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内鬼
聂求道微微一征,一旁的洛弦却是奇怪地:“公子,此山峰上何来云龙柱与公子口中的奇树,要说四周景色如画,妾身倒是看到了。” 段奕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聂求道一眼。 聂求道微微苦笑地道:“段道友果然修为高深,竟能透过本宗烟华阵的迷惑,直接看到本宗宗内之景。聂某佩服佩服。”说罢,又对洛弦道:“洛姑娘有所不知,本宗隐世于此,自是报布下一些阵法来迷惑世俗之人,故而在姑娘眼中,此山还是山,并无不同,在下现在便打开此阵,迎二位进去。” 段奕闻言,却是笑道:“依段某看,道友无须动劳,毕竟已经有不少人出来迎接道友了,看来道友在宗内的地位颇高啊。” 聂求道心中一动,向前看去,便见眼前骤降一亮,出现了一条光亮的裂缝。 裂缝中有数名衣着华美,脸带威严之色的修士从中走出,见到聂求道,均是脸露喜色地与聂求道说起话来。 段奕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发现眼前四个均是化神期修士,均有后期修为,其中一名看似六旬的银发老者,从其身上隐隐散发的法力波动来看,修为已至后期顶峰,只差一步便能进阶归真了。 段暗自观量着,忽然注意到一名浓眉方脸的中年人,此人此时见到聂求道归来,脸上也是一副欣喜的表情,但段奕却隐隐觉得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有种装出来的感觉,段奕心思转动,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 过了好一会,遁甲宗数人才聊完,其中那名银发老者脸上笑容满面地对段奕道:“原来道友是聂师弟的贵客,那就是本宗的贵客了,还请道友移步宗内,让本宗一尽地主之谊。” 段奕已从几人的谈话中,得知此人是遁甲宗宗主唐卿,脸上也是笑得人畜无害,道:“唐宗客气了,那小弟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脸上带笑地客套几句,你推我让地向身后那道裂缝走了进去。 刚入遁甲宗,四周光线便是一暗,段奕抬头看去,便见刚刚还是白昼的天空此时已是夜空万里,空中有数之不尽的繁星闪砾,其中有七颗朗星尤为光亮,仿佛照亮了整个苍穹,而在东北一角,一轮清幽冷月悬挂,撒下柔和光芒,冷月之下,是各座雄奇山峰。山峰上五彩祥云环绕,精致楼阁时隐时现,间中有虚无飘渺的美妙乐声传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遁甲宗诸位长老带着段奕乘坐着一辆暗金色的马车,由一匹高大神骏的灵马拉车,行走在一条浮空如同金色河流的通道上,往飞遁甲宗主殿飞去。 在此途中,遁甲宗等人与段奕热情交谈,段奕与洛弦也饱赏了一翻遁甲宗内的奇异景色。段奕毕竟对修炼界有着相当的认识,故而美景虽美,倒也不至于让他如何惊讶,只是脸上也是满脸的欣赏之色。而他身旁初步修炼界的洛弦就不一样了,对遁甲宗内的种种异景看得陶醉不已,流连忘返。 一旁的遁甲宗等人见此,脸上也是颇有得色,唐卿含笑道:“段道友,本宗的粗鄙景致还能入得道友法眼吧?” 段奕摇头失笑道:“唐道友说笑了,若这等美景还称粗鄙,那这世间也就没有什么美景可言了。众位道友能在此地修炼,也可谓是一大乐事啊。” “呵呵,道友若是愿意,也可在此修炼啊,像道友这等青年俊彦,本宗向来都是欢迎的紧。”唐卿目光一闪,颇有深意地道。 段奕就等着对方这句话,他脸上闪过几分迟疑之色,又呵呵笑道:“可惜在下早已派入宗门,若非如此在下还真想投入贵派门下的。 唐卿却是含笑道:“原来道友有此固虑,那倒是可惜了,不知段道友是何派门下高徒,如此年轻便有化神级修士,真可谓前途无量啊。” “唐宗主过奖了,晚辈能拥有如今修为,也是因为宗门的培养罢了。至于本宗的名号,我师傅他老人家叮嘱过小弟,不可外泄。因此请恕在下不能说了。”段奕一脸诚恳地道。
“呵呵,这事倒是老道唐突了,还请段道友莫要在意。”唐卿笑呵呵地道。 接下来,唐卿并没有就招扫揽一事继续说下去,转而说介绍起宗内的一些奇景,搞得段奕心中嘀咕不已,但脸上还是饶有兴趣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句,间中唐卿等人旁敲侧击地打擦段奕的一些信息,而段奕却是笑语不语。 很快段奕等人便来到了遁甲宗主殿天枢殿。 遁甲宗等人在天枢殿颇为隆重地照待了段奕一翻,便送段奕到一处灵气盎然的洞府落脚,才退了回去。 而此时,在天枢殿的一个密室中,唐卿与聂求道正在此处。 “聂师弟,此行你已将遁甲天书找到了吧。”唐卿神情严肃万分地道。 “幸不辱命,聂某顺利将此书带回来了。”聂求道脸上也颇为激动地道。说罢,他从怀中那出一部黑色的古籍,恭敬地递给唐卿。 唐卿脸上掠过几分激动之色,双手张那书籍接了过来,并开始翻阅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唐卿拍案而起,激动地道,果然是真正遁甲天书其中所记载的功法,与本宗流传下来的残缺的遁甲天书一模一样。有此天书,我遁甲宗大兴之期指日可待啊。 聂求道神色也是颇为激动,但想起什么似的,却是脸色一沉,道:“唐师兄,既然我等已得天书,也不必再看那几宗的脸色了,那些内鬼也是时候清理了。” “这是自然,唐某人也已经忍了很久了,此次任务我等策划得如此隐秘,居然还是被泄密,差点害得聂师弟陨落。”唐卿神色也阴沉了下来,如此说道。 “这次也就是小弟命不该绝,得人相助,才安然回宗。不过此事只有你我,蔡师兄与刘师兄知晓。你我自然不可能,那么内鬼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个,又或者两个都是了。”聂求道面色复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