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线索断了
顾维靠在路边的树下把眼泪擦了擦喝完瓶中最后一口水，摇摇晃晃的走向公安局的大门，刚要走进去时，感觉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就又转身走向公安局旁边的小卖部，走到小卖部的销柜台前，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坐在里屋看报纸吹风扇。 “大爷，给我来瓶水。”顾维出声打招呼。 老人急忙起身“好，来了来了。” 老人走了出来，顺手把报纸放在柜台上面。顾维瞄了一下那份报纸，看到“圆山寺惊现佛像升空和寺内下雨”的标题，下边以小子写着“据本报记者跟踪采访发现之类云云。” “小伙子，这是你要的水。” 顾维接过水喝了一口。“大爷，多少钱？” 老人把柜台上的报纸拿到手中。“两块钱，谢谢。” 顾维从钱夹了掏出两块钱，递给老人。“大爷，来钱给你。” 顾维转身离开走向公安局门口，跟门卫的值班人员说了自己来的原因，值班人员听了之后拿起电话打了起来，等了一会门卫就说可以进去了。自己就走了进去。走到局里的办公大楼前看了一下，不知道该向谁打听局长的办公室在几楼的时候，这时候刚好从旁边的停车位出来一人，自己立马走上前去打招呼。 “你好，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局长的办公室在几楼，你能告诉我吗？” 穿着夏季淡蓝色警服的人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用手挠了挠头发，来回打量顾维，眼神里充满了怀疑的味道。 “你找我们局长有什么事吗？” 顾维见他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二三左右的年纪，长得气宇轩昂面容稳重，一看就是块做警察的料。 “是有一点事，本来我想让我兄弟带我去找你们局长的，可他刚好有事出去了。” “你兄弟？你兄弟是谁？” 顾维见他问自己的兄弟是谁，连忙对他说。 “我兄弟，就是你们刑侦队的孟东。” “哦，你说的是孟队，是吧？” “对，就是他。” “你既然是孟队的兄弟，那我就告诉你局长的办公室在几楼，局长的办公室在四楼。你自己一个人上去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警察同志。” “不客气。” 顾维向年轻警员打听到局长的办公室在四楼，立马走进去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等了好久也不见电梯下来，就只好走楼梯上去。走上四楼站在过道上一路看过去，在看见写有局长办公室的牌子，快速走了过去伸手敲门，在听到“请进”打开走了进去，看见田局长正在办公不敢打扰，就走向旁边的椅子坐下一直等他办完公事再讲自己的事。 田局长这会正在批示一份文件，等把所有的事处理完了把钢笔盖好放在桌上，就看见顾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脸紧张的等待，开口问他。 “顾维，来了多久了？” 顾维见田局长问自己，急忙向他开口说道。 “局长，我刚到没多久，进来时看见你在办公就没敢打扰。” 田局长起身走到饮水机接了一杯水递给顾维，顾维连忙双手接住，田局长转身坐回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开口说道。 “顾维，你的事孟东已经跟我说了，我考虑了很久并向上面做了汇报，最后才同意给你一个证件，不过你不是警察，刚好刑侦队的副队长被调到别的县去了，所以我想让你加入刑侦队和孟东做搭档，不过你放心这只是名义上的，给你的这个名也只是让你查案比较方便一点，你怎么看？” 顾维一听局长愿意给自己一个证件，那叫一个高兴，后面的话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底拔凉拔凉的，心想自己要是和孟东做搭档，那还不得两人一天吵个没完。听到最后还好是名义上的，自己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那行，局长你说了算。” “你现在有带照片吗？有的话，我这回就叫人给你办好。” 顾维从钱夹里掏出一张一寸彩色照片，递给田局长。 田局长接过照片，拿起电话在电话里讲了几句，没过一会就有人敲门，走进来一个穿警服的工作人员，田局长把照片交给他并吩咐了几句，穿警服的工作人员敬礼并转身离开。 “顾维，你有看今天的报纸没有？听说圆山寺出现了一幕怪异的现象，你知道吗？” 顾维心想田局长怎么也知道这事了？圆山寺传的可真快啊！ “局长，我在公安局旁边的小卖部有看见，怎么局长也知道这事啊？” 局长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一副这件事绝对和你有关的眼神看着顾维。 “知道，整个县城现在怕是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听孟东讲你那天就在圆山寺，是不是？” 