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情劫
“呦,瞧瞧,这是谁呀,啧啧,没有想到堂堂狐族王子居然也会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妖娆带着几许嘲笑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房间里。 秦琰下意识的转首便用法术攻了过去,不管是什么人,都不能够侮辱他的身份。银眸冷悌,似一把把利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虚弱到这样的程度,就连有人靠近了都不知道。眉头也因此紧蹙了起来。 可是在看到那个人的容貌映入眼帘的时候,心里只觉得一阵犯虚,先前从不曾想到原本想要找的人会再这个自己最虚弱的时候找来。 妖娆的身姿,绝艳的容颜,优雅的动作,轻轻一挥手,那道法术就被打散得无影无踪。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点小小的法术又能够耐我何?若是你的死敌。你怕已经是别人的掌中物了。” 冷冷的讥讽之声比起先前的语气更锐利了几分,少了嘲笑之意。 秦琰看清楚来人,原本的锐利消失无踪,反而多了一抹别扭,转过头去不看来人。 “怎么,被我说中了?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回家了也不知道吭个声,现在这幅狼狈样子还知道羞耻了?” 妖娆的女声依旧冷冷的,却又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亲切。 秦琰皱皱眉。看着对面站着的女人,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再说话了,忍受着女人继续的说教。 “说吧,怎么会弄成这幅德行了?” 秦舒悦皱眉看着自家小弟的样子,实在难以相信在家修炼天赋最好,千年的九尾狐居然被弄得原形无法恢复人形了。这样的对手只怕在人间是少有的?而感对她秦舒悦的弟弟做出这样的伤害,就必须得做好承受这样做的后果。他们一家子都护短得很,自然,即便是这个让家里那两个老cao心的喜欢离家出走的小弟也不例外。 秦琰看着秦舒悦,撇撇嘴:“意外。”转首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虽然是个女人的房间,却又带着一些不属于女人柔和的阳刚之气。 “意外?”秦舒悦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弟轻松平常的解释?一向睚眦必报的小弟居然这么平静的说出了这也两个字,这要是说给家里的那两个老家伙听,只怕都不会相信吧。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子,不由得挑挑眉:“现在在厨房里的那个意外吗?” 听着秦舒悦试探的语气,秦琰又想起了今天遇上的那个非人类。 “算是吧。” “算是?” 秦舒悦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自家小弟的不了解,即便曾经相处了几百年。 “好吧,我承认,我动心了。” 秦琰无奈的道,而这样的无奈完全是因为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秦舒悦看着那别扭的在桌子上的某动物,翘了翘嘴角:“我听说有人偷了那群臭道士可以登仙的仙果。这事你知道吗?” 对于能够伤到秦琰的人寥寥无几,唯一可以怀疑的便是那些和他们一直不对盘的臭道士了。 而一向性子犯倔喜欢对着干的小弟也的确是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 “你觉得我有本事去拿?” 秦琰淡淡的道,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得意。 秦舒悦的脸色却冷了下来:“你就是拿也不比你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要是家里的那两老知道了,又不知道该怎么闹了。想了想都觉得头疼得很,那两个无所事事的两老就恨不得没事能够生出点事来的顽童。现在小弟出这样的事情,一旦那两老知道了,还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闹法。 秦琰垂首:“我只是想要气气他们。他们打算用仙果修炼仙丹,而我刚好游玩到了那里,就顺便带走了而已。再说,是他们下手太狠了,一出手就将我打成了重伤,要不是小萱救了我,我现在估计就剩下一层皮了。” 想起那几个道士的穷追不舍秦琰就只觉得自己没用得很。 秦舒悦看着自家小弟的德行,不悦得很。 “东西呢?” “老姐,你要做什么?”秦琰一脸警惕的道。自家老姐的个性他不是没有见识过,那绝对是霸王级别的,比起家中那两老绝对是不遑多让的,这一次他怎么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拿去找他们的麻烦。” 秦舒悦很直接的道。把自家弟弟弄成这样,怎么也得让对方出出血。 “可是……那个如果我吃了就能够……哎呦,秦舒悦,你打我做什么?”秦琰有些无辜的看着对着自己下狠手的女人,有些委屈的道。 秦舒悦有些无语的看着这脑子忽然不灵光的家伙。 “做……做什么,你想要什么,神仙?你动心的对象不管了?你别忘记祖宗的话了,我们这一族不需要成仙。只要继续繁衍下去就行了。成仙要断七情六欲,你做得到吗?还是你愿意渡了现在的这情劫?” 看着自家想要成仙的弟弟,秦舒悦实在是恨朽木不可雕,明明挺聪明的孩子。 听着这个话秦琰呆愣住了,他似乎呆在这个女子的身边开始,就渐渐遗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只要吞下那颗仙果,他的伤就能够恢复,只要吞下那颗仙果,那些道士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了。可是他却一直一直没有动手。为什么?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乎就将那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给遗忘掉了。 而这一切的开始似乎只为了让他和那个女子相识。 情劫?身在情网之中而不自知。秦琰在这个瞬间似乎已经开始明白当初老祖宗给他留下的预言。一心求仙,却身陷情劫,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我明白了。” 秦琰缓缓的道。 “你明白了?情劫?你真的喜欢上了夏萱?” 秦舒悦平静的道,也明白秦琰喜欢夏萱的原因,夏萱的身上有着吸引他们的气息,让自家老弟深陷其中也不奇怪。 “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想要一直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就好,即便是现在这幅样子。”秦琰第一次这样认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