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
以张强福为首的团伙，在北江省惶惶不可终日，趁大家在过年的喜悦中，准备到江城市来，干一票大买卖。 也是张明宇警觉及时，江城市公安局和南江省公安厅协同配合，又跨省跟北江省公安机关互通信息，互相交流，才可以在腊月二十七的深夜，腊月二十八的凌晨，把企图强行闯关的歹徒团伙，一共四人一举擒获。 在城南收费站，公安机关从张强福所乘坐的汽车上，查获自制-手枪两只，子弹百余发，管制刀具三个，毒品200克。 首犯张强福还想负隅顽抗，拼命抵赖，结果公安机关经过跟北江省目击者回忆后所画图像比对，现场留下的血液样本比较，最后锁定了此四人就是北江多起抢劫案的歹徒。 张强福很奇怪，自己团伙四人，开车从北江驾车过来一路上除了北江境内波折连连，过了省界，到南江省境内，没有碰到任何公安巡逻车和路上的盘查，他们心里正得意洋洋的。 哪里知道，到了南江省江城境内，城南收费站，收费员竟然少找了他们十元钱，他们这几个傻鸟，也不是省油的灯，就不愿意，开始要发飙。 此时，好几个收费员连忙给他们陪不是，主动把少找的钱送到他们手上，等他们神气十足接钱的一刹那，收费员已经迅速行动，同时打开车门，还在庆幸一路平安的歹徒，被束手就擒。 原来这是南江省公安厅设计的圈套，为了让歹徒放松警惕，从加油站到沿途，没有警察排查和巡逻。 南江省公安厅无损一兵一卒，就把北江省这四个江洋大盗抓获。 这次行动，是南江省公安厅下面的温宁市和江城市公安局通力合作，武警特警一起出动最好的典范。 第二天，上级领导机关发来贺电，并通令嘉奖南江省公安厅全体参战干警，而这次行动的策划者江国庆市长和肖辉局长更是受到南江省委省政府的表彰。 估计，随着歹徒的交代，未解之谜将不日真相大白。 …… 腊月二十八，张明胜把自己请人做的川水三鲜，按张明宇的要求，同吴涛一起送到江城市的好朋友。 这是必须的，是张明宇夫妇要送给江城这么多朋友的礼物。 张明宇的政商界朋友多，王冰倩的朋友也多，这样一来，张明胜只能兵分几路，分头行动，要争取在年前把新鲜出炉的川水三鲜和拜年礼物送到朋友家里。 往年这种活，是张明红主导，今年张明红在几个港口接收铁矿石，不能够回家过年，也就不可能送这些东西了。 不管谁送，反正川水三鲜的名声，也借着张明宇他们传遍很多地方。 张明宇心里有个想法，既然川水三鲜这么受欢迎，是不是可以推广推广，或者开一个与之有关得主题餐厅。 这个想法应该好好合计合计，说不定真的是一条生财之道呢。 今天，是南江省物资总公司农历年前最后一次中层干部会议，除了正常的工作汇报，节前各项工作的安排外，张明宇让方总郑重其事给大家讲了李卫革和鲁方向扯皮的事。 李卫革和鲁方向认识到错误，在会上做了自我批评。 张明宇最后说道， “同志们，这是农历年最后一次会议，其它事我就不讲了，只想把李总和鲁总的事，给大家说一说，” 张明宇接着说， “前一次他们就为喝酒扯过皮，昨天又闹起来，多大的事呢，方总讲了，就只是涉及到一千多块的事，结果两人不顾大局，在四楼吵架，让干部员工看笑话。古话说的有理，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身为领导干部，斤斤计较，成何体统，怎么样带领下属工作，我倒是看到，以他们为镜，可以看到一个自私自利的高大形象，可以说，他们这么一闹，让我们可以明白得与失，是与非，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我建议，李总和鲁总必须写出深刻检讨，保证今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不想干，早提出来，商务厅大把的处级干部要争着抢着到我们公司来。 另外，鉴于二位的如此表现，我要求两位停职反省，反省期间，仓库分管工作由方总和我协调，另外除了上次扣的奖金，这次两人再扣二千。希望同志们引以为戒，不要不识大体，严格要求自己。” 不给点厉害，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不给点教训，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张明宇打定主意，要给两位老总一点惩罚，杀一儆百。 