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切，规则和道德什么的可束缚不了我
“是这里吧，斑，滋叔叔让我来取茶碗的地方？”伽德向着肩膀上的斑问道，现在他们身在雁羽温泉乡周围的一处森林里，由于学校组织进行合宿，所以今后的几天时间内伽德可以好好享受一下舒适的温泉浴。 斑抬起头抽动着鼻子，答非所问的说道：“这附近有妖怪，气息非常弱小！” “你不会是看不懂地图吧，要不然为什么会转移话题？”看到斑脸上装出的那副异常严肃的样子，伽德语带鄙视的说道。 “铮铮”斑那rourou的前爪弹出了寒光闪烁的指甲，连连挥舞着满脸愤怒的叫道：“忘记了吗，我的本职工作只是做你的保镖，竟然向妖怪询问人类世界的事情，你是笨蛋吗？” “嘛嘛，我还以为你这个大妖怪是无所不能的呢，原来你也会出现没有办法的时候，还真是没用啊！”丝毫不在意那频频掠过脸颊的锋利猫爪，伽德有些失望的说道。 看到对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本来就是作势吓唬他一下的斑立刻萎靡了下来，它有些无奈的说道：“算啦，我老人家不跟小鬼一般见识，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找吧！” “嗖”的一下伽德窜进了低矮的树丛中，和偷偷跟踪着他的小狐狸正面相对，伽德微笑着用温柔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要跟着我啊，可爱的小家伙？” “啊咧，嗯，那个，你......你也是妖怪吗，是不是感觉太孤独了，所以才会化为人形生活在人类社会中？”双手举着一顶漂亮的白色草帽，小狐狸用它挡住自己半张脸怯怯的问道。 抚摸着她顺滑的毛发和柔软的耳朵，伽德故作惊讶的坏笑着说道：“哎呀，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要怎么吃掉你才好呢？” “别......别想糊弄人家，有着如此温柔气息的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小狐狸虽然一开始向后退了两步，但是马上斩钉截铁的认真说道。 伽德怔了一下然后笑着牵住她的小手，他摇了摇头感叹道：“天真又可爱的小家伙，你不知道气息伪装是强者的专利么，也幸好今天是遇到我，如果被那些心黑手狠穷凶极恶的妖怪碰到，肯定会疯狂追逐想要吃掉你这个全身充满自然气息的饭后甜点。” “啊，真的吗，但是那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对吧，因为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啦！”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小狐狸快活的甩动着尾巴说道。 将地图塞进随身携带的挎包中，伽德蹲下身子平视着小狐狸问道：“遇见我算你幸运，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吧，一定帮你解决掉！” “胆小鬼，废物，我们不是说过让你滚出这片森林吗？”两只和伽德曾经遇见过的中级妖怪极为相似的妖怪，满脸倨傲的从树丛中走出来，站在小狐狸面前恶狠狠的威胁道。 拍了拍身体微微颤抖的小狐狸，伽德笑意未退的站起身来说道：“看来你一个人生活麻烦的确不少，我先帮你打发了它们吧！” “身为人类竟然敢小看我们，就算你能看见妖怪却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没等那个青色的牛头妖怪把话说完，它和身边的红色独角独眼妖怪就一起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两点微弱的妖气可怜兮兮的飘在空中，然后在伽德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注视下落荒而逃。 看到那两个经常欺负自己的妖怪，在一照面之间被伽德打至几乎魂飞魄散，小狐狸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伽德说道：“这......它们死掉了吗？” “没有，我只是略施惩戒而已，留下了它们妖气波动的核心，只不过想要恢复到原来那种程度需要多休养一段时间。”伽德笑着揉了揉小狐狸的头发说道。 眼神中不断放*射*出羡慕的星光，小狐狸满脸羡慕的说道：“好厉害，让......让我做你的手下吧，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一定会成为您得力的帮手！” “唔，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确实有些危险，但是我不需要手下，嗯，你就以朋友的身份跟着我好了，我会罩着你的！”