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恶仆认罪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李沧海冷哼了一声,伸手抓住瘦仆的衣领,指着他脖子间的抓痕,喝道:“你脖上伤痕是怎么回事?” 那瘦仆惊慌,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被蚊虫咬过,我用手抓伤的。” 李沧海突然一改之前温和,声音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用手抓伤的?那可真是巧了,我在检查夫人尸体的时候,从夫人右手指甲里发现了一些皮屑,皮屑上沾有血痕,说明夫人在死前曾抓伤过凶手。你脖子上的伤痕究竟是不是夫人所抓,只要将夫人的指甲与你脖子上的伤痕进行比较,就可以进行断定,你还想抵赖么?” 那瘦仆知道事情败露,顿时面如死灰,跪在地上哭饶起来:“老爷饶命,都是小的鬼迷心窍,这才做出禽兽之事,求老爷开恩啊!” “开恩?老子要宰了你!”左弘济怒目圆睁,夺过护院手中的木棍,对着瘦仆就是一阵狠打。 那瘦仆被打的连连惨叫,要不是李沧海及时拦下,左弘济非将他活活打死不可。 “恶奴,还不快将你所做之事,一字不落的从实招来。”李沧海拦下左弘济,让那瘦仆自行招供,顺便让左弘济等人对自己的推断进行比对,看看自己是否推断有误。 那瘦仆满头是血,可哪里敢有半分怨怼,跪在地上,呜咽着回道:“小的一早就听说老爷有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在给夫人提过热水后,我便偷偷潜入老爷房中偷走了宝贝。原本小的想偷了宝贝就溜出去,没想到夫人竟听到了动静,小人情急之下便用毛巾捂住了夫人的口鼻。后来……小的见夫人晕倒,竟忽然起了色心,想要趁机轻薄夫人,可是夫人突然又醒了过来,小的心中害怕,便按住夫人的胳膊。可夫人挣扎的越发厉害,小的担心事情败露,情急之下抓起发簪插进夫人胸部。” 说到这里,那瘦仆拼命的磕头道:“老爷……都是小的鬼迷心窍,可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杀死夫人的啊!求老爷饶命,求老爷饶命!” 王不全吃惊不已,这瘦仆所供述的情况与李沧海所说简直一模一样,仿佛瘦仆行凶之时,他就站在旁边观看一般。 “别急,这事情还没完。”李沧海摸着下巴,盯着他道:“这‘螺化玉’乃是至宝,所藏之处极其隐蔽,你又是如何得知藏宝之处的?” 左弘济被他这话给提醒,他手持木棍,厉声道:“这‘螺化玉’老子很少拿出来,就是在人前也少有提及,你怎么会知道‘螺化玉’藏在暗格之中?给我老实交待,否则我把你剁成rou酱拿去喂狗!” 那瘦仆吓的浑身发抖,他缩着脖子,哆哆嗦嗦地道:“是、是王……!啊~!” 那瘦仆话未说完,王不全突然一脚踢在瘦仆心窝,直接将他踢闷了过去。 王不全下脚太过突然,动作也太快,以至于李沧海根本就来不及阻拦。 “王县尉,你这是作甚?”李沧海的声调猛然拔高了许多,厉声道。 王不全恨恨地道:“我与左兄情如兄弟,此恶仆杀了我弟妹,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左弘济愣了下,他似乎没有想到王不全竟会将自己夫人的死,当作是自家事情,他感动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李沧海皱了下眉头,瘦仆此时已经晕了过去,有些疑问也只得作罢。 此时,衙门里的皂隶赶了过来,见到王不全,立即对着他躬身行礼:“见过县尉大人!” 王不全背着双手,用下巴指着地上躺着的瘦仆,淡淡地道:“此恶仆先是入室盗窃左大善人所藏珍宝,再是杀害左夫人,现已认罪伏法,你们将他带回监牢,务必要严加看管,待县令大人回来再做定夺。” 几名皂隶拱手称是,随即将瘦仆给拖了出去。 凶手认罪伏法,众人拍手称快,特别是左弘济,他心中悲伤已发xiele许多,此时对李沧海简直视若上宾。 就连王不全也是心服口服,李沧海这神乎其神的推理能力,仅凭一些不甚起眼的蛛丝马迹,在短短半个时辰,就破获了一场凶案,要不是他亲眼所见,就算别人说破天去他也不会相信。 “没想到兄台竟还有这等本领,观兄台举止,绝非普通商人,兄台究竟何方高人?”王不全的语气不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略感好奇的问道。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王县尉过奖了,我不过是跟着大理寺的张大人有过几次接触,听张大人谈论过一些查案之道,雕虫小技,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大理寺的张大人?可是张英彦大人?”王不全诧异地道。 李沧海做出一副吃惊地样子,道:“正是,难道王县尉也认识张大人?” 王不全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我不过是小小的县尉,又怎能见到张大人的尊颜?张大人身为大理寺卿,天下谁人不知?没想到兄台竟然是张大人的高徒,难怪会有如此本领啊!” 李沧海心中冷笑,大理寺卿的确叫张英彦,但和他却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不过是借了他的名头而已。 “看来,这大理寺卿的名声还真好用。”李沧海在心中嘀咕了一阵,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谦虚的道:“王县尉过誉了,我资质愚笨,哪里当得起张大人的高徒,这不正因如此,我才外出行商的么。” “如此说来,兄台的买卖一定做的很大了啊!” 从李沧海一直表现出来的高傲,以及他神乎其神的推理手段,王不全相信了他的话。 有着一个大理寺卿做靠山,也难怪他如此心高气傲,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 “哪里,哪里。小本买卖,求生而已。”李沧海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贯的淡然,这让王不全更加坚信了他与张英彦的关系。 左弘济听到两人交谈,他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兴奋,老婆惨死之事,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