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罪有应得
根据海山市、度明市政府和驻军党委组织布置的反jian清霸,肃清残匪的急风暴雨般行动已经结束了。下一步任务发动群众揭发检举反动坏分子罪行,批判游斗反动坏分子群众活动。 武装部队和民兵乘坐五辆大卡车,荷枪实弹看押卡车上的反动坏分子,到各地游街示众问罪。 这伙坏蛋每人头戴纸壳子糊成的高帽,胸前悬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牌子上用毛笔标明姓名,下面简要一行小字书写所犯罪行,每到一处,游斗卡车停下来,都让群众揭发反动坏分子的罪行。 当来到度明市中心大街时,围观的市民里三层外三层把游斗卡车围得水泄不通,男女老少议论纷纷。 负责押运的解放军连长朱天阳站在卡车驾驶室顶盖上大声说:“请大家寂静一下,这些曾经猖狂一时的反动派,终于被绳之以法了,谁有仇有冤尽管敞开胸怀放心地控诉,有解放军和政府给你们做主,不要害怕他们打击报复。” 有一位中年汉子登上卡车一把揪住五花大绑的迮土木,大声说:“二年前,在西山日军家俱仓库里争抢捡洋货,你为了独占所有财物,是你带头开枪射击,当场打死十多人,吓跑了捡洋货的人群,我家的十八岁的双胞胎二个儿子身中数枪,惨死在你的枪口之下。我也被你打成轻伤,侥幸逃命。回家后,妻子因为思子心切,哭瞎了双眼,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由于悲伤过度她含恨死去。中年丧子又丧妻,我急火攻心患了一场大病,差一点丧命。迮土木,在你身上欠下我家三条人命!我请求解放军和人民政府要严惩这个坏蛋。” 朱天阳安慰说:“大哥讲的都是事实,我们工作人员都记录下来了,一定为您报仇。” 接着一位年轻妇女爬上卡车,指着胸前挂着反动坏分子邱容间牌子,气忿地问:“你还认识我吗?” 邱容间抬头说:“从来没见过你,,素不相识。” “你别装蛋啦,扒了你皮,我认识你的骨头!我叫褚淑花,娘家住在益鱼县大草盆村,那时候闹中央胡子暴动兵荒马乱,你们那伙坏蛋趁火打劫,到处掠夺财物,强逼男人充军,**妇女,人事不干。俺家手表、手镯、项链和值钱的衣物都被你们抢光了。我亲姑姑被你为首的坏蛋**过多次,村里年轻女人十分害怕,都纷纷设法躲藏起来。俺爹把我和邻居家三个姑娘一齐藏匿到我家住房二棚上。 每天俺爹竖起梯子,趁着夜间没人活动时候,从天窗送饭送水给我们用。本想这样可以躲过坏人的祸害,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天下半夜,我们姐妹四人正在二棚顶上熟睡,突然黑乎乎的有八、九个人爬上二棚把我们压在身下,妄图实施强jian,我们挣扎着大喊大哭起来,俺爹妈闻声后,冲上二棚来搭救,结果遭到你们一顿毒打,然后用枕巾堵上嘴,把二位老人捆绑在房柁上。 你们守住天窗口举枪拿刀威逼,对我们痛下狠手要实施野蛮的***当时我誓死不从,连挠带咬挣脱了,使你不能得逞,后来你不甘心又叫上来二个男人一齐围攻我,撕破衣裤,有人抓住我的手,有人抱住我的脚,我使尽全身力气进行拼死反抗,在无法得到我的便宜情况下,你竟然丧心病狂地用牙齿咬掉了我的两个***疼得我直打哆嗦直跺脚。这时候房子下面村民闻讯赶来,人群越聚越多,他们在地上蹦高怒骂,住二棚上扔石头,拿铁锹、木棒要与匪兵决一死战,你们看事不好,慌忙逃窜了。 后来我连续痛苦四天四夜,总想寻死上吊,觉得已经丧失了女人最珍贵的东西,不能发挥女性特有的功能,没有脸面活在世上,多亏了亲人的劝解守护才勉强活下来。结婚后,我生了一个儿子,**膀肿下坠要命的疼痛,没有**无法排出乳汁,双手始终托着***真想赶快把它割掉!整天整夜不能入睡,那个滋味不是人遭的罪。作为母亲不能哺乳自己的孩子,这种心情那么难受,气得我经常用头撞墙。你们卑鄙残忍罪恶,给我家庭带来多大伤害呀!危害到我下一代的生存,你们这伙胡子坏透顶啦! 还有那三个姑娘都不满二十岁,被你为首的多名匪兵**后更惨了,当时从二棚上抬下来人事不省,整天卧床不起,身心受到巨大摧残,由于我们四姐妹受到极大侵害和惊吓都没得好,有一人上吊自尽。一人远走他乡,至今下落不明。一人患上精神恐怖症,成天在家里哭叫不停,真是愁死人啦!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啊!!!” 褚淑花突然口吐白沫,气愤昏倒在卡车上。押运人员迅速用担架抬往医院进行抢救。 民兵排长苏小敏问道:“这种伤天害理的坏事,是你干的吧?” 邱容间闪动慌恐二只贼眼,也不吭声。 苏小敏猛劲“咣”地一脚踢在邱容间的后腚上,厉声问:“邱容间快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咬掉了姑娘的邱容间说:“嗯——我只是咬掉一个***咽到肚子里去了。那个**是裴不起抢着咬掉的。” 苏小敏说:“书记员给他们俩记上这条罪行,他自己承认了。” 游斗卡车又来到益鱼县城长雁街光明宾馆附近停下来,朱天阳反复高喊:“大家都来看看,车上有没有仇人?