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伽德说出了让小狐狸高兴不已的话。 笑声突然间停了下来，原来是小狐狸想起了她那躺在森林中的mama，她有些不舍的看着伽德说道：“算了，虽然我很喜欢你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但我还是不想离开mama的身边，抱歉了！” “还真是个想不开的小笨蛋，先不说孩子长大迟早要离开父母，就算你想mama了，我也可以随时陪着你回来啊！”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伽德安慰着她说道。 傻笑着捂住被伽德敲过的地方，小狐狸恍然大悟的吐出舌头说道：“对......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还是您厉害，那么老大，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你这家伙，不是说过你是我的朋友吗，嘛嘛，随便你怎么叫好了！”牵起她的小手，伽德背着斑向森里深处走去。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斑瞥了一眼小狐狸嘟囔道：“你还真是不嫌麻烦，给她身体中注入些灵气不就行了，反正你也不差这一点，她强大以后照样会活的很滋润啊，为什么还要带回家呢？” “好啰嗦啊斑，我喜欢我愿意行了吧，多可爱的小狐狸呀，你怎么就不能理解萌萝莉的可爱之处呢！”听见斑的碎碎念，伽德按照惯例的开始反击起来，随着声音的消散，一人一猫一只小狐狸消失在了翠绿的树林中。 合宿期间伽德不仅取回了滋叔叔定制的茶碗，顺便还把名字还给了一只树妖，话说玲子的活动范围很广啊，但是这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作为人类的她有多孤单。 碧蓝的天空点缀着洁白柔软的云朵，远处那雾气飘渺的山峰展现出朦胧的青绿色，被树林环绕着的池塘就像一块光滑的祖母绿宝石，美丽的景色让心情忍不住就轻松起来，呃，如果没有在水中游来游去的丑陋妖怪就更好了。 “jiejie，听说这里的萤火虫很多呦，等到天黑下来时一定很漂亮。”伽德竭尽所能的向身边几人描绘着这里的美景，当然了，普通人看见也只不过会认为他是在和肩膀上的猫说话，几名美丽的女士一般人是无缘得见了。 永远都释放着温柔气息的jiejie任由伽德牵着自己的手，一脸微笑的望着他，静静的听他说那些早已了解过的事情。 “小狐狸，不要拔掉它们的羽毛，再重新生长出来是很消耗灵波的。”身体周围盘旋着几只燕子，燕阻止了小狐狸把玩自己兄弟姐妹的行为，有些严厉的说道。 自知做错了事的小狐狸低下头吐了吐舌头，跑到伽德身边拽住他的衣袖回头说道：“燕jiejie又凶我，那我就只好找哥哥玩了！” “我为什么凶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啊，再说了，那也是我的哥哥啊！”不甘示弱的燕也跟了过去，直接抱住了伽德的手臂，仗着身体高度满脸优越感的望着小狐狸说道。 环视了跟在伽德身边的几个妖怪，斑一头竖线的想道：“这家伙还真够厉害的，才多长时间啊，已经收拢了这么多妖怪的心，不愧是我......友人帐的继承者啊！” “池塘边上有人，他也是准备来看萤火虫的吗？”想到这里伽德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直接走上前去打招呼道：“你好” 瞳孔没有焦距直愣愣看着池塘的男子听见声音后转过头来，他怔了怔才微笑着说道：“难道你是来看萤火虫的，但是现在不管是季节还是时间都有些早，过几天晚上再来看会更加壮观哦！” “是吗，那可真是不容错过，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来！”伽德冲着男子身边的妖怪点了点头说道。 男子听了伽德说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到伽德肩膀上的招财猫后释然的说道：“你们？看来你很喜欢那只猫啊，去哪里都带着它么？” “呃，是啊，你看那池塘里有什么东西吗？”伽德指着水中逐渐朝自己游过来的妖怪问道，原本他看到男子和身边妖怪那融洽相处的模样，还以为又遇见个同类呢，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或者说是无法看见。 男子莫名其妙的仔细看了平静的水面一眼，有些迟疑的说道：“除了萤火虫之外也就只有鱼了吧，难道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原来如此，那么我先告辞了。”看到男子身旁的妖怪飞到自己面前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伽德直接向他告别然后离开了这里。 