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钻钱眼里去了

    我有点心疼春子，我说你不去游戏厅上班了吧，她说现在还不行，她指望那点钱交场地训练费呢。我知道她们几个组建了一个6个人的舞蹈团队，她每个月要付租用场地的一部分训练费以及教员的工资和其他一些生活费用。我知道她在游戏厅可以每个月拿6000块左右，演艺每个月10场的那点收入分完后剩下的还不够付其他费用。春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满天闪耀的星星，她有点发呆，她说她唯一的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她的团队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前途，她们都喜欢她们现在的职业，也很努力，她们就是缺钱，她多么希望她们的团队能有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舞台，可那是多么的不现实的事，她的团队4个人还在上大学，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在外面打工，大部分费用都靠她来付出，因为她是队长，我看了几场她们的演出了，女孩们都很努力，说到好这个团队的看点那就是春子了，春子能歌善舞的，春子学舞蹈15年了，其他的女孩都是喜欢跳舞就聚在一起了。

    看着春子从转盘上睡眼朦胧的又被南方狗经理训了一顿，她上班又在厅里打瞌睡了，别的女孩睡觉，那南方狗屁都不放，春子睡觉他就没事找事，厅里狗大的人都没有几个，还不叫休息了，听说因为春子拒绝和狗经理一起吃饭。

    我叫了元神哥带了了几个小弟找借口砸了狗经理几板凳，南方狗经理一下就老实了，因为我在乐酷属于大户，都知道我动不动的输赢几十万不眨眼，狗经理只有打了牙肚子里咽了。昨晚上我去看了她的演出，演出闹腾到两点多才散，她早上8点半要来接班不瞌睡才怪，而且这个班要上24小时，上一天休一天。我在8-3狮子转盘上奋战了一晚上赢了2万块，临走的时候我也觉得我累的精神快崩溃了，赢钱的人都受不了了，我约春子下午辣白菜见面。我知道她要睡觉到下午的，晚上还要训练，我想把她的时间安排变一下，我做出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害怕不现实，也是我一厢情愿的，但是我决定了。

    春子不吃rou只吃了辣白菜和一些蔬菜，最后一片rou被我毫不客气的消灭了，我用手背擦了擦嘴巴，春子说我吃饭像土匪，我说你少打岔我要说正事。我说春子你能不能不要去游戏厅上班了。春子斜我一眼拿出手机点了个什么游戏在哪依依呀呀的响开了，“不上班，你养我啊”。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我说我养，不就加双筷子的事情吗。春子开始笑，笑了半天说出来一句差点把我噎死，“你一天输的都不要不要的了，你还养我，你快吃你的饼吧”。我说CAO，你竟敢小看我。

    那天是2008年5月12日我在家睡了一整天，昨晚上战斗了一晚上，小有收获，睡到晚上12点我才出门，一下楼我就很奇怪今晚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呀，平时这个时候大街上都没什么人了啊，我开车走了很长一段路，路两旁都是人，竟然有些人连凉席被褥都带着，我想这咋了啊。问了一下才知道下午地震了，好像是四川那地震了，级别还很高。那段时候的我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只好赌博和好色，地震就地震吧，震死了也一了百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管球它什么地震，我给春子摇了个电话，春子正和团队的几个在公园避地震，她说以为我被震死了，打电话一直关机，我那是手机没电了在充电。

    春子说晚上回不去了，我说有钱的怕死，你没钱怕什么啊，她白我一眼要我拉她去转转，我说去游戏厅吧，她说好。但是去了几家都关门了，地震后有关部门下达了暂时关闭游戏厅和娱乐场所的决定，春子那边暂时也没什么演出，我也清闲了下来。

    几天来地震闹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我也来了机会，买了帐篷吃的装了半车天天拉春子去野游，顺便把心愿也美了，春子不是处，我也没问，反正就那样了，现在的女孩都早熟呗，接下来的日子我顺理成章的替春子交了许多费用，春子他们没有演出就训练，我一天就在家上网玩游戏，期间有几家游戏厅开了门，但马上就被警察大哥连机器都拉走了，地震闹的啊，听说死了不少人，春子说没事去灾区义演吧，我说你狗屁道具都没这么去演啊，人都伤心着呢，你在人家跟前蹦来蹦去的人家烦，那里矿泉水瓶子可多呢，小心砸你。春子砸吧砸吧嘴都来了句没道具还不是你没本事给我买，我CAO这话说的差点噎死我。我说就是给你买台钢琴你会弄吗，还是放碟片实惠，春子靠在窗口半天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和春子好了后，我明显感觉很吃力了，游戏厅不开门，没来钱的路子，每月要付很多费用，一个月下来最少得3万，包括春子要买衣服首饰的还要高档的，钱越来越少，前阵给春子吹嘘我有100多万，其实也就50万，我有点后悔29万买了伙计的奥迪车，总不能又去卖了吧，女人总爱攀比打扮的花钱是一定的，一个月没收入还行，两个月就受不了了，一天在家呆着，春子一天不停的念叨我坐吃山空，没办法我晚上去转了半天，终于知道有几家暗厅可以走后门，就是机器肯定不是一般的黑了。