顾维心里恨不得把孟东这混球给送进焚化炉里在改造一番，什么事让他知道了都要拿出去说，这混球真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现在田局长知道这件事怕是瞒不过去了。 “嗯，我那天就在圆山寺，我想那件事可能和我有关。” “哦！真的和你有关？能讲讲是怎么一回事吗？” 顾维点点头，想了想不知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局长，你也知道有些事，啊……，是那种玄之又玄的事，很难用词能形容出来，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讲。” 田局长点点头，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敲门声，刚才穿警服的工作人员走进来，把手中的一个本本放在办公桌上，同田局长说了讲几句话转身走了出去，田局长把手中的本本看了一眼，起身走向顾维。 “顾维，这是你要的东西。” 顾维起身接住田局长递给自己的东西翻开一看，见上面一个大大的国徽，下面有公安两字，再一看自己的照片还有模有样挺像那么回事的。 “谢谢局长。哎！这怎么回事啊局长？我的我给你的照片可是没有警服的，为什么照片上的我会穿着警服呢？还有请您一定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查处凶手是谁的。” 田局长看了一眼顾维，见他满是激动的神情。 “顾维，警服是给P上去的。还有案子要是破了，这个证你得还回来，知道吗？” “局长，您放心，案子要是破了我一定立马给您交回。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局长我先走了？” “嗯，没有什么事了，你走吧。” “是。”讲完，顾维就出了局长的办公室向楼下走去。 在公安局楼下站了一会，顾维就向大门走去。后面门口立马站了两三个警察看着他议论道。 “小张，你知不知道，这个就是我们新来的副队长。” 叫小张的警察看了一眼旁边有些身材有些发福的警察说道。“胖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就是我们新来的副队长。” “我也知道，我刚才从局长的办公室门前路过，听见局长和他的谈话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 两名警察同时看向旁边的女警察同时问道。“小丽，你也知道了。”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还是我们孟队的兄弟呢。” “他是孟队兄弟吗？我们怎么没有听孟队提起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小丽？” 叫小丽的女警察端起手中打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后接着说。“我也是听孟队无意中提起的，孟队讲他兄弟能看见鬼魂，我当时听了还下了一跳呢！小张，胖子，你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魂吗？” “怎么会有鬼魂一说，我们可是人民警察不相信那种事情的，”叫小张的警察说道。 “我们是不信，可有的事它还是存在的，不然怎么会有什么道士、和尚做法之类的事情。” 身材发福的男警察出声说道。 “胖子，你还是人民警察吗？怎么会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皮吗？”叫小张的警察出声质问旁边身材发福的男警察。 “对呀，胖子，你怎么会相信这种不存在的事情呢，这要是让局长听见了，非把你骂的狗血临头不可。”叫小丽的女警察也向身材发福的男警察发问。 “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干嘛都针对我啊！” 顾维这会没有听见他们在议论自己，在公安局的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天源茶楼’。在车上，看见道路两旁人潮拥挤，心想这大热天的还有人肯出门，要不是自己有事的话是一步也不想踏出门口一步。炙热的阳关透过车窗照进车里，照在身上一阵发烫。 车在‘天源茶楼’门口停下，顾维付了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看了一眼天空，炙热刺眼的阳光把眼睛照射得一阵晃眼，急忙把头低下看了看茶楼两旁，茶楼两旁过去都是批发零售的门店，人来人往倍感拥挤，揉了揉眼睛动身向茶楼走去，走进茶楼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凉快。 顾维向茶楼二楼走上去，走到茶楼收银台前面，看见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女子站在收银台后面，急忙出声打招呼。 “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老板在吗？” 年轻女子看了看顾维，眼神里满是警惕的意味。 “你是？请问找我老板有什么事吗？” 顾维掏出警察证件说道。 “我是警察，现在你老板了解一下事情。可以帮我给你老板说一声吗？” 年轻女子见顾维掏出警察证件，有点慌的从收银台里走出来，来回打量这位陌生人满是怀疑的神情，当看见顾维穿了一双人字拖鞋，眼神里怀疑的神情更加深了。 顾维见年轻女子看向自己的双脚，一下变得很是尴尬。 “不好意思，天气太热了。再说了我是便衣警察，穿成这样不会让人感到紧张。” 年轻女子见顾维这样说，神情一下放松了下来。 “你稍等一下，我去叫我老板。” “好的，谢谢。”顾维出声说道。 顾维走向靠近窗户的位子坐下，看向下面的马路一阵出神。 “你好，请问是你叫我吗？”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顾维转过头看了一眼女子，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身着一件粉白相间的齐腿小短裙，顺着光滑有弹性的小腿看下去脚上穿了一双白色高跟鞋，再抬头看向女子的脸，那是一张略显微胖的瓜子脸，脸上画着淡淡的妆，两撇眉毛修剪得细而不淡脸上有些许的雀斑，画着粉红色口红，怎么看都是一副诱惑男人犯罪的好身材。顾维心里心里想到平时大家讲的一句话‘美不美看大腿’看来这句话是至理名言啊！自己刚才的行为也印证了这句话。 “哦，是我找你。”顾维看着女人说道。 女人走向顾维的对面坐下，开口问道。 “不知道警察找我有什么事吗？” 顾维端坐好身体，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说道。 “还没请教你的贵姓，你能说一下吗？” 女人起身走向收银台，在里面拿出一包女士烟点了一支，走了回来坐下。 “我姓宋，你可以叫我宋姐。” 顾维见女人用夹烟的手很是熟练理了理头发，嘴里吐出一个烟圈。 “宋姐，我想向你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说吧，什么问题？”女人说完很是潇洒的翘起二郎腿，背靠在椅子上。 顾维看见女人那潇洒的动作，差点激起了生理反应，连忙把两条腿夹得紧紧的。等平复了一下心中那一股火气才又开始说话。 “宋姐，我想请问你是在什么时候租下这间茶楼的？” “有好几年了吧。” “有几年了，你能讲清楚一点吗？” 女人听了顾维的话，抬起右腿放下，左手放在桌上撑住下巴眼睛看向窗外。 顾维看见女人抬起腿的一瞬间，看见了女人白色内裤的一角，连忙把脸转向右边，心想这女人太诱惑男人了。要是张倩能有这女四分之一的妩媚诱人，自己早死她裙下好几回了。 “应该是零五年的七月份吧？对，就是零五年的七月份。” “那你应该知道这件茶楼有出过什么事吧？” “知道，不就死了三个人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说了这个路段可是黄金路段，我不买，还是有人来买的。” “对、对，宋姐你装修这间茶楼，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没有。” 女人听了顾维的这番话，一下子变得警惕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在装修这间茶楼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这间茶楼多了或是少了什么没有？” 女人松开手直起身子，把手里的烟头熄灭放到烟灰缸里，看着顾维。 “你说少了什么东西？这倒是没有，你要说多了什么东西的话？这倒是有。” “多了什么东西？”顾维连忙出声问道。 “我当时买下这件茶楼，重新装修的时候在厨房发现了一个煤气罐和一根大概有两米长的煤气管。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有天然气接到茶楼，为什么还用煤气罐。” “那煤气罐呢？” “退还给液化气厂了。” “我能看看你们烧茶水的厨房吗？还有以前死者住的卧室。” 女人把眼角的头发向后捋了捋。 “你要看厨房可以，不过卧室不行。因为大家都知道卧室以前死过人，后来我买下这间茶楼就给改成包厢了。” 顾维听女人的话，很是失望，站起身来向女人道了谢，转身走出茶楼。 站在路旁掏出兜里的手机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又在临安路到处转了转，看见一个饭馆，进去随便吃了一点。接着就赶往大东街的二医院，一打听才知道，当年抢救唐强的医生和几个护士在唐强死后不久，医院组织去旅游出车祸都死了。 顾维觉得很蹊跷，为什么会这样？那几个人真的是出车祸死了吗？还是有别的原因，突然想起还有火葬场没去。 走出二医院拦了一辆车去火葬场，想向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打听当年是谁给唐强火化的，谁知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讲出了一个顾维都无法相信的事实，当年给唐强遗体化妆和火化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两个人跳进火葬场的焚化炉里自己把自己给活活的烧死了。 