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古风故事(2)
坐到了上席的椅子上。那绿波也不惧她,笑容可掬地说:“meimei绿波……” “meimei虽年纪较离湄大,但离湄好歹早进门几年,吃你这一杯茶也不过份。” 离湄打断她的话,却不拿正眼瞧她,决意是要将绿波压在身下了。 绿波久在风月场所过活,自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笑说: “jiejie说的对,绿波这就为jiejie敬茶。”说着到上一杯雨前龙井,笑着跪下,将差递过。 却在离湄即将触到的那一瞬间,故意将茶打翻,然后惊呼:“jiejie,你这是做什么? 绿波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再看,已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江离湄还未开口, 林家婆婆以冷言:“绿波虽然晚入门三年,但终究年纪比你大,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这是大家闺秀应做的吗?”江离湄并不理会她,转头去看林炜笙,他虽然没说什么, 但神色明显不悦。跪坐在地的绿波一脸无辜,但瞬间却充满挑衅的意味。江离湄嫣然一 笑,趁人不注意,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掩在袖里。“哎呀,真当怪jiejie不小心了, 绿波meimei,你没事吧?”假意去扶她,却暗中将那锋利的瓷片狠狠划入绿波手心。 绿波吃痛惊呼,她继续笑,如沐春风,“meimei可不要怪jiejie啊。” 越过双手鲜血淋漓的绿波,她径自走到林炜笙面前,仰头浅笑 “相公,今夜你来檀园可好?”千娇百媚亦不过如此,一时间林炜笙心荡神迷, 无所谓天南地北。是如夜般华的盛大的吧。 仿佛一夜蜕变,天刚拂晓,江离湄幽幽转醒,倚着床头,看着林炜笙熟睡的样子, 心中怜爱,玉润的手指轻轻划过林炜笙的额头,江离湄低声呢喃, “炜笙,你可千万不要负我……绿波极善于讨好众人,连仆役私下聚到一起也偷偷议论说 绿波姨娘比少夫人更易于亲近,而绿波又常常杂老爷夫人膝下卖乖乞巧,使得林家二老 颇宠爱她。偶尔,散步遇到了。绿波仰着下巴挑起眉,眼睛斜斜地瞄着她,满脸越越欲试的 挑衅神色。江离湄只当她是空气,看不见,听不着。她父亲教了她世间千百样,惟独没教 她争宠这一说。况且那林家二老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只因当初碍于她丰厚的嫁妆, 才硬装出慈眉善目的模样来。这几年,江家的财产多与林家合并,林家人以为烤熟的鸭子 飞不了稳吃盘中餐了,自然待离湄就没当初那般热切了。这又奈她如何。 这一干人等她江离湄何曾放在眼里,心中所挂念无非一个林炜笙,仅此一个而已。 所以,只要绿波不触及她的底线,能忍的她都忍了。能让的,她也都让。可这似乎让绿波 越发骄纵起来,尤其是她传出喜讯后。林炜笙因不久将为人父,欣喜若狂,对绿波更是有求 必应。绿波就像女皇般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绿波孕吐期想吃桃花糕,而且必须是江离湄亲 手所制的那种。林炜笙便连衣服也穿不整齐,连夜赶到檀园,唤起沉睡多时的离湄。 她只是沉默片刻,复而抬头微笑。然而嫣红是心疼她的,责怪不止, “姑爷,你也真舍得下心,绿波姨娘想吃桃花糕你就跑来,怎么不想想我家小姐这几日 身体不舒服呢?” “嫣红,闭嘴!” 她苍着脸,一脸病容。林炜笙有鞋尴尬又有些愧疚连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当父亲……”江离湄神情寥落,轻轻叹气,“仅这一次倒好。” 可怎么能是一次呢?那绿波怎会知足? 于是便开口说要住檀园,林家人也是为难。后来便闹到了上吊的地步。江离湄听了, 也仅仅淡笑一下,连夜搬出了檀园。“相公,我听那大师说了,说这个日子出生的人, 她的头发可以保佑胎儿。”绿波挺着肚子,将纸递了过去。林炜笙接起,瞄了一眼, 心中为难——那上面正是江离湄的生辰。全家人都知道,她最爱惜那一头黑发, 这叫他如何开口?