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贺士官当挡箭牌
天刚蒙蒙亮,禾薇就醒了。 她自认不是认床的人,无论是在她干娘的娘家许家,还是在贺家,睡下之后,基本都能一觉到天亮,可来日国后的第一晚,却意外地失眠了。 洗漱时,右眼皮还跳了好几下。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禾薇对着镜子盯着右眼皮看了好一会儿,随即失笑,多半是晚上没睡好、所以才跳个不停吧?要是眼皮一跳就出意外,这也太玄幻了。 系统君研究股票研出了瘾头,昨天下午趁禾薇和周悦乐一起逛阪城商业圈时,催禾薇买了好几份当地的日报、晚报,直到刚刚才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今天开盘时,换几支信息产业股玩玩吧。】 禾薇一头黑线。虽然当初投入的本钱少,可再少也是钱,是她辛苦做绣品赚来的好伐,系统你确定不会玩崩? 【安啦!】系统君淡定地劝道:【保守翻一番,正常翻三番,运气好五番六番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禾薇不禁乐了。 系统你真以为“吃”几份日国报刊就能雄起了?算鸟,只求别把账户玩亏空了,随你去折腾吧。 系统君鼻息哼哼地还想和她来场辩论赛,被禾薇无视了。 禾薇看了眼时间,离股市开盘还早着咧,先和周悦乐去吃早饭。 贺擎东给她手机里装了炒股软件,只要有网络,随时随地都能cao作。 福田社安排她们住的酒店还是挺不错的,供应的一日三餐都是五星级餐标。昨天逛街回来有些累了,懒得出去觅食,两人在二楼餐厅吃了份日式料理的自助,觉得还不错,以故今天的早餐也选它了。 两人选了几碟口味清淡的寿司、一人一份茶碗蒸、再是一碟小份装的日式饭团、厚蛋烧,拿了几颗新鲜水果,然后选了个临窗的位子边吃边等起娄由美。 吃完早餐又喝了杯现煮咖啡,娄由美还没到。 周悦乐拿出名片。准备和对方联系。刚要拨电话,娄由美的电话先一步进来了。 “抱歉抱歉,周老师,我这边堵车。已经堵了半小时了,整条道路还在瘫痪中,照这个堵法,恐怕会迟到,您二位能否坐酒店的小巴先去会场?放心。小巴我会负责联系的……”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咋整? 周悦乐让她别急,自己这边大不了打车过去,总之不会迟到的。 得到周悦乐理解的回复,娄由美松了口气,一边“叭叭叭”地按喇叭,一边焦急地敲着食指等通车。 她其实出门挺早的,或者说,昨晚上几乎一夜没睡,抱着靠枕默默流了一晚上的泪。直到天光发亮,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和野田左岩有任何干系,想通之后,整个人松快不少,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双眼肿胀、皮肤蜡黄,吭哧吭哧搓了个美容澡,拿上她母亲给她打包好的饭团,开车出门了。 可才出小区,转上前往酒店的直路。就遇上了大堵车,听说是前头几辆小车追尾,车上的人言语不和、闹起架来了,又伤人又砸车。交通事故演变成了刑事案件,又因为正值上班高峰期,道路两头都是车,等疏散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好在她已经和华夏方代表通过电话了,对方表示会坐酒店的小巴或是自行打车去会场,所以相对没那么焦虑。可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向社长大人告了个假,说是要迟到一会儿,不过华夏方代表已经赶去会场了,让社长不必担心。 社长哪有工夫担心她啊,他正为失联的副社长焦头烂额呢。说好提前一个小时到会场迎接各国代表团的,结果都这会儿光景了,各国代表团已经陆陆续续进会场了,副社长却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要不是本届交流会的大部分资料在副社长手上,才懒得管他为什么迟到! 听到社长大人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娄由美吐了吐舌,没敢在暴怒的老虎头上扑苍蝇,安慰了几句,见车流开始缓缓动了,赶紧挂了电话。 可挂下没几秒,车流又塞实了。听到隔壁车道里的司机哇啦哇啦抱怨,才得知刚刚之所以缓慢前进,是因为前方有几辆警车赶到了,让一些车辆靠边配合呢。 原以为警车到了,堵塞的交通总该疏散了吧,可没想到一堵又是半个是发生事故的车主,当着警察的面大打出手、劝都劝不住,闹得警察同志都没辙,最后还是拿出手铐才将一干闹架的人震住、分别带上了警车准备去警局做笔录,可因为前后左右都是车,疏散费了老大的工夫。 娄由美在重新启东车子之前,往交流会场的总服务台拨了通电话,让服务台派人招呼好华夏方代表,千万别怠慢了,她会尽快赶到云云,可得到的却是“华夏方代表尚未到会场”的回音。 不由诧异,从酒店到会场顶多二十分钟的车程,可现在都过了将近四十分钟了,怎么可能还没到?难不成也遇上交通事故了? 眼见着不到一刻钟就要开幕仪式了,周悦乐还要代表各国刺绣界人士上台发言呢,迟到可怎生是好? 这么想着,娄由美拨起周悦乐的电话,孰料,对方的手机竟是关机,她不死心地连拨了七八通,都是“您拨的号码不在服务区”,皱着眉更纳闷了,打去酒店前台询问,得知酒店方面也在联系送华夏方代表前往交流会现场的小巴司机。 说是小巴司机原本送完这两名客人,回头还要再送另一拨客人去机场的,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回来,打电话过去始终是冰冷的电子音,这边继续联系、那边先调了其他司机送旅客去机场。 娄由美一听这情况,顿时惊出一身汗,颤着手给社长打电话,结结巴巴地汇报了这个事。 福田社社长此刻已经一个头两个大、真叫崩溃了。 副社长到现在都联络不上,部分资料他让秘书科紧赶慢赶地重新又赶出了一份,可部分资料,不是短时间能赶得出来的。