身穿草绿色和服戴着一张写有妖怪文字面具的妖怪站在伽德几步之外，大概是被他身边那壮观的阵容吓到了，普通人被妖怪恶鬼附身也都是一只一只的，哪像伽德身边直接就跟着三个，头顶上还有四只散发着妖气的燕子不断盘旋，肩膀上那有些肥胖的宠物猫看上去也很不简单。 “那个，你也是能看到妖怪的人类对吗，呵呵，我和这种人还真是有缘分啊！”她伸手捋了捋垂到腰背处的金黄色秀发，说着说着脸上就流露出一抹怀念的柔和微笑。 朝着池塘的方向努了努嘴，伽德摊了摊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曾经能够看见妖怪对吗，唔，我大概知道你找上我的原因了，这样吧，去我家里坐下来慢慢说。” “也好，那么就请多多指教了。”点了点头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然后她就直接跟着拖家带口的伽德向来路走去。 坐在房间中的榻榻米上，伽德端起大瓶的清酒给在座的众人满上，一边喝酒一边听她讲述和那个男人曾经发生过的事“他叫做章史，曾经因为能够看到妖怪而被周围的人所排斥，那时候我经常躲在一边看着他......不管他如何焦急，却仍然无法看到站在他身边的我。” “他们真是好可怜啊，哥哥，你一定能帮到他的对吗？”心灵纤细脆弱的小狐狸已经在手忙脚乱的抹眼泪了，却还是不忘向伽德说别人的好话。 jiejie早就紧紧握住伽德的手掌，望着他的眼神中闪现过一丝黯然，然后又逐渐明亮起来，应该是想起曾经被夏目贵志误会的事，那种长叹了口的庆幸感清晰的传达到了伽德心里。 “别把气氛弄的这么僵硬啊，我从没说过要不理睬这件事，单凭他们之间的情义已经足够让我出手相助了。”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清酒，伽德砸了砸嘴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是只看他能将这么多的妖怪聚集在自己身边，萤心里莫名的就觉得事情或许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转机。 第二天的下午，伽德再一次来到了萤和那个男人相遇相知的池塘边，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坐在那里的章史先生，伽德微笑着走到他身边说道：“呦，真巧啊，又见面了！” “你......你是昨天那个孩子，有什么事吗，呃，是来看萤火虫的吧！”章史先生怔了一下，然后一脸温和的笑着说道。 伽德点了点头同样坐在草地上，随手将捡起的石头扔在水中妖怪的头上，他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算是吧，那你呢，明明就快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等待萤的出现呢？” “萤，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她的事？”被伽德那切中主题的直爽口吻吓了一跳，章史猛的站起身来问道。 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伽德依然看着池塘说道：“当然是她告诉我的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何还出现在这里？” “是吗，我真是被命运玩弄的好惨，年轻时因为能够看见妖怪而备受其他人的排挤，终于结束孤独一人的生活后却爱上了一名妖怪，原本这也不算什么，我并不在乎她是人还是鬼，但是突然间我失去了那种以往让我厌恶的能力，再也无法和萤聊天谈心、嬉戏玩耍，好多年再也无法见到她，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那是个让我打心底里深爱的女孩，可是现在你又跟我说萤还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这......这让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有些苦恼的摘下眼镜，章史用力的搓了搓脸蛋长叹道。 看着章史那一脸愁苦的模样，伽德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这有什么好烦恼的，两个一起娶不就完了，用得着在这里唉声叹气么？” “你......你说什么，两......两个都娶，我可不是阿拉伯国家的人，怎么能那样做呢？”猛然间听到伽德那极具震撼力的发言，章史先是呆滞一下，然后马上红着脸反驳起来。 伽德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哪个男人没幻想过左*拥右*抱这种好事，只不过谁都不敢明确的说出来而已，只要他口风松动就好办，难道我堂堂一代强者还收拾不了一个普通人？” “你知道萤火虫的寿命有多长吗？”