绿波见他久久不回话,立刻哭得梨花带雨。林炜笙见之心中痛怜, 咬了咬牙,转身离去。江离湄听他将原委说完,理着长发,垂眸,不言不语。 林炜笙按捺不住,心中焦急起来,“绿波怀有身孕,虽说有些无理取闹,但你就……就让着 她点儿吧!”说着持起剪刀,欲上前自行剪下一缕来,嫣红见状扑上前要拦,被他推倒在 地。她抬头,幽幽地看着他,终于开口,“相公,你既然知道她是无理取闹还这样,难道离湄在你心里连一点分量也占不上吗?”林炜笙愣住,不知所措,“也……也不全是。”她叹息,接过剪刀,闭上眼,剪下一缕。然后随手扔了出去,任那缕愁丝轻飘坠地。林炜笙尴尬地捡起头发,讪讪地说:“你早点休息,那我走了。”江离湄忽然叫住了 他。她低头,轻抚小腹,说:“相公,我亦有喜了。”林炜笙走后,嫣红不解,“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最爱这头长发呀!你还让什么?那个绿波都快骑到你头上了!” 她理着缠绕的丝发,低低地说:“我还心存希望。”即便知道她也有喜了,林家二老还是对绿波更好点。绿波处于众人宠爱中,看着她的目光是恶意的是挑衅的,像是毒蛇在吐着乌黑的信子。家宴时,绿波腆着大肚子,依偎着林炜笙向婆婆抱怨,“婆婆您不知, 我手下的丫头笨得很,上次给我揉肩膀,差点疼死我!”“那咱们再多买几个手脚灵俐的就好了。”林夫人笑着给绿波夹菜。绿波瞟了离湄一眼,笑着说,“不了,我听说jiejie的侍女嫣红倒是心灵手巧……”“恩,如果你喜欢……离湄,你就把那个丫头借绿波使几天吧!”嫣红却急了,上前一步,“夫人,我要是去照顾绿波姨娘,谁来服侍我家小姐呀?” “大胆!”林夫人不悦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离湄她离了你就不能活了吗?” “可是……”嫣红还欲争辩。“嫣红,听夫人安排。”江离湄放下筷子,淡淡吩咐,“去吧,不要让人家说我们江府**出来的丫头没规矩。” 绿波掩口而笑,一双盈盈媚眼不怀好意地望着她。 仅仅两日就出了问题 江离湄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绿波正躺床上**,而嫣红跪在地上遍体鳞伤。见她来了, 嫣红挣扎地扑了过去,满心委屈,“小姐,我真的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 是她自己摔倒却故意赖上我!”“离湄,若是绿波母子有什么不测,这个丫头也别想活 下去!”她抬头,只见林炜笙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拿着尺长的浸过的鞭条。 她略微思量,前因后果便了然于心。嫣红是她的侍女,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与她脱不了关系, 甚至就是暗指是她指使嫣红下手的。绿波,劳你费心了。江离湄暗自冷笑, 故做焦急地奔到床前。俯过身假装为绿波擦汗,然后凑到绿波身边。低头慢慢说:“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我劝你不要动我的侍女。我可以忍受之前的所有事情, 但如果……”她不易察觉地将手移到绿波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暗中施力,绿波明显一颤, 而后**得更加痛苦,此时,却是真的疼痛难忍。她继续微笑,“你看,我这么轻轻一按……你的孩子就会完了。我是正室,而且我也怀有身孕,你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离湄浅笑退回,只见绿波的**渐弱,最后挣扎坐起,满头大汗,“相公,你饶了嫣红吧!我想起来了,是我自己摔倒,不怪她。” 江离湄瞟了一眼绿波,浅笑离去。绿波死死盯住离湄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掺杂着恐惧和不甘,她神经质地抓着棉被,下定了决心。这个女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绿波劝林炜笙暗中下药,然后彻底侵占江家财产。林炜笙开始百般不愿,本身就愧对江离湄了,怎么还能做这等无情无义的事?绿波咬着牙说:“那江离湄才是江家产业的继承人,她活着一天你就得顾忌一天。况且那天你也看到了, 分明是她想谋害我,而且还威胁我。我死了不足惜,可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呀!” 林炜笙思量再三,终于缓缓点头。不想一切被窗外的一个人暗中窥见。绣花鞋慌乱地跑在青石板上。江离湄听完嫣红所说,心中渐冷。林炜笙已不是当初那个白衣少年了,可怎会变至如此地步。她还想赌一下,赌他会不会来,赌他还有没一丝感情存在。