缺了这部分资料,意味着交流会将少一半的内容,而且还是相当主要的内容,正发愁呢。娄由美又打来电话说华夏方的两名代表失踪了。 cao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社长拿了块手帕擦着额头沁出的汗珠,嘴里直骂娘。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总之是倒霉到家了! 挂了电话,转身吩咐保安队长:“快快快,调遣一切人力,寻找华夏方代表的下落。” 顿了顿。又说:“还有,查查明珠会社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我看他们会长亲自带人来参加交流会了,以往怎么可能这么给我们面子,这次八成有什么猫腻……” “是!”福田社的保安队长调集了所有在岗的保安人员,展开了地毯式搜寻,把从酒店到会场必经、或经的全部路段,搜了个遍,可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凭空蒸发。 酒店小巴驶出酒店范围的监控画面找到了,可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任何路口的监控画面里,都截不到这辆小巴的车影。 社长闻言,脸色骤然凝重,觉得这事儿已经超出他预想的严重程度了,必须通知会长大人。 会长大人接到电话后,当机立断宣布开幕仪式延后一小时,同时,让社长低调报警,由警方出面寻找华夏方代表,但务必不能惊动别国代表团。免得受惊吓。 阪城警方接到报案电话后,在福田社保安队搜寻过的必经、或经路段基础上,扩大了搜寻范围,终于。在相邻片区的一个巷子口的监控画面里,找到了那辆失踪的酒店小巴,立即派警员赶了过去。 与此同时,禾薇和周悦乐被蒙着双眼、手脚捆缚地丢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待几个恶声恶气的粗鲁大汉,锁上地下室的门离开后,禾薇暗吁了一口气。低声呼唤周悦乐:“悦乐姐?” “我在。”周悦乐回神应道:“我正想办法弄断绳子。” “我有办法。”禾薇从空间里调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摸索着割上反绑着手腕的绳索。 这回的匕首事先经系统君加固过,轻轻一下就把绳索割断了。 手脚获得自由后,摘掉蒙眼的黑布,打开手机里的手电,找到了周悦乐的位置,走过去给她解绳索。 “你的手机没被他们收去?”周悦乐疑惑地问,又见她拿来割绳索的竟是一把锋利的小匕首,更诧异了:“你随身还带着这玩意儿?” 禾薇干笑了两声:“那个……我去年暑假不是被绑架过嘛,之后就养成了出行带匕首的习惯。瞧,这小刀是折叠的,还有个牛皮保护套,不怎么占体积,我,咳,塞在**里……” 系统君:【呵呵呵呵呵呵呵……】 合着三立方空间成她**了?真是好大的**哟! 禾薇:…… 扭头不睬它。 要不是它拉着自己在酒店特说今天挑的这几支股票的走势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优秀,自己至于那么没警觉心吗?被人捆着手脚丢在这么个阴暗潮湿的密闭空间不说,被手刀砍晕的后颈到这会儿还硌疼硌疼呢。 【咳,好吧,算我的错。可你背包都被搜走了,怎么把空间里的工具拿出来?】 禾薇也没辙,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手里的这把小匕首了。按着系统君的指示,来到门缝跟前细细查看。 “你不用看了,这门不是普通锁芯,是粗铁插销,匕首滑不开的。”周悦乐看到她这个举动,以为她是想用匕首滑开门锁,有气无力地道。 这么小一柄匕首,想要削断粗铁插销,无异于铁杵磨成针,没个几年、几十年的坚持不懈,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嘛。 禾薇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手里依旧握着匕首,顺着门缝上下移动试探,触到插销位置时,用力一压,只听“咔嚓”一声,插销断了。 周悦乐:“……” 禾薇:“……” 系统君虽然告诉过她:这匕首它加固的很靠谱,尽管放心大胆地用。区区一根粗铁插销而已,哪里是匕首的对手。 但禾薇不是很相信。匕首的锋利她见识过,可一次就能把插销搞断,这不成削铁如泥的神匕首了吗?传出去,她会不会被嗜好神兵器的业内人士追杀啊? 系统君:【……你想太多了……】 周悦乐杏眸圆睁,瞪着她手里的匕首看了良久,幽幽问:“这是……贺大少给你防身用的?” 削铁如泥、近乎神兵器一般的匕首,也就特行队那种神秘组织的成员才搞得到吧?要不哪天问问他,看多少钱能问他买一柄?简直是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品啊,不备一柄真对不起自己。 “呃……是啊是啊。”禾薇点头如捣蒜,心里默念了句“阿门”,贺士官真对不住!乃被偶拿来当挡箭牌了。 【他被你拿来当挡箭牌的次数还少吗?】 禾薇:……有吗? 【没有吗?】 禾薇:系统你可以闭嘴了。 门开了,两人蹑手蹑脚地逃了出去。 当然,那截被神兵器切萝卜般切断的粗铁插销,被禾薇顺手丢进了空间,证据神马的必须销毁。 劫后余生,发现这是一间旧公寓的地下室,而且是在离交流会场有点距离的城乡结合区,打车不是很方便,好在禾薇的手机没丢,周悦乐先报了警,然后凭记忆拨到了交流会场的总服务台。 接电话的正好是急得团团转的娄由美,听到周悦乐的声音,抱着电话亭嚎啕大哭。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呜呜呜……真是太好了……呜呜呜……真是……” 因为按了免提,禾薇也听到了,不由得和周悦乐面面相觑。 娄由美小姐你这真的是喜极而泣吗?怎么听着这么像伤心欲绝啊,哭得都快岔气了,我俩真的没事(死)啊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