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杀无赦
狞笑之中,朱权从关三虎断手之上取下那块异形的图腾宝印。扔掉对方断臂,其对图腾宝印凝目观察起来。 不知为什么,朱权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怒起来,哼叫声中,他居然把图腾宝印摔在地上,指着关三虎吼道:“居然拿出假的东西蒙骗我!没那么容易,快把真的图腾宝印交出来。” “胡说八道,我手中只有这一块图腾宝印,何来真假之说?” “我在三年前,曾经接触过一次图腾宝印,真的图腾宝印要比这假的重上好几倍,上面的图文符号附有阴阳韬光,岂是你可以随意找人进行模仿复制?” “既然被你看破,再执意隐瞒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是对图腾宝印进行了造假复制,只是真的图腾宝印已经不在我手里······” “那真的图腾宝印到底在哪里?快老实交代,交出真的图腾宝印我就放你一马。” 事实上,这朱权早已看透对方命存一线,不会再坚持多久了。但是,任何人在临死之前,求生欲望往往更加无比强烈,所以向对方抛出留命的条件,真是一个莫大的诱惑。 “只要你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外人放走,我就带你去找真正的图腾宝印。” “这···好吧,这个条件可以成交。” 之后,朱权的眼光瞄向杜氏叔侄:“你们两个马上离开这里,别让我有机会后悔。” 见到骗术成功,关三虎急忙向杜氏叔侄示意赶快离开。因为,他实在有些支持不住躯体的平衡了。 杜马首先迈动了脚步,走向朱权所在的屋门。在抬脚的时候,他的左手非常隐秘的向后面的杜鹏飞出示了一个动作。 杜鹏飞看到了杜马的手上动作,自然心领神会,于是独自原地滞留了片刻才举步相随,这样就很自然与前面的杜马拉开了一段距离。 假如杜马一旦开战,杜鹏飞必须要与其拉开一段距离,否则容易被误伤,因为他的武功在强者面前的确已经弱不经风了。 可是,距离朱权还有十米远的时候,杜马和杜鹏飞却被对方抬手喊“停”喝住。 朱权狡黠一笑:“前面的年轻人,我改变主意了,要想从我身后的门安全离开,你得把手上的剑交出来。” “为什么?”杜马的声音很自然,毫无压力。 “因为你手上的剑绝对是一件高级宝器,所以我想留下来自己用,所以你最好乖乖把剑送到我手里,奉劝你千万别耍花样,否则被留下来的将是你们一老一少两条性命。” 杜马皱了皱眉,看了看手上的狼吻之剑:“这剑倒是一件高级宝器,此剑虽然价值百万黄金,可是终究没有两条命值钱,除去性命,恐怕一切都是身外之物,都是所谓的浮云,没有了性命,再好的剑也没有什么用处!” “说得好,年轻人果然比较聪明,知道孰轻孰重。” “但是你说话要算数,我将剑交给你,可你不能言而无信。” “当然。” “好吧!”说着,杜马又开始向前移动脚步。 “再等等。”朱权又这样喝住了杜马。 “你还想怎么样?不是又反悔到不放我们叔侄离开吧?” “怎么可能?我是要求你把剑交到左手倒提着送上来。” “啊!你是怕我用剑突然攻击你?” “我知道你武功不低,是一天脉后期武者,所以一定要防备你耍什么手段。” “真是麻烦。”杜马说着,已经将剑交到左手倒提,之后左臂向前平伸向对方走过去。 朱权真是狡猾,要求杜马左手持剑,而且还要将剑进行倒提奉上,看似已经把杜马具有的攻击力压制到了最低点。 将剑倒提,自然不容易突发攻击。 看见杜马一步步走近,朱权丑恶的内心暗藏jian笑。他此时将盘卷几周的游魂长鞭交到左手,腾空的右手看似是要去接收对方的宝器之剑。 其实不然,朱权的背后插着一把一米长度的铁笔长刺,只要对方与其接近一定距离,他就会用右手取出铁笔长刺进行致命击杀。 