我坐在小板凳上，看上去平静的很，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大浪滔天了。我是被赌神叔执意的扶着回去的，他总以为我这个小饭店老板中了9万6有点不太正常了，回到宾馆不到半小时，小波和晓玲也马上跑来了，赌神婶跑去告诉店里的，说我中了彩票精神都恍惚了。我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马上站起来，我想去彩票店验证一下我的幻觉是不是每次都可以看到，别回头就没这回事了啊。

    赌神叔问我去那，我说去彩票店看看，赌神叔给小波说打120叫小白车，你老板神经不太对的很。我说我真没事。看赌神叔那架势，算了我那都不去了，好半天不容易才把赌神叔打发走，小波还不相信我中了9万多的彩票，我说明天我们去领奖，顺便把你家的钱还回去，小波说那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我回去拿菜刀，我吓了一跳，说拿菜刀干什么啊，小波说保护你啊，万一有人抢我们怎么办啊，好说了半天才把小波和晓玲也弄走，我又兴奋的睡不着了，晚上2点多了连一点瞌睡的感觉都没有，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把魔戒三部曲又看了一遍，到早上才感觉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刚睡着就开始入了梦，梦见了游戏厅，一个人输的一塌糊涂的，输的头上满是汗，这时候冲上来几个人，一个光着上身的长头发胳膊上刺着一条龙，拿着棍子追打那个人，那个人被打的蜷成一团缩在墙角，头上的血流的满面都是，长发又用棍子指着我，说打他，我也没命的跑，跑回去关了门，有人使劲的砸门，门后面是长发，还有张斌和东波一群人，手里都拿着刀，刀上滴着血，使劲的砸门，叫我还钱。

    我一下就醒了，头上全是冷汗，小波使劲的敲门呢，我开了门说发什么神经啊，小波带着哭腔说来了一帮人强行把店门都关了，说是陈哥在外面欠了他们钱，找你呢。我说什么陈哥，说了半天我才知道说得是皮子陈，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没回西安，还没死，还惹祸了。

    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刚才梦里的那个长发，胳膊上刻着一条龙，嚣张的很，用脚踩在饭店的椅子上，说皮子陈在游戏厅欠了服务员3万，没钱给，最后服务员要钱，皮子陈拿了把菜刀出来黑唬人，被长发他们收拾了。我问人在那，长发说废话少说，要三万块放人，我问人在那，长发说在游戏厅，本来这事我压根都不想管，我想起皮子陈在医院为我跑前跑后的事了。

    皮子陈缩在墙角头上的血都干了，长发进去又踢了他一脚，我说你干什么，不想要钱了，你把他弄死算了吧，长发横的很，我说你敢再动我试试，你一毛钱都别想要了，你信不信，长发恨恨的瞪着我，我说拿不了事少在这里装老大。我叫小波去拿了彩票换钱，我说等会，我叫人去拿钱。长发说这就对了乡巴佬。乡巴佬？我曰了，我说游戏厅也不是你开的吧？叫个主事的来吧，长发指着一个满脸横rou的人说，这是我二哥，道上人称昆哥。

    二哥昆哥是个光头胖子，头上几道伤疤，不知道是刀砍的还是自己刻的装B，说话总喜欢摸着光头，摆着造型，两腿像娘们似的交叉着，本来好好的人却老是想装一副娘娘腔，给人的感觉怪怪的有点胡子哥的成分。

    长毛在那喊叫着你打听一下，有谁敢在我昆哥的厅里闹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问他这开游戏厅的都是和气生财，你们把人打成这样，还怎么叫人看你们游戏厅。昆哥大拇指翘翘，说你外面看看，那个像你兄弟一样的，我们只对付像你兄弟这样的烂人，没钱还喜欢装狠。你看看外面都这么多人玩，我们欺负谁了。我这里的宗旨就是你有本事赢千万都照赔不误，不管谁来都客气的很，像上帝一样的伺候着。你兄弟他前天在这输了几万块，欠点钱本来都没啥，但是他拿把刀出来就是问题了，要是输钱的都拿刀出来，我们就怕了，那我们还怎么混啊。

