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把婚离了
当霍宴开口时,整个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同那个胆大包天的人都立刻收回了手。 众人齐齐看向了霍三爷,等待他的发话。 他们都以为霍三爷也看上了这女人,不过也不奇怪,这女人长得真的漂亮,身上还带着诱人的风情。 程安宁也看着他,面上镇定,但心里早已经紧绷成一根弦。 该死的!怎么在这里都能碰上霍三爷! 孽缘!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孽缘,这是某人的强求。 霍宴拿出了一张卡,丢到了桌面上。 “这里,二十万。” 程安宁直勾勾的看着那张卡。 随即,霍宴亲自倒了酒。 桌面上酒的种类有很多。 各类洋酒,鸡尾酒,啤酒,红酒。 而他则是加了好几种酒,现场调了一杯。 薛海明看着霍三爷加的哪几种酒,心惊胆战。 乖乖,这几个酒都是最烈的…… 这么一搅合,后劲惊人! 霍三爷这是不把人当人看啊! 果然,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下,一杯淡蓝色的酒诞生了。 霍宴将酒杯压在卡上,道:“喝了,你的。” 一杯酒,20万。 程安宁……心动了。 全场的人也看出了霍三爷的意思。 有人机灵的起身让开了位置,就看女孩怎么选择了。 那杯酒喝下去绝对要进医院了。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女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走了过去,拿起了那杯酒。 “客人说话算数哦。” 她直接大口闷了。 浓烈呛人的酒精在味蕾炸开,她险些吐了出来,又死死忍着。 酒精划过喉咙,如同被腐蚀了一般,火辣辣的烧灼起来。 霍宴淡淡的说道:“一滴不剩。” 薛海明有心想劝劝,但对上霍宴的眼神时,又闭嘴了。 这四年…… 那一口气不仅没下去反而越发积压了。 当程安宁喝完最后一滴时,杯子直接反扣压在桌上。 周围响起了掌声。 “客人,谢谢款待。” 她还是在笑,眉眼弯弯,好像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但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胃里更是排山倒海的翻滚着。 她的酒量并不好,更别说那杯酒太烈了,这会胃都绞痛起来。 但,20万,岁岁将近一个月的药钱,她舍不得不要。 所以面子里子尊严,她都可以不要。 她弯腰拿起那张卡,刚要直起腰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色都重现了幻影。 强大的后劲一下子侵蚀了她的神经。 她甚至连站稳都做不到,笔直的朝着沙发摔去,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那张脸,但视线已经模糊的厉害,只能从那熟悉的雪松味中分辨出他是谁。 “霍三爷……” 霍宴看着怀里已经醉的不轻的女人,直接单手揽住她的腰,抱了起来。 “你们继续。” 他准备带走程安宁,谁都不敢阻止。 程安宁挣扎了起来,“卡,我的卡……” 霍宴皱眉,烦躁的将卡塞进了她的手里,看她如获珍宝似的捧着,心底那股燥意越发克制不住。 他直接将人带走了,塞进了车里,看她穿得一身清凉,狠狠皱眉。 他脱下了外套,丢到她身上,便去了驾驶位,上车,踩油门。 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在黑夜中。 夜幕降临,马路上的车很少,两边的灯光闪烁。 程安宁从刚刚险些昏厥的迷蒙中找回了一些理智,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吃了一惊。 身侧霍三爷淡淡的说道:“醒了。” “霍三爷,你要去哪里?” 她的舌头还打结,说话也不清楚,夹着一股软糯的嗓音,还带着几分紧张。 霍宴微微勾起唇角,“坐好。” 下一刻,强烈的推背感传来。 程安宁吓得尖叫一声,一把抓住了把手。 车子瞬间提速,快得连路边的灯柱都看不清楚了。 仪表盘上的数值还在不断上升。 这个速度已经令程安宁心脏加速,快要跳出胸腔了。 她大声喊着:“霍宴!停下!” 然而,回应她的是更用力的踩油门。 车子直接朝着郊外盘山山路前行。 越往上走,越是人烟稀少。 程安宁眼圈都红了,死死地咬着下唇,双手抓得太紧都发白了。 尤其是逐渐靠近一个u型弯道时,眼睁睁的看着车子快要撞出栏杆了。 一个漂亮的漂移,踩着内弯线狠狠的摆尾甩过去。 程安宁以为自己要死了,她甚至能看见车窗下的万丈深渊。 只差一点,车子就会失控飞出去,坠海。 这个疯子! 当车子停下时,她的心脏还在咚咚咚直跳。 霍宴看着她,戏谑的说道:“害怕?” 莫名的,一股愤怒涌上来。 她直接解开安全带,想下车,但车门被锁上了。 “放开!” “我允许了吗。” “霍宴!你个疯子!你想死不用拽着我!” 她被气狠了,加之酒精后劲上头,连害怕恐惧都忘记了。 霍宴却忽然笑了起来,伸过来半个身子,逼近她。 “这才是真实的你。” 程安宁咬牙,“你到底想怎样!” “你觉得呢。” “霍三爷,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恨我,我死了一次了,也不敢再霸占你妻子的位置,我离你远远的,你可以放过我吗?我求你放过我吧。” 她累了,是真的累了。 这四年,她一无所有,挣扎求生。 哪怕捡回一条命,但没有身份证,没有钱,她连正经的工作都找不到。 否则也不会连做胎检的钱都没有,让岁岁吃了这么大的苦。 她熬着这条命,就为了照顾岁岁长大,过去的一切她都不敢奢求了。 什么情啊爱啊,她不敢碰了。 霍宴却道:“把婚离了。” 程安宁一怔。 “钱不够,再给你二十万,把婚离了。” 她慢慢缓过神来,扯出了一抹惨淡的笑容,轻轻的说道:“霍三爷,这四年您还是没有变。” 一如既往的霸道独裁,不允许任何人反抗。 像牢牢掌控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而她只是他脚下随时踩踏的蝼蚁。 她吸了吸鼻子,没有再开口了。 一时间,车内的气氛越发沉寂了。 霍宴盯着她,眼底的情绪翻滚起来。 “怎么,你不是想要钱吗?二十万不过,五十万,一百万,你开个口。” 程安宁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把婚离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wap. /110/110475/286966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