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孩子们
苏慕挣扎许久后也没有了力气，瘫倒在地上，只是手还在机械地抓挠着小腿，感染已经从小腿慢慢扩撒到了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手臂、脖子也渐渐开始腐烂。【】 杨辰让女生们相互依靠着休息，自己和王刚两个人看守着苏慕，只要他一变异就立马动手。 女生们也实在是太疲惫了，疲惫的难过的精神都没有。 其余的旅客也在狭小的空间里拥挤着沉沉入睡，这一夜是他们身体最痛苦难受的一夜却也是心里感到最安全的一夜。 沉重的呼吸声，火车轮强有力的轰鸣声…… 苏慕终究还是挨不过黑夜，凌晨时分他睁开死灰色的眼睛，挣扎咆哮着要撕咬人。 黑暗中，丧尸饥饿哀嚎声更让车厢中的人恐惧不已，他们惊呼着纷纷后退。 杨辰悄无声息走到苏慕身边，按住他的头用尖头钢片了结了他的生命。 杨辰和王刚把苏慕的外套解下来盖在苏慕的头上，以免他丑陋狰狞表情在天亮后引起更大的惊慌。 做完了这些事，杨辰才拥着身体好转的沈兰安心入睡。 早上，杨辰又合成了一些葡萄糖喂给沈兰。 沈兰费力睁开了眼睛，苍白着对对杨辰一笑，用手颤巍着抚摸着杨辰的脸庞：“辰哥，你辛苦了。” 杨辰觉得他是幸运的，在末日里还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没有分别。 他强忍住泪水，亲吻了沈兰的额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车厢门又不合时宜地被打开了。 明先生手里拿着几次表微笑道：“各位先生、女士们早上好，最晚还睡得好吧。” 昨日的中年人看到明先生来了，激动地上前：“先生，先生我的父亲怎样了，我可以见见他么？” 明先生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你的治疗好，他正在卧铺里休息。” 中年男人还想说些什么，被明先生制止住了。 明先生扬起上手的几次表，“今天我们清点下人数，好分发食物。现在大家站起来，五个人排一排。我记一排大家就蹲下一排。” 明先生开始记次，车厢里人放佛已经习惯、麻木了明先生的领导都按照他的做。 杨辰和王刚小心站起来把苏慕的身体遮挡住，因为他们不知道当明先生知道车厢里有人被感染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明先生一共按了十一次几次表，这个车厢里除了苏慕总共66人。 明先生轻点完人数又说：“现在请女士们站在前面几排，男士们退后。” 当众人窃窃私语有些犹豫的时候，明先生后面的黑衣人整齐划一地把手中的枪上膛对着车厢里面的人。 明先生收住了笑容，严肃道：“请大家按照我说的做。” 在武力的威逼下，女人们挪着步子站在了前面几排。 杨辰怕沈兰站立不稳，就在沈兰后面拖住她。 明先生很满意的点点头，对手下使了个眼神，黑衣人收住了枪，七八个人上前拉扯着女人，要女人们跟着他们走。 这下人们沸腾了。 黑衣人要上前拉扯沈兰和李园，杨辰抢在前面阻挡住他们，厉声问道：“明先生，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明先生压了压手安慰众人道：“大家不要担心，这个车厢空间有限，66个人都挤在里面都会休息不好，男士和女士挤在一起，女士们也有很多不方便。” “现在我把女士们转移到前面的卧铺车厢，那儿有床女士们也要睡得舒服一点。” 明先生露出迷人的微笑，颇有深意地看了杨辰一眼：“女士们可以随时回来探望你们亲人。” 李园对杨辰点点头，示意他按明先生的做，“沈兰现在身体很虚弱，这个车厢狭窄空气不流通，我们姑且去看看。” 