没有再提萤的事情，伽德指着周围的树丛说起了关于虫子事情。 有些奇怪的看了伽德一眼，章史先生还是老实的回答道：“短的能活五天，寿命长一点的或许可以达到两个星期，怎么，这和我现在的烦恼有什么关系吗？” “你口中的萤就是由萤火虫变为的妖怪，她若是维持现状还好，寿命远远超过人类，但是想要再一次让你见到她，就只有变为虫子的模样，你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伽德看着章史一脸认真的说道。 刚刚坐下没一会儿的章史再一次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说道：“不，绝对不行，怎么可以只为了见我一面而耗尽自己的生命呢，我绝对不允许萤这样做。” “什么也看不到的你又能做什么呢，你阻止得了她么，只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伽德毫不留情的说出了残酷的实事，他知道只要章史过了心里那一关，萤也就不用以虫子的模样见他一面后就很快的失去生命。 用力摇了摇头，章史茫然的看着天空嘟嚷道：“是啊，我连看都看不到她，又怎么能阻止她呢！” “所以说两个人一起娶就解决问题了，这样萤也就不用死了。”伽德再一次提起刚才的话头，根本不管面前的人心里经受着怎样的折磨——这是折磨吗，这是烦恼吗，如果是的话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折磨和烦恼吧！ “不行，那样的话我又有什么脸去见未来的妻子呢，这绝对不行！”听见伽德再次说出那种话，章史脑子清醒过来坚定的说道。 心里暗骂了一声，伽德突然站起身来用寒光四射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这种好事都让你碰上了，别给脸不要脸啊，如果你非认准人类法律不放的话，那我就把你和你的未婚妻一起杀掉，直接把你们变成鬼，不是人类自然就不用按照人类的规矩做事，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天长地久其乐融融的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怎......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动不了，他真的是人类吗，不会是什么大妖怪变的吧！”被伽德释放出的灵气镇压束缚住的章史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跪在地上，勉强站立的同时心中有些慌乱的想着。 翻了个白眼收回气势，伽德看着一脸狼狈坐在地上的章史说道：“反正你妻子也看不到萤的存在，你不舍得伤未婚妻的心难道就要萤这样痛苦下去么，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是啊，人生苦短，我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呢，况且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想起了和萤经历的点点滴滴，章史流着眼泪抬头看天说道，刚才那副强硬拒绝的态度其实是因为他无法原谅自己，虽然能力的失去不由他控制，但是这么多年来他除了在池塘边徘徊也没有做过其他努力，不过现在也不晚，他还能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看着大彻大悟转身就要离开的章史，伽德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指着池塘中的妖怪说道：“你看那里有什么东西？” “这......这是，我又能看见妖怪了？”章史声音颤抖情绪激动的说道。 既然已经恢复了能力，本就下定决心的章史更加没有逃避的理由，他要去找萤，他要娶她们。 “恭喜你们！”“要幸福啊！”圣洁的教堂之外，章史和妻子身穿西式礼服并肩走了出来，满面微笑的接受着亲友的祝福，但是只有站在教堂远处的伽德等人能够看到，一身和式嫁衣的萤同样陪伴在章史身边，脸上那幸福的表情都快满溢出来了。 左右手同时牵着jiejie和燕，肩膀上扛着斑和小狐狸，伽德若无其事的说道：“行了，这事就算结束了，我们也回去吧，或者去七辻屋买些包子庆祝一下？” “我想吃生鱼片和梭子蟹。” “只要贵志高兴就好，吃什么jiejie都一样开心。” “我听哥哥的，但是也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塔子阿姨做的饭菜味道也很不错！” “哥哥，哥哥，梭子蟹不是带壳的么，猫咪有办法打开蟹壳吗，而且就算能够打开，它又是怎么用爪子吃到蟹rou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