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6章 查找线索
梁秋实的休息室就在禁闭区之内,可是那里一定不会有什么直观线索。或许,可以从他家人那里了解到一点相关信息。但是,杜马感觉对方的家人应该提前被死者转移了,因为死者未死之前的话外弦音,已经有所表漏。但是,眼下也只有两处实地可以勘察,一个是梁秋实的工作休息室,再有就是对方的家庭住所。只是,去往这两处地方进行搜寻查证的实际意义又很肤浅,一时之间,杜马着实有些迷茫。 想来,梁秋实是想在毒害杜马之后立刻逃之夭夭,而且会与指使之人会面进行钱财交易,否则就不会要剔掉对方带有银发的鬓角。可是,前者会到哪里与幕后者进行会晤交易呢?这显然是一个难以预料的问题。在这第一时间段之内,在幕后cao控梁秋实的人,有可能已经等在约定好的会晤之地。所以,只要马上找到相关线索,就有可能顺藤摸瓜寻到那个幕后真凶。假如梁秋实到时候不出现,那个真凶就会适时撤走,就是一经得到前者死去,或者知道杜马本身依然还活着的消息之后,那个人也会迅速撤离相约之地。整个事件,都经过了缜密设计,堪称滴水不漏,无论作为棋子的梁秋实是否顺利得手,隐在幕后的真凶都会做到深藏不露。 所以,经过短暂思考之后,杜马决定先不声张梁秋实的死讯,自己可以先到死者工作住宿的地方进行一番搜查,假如发现相关线索,就立刻外出追查真凶,否则只能暂时进行放弃。 打定主意,杜马取下那把插在门板上的牛耳尖刀,在墙上划出梁秋实要毒死自己,以及对方阴谋败露运用抽刀断水之毒自杀的事情经过,这样首先可以避免梁秋实被人发现之后,误认为自己是真凶。 想到要保留梁秋实毒害自己的证据,就从地上拿起两个毒包子藏在怀中。之后,杜马就快速夺门而去。 在禁闭区搁浅十日,前时也曾经与梁秋实有过粗浅交谈,知道对方的工作休息室的大概地点,所以,杜马很快就找到了前者工作的休息室。 那是一间独立的休息室,房门居然大角度敞开着,室内还摆放着梁秋实经常换穿的一双布靴。对于那双黑色布靴,杜马颇有印象,在他刚到来禁闭区的第一天,对方就穿着这双布靴。记得当时,梁秋实还责怪自己不小心把左靴前端,刮出了一道三角小口。看到那双左靴的前端存在着一个三角小口,杜马就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这个休息室还不算简陋,桌椅衣柜笔墨纸砚样样俱全,还有一套讲究的茶具,地上铺着光滑的木板,四壁洁白,倒也非常干净整洁。 环视四周,杜马首先将办公桌的抽屉检查了一番,可是毫无自己想要的相关线索。继续搜寻之后,找遍了各个角落,还是没有找到一点具有价值的线索。看来,那个算得上狡猾狡诈的梁秋实早就掩埋了后路,让任何人都无法寻到,其所做毒害杜马的相关线索和证据链条。 风风火火,居然毫无所获,这样看来,就应该马上向校方报告梁秋实的死讯和死因,相关线索只能延后就一步查证。或许,这也会成为一桩糟糕的无头案件。那样一来,此次遭到的黑手就会永远隐藏下去,无处去申诉和反击。 想到诸多不利因素,杜马的心情未免有些沮丧。 摇头叹息之余,杜马打算就此出门而去。 就在此时,一阵狂风裹着沙尘吹进门来,杜马自然就势向屋内闪躲了一下,之后,就听到身后墙面传来“哗哗“之声,是纸张被风吹响的声音。在进得屋来的时候,杜马就看到一侧墙上粘贴着一张不小的财神爷画像,对于一些供奉信仰的东西,杜马向来不感冒。再者,从那财神画像的外观上看,薄薄规规整整的样子,根本就察觉不出来什么,所以没被杜马注意。 听到异响,杜马很自然的侧目一望,眼神余光却发现到一种异常。 那张财神画像是凑巧被吹进室内的疾风扫到,并被大角度掀翻起一侧,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杜马看到财神画像背后似乎附有另一张带着字迹的纸。 “那是什么?为何隐秘藏在那里?难道······” 杜马没再犹豫下去,马上转身跳跃过去,将那张财神画像小心揽到手中。 细看之下,杜马不由皱起了眉头。 原来,在那财神画像背后,居然隐藏着一张赌据,赌据上面写明梁秋实欠得金山赌坊五百两黄金的明细,赌据下方签着梁秋实名子,签名上面还压着一个鲜红的手印。此外,这张赌据的最下方还有另一个叫铁规之人的名字和手印,此人的名字和手印后面,还压着金山赌坊的一道印章。 看来,那个叫铁规的人应该是赌坊的人,因为他的名字后面押着一道赌场的印章。 难道梁秋实还是个疯狂的赌徒吗?居然会签下一张五百两黄金数目的亏欠赌据。可是,收入并不算丰厚的他怎么会涉及那么大数目的赌债?五百两黄金,需要两三年的工作酬劳。按照常理,这个梁秋实是没有能力偿还这笔赌债的,可是,曾经签下的赌据居然被拿回来,可是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张赌据藏在财神画像的后面呢? 再看清赌据上标明的日期,杜马不由冷气倒吸。因为,赌据上标明的日期居然只是八天之前,也正是他进入到禁闭区的第三天。记得那时第四天早上,梁秋实精神颓废目光萎靡,想来是在前一夜曾经在外欠下了大笔赌债。这些情况的回忆,都与赌据上的日期产生吻合。 距离今天也仅有八天时间,可是,在这短短的几天里,梁秋实居然有能力还上赌债拿回赌据,凭借的又是什么?是去偷盗,或是抢劫?都不可能。因为,梁秋实不是武者,只会几招把式而已,没有能力去偷盗抢劫。
回想起梁秋实的右手,缺失一根小指,杜马断定前者就是一个暗自成瘾的赌徒。前者右手缺失的那根小指,一定就是祸起赌债,还不起赌债,就曾经让人宰去了一根手指。 没有横财外财,梁秋实根本就不会在这几天之内,还上那么大一笔赌债,难道是与毒害自己有关联?考虑着这个问题,杜马深深点着头。 杜马与梁秋实本人无冤无仇,不可能直接藏有谋害杜马之心,一定是为外界以金钱为诱饵,受到极限的诱惑和压力,后者就彻底丧心病狂,走上不归歧途。 欠下高额赌债,萎靡颓废数日,梁秋实在四天前突然精神焕发,轻松得就像捡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样。现在想来,就是梁秋实在那时起就答应帮助外界毒害自己。收到佣金,其将赌据赎回,赌债的心里压力也就荡然无存,那么高兴的姿态,想来佣金颇高,除去奉还赌债,一定还会大有盈余。 仔细回想,梁秋实在三四天前,观看杜马的目光似乎就有些诡异,有时居然还过分殷勤,这些动作曾经都是一个潜在危险的信号。那么,既然确定帮助外界毒害自己,前者为什么没有尽快下手呢?一直等到今天才出手。 今天是杜马遭受禁闭的最后一天,今天的午饭是最后禁闭膳食,他的心情自然是愉悦放松,也是他神经最麻痹的时候,容易被对方谋害,如若不是自身火雷慧根的侦测戒告,其已经暴亡在那间禁闭室里了,只等人相替收尸了。 看来,谋害杜马的恶人思维颇为缜密敏捷,毒害杜马的计划近乎完美无缺,可是,看似完美的棋局背后,往往都会存在一招败北的致命缺陷。 或者,雇佣梁秋实的真凶,没能将鹤顶白红毒药与抽刀断水毒药寻到手里,所以才令梁秋实,在今日才得以有条件对目标进行投毒扼杀。 鹤顶白红与抽刀断水都是极其名贵的毒药,极难找到源头。尤其是鹤顶白红,成品时是红色,可是一经融入任何食物与水,就化为无色无味的透明白色,绝非可以轻易察觉。若非本身天生藏有异常灵犀的火雷慧根,杜马岂能识破那鹤顶白红的茶毒? 判明一切,杜马将那张赌据收在怀中,他要秘密潜出禁闭区与校区的封锁,马上前往京城,进入那个规模庞大的金山赌坊,继续查找作为真凶的那位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