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惹祸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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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老人家不是说这次出门,要给咱鸡鸣道挣点面子么?”涂飞远看着身上的衣服一脸无奈道,“你总不能让我穿这个去吧?” “这不挺好么!你啥时候穿过连个补丁都没有的衣服?捡了个大便宜,你小子就偷笑去吧。”萧拂衣皱眉道。 涂飞远不自然地道,“这……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有点不吉利。再说黑颜色的,看着不够喜兴。昨天你不是说,给我和师兄都准备了新的行头么?” 涂飞远一想到那个面具人死状凄惨,又想到这黑色袍子是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心里就总是感觉不是滋味。他实在是不想再穿着这件黑袍子了。所以一个劲撺掇着萧拂衣,想换身衣服。 萧拂衣想了想,摇摇头道,“这可不行。这还没到地方,按我们这路程得小半个月。现在你就想穿新衣服?几天功夫就脏了皱了的,到时候怎么办?你这样邋里邋遢,别人还以为我鸡鸣道的徒弟连一身换洗衣服都没有。不得笑话我们么?” 小黑师兄皱着眉道,“师傅,哪来的换洗衣服啊?我们每人也就一套衣服,还是过年时候才穿的。” “别打岔,正在教训你师弟呢!”萧拂衣挥手道,“你去把后院子里的车拉出来,给驴套上。” 小黑师兄嘟囔了一句,走到后院去了。 萧拂衣这才转过头道,“小胖,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懂了。师傅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能穿新衣服,要等到我们参加尚仙大会当天才穿。免得别人知道,我们只有一套像样点的衣服。”涂飞远无奈地道。 “哎,这就对了。你赤膊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也不在乎多穿这么几天,还是节省点好。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当思物力艰难。”萧拂衣点头,捋了一下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子,一副孺子可教的嘉许状。 涂飞远心里一阵不爽,这时正好看见师兄小黑驾着驴车出来。他立刻大声道,“站住,赶紧下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小黑莫名其妙地道,“我驾车啊,咱们一会不得赶路么?”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涂飞远,又看了看萧拂衣。 “赶紧下来,下来。这还没到地方,按我们这路程到尚仙大会还得小半个月。你现在就坐驴车,万一把驴给累瘸了怎么办?到时候参加尚仙大会,就会让人笑话。别人驾驭法宝,御剑飞行,咱们坐着驴车也就不说了,还是头瘸驴?”涂飞远看了萧拂衣一眼,继续道,“再说师傅山上山下跑了几十年,早就习惯跑路了,也不在乎多坐这么几天的驴车,还是节省点好。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当思物力艰难。何况这么大一头驴呢,师傅,您说对不对?” “呃……这个……有道理。”萧拂衣点头道。“小黑下来,牵着驴走。驴车尽量空着,别把驴给累着了。这可是咱们用来充阔气装门面的。” 干瘦的小黑师兄看看涂飞远,又看了看师傅,有些忧郁地叹了一口气,只得照他们说的办。于是一个奇怪的三人组合,就这样出现在了山下的古道上。 师傅萧拂衣步行带路,徒弟小黑牵着驴车,后面是小胖子涂飞远,肩膀上挑着个行李担子。三个人步行,一辆驴车却这样空着。周围路过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觉得他们很怪异,偏偏他们自己觉得这样很正常。 鸡鸣道的修者似乎都有这种不走寻常路的气质。涂飞远和他们接触不过一两天,却似乎已经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萧拂衣一边走一边卖弄着学问,告诉徒弟们一些修行界的宜忌趣事。涂飞远“嗯嗯啊啊”地随口应着。不过他倒是从萧拂衣的话里听出一些东西,原本脑子里对这个世界模模糊糊的概念,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这里似乎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朝代和任何国家。这里的一切和他来的那个世界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这里也曾经经历过夏商周,也经历过春秋战国,但是到汉代历史就出现了转折,这个世界似乎转入了某种平静之中。