希望用事实揭发反动坏分子的罪恶,帮助我们提供可贵的原始资料。”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上第二辆卡车,仔细辨认后说:“没看错人,他就是情报局长广异群,去年春天,我家邻居于几层一家十口人被杀害后,不知道什么人还扒掉了死人皮,这桩人命案根本不是俺家做的,可是广异群硬说晋家与于家早就有仇恨,把我家三十四岁大儿子晋格飞,三十二岁的二儿子晋格俊,三十岁的三儿子晋格杰都抓到警察局,硬逼他哥仨承认是杀人的元凶,哥仨没有杀人,能承认吗?警察们不容分说进行严刑拷打,最后动用酷刑。 可怜我的三个儿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首。我去找过广异群几次要人,结果把我也当成杀人嫌疑犯,关进阴森森监狱里,差点没让警察们打死,硬逼我供认杀死于几层全家犯罪过程,没有这回事,我宁死不讲。后来远房亲戚由百永县长出面说情,深更半夜才释放我,由于上大刑过重,我浑身伤疼,根本不能直立行走,没招手脚并用硬往家爬行。一路上冤屈地闷声哭泣,一把泪水,一把鼻涕地甩出去,加上伤口感染流出的血浓水,间接地洒下一路。 天亮前,手脚都磨破了,血流不止,终于爬回家了,算是捡条性命。到现在也不知道我仨儿子身在何处?广异群这个人净搞阴谋诡计,凡是他们抓进监狱里的人都是严刑逼供,所谓的‘犯人’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我是唯一能逃出魔掌的‘犯人’,屈死在他们手里的人无数啊!” 这时候又爬上来一位披头散发的老妪,她狠狠地往广异群脸上吐唾沫,叫喊:“我也看准了,就是他把我儿子抓走了,睁眼说瞎话,胡说我儿参与杀害于家人行动,我儿子活活地被打死了,他们偷偷地抛尸到城西野外养鱼池里,正遇到自家亲戚是渔民,把尸体打捞上岸,脑袋上头发多处连头皮被人薅掉,露出头盖骨血涟涟地真吓人,膀肿的脸上身上刀伤、击伤、烫疤、鞭痕遍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好可怜的孩子吃够了苦难才离开人世。没有长肠子的坏东西,你还给我儿子好啦!”
广异群拼命地弯腰低头,恨不得把脑袋插进自己的裤裆里,全身乱颤动,吓得筛糠了,早已失去昔日的威风样。 愤怒至极的两位老人一左一右揪住广异群的头发和衣领使劲地乱打乱踢,卡车上押运人员连忙给拉开,耐心地劝说老人。围观的群众被激怒了,振臂高呼:“杀人偿命!一定要枪毙广异群!” 朱天阳面对大家怀有深厚感情说:“大家说的对,杀人要偿命的,但是我们要遵守政策,控制住感情,政府和驻军一定按照法律法规给予适当地判处,请大家放心好了。欢迎大家继续揭发控诉反动坏分子的罪行。” 有位年青俊俏的女子,围着游斗卡车转悠好几圈了,后来停在第四辆卡车下,她手指着悬挂游斗牌子的人大声喊:“我可找到了,柏车夷你在一年前领兵抓走我新婚才三天的丈夫米丰成去当中央军,现在米丰成人在哪里呀?” 柏车夷往卡车下面看了看这个年轻女人,直摇晃头,没说话。解放军押运员姜占训逼视着柏车夷追问:“你别装聋作哑,她丈夫到底是死是活,尽快说出来。” “我说,米丰成当兵当天傍晚,我们往回赶路,正和一群散兵游勇日军相遇,日军要人要武装,结果展开了激烈的遭遇战,交战中枪炮齐鸣,炮弹、子弹乱飞,我命令全连官兵注意隐蔽卧倒射击,可是米丰成没有上过战场不听命令,傻乎乎地站立起来看热闹,碰巧了一颗流弹击中了他的头部,当场仰面躺地大流血不止死亡。尸体让士兵拖走埋葬了,埋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发生这件事情,可不能怨我呀,米丰成不懂事,像小孩子一样,拿战场当戏场,自取灭亡。” 年轻女人哭哭啼啼地说:“我丈夫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将来我们全家人可怎么生活呀?柏车夷,你还挺有理呢?如果你不强行抓走米丰成当胡子兵,他能被打死吗?我强烈要求枪毙了柏车夷,这叫一命换一命!” 姜占训说:“大姐您别太悲伤,咱们共同努力收集反动坏分子更全更多的犯罪事实,一定给您报仇雪恨,保证让您满意。” 历经九天的游斗反动坏分子活动,超过了预想成绩,收获显著,为了满足人民群众强烈迫切希望,于一九四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在度明市中心街道召开了公审大会,按照法令法规宣判迮土木、广异群、邱容间、甘扣六、佟球子、屠老狠、别启明、白吉干、田见营九人死刑,立刻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判处柏车夷、呙严、段国瑞、吕明才、黄秋失、谭横等人死缓或者有期徒刑。 公审大会之后在各地张贴布告,群众奔走相告,热烈庆祝政府为民众铲除了祸害,这些反动坏分子再也不能兴风作浪危害人民群众了,社会从此稳定,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