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他不是人
我把想法和师傅说了一下,师傅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等会儿再看吧。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师傅从带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些东西来,什么桃木剑,八卦镜,大蒜,狗牙,摆好钟馗雕像,然后又在房间的四面墙上贴上了钟馗贴画,牵引了许多红绳,红绳上挂了很多铃铛。 小嫩哥一时好奇,问师傅“这钟馗像桃木剑我都知道,绑那么多红绳铃铛是干什么?” 三胖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除非你开了天眼,或者是鬼自动现身,不然一般人都是看不见鬼的,师傅摆红线和铃铛,如果鬼来了就会触动红线,铃铛就会响了,这样鬼就无处可逃了。” 小嫩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涨姿势了。” 师傅听了好像很是得意,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你去问沈小姐要她身上随身携带的一点东西来,比如头发,指甲什么的。” “这好办。” 我应着立刻就去了,沈冰雪这时候正在房间里打电话,和经纪人谈论关于最近出场哪些活动的事情,我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沈冰雪随便应付了几句挂了电话,来问我“什么事?” 我说“能不能拿点你身上的东西,比如头发,指甲什么的。” 沈冰雪想了想随手剪了一搓头发下来交给我,我小心翼翼的拿着去给了师傅。 师傅拿过来,然后用一张黄纸包住了放在钟馗像底下,然后静静看着时间等待着。 我和三胖觉得很无聊,小嫩哥坐一边早就昏昏欲睡了,沈冰雪端庄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眼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我实在忍不住了,问师傅“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开始?” 师傅说“鬼一般都是午夜才出现,再稍微等一下就好了。” 我只好又坐回去,和三胖玩起了筛子,话说这游戏我们再寝室常玩,一玩就特别起兴,最多的玩法就是输了的一方脱一件衣服,因为在男生宿舍,脱,光,了也不觉得啥,我们都玩习惯了,也不觉得啥,三胖脱一件,我脱一件,小嫩哥看我们玩的嗨,竟然也加入了进来,又玩了一会儿师傅也实在觉得无聊,也加入进来。 一会儿整个房间完全就没有了捉鬼的那种该有的严肃气氛,完全是乌烟瘴气,然后小嫩哥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怎么的,去冰箱里拿了一打冰啤出来,我和三胖喊着也要,小嫩哥干脆把冰箱里的冰啤全搬出来喝了。 一共也就一打十二罐,眼看酒喝完了,我们身上的衣服也脱的都差不多了,虽然啤酒不醉人,可是喝了酒人多少都有点怂,三胖喊着没喝够,然后就吩咐我去楼下再买来。 没办法,谁让我是他兄弟呢,我只好成全他,拿着钱立刻就出去了,上了电梯往那光滑的金属制墙面看过去,cao,哪个哥们,怎么出门不穿衣服只穿一条裤衩?话说,这哥们的身材好眼熟啊,和我有点像,曲线挺好的。 我仔细一看,这他,妈的不正是我吗?我竟然一丝不挂就出门了? 哥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赶紧按着电梯回去,可是电梯已经按下一楼了,得先下到一楼才能返回,我只能默默祈祷千万不要遇见有人进电梯。 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我心里竟然十分紧张,赶紧在电梯门打开之前背对着门捂着脸站着,默默等待电梯开门,可是等了好一会儿,电梯仍然没有开。 奇了怪了,难道电梯坏了?我赶紧去按键哪里研究一翻,一看,靠,电梯竟然继续往下降,到了负一楼。 这电梯估计真的坏了,负一楼不就是底下停车场吗?没关系,我再上去就好了,正好以防万一在一楼被春光乍泄。 立刻,电梯就开了可是眼前出现的不是底下停车场,是他,妈,的一堵墙,还是红砖的。 我立刻就懵逼了,这怎么回事? 赶紧按下关门键往上,眼看显示的楼层数字很快就好的十四层,正是沈冰雪的住处,电梯开了,可是眼前竟然还是一堵墙,红砖砌的墙。 这下我是彻底慌了,豆粒大的汗珠子直从额头上掉下来,按着电梯往下一层,再下一层,可是不管到了哪一层开门,眼前出现了都是一堵墙。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空间窄氧气不够用,我都感觉自己快窒息了,这他瞄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谁弄的?
我只想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只鬼,那就是七月,靠,我快被她给玩疯了,能不这么整我么?这玩法,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爽快,太特么吓人了。 最后,我只好对着空气大吼“你出来吧。” 一个红衣服的美女从穿透墙面直接走了进来,果然还是那货。 “你能不这么玩吗?” 七月的眼神很奇怪,不知道怎么的眼圈黑了一圈,看着很是诡异,不过这也不奇怪,她本来就是鬼嘛,我也没当回事。 七月走到我面前,蹲下来,然后说“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你闷死在这里。” 这话真够狠的,“不过你要是把我给闷死了,你哪儿来一次就增长百年的功力?” 七月说“我已经增长了百年的功力,无所谓。” “如果真的无所谓,你还纠缠着我干嘛?” 七月回答不上来,我接着就攻她的软肋,我说“我知道你叫七月。” 七月一愣,表情很是愕然“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已经打听过你的身世了,知道你挺可怜的。”然后我就把事情前后经过和她说了一遍,是不是真的七月一听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起了什么,神情很是忧伤的呆呆看着一处,目不转睛。 看见这形势我赶紧问“七月,你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大的冤情,不然不会和你姥姥弥留人间,你一定有说不出的苦衷。” 七月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是敏感,听见我说怎么死的,神情一变,一副凶态“不关你的事情,我只提醒你一句,别和那个胡师傅走的太近,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