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 无间幽狱
“啊” 最后的惨呼。 那团意志没有任何抵抗被吞噬。 原本呈现亮光的清江意志,迅壮大,翻滚出血色,并且迅化作黑色,仿佛一个无底黑洞,目光接触到心神都会被吞噬进去。 上苍也迅化成一个通体缭绕黑光的个者,周身缭绕黑雾,看不到身形,但一股无形的冷意笼罩天上地下,尤其是6羽这里,强烈的杀机几乎凝成真实的神兵,切割的6羽肌肤生疼,体表游龙金光不断奔腾化解着压力。 6羽眉头微皱,叹失错过了机会。 原本还想坐山观虎斗,等两方意志斗个你死我活再出手。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清江不是清江,也不是血影神,他真正的身份是宇宙诞生就存在的破坏性力量。等6羽意识到这一点,再想出手时候已经晚了。 原始祖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掉了意志。 如今原始祖魔这团意志足足比清江巅峰之时还盛烈不少,拳头大小的光芒足足大了一倍,像一块饼,并且还隐隐约约有神魂出现的意思。 毫无疑问一个拥有如此强大意志的原始祖魔,绝对是无法想象的敌手,虽然如今的原始祖魔还没有恢复到能够再与天道大战的水平,但也是抬手就可覆灭一个大6可怕存在。 上苍渐渐地面容变化,一个幽冷带着寂灭破坏气息的面庞泛着冷冷的光泽浮现,成为原始祖魔真正的模样,盯着6羽,沉声道: “我假意与天道达成一致对付这些意志,其实就是想在这些意志与天道之间牟利,一边不断从天道那里获得好处,一边像养蛊一样壮大这些意志,最后吞噬成全我自己。清江康云瑶若望仙客等等无不是如此烟消云散。我的计划本正常进行,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却因你的出现打断了进程,你说我该如何折磨你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安若素双腿颤抖差点栽倒。 黄初道人如坠寒窑,嘴唇瑟瑟抖。 一股可怕的冷意与杀意影响了天地,影响了他们的心灵。 这不是原始祖魔故作如此,而是那种破坏大道自然而然散出的气息。与大天道互为阴阳的破坏性力量又怎么可能弱,一旦散出一缕,都足可让无尽生灵崩溃。 不仅他们如此,6羽也是深感压力重重,连忙调动体内神藏之力,头颅部位那个虚影显化默诵经文,才好受了一些。 神光包裹安若素黄初道人,他们也才慢慢平复。 原始祖魔对6羽头颅部位出现的虚影非常感兴趣,一双幽冷的眼睛盯了片刻,只感到煌煌如大日般的力量驱散幽暗与阴冷,竟不能直视,更加明白此虚影非常了得,露出贪婪的神色道:“此法了得,还没有真正凝炼便已如此,倘若你神功大成,恐怕天上地下这宇宙间都无人可与你一战。” “交出此功法,我可让你痛快一些,不至于受那等折磨。”原始祖魔嘴角牵出一抹让人深感寒意更重的笑容,道:“无间幽狱,九冥炼狱,凝崖封狱恐怕你从来不曾知道,其中滋味你也不想尝尝吧?” “听名字很不错,尝尝就尝尝,或许还别有一番光景也说不定。” 6羽古井无波,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原始祖魔面色一沉,这分明是说不同意,不愿意交出功法。 “既如此,我成全你。”原始祖魔蓦然动手,滚滚黑雾朝6羽扑来,怪啸声激荡:“我有的是手段得到这等功法,既然你想要领会那些折磨,我就成全你!” “无间幽狱!” 天地陡然大变。 日月无光,没有光明也没有黑暗。 6羽黄初道人安若素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 原始祖魔也消失了,本来还聒噪不停的声音也陡然消失。 同样让6羽疑惑的是,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压力,甚至没有所谓的折磨。 但刚刚想要踏出一步,安若素惨呼声传了过来,当下想要回头,竟然一重重可怕的力量生生禁锢了身体,压制身体,强行动弹的话,身体就会被可怕的力量压爆。 “你们别动,这是无间幽狱,原始祖魔肯定是想要用这种手段压制我们,除了我们静静地立着之外,都会遭受无穷无尽的压力。”6羽心思电转,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之后,连忙提醒黄初道人安若素。
6羽也不知道安若素此时的情况。 但听得安若素叫声没有刚才那么惨烈,才微微放心。 心神四散,想要打探这所谓的无间幽狱。 可心神刚刚要脱离身体,就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推挤。 无间幽狱竟然还能够压制心神,如果强行释放探查的话,恐怕直接就会被强大的力量压爆心神,成为行尸走rou。 6羽再不敢妄动。 快平复之后,整个人空明起来,迅推演。 据现在的情况来看,无间幽狱应该是原始祖魔控制的地方,可以针对天下个者,甚至也可以针对天道,但想要控制天道却极难。 因为那是天道…… 道法的极致,规则的极致。 “道法!” 6羽当即眼睛一亮。 诸多道法感悟如潮水一样向四面八方涌去。 顿时6羽感觉周身压力小了许多,可以缓慢地移动。 6羽迅确定了方位,找到了黄初道人与安若素。 黄初道人还倒好,只是负了此,流着血,安若素因为刚才的行动遭受强劲的压力,身体差点压爆,又不能动弹,伤势极重。 “你是万灵体质,体内刻下诸多道法,现在你催动万灵体质,应该能对抗无间幽狱重重的压力。”6羽小声道。 安若素虚弱地催动万灵体质。 万灵体铭刻的诸多道法活灵活现,几乎化作相应的一种种生灵,自由地行走在无间幽狱。安若素的伤势也在快好转,神色轻松了许多。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他们不像其他修者那样始终被禁锢不能行动,却也只能行动,找不到离开的办法。这就像一个没有方位的空间,无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