国富民强,老庄哲学盛行,玄学鼎盛。 这个世界的大汉江山竟然就此传了来,至今竟然有一千余年了。完全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群,但却总有一种让涂飞远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大概是和这身体里原来的记忆有关。 “师傅,你说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多么?”涂飞远问萧拂衣道。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萧拂衣皱眉道。 “我们不是要去参加尚仙大会么,虽说是去见世面,但是也不能在人前显得太土不是?不如师傅你把修行界的事情多跟我说说,免得到时我愣头愣脑的丢了人,师傅你面子上也不好看啊。”涂飞远憨厚的笑道。 “也是。我就告诉你吧,虽然四海之内修仙者众多。但是真正能够初窥门径,达到师傅我这样筑基初期的人却也不多。”萧拂衣傲然道,“算你小子机灵,知道有事问师傅。来跟你说,这次我们去参加尚仙盛会,主要就是开开眼。所以到时候千万别乱说乱动,记住多生两只眼睛看着,但是别多话。为师我也不指望你们两个能学到什么,但至少能开阔眼界。” 小黑师兄无精打采地道,“我只希望他们能管饭,最好能见着荤腥。” “废话,岂止是荤腥。人家那派头,那出手,就得是吃整桌子的席面。酒席,知道不?”萧拂衣得意洋洋地道。 涂飞远眨着小绿豆眼睛,嘟囔道,“话是没错啊,不过师傅,咱们这样去是不是太寒酸了点?你说咱也没啥礼物拿得出手,要是去了之后不受人待见,人家不管饭怎么办?” “怎么可能?修仙者,那是视金钱权势为粪土。好歹师傅也是一派宗师,筑基修士,怎么会……怎么会……”小黑师兄抢着道,可能想了想之后自己也觉得没什么信心,又小声道,“再说,咱也不是非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我估摸着,再怎么说,糙米饭和白面馒头还是能管的。”
“瞧你们两个这点出息!”萧拂衣恨恨地道,“都记住了,到了地方,别给师傅我丢人。见了吃的别拼命吃,要像个修行的人。得学会矜持,要吃的有风度。” “矜持,风度?”小黑师兄一脸的茫然。 “大概就是怕噎着,慢点吃的意思。”涂飞远抓抓头道。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嘿,这几天小胖居然长学问了。都懂什么叫矜持了。”萧拂衣咧着嘴笑道。“好了,都别说了。这都走了一路了,你们两个小子差不多饿了吧。来,咱们靠路边歇息一下,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说完他让小黑把驴车赶到路边上,又让涂飞远从包袱里拿出了几个萝卜。这师徒三个拿着萝卜,衣服蹭蹭就在路边开始大嚼。 这是一条远离官道的小路,地处偏远,本来行人不多。所以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急促而清晰,几匹健马风一样的疾驰而来。来人马术精湛,一扯缰绳,惹得那马一阵嘶鸣,就在他们旁边停住了。 涂飞远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因为来的那几匹马样貌怪异,头上竟然生犄角,一双眼睛也是诡异的血红色。马上的年轻人神色冷淡地看着他道,“你!去哪里?” “这个……我们只是走亲戚的。”萧拂衣连忙赔笑道。 “走亲戚?嘿嘿,别人不认识这身黑袍,我却认得。”马上的那人冷笑一声,“阁下在沿途犯下了这么多事,就想一走了之么别忘了这西北六省,都是我三圣居的地盘。你在这里大肆杀戮,收取生魂修炼邪功,居然还想拍拍屁股就这样走人?” 涂飞远的心里猛然一惊,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绝大的错误。此刻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个面具人的黑袍。 “诸位,诸位且慢。”萧拂衣连忙走上前道,“我想诸位是弄错了,这是我的小徒弟。这孩子从来胆小,而且资质粗劣,连修仙之道的门径还未窥得。哪里谈得上杀人取魂的手段。各位一定是认错人了。” “哦?”为首的年轻人皱眉看了看萧拂衣,沉声道,“你又是谁?” 萧拂衣赔笑着道,“我是黄泥岗鸡鸣道掌教,萧拂衣。这是我的两个徒弟。” “黄泥岗鸡鸣道?”那个年轻人皱眉自语道。“好像是听说过,不过没有太深的印象。你们准备去哪里?” “那是那是,我们小门小派的,哪里能和三圣居这样的大宗门相提并论?”萧拂衣一脸尴尬地笑道。“我们是去凝翠山参加尚仙盛会的,让这俩徒弟开开眼,顺便也去看看我师兄。” “人我们或许会认错,但是衣服却不会。”那人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涂飞远道,“小子,你这衣服看起来并不合身,究竟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