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会一直护着你
控制室内,唐西西小鸟依人地伏在钟南屿身边,乖乖陪他看着教堂内的一切。 “金哥哥,这位老伯好有范儿啊,他是谁?是你的人吗?” 钟南屿微微一笑:“他是你父亲的知己。” 唐西西一愣:“可我完全不认识他啊,一点眼熟的感觉都没有……倒是你身边那些黑衣人保镖,他们和他们的衣服,让我还总恍惚有些熟悉的感觉。” 钟南屿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你对他们有熟悉的感觉?” 唐西西纠结地想了想:“我也说不清……好像有……好像没有……可能你的保镖们的衣料太高档了吧,所以让我印象深刻,才有这种感觉的?” 钟南屿捏捏唐西西的鼻子:“想不起来就不要多想。这位老伯你的确从未见过。他和你父亲是挚友和知己,但平常却从无往来。” “从无往来?这还是朋友和知己?” “傻瓜,君子之交尚且淡如水呢。”钟南屿将唐西西搂在臂弯之下,逗弄一番,“等忙完了今天的事,我让你见见他。” 唐西西被钟南屿刮刮鼻子捏捏脸蛋的,一脸孩童般幸福的神色:“金哥哥,你这会儿很闲吗?” “可以说忙里偷闲,也可以说无所事事。怎么?想跟我做游戏?”钟南屿眼神里,都是坏坏的光芒。 唐西西瞥他一眼:“你这个人,心怎么这么大!这教堂内外,就来了那么多人,你——你那位老夫人,你不担心她又有什么手段?” 钟南屿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怎么,这就开始担心婆媳关系了?” 唐西西深吸一口气,眼前仿佛拂过老夫人恨不得把她踩在脚下碾碎的狠历眼神,脊背不觉一凉。 “我才不担心呢。你们家少奶奶早就定好了人选,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吃那个女人的醋?” 钟南屿不提也就罢了,这一提,唐西西又想起林子晴和林子昕这对闹心的姐妹,不由皱着眉头,狠狠瞪了钟南屿一眼,推开了他。 “你这位贵族少爷,别人送什么礼物都入不了你的眼吧,所以你收的礼物都很特别,都是活人!” 钟南屿见她真的恼了,无奈地弯下腰,将她扭过去的身子扳了过来:“我的乖小西,别人送什么,我就照单全收吗?我的身心,都是无比干净的!” 唐西西心里无限别扭,想到他那天情绪失控,冲到浴室疯狂地洗刷自己的身体,几乎自虐一般伤害自己的样子,心里软了一软,闭上眼睛,默念道: “不要在乎过去,不要在乎过去,珍惜现在,珍惜现在……” 钟南屿叹口气,轻轻抚摸了下唐西西的脸颊:“傻瓜,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她。你记住,你是跟我一起生活,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们的世界,只有我们俩。” 唐西西睁开眼,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金哥哥,你从不提你过去的经历,我知道那一定是不堪的记忆,我不想多问,可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我还是会有些害怕……” “她只是一个偏执的怨妇,没人解得开她心中的怨念。丫头,别怕,没有人能伤害我们。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顾虑。只要你信我,我就可以一直护着你。” 钟南屿紧紧搂着怀中的人,目光坚定、声音坚毅地说,“当年我父亲去国离乡,人人都以为是被迫出逃,可小西,他其实只是想为最爱的家人选一种安稳平静的生活……我懂他当年的选择。所有的虚名,都抵不过现世安稳的美好。没有人能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破坏我们的幸福……” ———— 钟家老宅,老夫人歇斯底里发泄一通后,又阴沉地坐在书房常坐的那个位置,身上披着厚厚的披肩。 书房内奢华而硬朗的装饰,更像一位男性使用的房间。座椅背后,那满墙的书柜上,满满的布满了各种书籍。各学科典籍、各国文学作品、各行业有趣的知识,甚至还不乏各国幽默笑话、旅行游记之类轻松休闲的书籍,看得出,它们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兴趣广博,事业开阔,极为包容并愿意进取的人。 但这间博雅舒适的房间,在老夫人进入后,就凭空增添了一抹怨恨和阴沉之气。 老夫人的脸上浓云密布,仿佛看不透的厚厚乌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疾风骤雨袭来。 爱德格小心地站在她面前,老夫人的怒气让这位最受宠的管家也有些招架不住,不觉间慢慢向侧面退了许多步,方才觉得勉强可以呼吸。
但他一抬头,就看见那偌大的窗玻璃,不觉又是一个冷战。 那偌大的玻璃,连窗户框,都被黑色的漆浓重地涂抹上,仿佛与世隔绝一般,透不进一丝光芒,甚至仿佛,连空气都被隔绝,随时会有窒息的危险。 钟家老宅从外面看,只是一座古老如古堡般的建筑,但老夫人日常起居的天地,却是从老宅侧面的地下空间挖掘开凿的。 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其实都在地下。所以,心境阴沉的老夫人每每来到书房,都会披上厚厚的披肩,但她心底的阴冷,却是怎么取暖也无法抹去的。 爱德格想到为自己规划的未来,深吸一口气,克服了这阴郁的氛围,开口说道: “夫人,钟烨星的两个手下,离开赛尔教堂,只身返回S市,被我们截获。” “我只听有用的消息。”老夫人尖锐的目光直视前方,仿佛虚空中存在着什么唯有她能看到的图景一样。 “他们说,被钟南屿半路莫名赶回来的,钟南屿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但林子晴——”爱德格吸了口气,“他们说,林子晴从‘大千世界’出来,被送去了智仁医院。” “哼,就是矫情。钟南屿侵犯了她,她不应该高兴才对?还有空去医院!”去,把她给我接回来!” “老夫人,我已经派人去接了。不过钟南屿可——她的情况不太好……” 老夫人皱起眉头:“她又怎么了?” 爱德格向前凑了一步,低声小心地回道:“她受伤有些重,下体撕裂严重,而且好像受惊吓过度,神智有些不清,而且极度恐惧……” “哦?呵!呵呵呵呵——”老夫人阴森地笑了起来。 “钟南屿太狠了?她费尽心机不是就盼着这一天吗?难得钟南屿肯这么狂野一次,看来是憋坏了。哼哼,钟南屿不是昭告天下他要结婚吗?他祖祖辈辈不都是一夫多妻吗?他老子都这么干,凭什么到我儿子这里要改!” 爱德格心头一震:“老夫人,您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