在朱权看来,那所谓的图腾宝印,一定是在杜氏叔侄手里,岂肯放人离开?何况,其对杜马手上的狼吻之剑非常具有霸占贪欲。 后方处的关三虎看到杜马即将上当,非常情急,可是一阵眩晕袭来,再也坚持不住,便摇摇欲坠了下去,嘴上也喊不出什么警告的声音来。 当杜马距离朱权五步之遥的时候,朱权的右手臂向前做出倾斜动作,看似是要去接对方的倒提之剑,可是他这是在准备要将背后的铁笔长刺持出进行击杀了。 欲擒故纵,岂知鹿死谁手? 就在朱权右手假意前伸的刹那间,杜马脚下蓦然发出折叠幻影,一脉凛冽剑风突然向前旋转爆发,黑幕一样的剑光不经意间就淹没了这朱权来不及发起收缩和进攻的右手。 来不及发出惨叫,朱权转身欲夺门而逃,但是他刚转过身,就立刻僵住,无法再动。而且,他身边的两个手下连转身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同时变成了准僵尸。 三个血煞宗高手,同样都是无法动身,无法叫喊,是被剑伤暂时截断了声带气脉,口上无法向同伙发出求救和警报信号。 杜马突然发动进攻,果断杀伐,出手不留情。他对面三个敌人的躯体,似乎伤在同处,腹部和后背都被狼吻之剑一举贯穿,都无法发出声音,或许只能静默着死去;鲜红的血,无声的流。 杀伐得手,杜马毫不犹豫,立刻驱动暴发折叠幻影的诡异步法,带动他回身狂扫屋内整个四周墙壁,狼吻之剑拖动着黑幕光芒,以一种极速状态在墙壁内时隐时现,进行铁血杀伐。
那时刻,狼吻之剑黑色光幕每每隐没一次,就是一次穿墙杀伐,剑体每次抽回之处,都留下一个冲进鲜血的剑孔。 随着杜马身形的游动,四周墙壁上一共出现了九个向内涌血的洞孔,每个剑孔的外端,都有一个无声死去的血煞宗成员,这些人扶墙贴耳,监听屋内情况,准备随时破墙进行攻击,如今,他们都成了狼吻剑下的鬼魂,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全部静默死去。 能将这些隐秘的血煞宗成员准确击杀,杜马凭借的都是自身独一无二、极其敏锐的灵魄感知力。 那一刻,杜马的身法和剑法实在太快了,快到一种极致。 杀伐四周完毕,杜马身形未停,直接舞剑向屋顶破杀而去。 此时,狼吻剑在杜马真元爆发的催动下,弦音浮动,纠缠在剑尖上方似乎结成实体的风暴,首先将屋顶予以大面积摧毁突破,导致埋伏在上面几个血煞宗成员哀嚎丧掉性命,尸如车裂。之后,杜马身形势如狂龙飞天,以剑开道,杀上驿动夜空,与剩余的多名血煞宗成员大举展开搏杀。 一时之间,那处夜空金戈铁马、血影演化残阳,沦为凶顽的血杀战场,数十丈范围的天地殇力就此暴躁颤动起来。 杜鹏飞独在屋内,手中已经持出隐在腰带里久违的银狐软剑,只是他现在功力微薄,不敢擅自杀上屋顶参战,那样只能给杜马带来麻烦,从而影响杜马杀敌的精力,也有可能会使杜马陷入被动状态。 眼下,杜鹏飞手中持剑,也只能用作自保,他的心绪彻底陷入煎熬的泥潭。 片刻之后,产生暴躁的天地殇力似乎慢慢平稳下来,八具惨死的尸身自破碎屋顶相继跌落在地,其中绝对没有杜马的影子。 飞流千尺,急转直下,夜空中无比惨烈的杀斗之声嘎然而止。之后,一个令杜鹏飞极其熟悉的身影,亦自破败屋顶轻落地上,只是;杜马的身影已经变得有些血色斑驳,狼吻之剑则无丝毫血迹,也没有一点损毁迹象。 狼吻之剑,杀人不沾血。 “杜马,你伤到哪里了?”杜鹏飞赶紧上前追问。 “叔,我没伤,我身上都是敌人的血。” “好!好!没伤到就好!简直都快要吓死我了!” “请叔放心,野马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更知道怎么对付敌人,对待该死的敌人就应该杀无赦,一经出手,必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