见杨辰还是不放心，李园捏了捏他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有我照顾她。” 无论是为沈兰的身体着想也好，明先生的武力威逼也好，杨辰现在别无选择。 他狠狠抱了抱沈兰，嘱咐道“你和李园在一起不许分开。” 杨辰又对李园千叮万嘱：“李园，沈兰就交给你了，拜托！” 李园轻轻抱了抱杨辰，“放心吧！” 杨辰在分别的最后一分钟消耗了全部的精神力合成了一小包葡萄糖。 把葡萄糖揣在沈兰的兜里盖好，杨辰抚摸着沈兰的脸颊：“食物不好，你就吃这个。” 沈兰含着泪水，点点头。 女人们被黑衣人带走，车厢一下就多出了许多空间缺了冷清了许多。 明先生按照剩余男人的数量分发了食物。 王刚拍拍杨辰的肩安慰道：“别太担心，我看那明先生为我们提供食物，虽然古怪了点但不是坏人。” 叹了口气，杨辰道：“但愿吧，即便真的是坏人，我们也无能为力。” 张毅指指地上的苏慕，“这家伙怎么处理？” 车厢除了几个通风口别的地方都是密封，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办法把苏慕扔下车。 如果把苏慕交给明先生去处理，明先生难免会怀疑车厢当中还有人被传染，那时候他做出什么样血腥事儿就不是杨辰他们能够决定的。 现在他们只有把苏慕暂时放在车厢的角落，即便冒着整个车厢的人都被感染的风险。 “就放这里吧，下站了我们再瞧瞧把他扔出去。” 其实杨辰已经打定注意，晚上趁人不备的时候，用自己特殊的能力神不知鬼不觉，把苏慕变成粉末然后撒出通风口，这样他们就会避免被感染的风险。 但是这会消耗很精神力，不可一蹴而就，杨辰只能每天晚上弄一点。 当人每一天吃了吃喝就睡睡觉，那么他就失去了为人意义。 但在末日面前，能安稳的吃喝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现在车厢里的绝大多数人已经很满足了，每天有个味道不算好但是能填饱肚子的窝窝头，有冰冷但至少不浑浊的水。 女人被转移后，他们还可以在车厢里伸着双腿侧着身子睡觉，他们已经满足了。 但是这一切看似平淡的旅途总是让杨辰心中不安，女人们已经被转移出去两天了，明先生还是每天早上按时来点名发放食物，却再没有带来一点儿女人们的消息。 火车慢悠悠的摇晃着，又是一天，杨辰依靠着车厢昏昏欲睡。 ‘滋滋滋……’ ‘滋滋……杨辰……滋滋’ 杨辰醒了醒眼睛，感觉是李园在喊自己。 ‘滋滋滋……杨辰听见快回话……’ 杨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摸出了皮带上别着的对讲机。 因为对讲机不是食物和武器，那日检查的不算严，杨辰和李园才顺利把这个东西带了进来，没想到今日能排上用场，而且几天后还有点。 杨辰调了调音量，降低了‘滋滋滋’的噪音。 “收到收到，你那边情况怎样？” 听到杨辰的声音李园激动地抑制不住自己哭泣的声音，“呜呜呜……杨辰，你快想办法来就我们。” 听到这话杨辰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你们那边怎么了？沈兰她还好么？” 李园似乎好不才容易控制住了心中的恐惧，“我看到那个老头了，黑衣人把他扔进了锅炉里。” 李园是声音有些颤抖，“他好像被解刨过，我看到肚子是空的，血淋淋的没有内脏。” “你是说那个昏倒的老爷爷？你确定看清楚了？” 李园的声音是那么的惊恐和无助，“我看清楚了，我还确定我们刚过来时他好像已经被救活了，而且没有变成丧尸。” “沈兰呢？她有没有在你们身边，你们现在还好么？” 李园急声道：“我们都被分开了，分别被关在集装箱里面，我也不知道沈兰的情况，你快来就我们……不说了，他们又来了。” 接着杨辰只听见‘啪’一声也收不到那边的信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