一些中层干部看到张明宇这样的处理意见，颇为震惊，他们在想，张总开始要拿起刀子，是不是要杀鸡给猴看，自己以后还是小心翼翼为妙。 另外几个跟李卫革和鲁方向走得近的干部，开始不以为然，认为张总是小题大做，没有必要这么做，等到仔细一想到李卫革和鲁方向争吵所带来的影响，也就慢慢明白了张明宇的良苦用心。 中午酒宴上，场面相对沉闷，李卫革和鲁方向当着大伙的面，互相道歉，互相敬酒，又单独跟班子成员陪不是。 张明宇跟大家先讲明了，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所以以饮料代替酒，跟大伙干杯。 酒宴后，张明宇在办公室小憩一会，快到两点，他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张明宇一看，是李光的电话， “张总，不好意思打扰你，有个急事，王兴和黄军在外面接了个私单，接了厂家的三万元，但是交货又没有搞定，现在厂家拿着他们两个私下，用我们公司的合同章盖的协议，到江南分公司扯皮，这个事就露馅了，所以……” 张明宇明白了，马上回答， “怎么处理？另外厂家有什么要求？马总知道吗？” 李光答道， “马总跟我在一起，现在两个人承认错误，把钱也拿出来了，只是厂家急着要货，我们又找不到同样规格的中板，不知道咋办，这才跟您打电话。” 张明宇正好要到江南那边去，就急匆匆上楼，叫上方总和许总，分两辆车到达江南分公司。 一到分公司，就见一个陌生面孔的人在江南分公司的大厅大呼小叫，声嘶力竭。 李光、黄燕和马知力上前迎接张明宇他们。 李光忙对张总一行说道， “这就是北江潭水的船厂的采购经理，他已经吵了半天了。” 互相介绍一下，张明宇才知道，这位经理叫方博文，现在急需的材料是三十毫米厚的中厚船板。 一行人走到李光的办公室，看到王兴和黄军站在桌前，像动乱时期的异己分子一样，耷拉着脑袋，等待批斗呢。 “你们长本事了？连这种事都会干了？知不知道，公司屡次三番出来文件，绝对不允许业务员接私单，你们倒好，不干则已，干就干个大的，都不是好鸟，不是省油的灯。方总，你是纪委书记，按照规定，应该怎么处理卜这事？”张明宇生气道。 “退赔赃款，罚款甚至开除公职都可以适用，不过，鉴于他们是初犯，可以适当考虑……”方总说道。 张明宇心里想，鬼才信他们是初犯呢。 自从开放以来，许多人钻营着占公司便宜的事，不在少数，吃里扒外的勾当，也多得去了。 搞活经济的同时，公司业务员脑子开始搞活了，一些不法的交易，一些损公肥私的业务陆陆续续上到台面，原来不齿的做法，悄然登上大雅之堂。 现在，一些业务员不是交流公司业务，而是交流赚了多少外快，捞了多少回扣。 王兴和黄军只不过是不小心被抓了，张明宇估计，这种行径，在公司内部的业务员中，绝对屡见不鲜，只不过没有抓住而已。 张明宇有时想想，要是认真起来，有多少业务员会被抓哟。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方总，那你说说，怎么处理？”张明宇说道。 “退赔所得，罚款一万，写出深刻检讨书，在全公司大会上宣读，杀一儆百。” 方总说道。 “也好，就这么办。李光，厂家你准备怎么打发？方总，你们家的这位有点狂躁呀！” 听到大厅外的喊叫声，张明宇不舒服，说道。 “张总，方家有这么个丢丑卖国的东西，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方总笑着回应。 “张总，现在就是这个问题不好解决，江城仓库现有的库存我们翻了个遍，确实没有这个三十毫米的规格，” 黄燕说道。 张明宇走到大厅，对方博文说道， “方经理，请你原谅我们公司的业务员，不要大声嚷嚷了，我也告诉你，你们就没有责任吗？凭什么你们要把三万现金给这两位吃里扒外的东西呀？方经理，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是这样不讲道理闹下去，我们公司就不管了，要打官司，我们奉陪到底。” 张明宇信心满满，底气十足。 这一席话，彻底让方博文冷静下来，一下子哭出来， “呜呜……，我现在没有办法给厂长交代了，年后一上班，就等着材料切割呢。呜呜……，不是你们公司盖的合同章吗？我不找你们，我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