顾维离开火葬场，感觉好像有一张无形大网慢慢的罩向自己。看了看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觉得自己这会应该去公共墓地祭拜一下李兰母女两人，在路边等了很久，才见有一辆摩托车路过连忙拦下，同摩托车司机商量了一下，请他把自己载到县城去。 到了县城，顾维去卖死人物品的店里，买了一些黄纸、线香和一些冥币，又去水果店里买了一篮子水果。想在里边拦一辆出租车去墓地，结果司机一听都摇头都不去，又在路边拦了七八辆出租车，才有一辆出租车愿意去，连忙坐上车去了墓地。 在公共墓地下了车，顾维给司机打了声招呼讲一会就出来，司机点点头答应了。 顾维走进墓地，天空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月光还能依稀看见阶梯。炙热的温度还没有散去，微风中带着点点热度，墓地一片寂静无声，连走路发出‘哒哒’的声音都在墓地里回荡，偶尔踩到一两根树枝，树枝断裂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 走到李兰母女的墓前，顾维把手中的水果摆在墓前，把黄纸、冥币和线香分成两份又从水果篮子里拿出一个水果，把手中的线香点燃插在水果上面，起身走到墓地中间的阶梯上蹲下，把插有线香的水果放在地上，再把手中黄纸和冥币点燃也放在阶梯上。 顾维站起身大声说道。“你们都出来吧。”说完这句话，只见墓地刮起一阵阵阴风，一下子飘出好多苍白虚晃的影子，围在插有线香和燃烧黄纸和冥币的地方。 “你们都有份，不要抢。我有两个朋友也住这里，你们以后不要欺负她们知道吗？不然以后我再来就不会给你们带东西了。 苍白虚晃的影子在了起来，看向顾维点点头后，又蹲下了。 顾维转身走到李兰母女的墓前，跟刚才一样把线香点燃，再把黄纸和冥币烧在墓前，起身说道。“李姐，苗苗，你们出来吧。” 只见墓前突然出现李兰和唐苗苗的鬼魂，她们不在像上次穿着浑身红色如鲜血般的长裙了，现在是一身白色白色长裙再配上苍白的脸颊，不在像上次那样给人害怕恐惧了。 顾维看向李兰和汤苗苗说道。“李姐，苗苗，你们两个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李兰和唐苗苗的鬼魂向顾维弯下虚晃的身影向顾维行礼道谢。 顾维看着李兰和唐苗苗的鬼魂。“李姐，苗苗，不好意思这么长时间才来看你们，我已经查到你老公唐强的一些事情，不过当年抢救你老公的护士和医生出车祸死了；而当年给唐强遗体化妆和火化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自己跳进火葬场的焚化炉里活活的把自己给烧死了。还有我向火葬场的工作人员打听唐强的骨灰是谁领走的，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是谁领走的。” 看了看李兰和唐苗苗的鬼魂，顾维接着说道。“李姐，我觉得你上次说的没错，你老公没死这个可能是真的。不过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现在已经听不见你们说话了。” 李兰和唐苗苗的鬼魂听见顾维讲唐强没死，一下飘到顾维的身边想用惨白虚晃没有血色的手抓住他的手，可怎么也抓不住，来回的抓都是空的，墓地里面的小柏树被突然袭来的一阵阵阴风刮得来回摇晃。 顾维知道她们俩现在很激动。“李姐，苗苗，你们不要激动，我一定会把唐强找出来的，我刚才已经给墓地里的鬼魂打了招呼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们了。我过一段时间还回来看你们的。” 李兰和唐苗苗的鬼魂听了顾维的话，一下子就飘进墓碑里面去了。 顾维转身离开，在经过那群鬼魂的面前时。“你们记住了，不要欺负她们两个，不然下次就没有你们吃的了。”说完转身走出墓地。 司机见顾维去墓地很久也不见回来，打开车门走出去想看看，结果听到顾维在说什么没得吃了，吓得差点尿裤子，一下窜进车里把车门关上一阵发抖。 顾维走出墓地，走到出租车旁敲车窗玻璃，司机把车门打开。看见司机脸色发白眼神里满是恐惧。 “师傅，别怕。你只管把车往回开不要看后面就行了。还有载我去奉山路的别墅区。” 司机听了顾维的话，连忙把车发动加大油门一溜烟的往回开。 司机把顾维载到奉山路的别墅区，差点连钱都不想要了，害怕收到冥币。 顾维见司机的样子，知道他是害怕极了。从钱夹里掏出五百块给司机，说了句。“是真的，不是冥币，你放心收好了。”转身就走向别墅的保卫室。 回到别墅，见张倩坐在客厅了，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问自己去哪了。 给她讲，去墓地看了李兰和唐苗苗的鬼魂去了。 吓得张倩说了句“顾维，你混蛋”一溜烟的跑上楼把卧室的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