然而她输了,林炜笙终是来了。手里端着碗乌黑的药,手腕轻抖,脚步发虚。 “离湄,这是家里请御医配置的安胎药,我给你盛了一碗,你趁热喝了吧!” 他笑得勉强,额上涌起细密的汗。“多谢相公挂念。”她依旧笑着,端起药碗作势欲饮, 眼却暗暗瞄向林炜笙,只见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几次张口,几次又咽了回去。 最后一顿足,竟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心中已冷,将碗扔在地上,惊呼一声,“哎呀!怎么会这么烫!” “没关系!没关系!我再去为你倒一碗。”说完他匆匆离去,竟似逃难一般。 嫣红抱来一只猫,喂它喝地上的残汁,那猫儿抽搐几下,口吐黑血而亡!万念俱灰。 她起身,冷眼望他离去的方向。林炜笙,你果真凉薄! 在江离湄不告而别后,绿波生下一女婴。顺利登上正室的位置。那女婴眉眼精致,深得林家 上下宠溺。绿波说:“江家的产业多被你转到林家名下,所剩的也不过是一个空壳, 那丫头只弱质女流,回去也没用。”林炜笙点头,却不知为何心中沉重, 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绿波将婴儿递过去给他抱,他逗弄怀中婴儿,心中的不安也渐 ----------------------------------江府--------------------------------------- 江离湄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轻抚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边对立于旁边的四个老者吩咐,“时候已到,今夜悉数将产业收回。”四个人点头离去。 嫣红端着碗燕窝粥走进来,“小姐,你早该这样,这是他们林家人应得的报应!” 她望想窗外不语。其实江家产业一直紧紧握在她手中。只不过是顶着林家的名头而已。 林炜笙空有满腔抱负,却着实不是一个经商的材料。这几年来,一直是她暗中cao控市场以及江家生意。即便是当初,林炜笙的一举一动不也是掌握在她手中。她又怎会不知林炜笙暗中和望君楼的绿波有染。她的沉默只是一种有限度的忍让,却被当成了可欺! 林炜笙,你既待我无情,我留情何用?她蓦地抬头,眼中寒星,隐透狠绝。 只是一夕之间,林炜笙惊骇地发觉林家名下产业通通散去,各总号分号钱号等全部 不听号令,各债权人也趁机纷纷上门,最后,竟姿不抵债,将林家宅院抵了出去。 蓦然间,听一老商家感叹,“江家小姐果然是他父亲的女儿啊!这么狠的手段一般人怎么 玩得过她!”林炜笙抱头痛哭,绝望悔恨如滔滔洪水倾泻而下。林家二老一时气极攻心,竟双双离世。仅仅一夜,辉极一时的林家家破人亡,林炜笙带着妻女逃到破渔村,忍饥挨饿,潦倒度日。绿波忍受不了清苦日子,丢下襁褓中的女儿与他人私奔,却不想半路被离湄高价买回,又仅以五两的价值卖入军营充当营妓。江离湄掂着手中的银锭, 对她浅笑,“你看,你也就值五两银子而已。”随后将钱扔到臭水沟,不管身后被士兵 强行拖进草丛凄厉大喊的绿波,优雅的离去。半个月后,绿波受尽折磨而死。至于 林炜笙,终是留过情,她狠不下心,可是心已成灰,怎能原谅?于是任他在大门前长跪不起,经日晒雨淋也不为所动。 只是,只是有时一觉醒来,她还是会想起多年前,她躲在屏风后偷看林炜笙时他的模样, 白衣胜雪,那么好看的微笑,直直的探进她心中最里处,扎根,盘结。孩子百日时,她抱着他去留缘庙祈福。林炜笙见她出来。踉跄地去扒车窗,苦苦哀求她原谅。 天气不错,她浅笑,逗弄怀中婴儿。仿佛根本就看不见听不着。 一江烟花终散去,了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