    7月份我就去暗厅混日子，机器清一色的黑杀，输了退百分之十，混了半月钱是没挣来多少，春子又念叨我整晚的不回家，TMD我都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出毛病了。

    8月份我在黑丁的游戏厅大捷，终于吐了一口恶气，在百家乐上赢了30多万，不过钱还没带走，警察就到了。半百号人在派出所院子呆了一夜，早上春子交了3000块我才出来，等了几天去找黑丁拿钱，消息是黑丁跑了，真TM倒霉啊，赢的没拿走，本钱5万也没了，黑厅的‘好处’就是这样的，我好几天都睡不着，提起黑丁，我就咬牙，我都不知道把黑丁一家他妈他老婆他全家女人yiyin了N回。

    在家呆的也不舒服的很老和春子吵架，不想回家就想去游戏厅。一般开门营业的游戏厅都比较的正规，一天24小时全有人玩，老板也不会去调机器，要不全都输了就没人来了。关门营业的厅就不一样了，能杀一个是一个，拾到篮里就是菜。杀的差不多了没几天就没人了爱来不来。我一般赢了回家能睡个好觉，输了春子就没好脸，连饭都没得吃，TMD我是吃了药了怎么弄回来这么个女人，把钱看的比人都重。经常吵架完了春子又给我回话又发sao的，真没办法。我已经很小心了，有的时候实在是情况不好，赢个三五百的就撤退了，有进账就行了，春子说三五百能干啥啊，我说三五百不是钱，三五百买米还几袋子呢，咱全家吃好几年呢，春子哼一声，全家就我们两个还全家呢，说不定就剩你一个呢，我一愣问她说什么，她不耐烦的摆摆手忙你的去。唉真是挣钱少了在家都没地位啦。

    东波靠老板椅上摇啊摇的眼睛直直的瞅的我心慌，瞅完了扔给我一个黑塑料袋子，里面装了10万块钱，没办法我又借了高利贷，五分钱利息，借期3个月，要是不还奥迪就被扣押了。

    高新路福乐门开厅了，消息可靠就是要走后门，玩的是无敌风火轮，说白了就是轮盘赌，0-24个号码，一次转一个号码，有个铁球掉那个洞就是那个号，这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没办法碰运气啦，还有就是摇摇机，就是机器可以人为的摇，但是只能平震，那机器有400多公斤想抬起来摇没门，球掉那个洞就是那个花色，中间最小的窟窿叫龙洞，倍率40倍，其他黑红梅方都是4倍，球出来后要是快要掉黑洞，你压的红色，你可以用手摇动手把震动机器，球就会改变方向掉其他的洞，但是球掉的很快，不一定摇就可以掉进你想要的那个洞，因为你压红色的，有瓜匹压黑的和你对赌呢。

    我一进门，有眼色的溜子就赶紧站起来让了座位，在这个厅我就属于大户级别的玩家了，旁边基本坐的都是小户，我就像在母鸡群里的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每当我赢钱的时候，那些给人推面的溜子都会用一种羡慕崇拜的的眼光看着我。我刚坐下抬头就看见了大侠女，大侠女好像绑了款哥，两人靠的紧紧的坐在风火轮前面，那嫖客男40多岁长的还一表人才的，戴了一个很大的绿色宝石戒指，麻痹都不知道真的假的，这货手气还旺的很，动不动就中了，面前放了大堆的筹码，估计有20多万，大侠女sao的很，不时的还剥个小密桔往男的嘴里塞，看的我心里鄙视了她半天，想想大概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坏了吧，我忽然想起了小侠女，这姐妹俩一路货，都爱绑凯子，也不知道家里谁给做了榜样似的。

    心里不平衡不管用，看着大侠女得意的样子，我瞅她一眼，她还故意装清纯呢，假装不认识我，我随便压了几个号码，一个号码压了一百块，没中，但是嫖客又中了，他压了3，4，5，和13，14，15六个号码一个号码压了1000块，结果出来的是14，中了2万4千块。嫖客今天是碰了狗屎运了几乎压什么中什么，我是踩中狗屎了，压什么什么不中，看着大侠女笑的那欠cao的样，我一时竟然有点火大，关键这货还时不时的用鄙视的眼神调戏我，弄的我有点上头，这人一上火就坏了。

    半夜回家后我自己在厨房煮方便面，输的连吃夜宵的钱都没了，春子和鬼一样的在我身后站着，吓我的差点碗都掉地上了。钱呢？什么钱？我装。东波说你做生意要了10万，钱呢？我吃了一口面，输了。输了？你个败家子你晚上睡沙发吧，春子一扭一扭的走了，那屁股翘的，看的我心痒痒，门咣当就关上了，里面门插销响了几下，唉又只能睡沙发了，吗的我弄回来一个什么女人啊，钻钱眼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