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无计可施

    “五倍？”涂飞远愕然道，“你开玩笑吧？”

    “我倒是想跟你开玩笑，可惜不是。”金乌老祖冷冷地道，“西王母的真身藏在汤谷之下，十二重封印牢不可破，除了身上有昆仑妖族的印记，否则任何外人都无法接近。你们要想接近西王母的真身，我倒是可以帮助你们打开封印。但是你们要想除掉她，除非你们能够达到我说的这个等级，否则，就不可能做到。”

    “这根本不可能达到。我们这样，即便是在这里苦修百年，撑死了也就是半个禹无极的水平。凭我们，要想将忘情斩诀提升到禹无极的五倍，我就算是把骨髓都压榨出来也不行啊。”涂飞远一脸无奈。

    “百年不成，那么千年呢？千年不成，那么万年呢？！”金乌老祖缓缓地道。

    “这……我现在确定你是在开玩笑了。”涂飞远摇头道，“就算是我们寿元悠长，而且在不断修行之中突破寿元的极限。那么千年也是极限了，不可能活到万年吧。”

    “如果我能让你们做到呢？”金乌老祖双眼放光道，“如果你们永生不死，你有没有可能把忘情斩诀的威力挥到极致。”

    涂飞远一阵愕然，嗫嚅道，“这个……也只是理论上可能而已。实际上我们根本活不了那么久。”

    “我可以让你们活那么久！”金乌老祖慢慢地道，“那就是跟我一样，将自己的元神和扶桑神树永远捆绑在一起。则神树不灭，你们也将永远不死。”

    “但是如果这扶桑树死了呢？”涂飞远抓抓脑袋道。

    “这个问题，就像是问我，天会不会塌下来一样。”金乌老祖冷笑道，“即便扶桑神树会死，也不会比你的寿命更短暂了。你们的一生，在神树漫长的岁月之中，就像是一片树叶从树枝飘落到地面那么短暂。你居然还担心神树什么时候死。”

    “可是那不是跟你一样，一辈子要在扶桑树上了？”田介也皱眉道。

    “那又如何？”金乌老祖微微一笑，“我的真身虽然在这扶桑树上，但是我却可以让分身遨游四海，做任何想做的事。真正修行到了极致，身体和躯壳，乃至是灵魂，都完全不是阻碍你们的桎梏。”

    “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跟你一样，永远被困在这里。”涂飞远摇摇头道。

    “那么，你是不想除掉西王母了？”金乌老祖皱眉道。

    “想！但是我不会把自己给卖了。除了你说的方式，应该还有其他的办法。”涂飞远想了想道。

    金乌老祖大笑道，“其他办法，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来在这里没有想过其他办法么？你以为西王母为什么会这么有恃无恐，把自己置身于我的眼皮底下么？如果还有其他办法，你以为她会这么放心么？我早该想到，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要为了人族而战，却在遇到牺牲的时候就犹豫，就裹足不前。单凭这一点，你们就永远比不上妖族。

    因为我们妖族够简单，认准的事，就会不惜一切去完成。而你们不行。”

    “谁说的！？”田介怒道，“金乌老祖，你确实神通广大，但是也别太自以为是了。我们人族修士也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不堪。我今天就……”

    “慢！”涂飞远拦住了田介，他微微一笑，“你们妖族够简单，但作为人想复杂一点，也并非一定就是坏事。我们并不是惧怕牺牲，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言牺牲。”

    “哼。”妖女朱影冷哼道。“人族修士就会这套嘴上功夫。”

    涂飞远慢慢地道，“如果我用这个，是否能杀死她！”他将手腕上的天宗之匙放在了桌案上。

    “天宗之匙？”金乌老祖讶然道。“你居然有这样的异宝？”

    “怎么样，你给个痛快话，这东西能不能干掉西王母。”涂飞远大声道。

    “不好说。不过这天宗之匙是天墉城的信物，而天墉城的古修士最终还是没能斗过西王母，如果这东西真能杀死西王母的话，你以为那些天墉城的古修士，至于会这么狼狈么？”金乌老祖摇头道，“东西是好东西，可惜对付西王母还差一大截。”

    “那么这个呢？”涂飞远一赌气，把自己的背后的剑匣摘了下来，放在桌上。

    “诛仙伪剑？我早说了，除非是真的才有可能。你的伪剑就不要拿出来现眼了。”金乌老祖摇摇头。

    涂飞远一按剑匣，“铮”地弹出了一把剑，正是他那把阐教古剑。“如果是这一把呢？”

    金乌老祖眼睛一动，精芒四射。良久之后才收敛了气息，叹息道，“阐教古剑，传说之中的妖族灭绝之剑。想不到也落到了你的手中。难怪你有底气来找西王母。可惜，这把剑早已不复当年的锋芒。若是当年的话，这把剑说不定还真能伤得了西王母。但是现在，这把剑的剑魂已散，空留剑胆而已。

    剑还是那把剑，但却已经不是灭绝之剑了。”

    “不可能，这是阐教之剑，我试过，对妖族有非常独特的效果。”涂飞远一愣道。

    “是的，这把剑天生克制妖族。现在虽然已经不复当年之锋，但依旧对妖族有特殊的效果。这我不否认，若是遇到一般的大妖，足以确保你能占到优势。但这把剑却无法对西王母产生伤害。因为这把剑对原始大妖们是无效的。”金乌老祖叹了一口气。

    他从桌上拿起这把剑，慢慢用剑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老祖！”火凤阳黎吃惊地道。

    金乌老祖摇摇头，转向林锐，慢慢地道，“你看清楚了。”他带血的手指涂过剑身，只见剑身上隐隐约约泛了无数纹路，竟然全是裂痕。

    “这把剑是古代阐教修士专门炼制用来对付妖族的，后来在人族对抗西王母的战斗之中也确实屡建奇功，但剑本身早已伤痕累累，数次被震碎散落。甚至连剑魂都已经消散，但唯有剑胆不散，故而碎裂又复元，再碎裂又再复原。其实剑的本身早已伤痕累累。”金乌老祖叹息道。“是一把令人钦佩的神兵，但却不是能够对付西王母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