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蔡容来劝说能杀则杀
慕容允见话题扯上探究当年暗杀曹望参谋长等人的真凶上来了，想起澈远方丈和鹿剑鸣的叮嘱，便刹车道：“对了，生哥，赵可光和赵可辉是在你所里被杀的，你心里有具体怀疑的对象么？” 季桂生合上花名册，抬头望着慕容允道：“我开始的时候怀疑王晓骅和赵可平两人之一，但事后一查，王晓骅没有作案的时间，赵可平又当场被孙晓君击毙了没能问什么了。” “生哥有没怀疑其他人的可能性？”慕容允启发式问道。 季桂生毫不犹豫地答道：“没有其他可能性存在！既然不是王晓骅下的手，那肯定就是赵可平下的手了！” 林浩哲插话道：“赵可光、赵可辉可是赵可平的两个亲弟弟，他怎么可能杀亲弟呢？生哥，我想应该不是赵可平杀的人！” 季桂生坚持道：“我仔细计算过从我所里响起枪声和赵可平出现在林成家里的时间，也实地测算过这两地之间的跑步用时，赵可平真的有时间在我所里杀完人后，快速跑到林成家里想灭林成的口。” 林浩哲微侧着脑袋回忆道：“可当时赵可平并没有气喘吁吁的呀！” 季桂生知道林浩哲内功深厚，当时虽说跟赵可平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林浩哲是听得出赵可平的呼吸粗重与平缓状况的。 慕容允适时道：“是呀，要是我当时在场，也能听出赵可平的呼吸状况来的，表弟说赵可平没有跑了几百米后的气短，那肯定是没有了。可在王晓骅没杀人时间的情况下，要不是赵可平杀的人，还会谁有杀死赵家兄弟的作案动机与作案时间呢？” 季桂生没意识到慕容允在诱导他往孙晓君身上去怀疑，反而顺着话头问起林浩哲来：“是呀，那你说还有谁有杀人的时间与动机呢？” 蔡容来突然插话道：“能设计出连环调虎离山之计的人来，除了对我们玉山街道的道路情况非常熟悉之外，还得非常熟悉桂生所里的情况和林成家的具体位置。桂生，这样的人有么？” 蔡容来不愧为当年玉山抗日双响炮独立旅的后勤部长，问起话来相当的有水准，全切中寻查真凶的关键问题。 慕容允补充道：“是呀，生哥，谁会对你所里的环境很熟呢？对了，不是有两名警察也同时间段被杀了么？我记得他们一个死在值班室，一个死在拘押室铁栅栏外，他们两个总得有一人先被杀，一人后被杀，后被杀的警察怎么会死在拘押室的铁栅栏外面？” 林浩哲配合着说道：“是呀！赵家兄弟可是嫌犯，死在铁栅栏外的那名警察，总不会在听到值班室传来枪声时，不去支援值班室里的同事，而跑去拘押室要放赵家兄弟出来的吧？” 蔡容来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肯定是里面那个警察先被杀，值班室里那个警察后被杀的！” 季桂生听了讶异地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郭生明跟真凶很熟悉，才会带真凶去往拘押赵家兄弟的拘押室去了？对了，真凶跟值班室里赵心源也得非常熟悉，才会放真凶进我所里的！” 见季桂生思路开始拐弯了，慕容允再添一把火道：“对哦！连我上生哥所里都要登记，生哥查过当日进出你所里外来人员登记册了么？” 季桂生拧着眉头答道：“我当时就查过了，没有外来人员进所里的登记记录。” 林浩哲叹了口气，道：“那真凶就是进出你所里不需要登记的外来人员了！” “不对！任何外来人员进出我所里，都必须登记清楚，这条规定我是很严格要求的！”季桂生申辩道。 慕容允见季桂生还没有彻底转过弯来，便追问道：“对了，生哥，赵局长进你的所里，需要到值班室登记么？” 季桂生不假思索地答道：“赵局长是我们系统的领导，怎么会需要登记呢？但赵局长不可能是真凶呀！” 其实，季桂生并不是没想到孙晓君，也觉得孙晓君每次都能这么恰好地出现在恰好之处，既能避去对他的怀疑又能“帮助”到季桂生，这是非常值得怀疑的“凑巧”。 但警方系统内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公开怀疑警方内部的人员。 何况孙晓君是玉霞街道派出所的所长，跟季桂生又是战友、小学到高中的同班同学，还是光屁股一块玩大的发小！ 正因为这种异常亲密的关系，孙晓君“凑巧”赶上季桂生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帮季桂生，才令季桂生不能公开怀疑孙晓君什么！ 见蔡容来、慕容允和林浩哲还以为他真的笨到没理解他们话里的意思，季桂生耸了耸肩膀苦笑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但孙晓君是我的发小、同学和战友，他恰好碰见我有事来帮助，这在道理上说得过去。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就不能公开质疑他帮助我的动机。” 季桂生这么一说倒真把三人给说住了，是呀，要如何抓到孙晓君涉案的确凿证据呢？ 但世上事已经难不倒慕容允了，只见他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立即对季桂生道：“生哥，若是有孙晓君涉案的确凿证据，你会怎么办呢？” “当然公事公办了！但一定要有在法庭上令人信服的确凿证据，不能只是我们认为的确凿证据！”季桂生盯着慕容允强调道。 慕容允一心隐去赵雷军已经私人委托他调查孙晓君一事，故意苦着脸说道：“生哥，可我们去调查你们警方的所长，这似乎不大妥当呀！” 季桂生轻声叮嘱道：“私下，小允，浩哲，你们可以私下调查孙晓君涉案的证据，只要你们没将调查的结果向社会公开，那就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但是，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孙晓君可是非常优秀的刑侦员出身的哦！” “明白了，生哥，我们会很小心的。”慕容允嘻嘻一笑，答道。 季桂生拧着眉头道：“还有，林成现在还没到完全安全的地步，你们要想办法保护好林成和林启雄，不能也让人把他们给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