    小波回来悄悄说今天不能兑奖，今天领奖那停电，叫明天才来，我看了看皮子陈，说你受点教训吧，明天我来领你，我就往外走，长发在后面说，没钱就没钱装什么装，还给人做大哥呢，把那小子的腿打折。几个小伙就往前冲，那个叫二哥的伸了伸手，把人拦了，指着我说给这乡下佬一个面子，去把人扔厕所去。我说你这叫犯法，知道吗，胖子二哥哼了句，是他先拿刀出来的，我们这叫正当防卫，不关厕所还给开酒店住啊，也不看看这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我有点生气看着胖子，胖子又给我摆了一个恶心造型，我说我可以玩吗？胖子二哥说只要有钱就行，刀啦枪什么的我们多的是，你也不用拿出来了。我说我赢了钱可以拿走吗？二哥说你只要有本事赢，多少都可以，我要是没钱给你赔把我的脑袋给你当夜壶。你赢千万我都照赔，就怕你小伙输不起。我也学胖子二哥对他伸了下大拇指。我拿出小波给的2万块放台面上，说上分吧。

    这个机台是3D的游戏界面，和我们西安的不一样，这个中间是个大屏幕，就像一个横放的电脑显示器。压分一分一块，可以压250分，比我们玩的一分机还要大，不过这种机器很黑，杀人不见血。

    我盯住看了几分钟，脑海里没有先前那样出现那种幻觉，我有点心慌，我回头看了一眼，坤哥一脸嘲讽的眼神。我硬着头皮静下心，不久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脑子里马上闪现了个10倍的绿猴子，我点了绿猴子，点了四面，我不想弄的太惊人，围绕着绿猴子也点了几个。后面几个人笑的出了声，说这小子2万块也敢玩四面，还点猴子兔。我心里想笑吧，随便笑，指针一停，果然是绿猴子，四面就是中了一万块，胖子昆哥哼了一句狗屎运。下一把23倍的红熊猫被点中后，胖子脸一下都绿了。不到10分钟我弹无虚发的打了四面3万的爆机，总共12万，3万爆机后机器不能压分了。胖子眼都看直了。我站起来说可以放人了吧。胖子还没醒过来，我给旁边的人说这把好像出的28倍的狮子，打吧。其他占四面的人早都看见我的不正常发挥了，我一说话他们想都不想就跟着压满了，结果一出来，一片大哗，这下胖子一下损失了好几万，昆哥眼睛都绿了。我装着大人物似的说放人啊，胖子昆哥一下醒过来了，看看长毛说放人啊，看毛线啊，踢了长毛一脚。

    皮子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胖子二哥对我恭敬的很，又拿烟又倒茶的，还叫人给他打水洗脸的。长发刚才还凶巴巴的，现在都蔫了。

    皮子陈在心里对我是又感激又佩服，他觉得我这个人真是不简单，不但是见过大世面，而且脑子够机灵，你看骗人的本事就一流，又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骗的这个几个羊头又给钱又道歉的。

    胖子问我是怎么搞的，我说玩的就这个技术，要不要检查一下，看我有没遥控器之类的，胖子不吭声算是默认了，我叫小波也翻了口袋，我也翻了叫胖子看，我把上衣一脱，我说裤子要不要脱了你看看。胖子连声说不用不用，我说不用我就走了啊，我叫小波抱了桌子上的钱就走。胖子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没说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我就这么出了游戏厅，其实我已经快一身冷汗了。

    等我都走了，胖子还在那想不开，想我是怎么弄的，遥控器是不可能的啊，我的人都在他的视线里，包他也看了，我和小波除了压分，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长发凑过来说就这么叫走了，胖子一巴掌扇过去，“麻痹的你还想留啊，老大的话你忘了啊，以德服人，以德服人你忘了吗。那小子太邪乎了，你TM的真长眼啊，你是追债的吗，你TM简直是去请神的。”尼玛的，记住这小子，下次来不能叫这货玩，直接拉黑名单叫办公室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