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乔一凡的疑虑
就在我们几个聊得高兴的时候，洪开元的手机响了。 “奇怪，周夫人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他疑惑地看着手机，放下了筷子。 拿起来一听，就骂道：“我日，找老祁你打我电话干毛？他就在我边上，有屁冲他放！”说罢就把手机递给了我。 “老祁，好好的你关什么机啊，我急死了！”我刚喂了一声，电话中的乔一凡就叫了起来。 “你们公安局被人烧了？”我嘿嘿笑道。 “没时间跟你扯淡，赶紧的，我们有了重大发现了！” “跟那几个盗墓贼有关？” “想知道的话现在就过来，晚了我也帮不了你了！”乔一凡有些急促。 “为什么？”我有些疑惑。 “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凶手的下落，但上面忽然派人下来接手！” “日！你现在哪儿？” “离你公司很近的地方，桐梓街的如归酒店。他们已经设伏了！” 闻言，我把电话一挂，随即就道：“我先去找乔一凡，你们吃完再来，胖子反正有车。” “老子才懒得理你，天大的事都比不上朕的肚子！”洪开元白了我一眼，继续往嘴里胡塞。 “既然是急事，你先去吧。”温菁道。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顾新挠挠头。 “不用，你们吃完了再去。”我把钱包给了温菁，起身径自去了。 …… 十分钟后，在离如归酒店一百多米远的一条街街口，我见到了乔一凡，他竟然是一身便装，还是单独一人。 一下车，我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你没见我忙得跟孙子似的嘛。”乔一凡不无郁闷地道：“我那时在准备。” “准备什么？”他这话没头没尾的，我有些疑惑。 “昨天下午，我接到我们头头的通知，说这案子关系到另一个案子，上级领导决定另外派人前来接手，让我们一边儿凉快去！” “这说明这案子可能牵涉到一些别的事，这不正好，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你是不知道哇，这段时间为了调查，我带着弟兄们不知道熬了多少个通宵，眼见案子有进展了，上面却不让我插手了！” “这种事也正常吧。”我点了根烟，淡然道。 “这案子本来就蹊跷，我叫你来到目的不是为了我自己心里的不平衡，我是怀疑上级这次的安排！”乔一凡将声音忽然就放低了。 “说说看。”我心里忽然一动，觉得乔一凡的怀疑很有道理。 “按理说，这种刑事案件，即便上级过问，也不会直接全盘接收过去，只少还是需要地方警力配合的，但这次完全不同。”乔一凡冲我努努嘴：“上车说，你的车那些人都不认识。保持车子别熄火。” 回到车上，乔一凡才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原来，昨天上午市局领导通知乔一凡，说街道上级命令，将梧桐山酒店凶杀案全部移交给即将前来的公安厅同事。 军令如山，莫说乔一凡，就连他的直属上级都没敢多嘴。 更为夸张的是，电话放下后不久，公安厅的人已经到了局里了，他们要求立即接手。 为了这案子，乔一凡带着一帮同事辛苦了很长时间，也不知熬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他们也才刚查到那个凶手的线索，这立马就有人来横刀夺爱了。 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会心里不爽，所以大家是满腹的抱怨没处说，毕竟这事也没地方说理去。 除了心有不甘之外，乔一凡却有些怀疑，这案子本来就蹊跷，忽然在这么来一下，他更加不解了。 今天一整天，为了把手里的事全交接清楚，他带着公安厅的一帮人在四处折腾。 在确定了那个凶手的落脚点后，那些人就让他早点回家休息。 但乔一凡此刻已经是一肚子的疑问了，哪里肯就这么放弃，所以，他就悄悄地来了这里，开始盯着公安厅的这些人和那个凶手。 因为这个地方离我公司很近，乔一凡又是孤身一人，所以就想到了我。 听他说完，我脑子了立刻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摸出了我的另一个手机，拨通了葛孝成的电话。 “老葛，想跟你确认个事。”电话一接通，我马上就道。 “仪器的事吗？”葛孝成满腹牢sao地道：“你总得让我先吃饱吧，这电话一个接一个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深圳这边出了个命案，请你和你的头确认一下，看是不是他的安排！” “很严重吗？” “你觉得呢，我是那种没事就给你打电话的人？”说完，也不理会他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老祁，你居然有两个电话！”乔一凡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本来是以备不需之用的，从白城回来就买了的，因为平常用不着，所以也没公开。”我干笑道。 “为了找你我差点把手机打爆了，嫂夫人的电话我又不知道，没急死我，幸好洪胖子和你一起。” 我笑笑，没接话。 “刚才你给谁电话了？”乔一凡满脸都是问号。 “如果我说是国安部的你信吗？”我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就使劲儿吹吧，你咋不说和总书记很熟呢！”乔一凡白了我一眼。 “这事以后再说，你说的那些人都在哪儿？”我将话题给引了回来。 “你看，那边有四台车，都是。”乔一凡指着离酒店很近的几台车道：“后面还有六台车，已经把酒店包围了。” “为了一个人，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我皱了皱眉。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万无一失！”乔一凡嘿嘿一笑。 “那人手上有武器？”我盯着那些车继续道。 “没有，这个我今天上午就确认过的了。”乔一凡解释道：“这人没有案底，很干净的，通过酒店服务员，我去过他的房间检查过，连把水果刀都没有。” “怎么不立刻动手抓了？” “我上午才查到这人在这里住宿，也是刚找这儿，而那时他正好不在，所以就顺便进去看了。更何况，这案子已经有人接手了，我还能咋样？”乔一凡苦笑道。 “一个连水果刀都没有的人，犯得着这么大阵仗吗？”我冷笑了一声。 “万一他带身上了呢？”乔一凡不满地道：“也别太肯定了。” “一个没有任何案底的干净人，还有着极高的智商，他怎么可能在外出的时候还带武器！就算他有武器，也不会带在身上的！”我猛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叹息道：“对付这种人不是靠人多武器多，靠的是这里！” 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